“我記得我掛了一百張了吧?”清漪抬頭,“這還不夠?都是一個人買的嗎?”


    安神符除了可以驅逐怨靈,也可以促進睡眠,讓人一夜無眠。如果隻是一個客戶買的話,怎麽也夠用了。


    “是同一個人。”老大也覺得奇怪,不過沒必要跟錢過不去,他們賣東西,別人想買了也沒辦法。


    “想要多少?”清漪擺好筆墨。


    “越多越好。”老大將後台記錄給清漪看。


    “你賣了多少錢一張?”


    “一千塊。”


    清漪:“……”一千塊一張,一百張就是十萬塊,還說不設上限,多畫點,那就是幾百幾千萬。


    雖然知道她畫的符紙是真的有效,但她還是想感慨一句:冤大頭真多。


    *


    清漪卜了一卦,很快就做好打算,“我畫一百張,長琦你畫一百張。”


    “主子,就畫兩百張?”老大有些驚訝,“不多畫點嗎?他說一千張以上可以將價格往上提一提。”


    “雖然缺錢,但也沒必要這麽賺錢。”清漪說,“再多的安神符也救不了他們。”


    “什麽意思?”老大一臉疑惑,“他們是遇到危險了嗎?”


    “不是。等他們交了錢要貨,你將收快遞的地址發到當地警察局那裏,並且把賣符紙的錢捐出去。”清漪頭也不抬,手上迅速畫了張“安神符”。


    老大更加疑惑了,但出於對清漪的信任,它聯繫上顧客,跟對方說這邊可以賣兩百張符紙。


    那顧客顯然很有錢,問可不可以增加數量,五百張可以增加百分之十的價格。老大心動,但還是拒絕了,畢竟清漪隻畫兩百張。


    不到一個小時,清漪就將符紙畫完,看了下商長琦也畫了差不多三四十張,便讓對方休息一下。


    商長琦放下筆,揉了揉手腕,壓低了聲音,“那買家是不是有問題?”


    “怎麽說?”清漪勾起嘴角,反問道。


    “書中有說“安神符”引渡亡魂,助人入眠之效。就算是我們渡魂,度假村的時候我們也就用了一兩百張,而不需要無上限。那就意味著這人是用“安神符”來助有所心虛的人睡眠的,而且還是提供給很多人使用。”商長琦小心地瞄著清漪的表情,“所以說,很可能是一個大的犯罪團體需要用到“安神符”,對嗎?”


    “看來你還真認真背書了。”清漪笑道。


    商長琦見清漪這樣子,便知道自己說對了。擦了擦手掌心的薄汗,她按捺住心底的躁動,問:“那有獎勵嗎?”


    清漪微蹙眉頭:“……一邊去。”


    商長琦長嘆了口氣,還真到一邊去站著,麵對著牆壁,背對著清漪。


    清漪手指動了動,在心底嘆了口氣,“回來。”


    “嗯?”商長琦回頭,磨磨蹭蹭地挪了回來,欲言又止地盯著清漪。


    “真是欠了你的。”清漪右手一伸,拿外套丟過去蓋住老大,才扣著商長琦的脖子往前一拉,親了上去。


    一觸即分,完全不給商長琦深入索吻的機會。


    “趕緊畫完符,然後收拾行李,換一個地方了。”清漪低頭,避開了商長琦哀怨的眼神。


    “嗯。”商長琦摸了摸嘴角,鬱悶地點頭。


    -


    齊山山底,六人麵麵相覷。


    “晴姐,我們真的要按照那女人說的做嗎?”


    “對啊,晴姐我們要不要趁機跑了得了?那十萬塊我們也不要了。”


    幾個小弟看著一心一意想要上山的關晴,都不了解她究竟是什麽個想法。


    “晴姐。”其中有人先忍不住了,“你說你是不是為了那個女人都不管我們弟兄了?”


    行走的關晴停了下來:“你這話什麽意思?”


    “李曉,別說了。”旁邊有人拉住一臉不滿的青年,笑著圓場,“晴姐,他估計是氣壞了,你不用管他。”


    “不用攔著他,讓他說。”關晴擺手,“你有什麽意見,現在趕緊說,我不想你們心底不痛快。”


    “那我就說了,晴姐,我們幾個小混混,沒什麽文化,也沒見識,當年要不是你帶著我們混著吃,我們估計也撐不下去。”被叫做“李曉”的青年頂著一頭黃毛,呸了口唾液,“你做的這些我很感激,心底也佩服你。但是,這幾天發生的這些事,你為了個女人而做的事,實在是讓我心寒。”


    關晴愣了下:“我做什麽了?我不就多看了兩眼美女?被抓是我們被人利用,這也不算是我的錯吧?”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但你每次碰上那女人總是不像以前英明神武的晴姐了。”李曉抹了把鼻涕,淚眼婆娑,“你現在還要按照那女人說的去找山神,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我們怎麽辦?”


    關晴:“你就是這麽認為的?”她看了看周圍,旁邊四人避開了她的眼神,顯然也是覺得她現在被美色所蒙蔽,所以才屁顛屁顛地過來齊山。


    她嘆了口氣,“我沒什麽好說的,你們回去吧,我自己上山就好。”說著,她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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