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如果有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也活不成。


    哈利心裏想著,就算沒有這個魔法,如果斯內普死了,他也不能獨活。


    他,已經為斯內普死過一次了。


    六十三章 吵架


    自從聽說他跟哈利的靈魂交融是一種簽約伴侶魔法以後,斯內普一直皺著眉頭。


    從校長室到地窖的一路,斯內普都沒有說一句話。


    “西弗,你怎麽了?”哈利終於忍不住,出聲詢問。


    斯內普緊皺著眉頭,麵部表情顯得十分僵硬,“我們還是想辦法解除靈魂交融吧。”


    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是其中有著不容置疑的感覺。


    “為什麽?”哈利的心傳來一陣刺痛感,斯內普是不想跟他成為簽約伴侶嗎……


    “同生共死,你明白這個意思嗎?”在斯內普看來,哈利太小看簽約伴侶魔法的力量了,他根本不明白同生共死的真正意義。


    “我有什麽不明白的?你以為我不懂嗎?”死對於哈利來說根本就不是那麽可怕,“西弗,還是說你怕了?”


    哈利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悲傷,本來明亮的眸子變得陰沉了起來,就像一潭死寂的湖水。


    “當然不是。”斯內普立馬否決了,“哈利,我在伏地魔身邊當間諜,我隨時都會死。你會後悔的……”他怕哈利年紀輕輕地因為自己而死,他怕到時候哈利真的會後悔,所以還是一切都沒有發生的好。


    哈利怒了,“西弗勒斯斯內普!你根本什麽都不懂!”他感覺斯內普在質疑他的感情,他會後悔?怎麽可能?


    “哈利,你還年輕。簽訂了契約,你就沒有任何退路了。”斯內普一次又一次地勸哈利放棄靈魂交融,這像一把刀,一次又一次地捅進哈利的心。


    “在我上輩子為你殉情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了任何退路了!”哈利吼了出來,他終於把他上輩子的死因告訴了斯內普。


    “殉情……”斯內普震驚了,他想過哈利曾經的死跟他有關係,可是他從來沒想過哈利會為他殉情。


    哈利因為憤怒漲紅了臉,因為傷心眼淚打濕了衣領。他看著斯內普震驚地模樣,失望極了。


    斯內普從來不曾相信自己對於哈利的重要性又這麽大,斯內普從來都沒有想過哈利有這麽愛他。


    斯內普的不相信,深深地刺傷了哈利,哈利不想再在地窖裏待著,轉身跑了出去。


    斯內普一個人留在地窖裏,還在想著哈利說的殉情的事情,也沒有追上離開的哈利。


    哈利一個人在霍格沃茲裏遊蕩,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


    羅恩那還有別人在,德拉科在斯萊特林那,赫敏在女寢哈利更不能去了。


    想來想去,哈利真的沒有地方去。他突然發現,偌大的霍格沃茲能接納他的,隻有那個陰暗的小地窖。


    哈利一個人來到了高塔,坐在了高塔的窗戶邊,迎著冷風。臉上的淚水不知道是因為悲傷,還是因為冷冽的風。


    “嘿,哈利,是你嗎?”一個男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哈利驚得立馬回頭,看見了紅頭髮的弗雷德。


    “弗雷德,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跟喬治吵架了。”弗雷德的的語氣有些失落,他曾經以為,永遠都不會和喬治吵架的。


    “我也跟西弗吵架了……”


    “所以說,羅恩說的都是真的?你跟斯內普教授……”原諒弗雷德吧,他是在說不出來“在一起”這三個字。


    哈利點了點頭,“西弗其實很好。”


    弗雷德縮了縮脖子,“情人眼裏出西施,哈利。”


    “所以,你也認為喬治很好,是嗎?”


    弗雷德點了點頭,“我覺得他是世界上最英俊的人。當然,這可能有我們倆長得一樣的原因。”


    哈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弗雷德,你真是個開心果。”


    弗雷德驕傲地昂起了頭,“我和喬治是最棒的開心果。”


    “是的。”哈利衷心地認為,弗雷德和喬治是一對天使,無論多麽糟糕的情況,他們都可以逗樂大家。


    曾經,弗雷德死的時候,大家都說梅林想讓弗雷德帶給天堂歡樂,所以給他帶走了。


    那段日子,其實,最痛苦的是喬治……


    “你跟喬治為什麽吵架?”


    “我想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媽媽,可是他不想……他怕……但是我們不能總這樣偷偷摸摸的吧,總有一天我們的關係會被人知道的。”弗雷德說這段話的時候,哈利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無奈,悲傷和痛苦。


    哈利明白,親兄弟在一起要接受的非議太多了。


    哈利拍了拍弗雷德的肩,“慢慢來,韋斯萊夫人會接受的。”


    弗雷德嘆了口氣,吐出了所有的反麵情緒,又重新掛上了笑臉。


    每個人的愛情都來之不易,隻不過他們更加艱難一些,所以要更加珍惜。


    “哈利,那你們為什麽吵架?”


    弗雷德知心大哥哥的模樣,讓哈利敞開了心扉,“西弗覺得我沒有那麽愛他,他好像不太相信我的感情。”


    “哈利,你那麽優秀,那麽年輕。教授有點患得患失的感覺,也是在所難免的。”弗雷德難得認真起來,“你們好好溝通一下。”


    哈利點了點頭,斯內普不相信他的感情,就想辦法讓他相信就好了,這麽簡單的事情實在沒有傷腦筋的必要。


    “建立堅固的感情,得一步步來。”弗雷德小聲地說著,也不知道是說給哈利聽,還是自己。


    (番外七)斯內普


    從那次差點擦槍走火以後,我和哈利的關係其實就差那麽一句話。


    哈利,是的,哈利,我現在可以從容地叫出他的教名。


    我永遠無法忘記那一夜發生的事。


    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毀了母親幸福的日子。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日子,也是我最想逃避的日子。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有出生,我的母親和她的丈夫是不是就能一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如果我沒有出生,是不是莉莉就不會死。如果我沒有出生,哈利是不是就能有個幸福完美的家庭。


    也許我是個掃把精,會給周圍的人帶來不幸。


    我回地窖以後,立刻就發現了他身上有福靈劑的味道。隱約間感覺到他有什麽目的,也感受到今天的氛圍好像不太一樣。


    我坐到他的身邊,他反常地想要喝酒,我沒有拒絕,因為我今天的心情屬實不太好。


    “生日快樂,西弗。”


    我都不用問是誰告訴哈利今天是我的生日,除了那隻開屏的孔雀不會有別人。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小臉越來越紅,眼睛越來越迷離,靠得離我越來越近。


    他醉了,我卻沒有。


    我敢保證我是清醒的,就這幾杯酒還不足以讓我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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