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柔軟。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我的大腦機器瞬間死機。


    作者有話要說:  很抱歉在這麽嚴肅的劇情之後要接上這麽瑪麗蘇的橋段【土下座】


    但我想讓他們的關係進展開火箭了233


    再說說“蒼之王”,其實這一位我寫的就是《太宰治的入社測試》(動漫裏也有的劇情)裏那位佐佐城信子的戀人。在原著裏田口少年的父親(一位警察)就是因為這個爆炸的事情而亡的,原著裏國木田覺得自己對於六藏父親的死有責任而收留了他。為什麽之前說感覺平岡的描述像國木田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佐佐城信子覺得蒼之王和國木田很相似。


    我這邊當然就純屬扯淡了xd


    至於原型為什麽是三島先生,幾度是覺得,他是一個有些偏執的人,在讀他的《金閣寺》的時候,是第一次看一本長篇小說覺得這樣壓抑。也有可能是我和他的作品畫風不符合orz。但那個時候金閣寺的結局,就讓我聯想起了一種徹底的毀滅……也許在他眼裏,徹底的毀滅也是一種美吧。


    ☆、(三十六)


    幾日前在野村醫院發生的那起爆炸案在整個神奈川縣內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多家報社以及新聞單位輪流對此進行了報導。與此同時,多年前的那樁冤案的真相也伴隨著這一次的轟動,終於可以公諸於眾,於是作為當事人的二位醫生也最終沉冤得雪。


    可惜的是,這之間花費了整整五年的時間。


    至於死去的人,也永遠不會回來了。


    但我想,也許正因如此,民間發起的關於重建醫院的募捐才吸引了諸多富商前去捐款吧。就連全國上下的基層普通民眾也紛紛伸出了援手,根據最新的報導,募捐團體甚至還收到了好幾筆來自橫濱的匿名巨款。


    我快速瀏覽了一遍網頁上的新聞,接著沉重地閉上了雙眼。約莫過了五分鍾左右,我才下定決心關掉網頁,合上了筆記本電腦。


    ——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嗎,平岡君?


    現在是夏季的末尾,所以今夜的夜晚即便仍然帶有夏天的躁動,但同時也攜有了秋夜的涼意。我慢步走到窗前,伸手拉開了掛在房間裏的湖綠色天鵝絨窗簾。漆黑一片的夜空中看不見一絲的星光,但一輪玉色的圓盤正高高掛在頭頂,沒有星光的夜晚也正好將月色襯得尤為明亮。


    “月色真美……啊。”


    我不禁喃喃,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卻發現裏頭空空如也。


    咦,我的手機呢?


    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把它遺落在了客廳的可能性,我快速地穿好拖鞋,踉踉蹌蹌地跑出了房間。可一抬頭卻隻見織田作之助滿臉疑惑地拿著我的手機站在了客廳中央,而我的手機則在他手裏震動個不停。


    但我想我的心跳頻率不會比它震動的頻率要慢了。


    “你的……”


    “謝謝!”


    他話音還未落,手機已經被我率先搶握在了手中。全程站在原地目睹著我誇張突兀的行動的織田作,此時此刻臉上的疑惑又加深了幾分。


    我展開手機,來電顯示果然是——


    “餵?”


    我強忍住語氣中的慌亂,假裝鎮定地問道。


    “嗚哇哇——茉莉你總算接電話了——如果茉莉在不接電話我會以為我的女朋友要是不是跟我分手……”


    “你等等。”我承認我有點不近人情地打斷了他,“我覺得我們應該把話說清楚,我究竟是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女朋友了?”


    噗通、噗通……


    心跳又開始不聽話地加速了,糟糕。於是我將盡力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黑色的發梢上,同時用手指不安地捲動著它們。


    “啊——你不記得了啊……”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聽起來有些失落。


    但我自認我還是有點兒無辜,雖然這傢夥喜歡整天把“女朋友”“殉情”“最喜歡的人”這一類不靠譜的詞語掛在嘴邊,但如果是真正意義上地作為他的女朋友的話,我想我晚上做夢都會偷笑出來吧。


    “但是我記得的哦,就是在兩年半前,而且當時還是茉莉你主動要求我當你的男朋友的呢。”


    我:“……”


    陳年舊事就不要再提了好嗎!


    “可是兩年半前的時候,你明明是為了完成森鷗外的任務吧。”我知道我在此時道出真相很煞風景,可是還是沒能按捺住心中的衝動,“所以……那不算吧。”


    聽見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我隻好又補充了一句,“沒關係的,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如今想來,不管是對於當時的太宰治還是當時的我來說,森鷗外的決定都是不公平的。


    可是當時的他是怎麽看我的呢?


    會覺得一個一心撲在他身上,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很愚蠢嗎?或者隻是認為這樣反而更加方便他完成自己的任務?


    “不是的哦,從那時候起茉莉一直都是我的女朋友呀,所以茉莉一聲不吭地跑去了德國,期間卻完全沒有打算聯繫我的意思,說實話……我有點生氣。”


    我愣住了。他竟然會因為這件事生氣?


    “最初說最喜歡我的人是你,可是最後選擇了將我丟在日本的人也是茉莉,說不生氣是假的。”他猶豫了幾秒,繼續道,“啊,怎麽說,即便是現在想起來也是有一些不慡啊。況且茉莉回日本的時候,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從未見過我一樣,一點留戀的樣子都沒有……”


    “太宰。”我忽的切斷了他的敘述,“我……我很抱歉,對於你剛才說的事情。”


    “嗯?不是說好了不再用以前的稱呼嗎?”


    “那……好吧。”我想我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無奈,“阿治,對不起。”原本還想要再多解釋些什麽,但是在腦海中打好的糙稿一湧上喉嚨便化作了無聲無息的沉默。


    我想在森鷗外告訴我真相之前,我是無條件相信太宰治的。


    但自從森鷗外告訴我真相之後,我對於太宰治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很難再敞開心懷地去相信了。


    「我交給太宰君的任務,他果然完成得很好,以至於我的親生女兒都沒有半分懷疑。」


    在德國的兩年,森鷗外的這句話就猶如夢靨一般纏繞著我。似乎隻要一回想起從前在橫濱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包括最快樂的回憶都變成了煎熬。森鷗外告訴我,從前我認為的所有真情都是假的,都不過是他設好的局,布好的陷阱,而他隻用等著我毫無防備地往下跳。


    但是到底誰說的話才是真相呢?我想我現在已經不想去弄懂了。


    “啊,原本是想要聊些愉快的事,但是卻莫名轉移到了一個很沉重的話題。茉莉……你是生氣了嗎?”


    “沒有呢。”我搖搖頭說,“明天我和織田作想去看看孩子們,你跟著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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