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謝易辰,你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和你爸這輩子都不打算回來了呢。”


    熟悉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望著神采飛揚的鍾文文。


    這段時間她在安城玩的不亦樂乎,氣色看著也比之前好很多。


    無視眾人的目光,她直接走的時念芸的身旁坐下。


    放眼望去這群女人她就隻跟時念芸交情深點,那群男人她也沒一個看得上,除了坐在時念芸身邊她坐哪都不自在。


    “朋友的婚禮該回來還是要回來的。”謝易辰知道鍾文文在諷刺自己,麵上依舊掛著笑。


    要不是鍾盛和他爸都是江城的,還都曾經當過國內首富,他和鍾文文也不可能認識。


    鍾文文在經商方麵沒有任何能力,平時還驕傲自大,謝易辰對這個年長他五歲的女人沒有任何波瀾。


    甚至在他心裏也隻能算是個熟人罷了。


    喬明宴見鍾文文一來就對謝易辰陰陽怪氣,如今又坐在自己老婆身旁,他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去。


    時念芸懷孕的事他也就是剛才和這幾個兄弟以及他們的老婆說了一嘴,其他人並不知曉。


    他總感覺鍾文文坐在他老婆身邊就跟個危險分子似的。


    “阿辰一看就是重情義的人,不像有的人就隻會在朋友背後捅刀子。


    阿辰,咱們幾個兄弟都在國內等著你,你想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什麽時候回來我們都會替你接風洗塵。”


    “謝謝宴哥。”謝易辰是真心感動,沒想到謝家在國內都已經這樣了,喬明宴還是像從前那般護著他。


    鍾文文也不是傻子,一聽就知道喬明宴在拐著彎說她。


    “俗話說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交朋友還是要擦亮眼睛為好,別到最後都落得一個下場。”


    喬家也就在安城混的還行,哪比得上在北城混的汪家,落得和謝家一個下場恐怕也是遲早的事。


    她和汪樂才是強強聯合,喬明宴和謝易辰再怎麽走得近也比不過他倆。


    怕戰火升級,程雲澈也趕忙從中間說和,“大家都是朋友說話這麽衝幹嘛,這到了年底了一個個都心浮氣躁。”


    他打開桌上的飲料酒水,“喝點,都去去火氣!”


    鍾文文不依不饒,“誰說話衝了?我平時說話就這樣。”


    “你這麽能說一會兒讓主持人把麥克風給你,你上去說!”


    方晨羨嫌吵的慌,他是過來參加婚禮又不是過來看人吵架。


    “人新郎新娘今天才是主角,想表現等人家婚禮結束再表現!”方晨羨冷著個臉掃視了一圈,一桌人頓時鴉雀無聲。


    都知道方晨羨脾氣不好,誰也不想上趕著去惹他。


    “老公,我想喝那個。”紀晚慕指著程雲澈剛剛打開的飲料。


    “好嘞,老公給你倒,不過你別喝太多,一會兒上廁所不方便。”


    紀晚慕如今是孕晚期,稍微多喝一些湯湯水水就喜歡跑廁所,婚禮現場人又多,她一個孕婦的確不適合跑來跑去。


    “好,我就是有點渴了。”紀晚慕乖巧應下,她剛才和白溪說了不少話,的確有些口幹舌燥。


    方晨羨把倒好的飲料端到紀晚慕麵前,一回頭發現所有人都望著他。


    “看什麽?”


    “看大型變臉現場,阿羨你是不是學過變臉?會噴火不?”程雲澈邊說邊笑。


    “我學過跆拳道,會拳擊,你要不要試試?”方晨羨作勢把指關節弄得咯咯響。


    程雲澈知道他在開玩笑,“你忍心讓你閨女年紀輕輕就沒了公公嗎?”


    “少養一個不正好,實在不行換一個也行。”


    “羨哥,這裏還有一位候選人。”喬明宴積極舉手。


    程雲澈拍向他的手,“嘿,你小子,敢情你不是想當爸爸,你是想當公公!”


    原本安靜的飯桌又變得熱鬧起來。


    婚禮按時進行,等到賓客散去,不少人都喝醉了酒。


    張揚因為替喬明宴擋酒早已喝的不省人事,方晨羨讓程昱送他上樓休息。


    顧晚冬雖然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也喝的頭暈腦脹,在自己意識還沒模糊之前率先離場。


    新郎官喝的最多,還是程雲澈把他扶上樓的。


    其餘幾人都喝的有些語無倫次,走路搖晃。


    到最後看著沒受任何影響的就隻有方晨羨和謝易辰。


    “可以啊,年紀不大酒量不錯。”


    方晨羨根本就沒喝多少,自然沒什麽影響,謝易辰可不一樣,他可是實打實陪著幾人喝了不少,現在看著也無非是臉紅了一些而已。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f國有酒莊,這點酒算什麽。”


    f國的莊園是謝允特意為謝易辰準備的財產,其中就包括一個酒莊,酒莊裏的酒銷往了世界各地。


    受當地習俗影響,謝易辰平時也是紅酒配鵝肝,頓頓不離酒,酒量自然而然就上去了。


    “你這匆匆忙忙趕回來,時差都沒來得及倒,先上樓好好休息吧。”


    “羨哥。”謝易辰喊住已經起身了的方晨羨。


    “嗯?”


    方晨羨低頭望他,謝允還因為蝸牛金服的事情一直待在國外不敢回來,他知道謝易辰此次回來肯定不止參加一個婚禮,這麽簡單。


    果然謝易辰下一秒就坦然說出自己回來的目的。


    “你能不能幫我探一下上頭的口風,我爸還有沒有回來的機會?”


    方晨羨的舅舅住在軍區大院,他們玩得好的幾個兄弟都知道,盡管他們從未見過方晨羨動用這一層關係,可有些關係擺在那裏就足以震懾不少人。


    “抱歉,這種渾水我向來不喜歡摻和,如果你想讓我給你指個方向,探討一下未來的發展,我可以幫你,但這個不行。”


    蝸牛金服一係列的暗箱操作導致不少入股的股民血本無歸,害得很多家庭支離破碎。


    出於正義感來說他是很反感這種無情的資本操作,可在這偌大的商圈裏,這種無情早已成為了常態。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錢和良心之間,多數人都會選擇錢這種東西。


    盡管他自己一直保持著底線,可他無法去管別人能不能守住那條底線,他不是普渡眾生的菩薩,哪怕看透一切也無能為力。


    “那你給我們家指條路吧,這份恩情我會一輩子銘記。”


    蝸牛金服的事都是謝允和一眾資本家所為,他把謝易辰保護的很好,自打謝易辰從商以來他的雙手一直都是幹幹淨淨的。


    這也是為什麽方晨羨願意和謝易辰親近的原因,但凡謝易辰的手上不幹淨,他倆早就形同陌路,包括其他幾人。


    “國內這邊你們就不要想了,以後把重心放在國外吧,一些小國家總會有一些發展的空間。”


    方晨羨說了幾個地方,幫他分析了各項利弊,又給他規劃了一條發展路線,謝易辰聽得格外認真。


    方晨羨是幾人當中最有能力的,無論哪個領域,各個領域未來的發展,他都能分析的頭頭是道。


    “謝謝羨哥,等我在外頭站穩了,你和嫂子還有小侄女在外頭無論是吃喝玩樂還是什麽都算我的。”


    若不是桌上的酒都被他們喝完了,謝易辰真想再和方晨羨碰一杯。


    “少扯這些,能不能起來也要看你自己的本事,反正路已經給你指了,將來如何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對於朋友方晨羨覺得已經夠對得起他們的了,在這個圈子裏沒幾個能做到知無不言,有那個商機誰都想據為己有。


    可方晨羨不一樣,除了自己手頭上的醫藥行業,其餘幾個兄弟無論是誰在商業上遇到了困難,他都會毫不吝嗇的為他們指點迷津。


    “我知道,但我還是很感謝你。”


    謝易辰驀地紅了眼眶,在這個牆倒眾人推的時候,他的朋友們依舊還像從前那般堅定的站在他身邊,這種信任感足以讓他這輩子都記在心上。


    “趕緊上去休息吧,別一會兒睡一覺起來就忘了 。”


    “不會,我這就上去給我爸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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