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好看還是鳳冠好看?”常月茹難得調皮逗弄崇智。


    崇智邪肆一笑:“不穿衣服才好看,這鳳冠也不如你長發披肩好看,就是你好看,不穿衣服最好看。”


    說著說著,就開始耍流氓。


    哎!


    月茹淚眼看天,這人,也就這樣了吧!


    崇智見月茹無話可說,便笑著想去吻她,卻聽到外麵張桐扯著嗓子喊:“八王爺,你再不出來喝酒,兄弟們可就鬧洞房來了。”


    “混蛋,不許進來!”崇智不想讓別人看到月茹這樣美好的樣子,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月茹拍了他一下:“你去招待客人吧,要不該被人笑話了。”


    “好!你等我!”崇智是打定主意不喝酒的,這麽美好的夜晚,他可不想醉死在那些齷蹉的人麵前,辜負大好春光。


    崇智走到門口,忽然走回來,摟住月茹便狠狠的親了一頓:“你給我等著,今夜看我怎麽收拾你,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這一生,我隻要你一個人!”


    說罷,崇智便離開了,留下月茹自己一個人,感動得一塌糊塗。


    一個時辰後,崇智歪歪倒倒的推開門走進洞房,聽到開門聲,月茹心裏一慌,可見崇智歪歪倒倒的樣子,她終歸不忍,走過阿裏扶著他:“我去弄些醒酒湯給你!”


    “王妃,皇後娘娘讓奴婢送了醒酒湯來!”


    “多謝!”她這裏剛想到,子衿那邊已經有所行動,這樣體貼的女子,當得上陛下獨寵一輩子。


    常月茹在心裏暗自發誓,也要做像她這樣的女子。


    事實上,後來的日子,她也確實活成了子衿的樣子,賢惠勇敢聰明,上得廳堂入得廚房。


    喝下解酒湯後,崇智神誌便清醒了些,他眷念的摸了摸月茹的臉,笑著說:“總算是沒有辜負這大好時光,張桐他們那一群混蛋,明日本王一個個的收拾他們,現在,要收拾你!”


    說罷,便一把將月茹騰空抱起,月茹羞得藏在他胸口,始終不敢看他一眼。


    崇智笑:“老早之前,就想這麽幹了,今夜你躲不掉的,所以有時間害羞,還不如留著時間對付我。”


    這……


    混蛋,流氓!


    月茹的詞庫裏,多了一個形容詞。


    或許真是等得太久了,崇智將人放在榻上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扯著月茹的衣衫,月茹被嚇到了,縮著身子就要往外跑。


    可是還沒下榻,就被崇智一把撈回來:“你要跑去何處?”


    “我口渴!”月茹找不到借口,急中生智,隻能這樣說。


    “好吧,反正我們還沒喝交杯酒!”說罷,崇智快速的走到桌前,拿了杯子走過來,卻見月茹已經將被他扯散的衣服穿得好好的。


    崇智邪肆一笑:“動作還挺快,可再快也沒我快!”


    說罷,他將兩杯酒都倒在自己嘴裏,一低頭,便用唇將酒渡到月茹嘴裏,狠狠的親了一通之後,才得意的說:“怎麽樣,沒見過這樣喝交杯酒的吧!”


    是沒見過比你還混蛋的人!


    常月茹在心裏說著,還沒來得及想更多,衣衫又被崇智扯散了,他人也隨之壓上來:“不許再躲我,我想你想得太久了!”


    這樣的話,哪個女子能抵抗?


    就這樣,月茹完完全全徹徹底底被肖想了她好幾個月的崇智拆吞入腹,連渣都不剩一點!


    血氣方剛的男子自然對那方麵渴求多,可是好多次,崇智臨門的時候,都會被崇睿以各種奇葩的理由叫走。


    為此,他深以為然的帶著月茹離家出走,不管是去投七哥還是六哥,不出三日他一準被打包送回榕城。


    為此,崇智多次與子衿抗議:“三嫂,三哥再這樣弄下去,我就要斷子絕孫了。”


    趙傾顏若是在,準是要說崇智一通:“你這孩子,說話都不用過腦子。”


    “趙姑姑,我說的是事實,三嫂,我要離家出走,這次我要去避暑山莊,我要生孩子!”


    “生孩子曆來不都是女人的事麽?什麽時候輪到男人生孩子了?”崇睿不知從哪裏走了進來,眸色涼涼的看著他。


    趙傾顏笑:“好了,陛下你也不要欺負崇智了,賣母親一點點薄麵,讓他與月茹去避暑山莊住上一段日子,生孩子畢竟是大事。”


    哼!


    崇睿冷哼:“既然母親說了,那你便去吧,不過,還是要小心些!”


    崇睿勾唇,崇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抖啊抖的,連滾帶爬離開了皇宮,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崇睿整。


    以至於在避暑山莊,他也常常會產生崇睿就在身邊,隨時會在他關鍵的時候,被叫走。


    最後,在月茹的溫柔安撫下,兩人這才算圓了生孩子的夢。


    後來,子衿生了雙胞胎女兒後,崇睿再也沒有時間夾帶報複,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


    崇智更是感激涕零,自己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可對雨韻與煙晴,他還是愛得不得了。


    一天,崇睿在崇智身後,涼聲喊:“崇智……”


    “三哥,我這就將雨韻與煙晴給你找回來!”


    “很好!”


    崇睿高興了,世界就和平了!


    第207章十年生死兩茫茫


    師父說:“玉影,你是師父所有徒弟中手最巧,最孝順的……”


    “師父,有事直說,沒事的話,我要練功!”玉影幾乎不用想,便知道師父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嘿嘿嘿!


    師父笑著說:“還是我們玉兒最好,你給為師做一個渾身都是口袋的衣服吧,要帥,要比清虛那個老混蛋帥!”


    “好!”玉影想都沒想,便同意了。


    躺在樹上的黃影嗤笑:“師妹,師父這般為難於你,你竟也不反抗麽?”


    “師父吩咐的事情,我為何要反抗?”玉影看著黃影,眼神裏一點點雜質都沒有,黃影不由得感歎,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奇女子,怎地就被師父拐騙來青峰山了,她要是在昆侖山,起碼也是一小仙姑!


    事實上,青峰山這些被老魔頭帶出來的小魔頭,一個個的全然沒有魔頭該有的樣子,不過曉芳除外。


    倒是那仙風道骨的清虛道長,據說養了一個混徒弟,說起來,比師父還要渾一些。


    “待老子先跟曉芳去捅一個馬蜂窩,捅完蜂窩在回來收拾你這個不孝之徒!”青山說罷,便領著曉芳殺蜂放火去了。


    黃影一聽,喲,又去掏馬蜂窩呀!


    眼珠子轉了轉,黃影一路跟了上去。


    玉影看著黃影離去的方向悵然若失,緋影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既然喜歡,便告訴他去!”


    “喜歡?我不喜歡,這世間再也沒有我喜歡的東西!”說罷,玉影起身去青山老人房裏取了一件衣服,比劃再三之後,便開始工作起來。


    哎!


    緋影歎息,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玉影一邊縫衣服一邊想緋影說的話,或許,她是應該……


    可是這個機會沒有等來,很快,在他們偷喝完師父的梨花白,偷吃了師父與小師妹捅的馬蜂窩後,便瀟灑的離開了青峰山。


    之後,便各自在自己的生活中,充當著不一樣的角色。


    一別竟是六年。


    明明一個在錦州,一個在京都,可是玉影卻從未再見過黃影,一次,崇睿對她說:“師姐,你去錦州一趟吧,那裏有一位官員,他的夫人很喜歡你做的衣服,將她籠絡過來,想辦法從她身上套取情報。”


    就這樣,玉影便去了錦州。


    錦州!


    黃影在錦州巡防營生活了許多年,可玉影從來不知,他生活的錦州,到底是個什麽樣子,今日也算是有幸得見了。


    隻是,她沒想到,這樣的“幸運”,遠比她自己所得的幸運還要幸運。


    玉影趕到錦州的時候,正是殘陽如血的下午,她撐著一把淡墨色的油紙傘,一個人走在長街上,在長街的那一頭,她看見了此生都不會忘記的一幕。


    讓人心碎的一幕。


    “黃大哥,你日日與我在一起玩,軍營的事情不用管了麽?”那是一個愛笑的女子,眉眼彎彎的樣子。


    比她,好很多。


    她想,是個男人也不喜歡自己這樣冷冰冰的女人吧!


    “沒事,哥哥陪你玩就是,你放心玩吧!”那時的他,笑得那麽溫暖,在殘陽絢爛的色彩中,輪廓分明的臉上被投下晦暗的陰影。


    可,玉影能感覺到他的快樂!


    他與那女子相擁著與玉影擦肩而過,就在擦肩的瞬間,黃影有一瞬間的愣神,他心裏想:“這女子,是玉影吧?”


    可是,身邊的戀人卻擾亂了他的心神。


    “黃大哥,你想什麽呢?”


    哦!


    黃影回神說:“沒,沒想什麽,我們走吧!”


    這樣的擦肩,對於玉影這樣沉默的女子而言,無異於插刀子。


    從錦州回去之後,玉影大病了一場,誰也不知她到底為何生病,隻是覺得這女子越發清瘦,越發清冷。


    一日,黃影回京述職,特意去了素衣坊,見到她時,黃影眼前忽然閃現數月前他在錦州看到的那個孤絕身影。


    隻是,為何清減了許多?


    “玉影,哥哥給你帶了錦州有名的小吃,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去過錦州?”黃影的話,帶著試探。


    可是這聲哥哥,卻讓玉影像被人甩了一耳光一樣的難堪,她抖落了一塊煙色的布料,連同黃影帶來的小吃一起掃到地上。


    “抱歉,我……”她素來不善言辭,黃影心裏很清楚,他也並不在意,擺擺手說:“沒事,下次我在給你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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