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蹄子,想老爺了?”常江明笑得猥瑣的想伸手去探。


    卻被如夫人一把拍開,“老爺討厭!”


    她這一叫不要緊,常江明聽了卻隻覺渾身的火都往某處竄去,也顧不得問她是不是懷孕,便開始猴急的脫衣服。


    魂歸蹲在橫梁上,悲天憫人的想,“哎,都是同道中人,臨死前,便讓你再享受一次吧!”


    而後,他便蹲在橫梁上,手捧著臉,目不轉睛的看著……


    可不到一刻鍾,那老匹夫便累得趴在如夫人身上大喘氣,看樣子已然偃旗息鼓!


    魂歸怒,“奶娘的,簡直丟男人的臉,丟臉,要是老子,非得大戰三千回合,枉老子給你機會!”


    可那常江明卻趴在如夫人的身上一動不動,如夫人咬牙切齒。眼神全是嫌棄。


    休息了半響之後,那常江明還恬不恥的問,“快不快活?”


    “快活,可快活了!”如夫人皮笑肉不笑,心裏卻在怒罵,老匹夫,你還不如你外甥萬一,老娘今夜尋個機會去找表少爺去。


    魂歸實在是看不下去,從橫梁上飛身下來,擰著常江明的身體丟到地上,驚鴻一出,血濺當場!


    魂歸出手勝在快,一般人與他交手,都輸在比他慢上,更何況常江明最是意識薄弱的時候,那如夫人更是一介弱質女流,自然連魂歸是如何出手的都沒有看見。


    如夫人還來不及尖叫,便被魂歸一把捂住口鼻,“你他奶娘的,別叫,現在將自己收拾妥帖,打包細軟假裝什麽事都沒有,離開此地。”


    嗯嗯嗯!


    如夫人連忙點頭,答應了魂歸的要求。


    魂歸放開她,如夫人便立刻起身穿了衣服,魂歸便雙手抱胸用猥瑣的目光吃那如夫人的豆腐,可憐了剛春宵一場的常江明,死豬一般癱在地上,泊泊的鮮血流了一地,而他,竟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便斷了氣。


    那如夫人顯然也是恨極了常江明的,收拾好細軟之後,狠狠的踹了他兩腳,這才躬身退了出去。


    如夫人走後,魂歸也不著急走,飛上橫梁,繼續躺在上麵養神。


    這邊,唐寶來到書房,偷了常江明的印鑒,寫下受降書,而後揣著受降書便去了軍營。


    軍營之中,大部分的將士對崇睿都有敬慕之情,唐寶將受降書拿出來後,幾乎沒有人反抗,紛紛表示,願意受降。


    而人群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赫然就在其中,不是黃影還能是誰?


    唐寶舉著受降書繼續往北門走去。


    城門口處的守衛對受降書表示懷疑,一個將領模樣的男子揪住唐寶的衣領說,“你他娘的是不是北狄派來的細作?”


    “胡說,老夫是常府的管家唐德福,你這般質疑常大人,我看你才有問題。”


    兩人各自往對方身上潑髒水,誰也不服誰!


    就在此時,城外忽然戰馬嘶鳴,一麵墨色的旗幟迎著風發出獵獵叫聲,那旗幟威風凜凜的的飄揚著,被風吹得展露無遺,而旌旗的麵上,以金色繡線繡著大大的“狄”字。


    “北狄大軍打過來了!北狄大軍打過來了……”城樓上的守衛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猶如天降的北狄大軍,嚇得連聲大叫,而後連滾帶爬的從城樓上跑下來,準備逃命去也。


    他的驚叫聲,驚動了所有城內之人,誰也沒想到,北狄軍竟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此處,一時間,城門口紛亂不堪,那守衛手執長劍,狠狠的將唐寶拉過去,將劍架在唐寶脖子上,惡狠狠地說,“你大爺的,你就是細作,北狄大軍是不是你招來的。”


    “我不是,鄉親們,你們別跑,這是常大人的受降書,有了受降書,北狄人不會傷害我們!”


    言落,唐寶將受降書拋了出去,混亂之中,被一個男子撿到。


    那男子停下來說,“是真的,常大人真的投降了,那我們是不是也能像北狄人一樣,能有自己的土地,經商也被保護?”


    男子的話,讓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城門,目光總都有殷切的期盼。


    這一切自然要歸功於唐寶平日瞧瞧在榕城撒播北狄的政策,才讓榕城百姓都知道,他家王爺所建立的北狄國,是多麽的好。


    “快,我們去迎北狄大軍!”那男子又喊了一聲,城中的百姓便都沸騰了,他們紛紛湧到城門口,要求守衛將城門打開,那守將見大勢已去,也不願再僵持,隻得打開城門,將北狄大軍放了進來。


    領頭的北狄軍將領自然是崇智,他坐在自己的戰馬上,威風凜凜的走在隊伍的前麵,北狄大軍進城,盡然有序,連旁邊的攤販都不會碰到絲毫。


    隻是,他為何這樣快出現在此處?


    原來,昨夜崇睿一直派人監視魂歸動向,發現他離開之後,崇睿便讓崇智動身,並將藏軍的位置告訴崇智,所以崇智才會這般猶如天降。


    榕城百姓夾道歡迎北狄大軍進城,看著老百姓熱切的場景,崇智不由得更加佩服崇睿,他總能在揮手談笑間,便解決所有的難題。


    這樣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計策,除了他。還有誰能想得出來?


    能兵不血刃取下城池,總好過屍骨累累,總好過城破家亡,這天下若都能這般平和而治,又該是怎樣的慶幸?


    為了不暴露目標,崇智與唐寶打照麵時,並未表現出熟絡的樣子,唐寶依舊是常大人府上盡責的管家,他將受降書請過來,送到崇智手上,躬身說,“將軍,小的是常大人府上的管家唐德福,這是常大人的受降書。”


    “好,速速領路,本將軍要去與常大人會麵!”


    “諾!”


    唐寶前麵小跑著帶路,將崇智一行人領往守備府去。


    守備府。


    大夫人身邊的丫鬟見常江明去了如夫人房裏一直都未曾出來,便好心提醒,“大夫人,大人這麽久都沒從如夫人房裏出來,要不奴婢去看看?”


    “哼!”


    大夫人冷哼,“那小騷蹄子,定是魅惑了大人做那檔子事,才一個晚上,便急不可耐的騷貨!不管他,那沒用的東西,指不定弄了沒幾下,就累得睡著了。”


    真不愧是大夫人,對自己夫君的行為倒是了若指掌,隻是她千算萬算,都算不到,此刻她的夫君不看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早已沒了呼吸。


    一炷香後,守備府的大門口,忽然圍滿了北狄士兵,門房見狀,嚇得連滾帶爬的跑到屋裏去報備,“大人,大人,北狄士兵來了!”


    那大夫人嚇得臉色發白,手上的茶盞掉下來砸在腳背上,她也不覺得燙,腦子裏隻剩一句話,“北狄大軍來了!”


    倒是她身邊的丫鬟冷靜些,“你大白天撒癔症不是,北狄大軍怎會平白無故出現在守備府,守城的將領都是死人麽?”


    “大夫人,是真的!”那門房的話音剛落,便見一身戎裝,英姿勃發的崇智從正門走進來。


    大夫人嚇得腿一軟,便跪在地上了。


    “守備府的夫人客氣了,勞煩將守備大人叫出來,就說北狄的平東王爺來了!”崇智往主位上一座,霸氣十足的坐實了他的身份。


    那守備夫人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人,見崇智這般意氣風發的樣子,她嚇得直哆嗦,被那丫鬟扶著連滾帶爬的往後院走。


    走到後院後,那丫鬟拖著她要往如夫人房裏走,大夫人卻壓低聲音,厲聲說,“你傻不傻,趕緊收拾細軟逃命去。”


    說著,便健步如飛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簡單的收拾了些東西,便悄無聲息的從後門離開,連孩子都顧不上喊。


    崇智等了許久也未曾見那大夫人叫得常江明出現,便納悶的問唐寶,“管家,勞煩你去叫一聲,這常大人到底是真要投靠我北狄,還是忽悠本王!”


    “諾!”唐寶躬身退下,假意去後院尋了一圈,終於在推開如夫人房間時嚇得驚聲尖叫,“哎呀,不好了,常大人被殺了!”


    唐寶的尖叫,總算驚動了後院的一眾女眷,所有人嚇得紛紛圍在如夫人房間門口看熱鬧。


    常江明的長女常月茹聽見動靜,連忙放下書本從閨閣中跑出來,剛好與崇智打了個照麵。


    兩人皆是一愣,常月茹雖被養在深閨之中,可卻熟識榕城的將領,這人姿態不凡,按理說更不可能被忽略,可她卻從未見過這樣一個人。


    崇智愣住,全然是因為常月茹那姿態,像極了當年的醫女阮韻煙!


    常月茹長得不是十分漂亮,那張臉也略有些圓,甚至還有些嬰兒肥,可因為飽讀詩書,那雙眼睛特別明亮,被驚嚇時張大的雙眼,狠狠的刺痛了崇智的心。


    “王爺,常大人死了!”唐寶臉色本就白淨,臨出門前,他又狠狠的掐了自己幾下,疼得狠了,臉色自然便變得很難看。


    王爺?


    常月茹對父親的死還不如聽到“王爺”二字震撼,她不知,這位王爺,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何會出現在守備府中。


    唐寶的話,讓崇智收斂心神,他淡聲問,“怎麽死的?”


    “這……”唐寶假意十分為難的看了常月茹一眼,常月茹提著裙擺,果決的要推門進去查看。


    “大小姐,你還是不要去看得好!”唐寶將常月茹攔下來,不讓她進去。


    常月茹蹙眉,“為何?”


    “王爺,怎麽回事,大老遠便聽見吵鬧聲?”一個北狄士兵見狀,跑進來詢問。


    常月茹的眼睛定在“狄”字之上,眼神忽然變得幽冷,“你是北狄的王爺?”


    她雖然驚訝,可眼神卻無絲毫懼意,更能直視崇智,絲毫不懼。


    “如何?”崇智挑眉,越發覺得她神態姿容像阮韻煙。


    越是這般,他便越是歡喜!


    “是你殺我我父親!”常月茹忽然跑過來,要去搶崇智的佩劍與崇智拚命,卻被崇智反手撈在懷裏。


    “你憑什麽說是我?”崇智扣住她的腰,狠狠的箍緊,卻被她身體散發的幽香吸引,身心俱蕩!


    常月茹何曾被人這般輕薄,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芙蓉麵上全是緋霞,她惡狠狠的道,“你這登徒浪子,放手!”


    崇智擰眉,“我若放手,等著你來殺我?”


    扣住便扣住,挺好的!


    呃!


    唐寶汗顏,他仿佛看到了當年崇睿對慕子衿耍無賴的那股子勁頭,真不愧是兄弟!


    “別鬧,先聽聽你家管家怎麽說?”那常月茹畢竟單純,一個妙齡女子,在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男兒身上這般蹭,起火了都不自知。


    聽到崇智沉穩的心跳,鼻息間全是他灼人的男性氣息,常月茹終於羞得停止掙紮,喏喏的說,“你,你先放手!”


    “說好,不許動手,要不然本王可就不客氣了!”崇智雖有不舍,卻也不能被人坐實登徒浪子的罪名。


    “你放!”常月茹沒正麵回應,可這也算是回應了吧,崇智想。


    崇智一放開手,常月茹便飛奔到唐寶身後藏起來,委屈的喊,“唐管家!”


    “大小姐,大人是死在如夫人房裏的,嗯,他沒穿衣服!”唐寶說的隱晦,可自家父親是什麽德行,常月茹又如何不知。


    她更是羞得不敢看人,盯著自己的繡花鞋麵,一言不發。


    “那如夫人呢?”崇智問。


    “不曾見!”唐寶如實回答。


    “本王可否進去查看一番?”崇智問唐寶話,卻看著月茹。


    月茹原本一直盯著地麵,可聽到崇智的話,她倆忙抬頭睨了崇智一眼,可卻被崇智炙熱的眼神燙得再次低頭。


    “唐管家,你去將父親身體蓋住,我要自己去看。”月茹再也沒看崇智一眼,以至於錯過了崇智眼裏炙熱的光芒。


    但是,她卻能感覺到崇智的目光,她心想。這人怎麽這般孟浪?


    唐寶進入房間,用被子將常江明的裸身蓋住,這才叫常月茹進去,常月茹進去之後,院子裏便隻剩下崇智與那士兵。


    那士兵附耳對崇智說,“王爺,您收斂些,奸淫敵國婦女,其罪也是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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