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沒有瞞著:“他一開始就是聞錦峰手下的人,通過聞錦峰給出的情報取得陸先生的信任,在接到命令前從來沒有真正做過壞事。聞錦峰對他承諾,隻要他協助民聯扳倒陸知秋,就將陸知秋的公司交給他。”林秋玄腳步一頓,一言難盡地看著副官好半晌,才問:“他信了?”副官含糊地說:“聞錦峰很會演講。”林秋玄麵無表情:“那就是信了。這種鬼話都信,也不知道他腦子是怎麽長的。”副官沒忍住笑了一下:“聞錦峰給他的情報很多都是商業機密。”林秋玄挑了挑眉:“商業機密?聞錦峰這種行為已經違反了法律吧?”副官說:“是,我們已經開始搜集罪證。”林秋玄重新邁開腳步:“挺好的。不知道他手裏有沒有證據,如果有的話,應該能直接起訴民聯?”副官點頭:“已經派人去取證據了。”林秋玄終於順了氣,在內心為民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舉動喝彩。要不是他們自己送上門,可能戚十洲還沒法輕鬆抓住民聯的把柄。不管未來劇情是不是會出現變動,起碼現在,針對民聯是最重要的事情。隻有民聯倒了,陸知秋等人可能遭遇的危險才會削弱。林秋玄一路琢磨著怎麽樣才能從陸知秋這個情人口中挖出更多消息,幻想過不少這人負隅頑抗的情形,誰知道對方根本就不是個硬骨頭,不管誰來審訊,他都有什麽交代什麽。偶爾有人問了他不知道的東西,他也絞盡腦汁東拚西湊,還真說出不少重要信息。林秋玄在暗處聽了一陣,越聽越覺得奇怪。他問副官:“這人知道這麽多秘密,又沒有經過間諜訓練,民聯怎麽會讓他在這麽要緊的關頭動手?”副官說:“有兩種可能。一是對方故意讓我們得知真假摻半的消息,借此誤導我們;二是民聯內訌,有人想借機脫身。”林秋玄冷笑一聲:“想洗白?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哪有洗白的可能。”副官神色平靜:“不管我們怎麽想,隻要大多數人覺得他們沒問題,他們就有機會脫身。”林秋玄秒懂:“那他們還真是要感謝聯邦是個法治國家。”法治社會,沒人能隨意處置別人。副官沒有答話,繼續陪同林秋玄監聽審訊。在陸知秋的情人再交代不出東西後,副官才問:“林先生,您有辨別信息真偽的建議嗎?”林秋玄沉吟快半分鍾,最終還是說:“他之前交代的內容呢?把筆錄給我看看。”作為主策劃,林秋玄確實有辦法判斷某些信息的真偽,但他沒法說出自己判斷真偽的理由。如果他單純指出某些信息是錯誤的,很可能遭到審訊官的質疑和反對。林秋玄不在乎審訊官會不會質疑他,隻擔心審訊官不重視他的意見。為此,他決定先看筆錄,回頭把具體情況講給戚十洲聽。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潛意識中對戚十洲有多信任,林秋玄從副官手中接過筆錄,仔細看了起來。沒過多久,他就發現很多內容和遊戲設定不符,但有些信息又和遊戲劇情完全重合,其中正包括陸知秋的劇情殺。他大腦懵了一下,條件反射指著其中幾條記錄問:“聞錦峰決定近期對陸知秋的公司動手?他還有人手能執行任務?”副官沒覺得有什麽奇怪:“民聯數百年前就在帝都星安排過不少情報人員,元帥清理了大部分,但不能保證完全幹淨。”林秋玄皺著眉想了想,覺得這大概是劇情的威力,話鋒一轉。“聞錦峰這麽做的目的難道是想轉移大眾注意力?但現在大多數人都已經不再繼續質疑他,他沒有必要自找麻煩。”副官覺得林秋玄這個問題很奇怪,不由說:“民聯應該是希望牽製元帥的注意力。”林秋玄回憶起戚十洲和蕭寒聲等人之間的古怪氣氛,曾經死活都不肯推開那扇窗戶的他沉默良久,還是主動戳開了那層窗戶紙。“你確定戚十洲會將注意力全部轉到陸知秋身上?他應該……沒有傳聞中那麽在意別人的安危。”副官被問得心頭一顫,懵逼地向後退了一步,看向林秋玄的眼神中竟然帶上一點惶然。林秋玄瞧見他這個表情,哪還能不明白?他歎了口氣:“我猜對了?”副官垂在身側的雙手打著顫,咬咬牙,沉聲說:“林先生,就算是為了您,元帥也一定會保護陸知秋先生的。”林秋玄一怔,捏著筆錄的手指微微收緊,指尖泛起淡淡的蒼白。他重複道:“為了我?”副官偏開視線,勉強扯了扯嘴角:“您……不如去問問元帥?”林秋玄脫口而出:“我不問他。”副官臉色一變,不可置信地轉回視線,定定看向林秋玄。林秋玄後知後覺自己說了惹人誤會的話,尷尬地站了幾秒,在副官神色越來越不安時,終於組織出合適的語言。他盡量誠懇地說:“戚十洲特別喜歡報喜不報憂,我去問他,他肯定不會承認,免得讓我擔心。”副官想起元帥的性格,霎時覺得林秋玄說得對,臉色一下好了很多。“林先生,元帥是不喜歡讓您擔心,但是他絕對不會欺瞞您任何事情,隻要您開口問,元帥一定會告訴您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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