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被他弄得極致,隻能緊緊的攀附著他,嬌聲說,“崇睿,我不敢你,你饒了我吧!”


    上了癮的崇睿根本就不顧子衿哀求,狠狠地折磨她到後半夜,見她確實堅持不住,這才放過她。


    子衿原本以為能好好的睡上一覺,可崇睿卻不知哪裏弄了一碗麵條,將子衿摟在懷裏,逼著她一口一口吃完之後,才放她躺下。


    子衿累得很了,躺下之後,便馬上睡著了去。


    崇睿這才起身,更衣束發淨麵,而後將燭火吹滅,推開門迎接他一天的工作!


    子衿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次日的中午,她渾身像被人拆下來又裝回去一般的酸痛,整個人懨懨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嗓子又幹又啞,她想叫杏兒給她倒杯水,都覺得困難。


    子衿想,“我可能是感冒了!”


    正午時分,崇睿與六部官員還有剛哲崇智一起討論國事,正值用餐時間,崇睿想著,昨夜他這般孟浪,也不知子衿起身了沒,想著昨夜,他心裏卻美滋滋。


    心情好了,自然就更想疼惜子衿,禦膳房將午膳都準備好了,可崇睿卻忽然起身說,“你們先討論著,朕去看看皇後。”


    今日早朝的時候,影衛忽然將那些價值連城的金銀財寶放在大殿上,說是皇後去雪山之巔采了珍稀藥材換來的。


    這些,六部所有的官員,再也不敢質疑崇睿對子衿的獨寵,貴為皇後的慕子衿,在大雪封山,本地人都不敢上山的情況下,竟上山采藥來維持一個國家的生計,他們還敢說什麽?


    東院。


    杏兒不時焦急的往內室瞧,她站在外間來回踱步,“皇後娘娘從未這般賴床,我還是去看看吧?”


    作為過來人的茴香一臉老成的說,“不妨事,你若去看了,我怕姐姐好幾日都不敢見人。”


    “為何?”杏兒不懂。


    可曉芳懂啊,曉芳壞笑著說,“昨夜皇上那表情能凍死人,顯然是皇後娘娘私自行動惹怒了他,昨夜戰況定然十分激烈。”


    呃!


    杏兒捂著發燙的臉,聽懂了!


    “那你們在這裏守著,我去讓禦膳房煮些粥來備著,皇後娘娘醒來後,也能有點東西墊吧。”杏兒說完,便轉身離去。


    杏兒剛走,崇睿就走了進來。


    “陛下!”茴香給崇睿行禮,曉芳卻依舊故我,壞笑著湊到崇睿身邊,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


    崇睿習慣了曉芳與他的相處模式,也不覺得唐突,大大方方給她看。


    “陛下昨夜一夜沒睡吧?”曉芳擠眉弄眼的笑問。


    崇睿勾唇,涼聲說,“涼月往西二百裏,有一個叫姑娘村的地方,那裏住著許多如花似玉的女子,全是當年西涼勞軍的女子……”


    崇睿的話沒說完,曉芳便睜大眼睛指著崇睿說,“陛下,你難道想納妃?”


    崇睿眸色一涼,聲色俱厲的說,“我打算讓墨影前去保護她們,據說那裏的女子身段妖嬈,嫵媚多情……”


    “師哥,我錯了!”曉芳慎重的道歉,而後溜之大吉。


    崇睿這才滿意的走入內室,卻見子衿麵色潮紅的躺在榻上,狀態看上去明顯不對勁。


    “叫太醫!”崇睿沒來得及查看子衿的情況,便厲聲對外麵的茴香吼了過去。


    崇睿性子雖冷,可這般吼叫卻極為少見,茴香嚇得不輕,連忙提著裙擺走出去對守在門口的宮女說,“去,傳太醫。”


    崇睿則急忙走到榻前去,伸手探了子衿的溫度,卻發現她體溫高得嚇人。


    茴香走進來,見子衿未著寸縷,原本想要退出去,卻被崇睿叫住,“茴香,去倒杯熱茶來。”


    “諾!”茴香連忙去倒了熱茶進來。


    崇睿端著茶水先自己試了溫度,而後才送到子衿口中,“子衿,乖乖喝水!”


    微涼的茶水入喉,子衿覺得舒服了許多,神誌也恢複了些,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見到崇睿放大的俊臉,便想起昨夜他的孟浪。


    “崇睿,你混蛋!”子衿伸手推崇睿的臉,放肆到極致。


    崇睿失笑,柔聲哄著,“是是是,我是混蛋,再喝點水!”


    “我熱,不要穿衣服!”子衿已然燒得迷迷糊糊,說話語無倫次。


    看她裸露在外的肌膚,崇睿哭笑不得,淡淡的吩咐茴香,“你先退下,我先替她更衣。”


    “陛下,還是我來吧!”茴香還從未見過子衿這般對崇睿撒嬌,也從未見過崇睿這麽溫柔的神色,見子衿撒潑,她想笑又不敢。


    崇睿這般說,她也不敢堅持,連忙退出去,守在門口,生怕太醫不小心看到些不該看的,崇睿非得殺人。


    崇睿給子衿更衣,子衿一直不配合,她揪著崇睿的俊臉,惡狠狠的說,“崇睿,你是大混蛋。是臭流氓。”


    呃!


    崇睿滿頭黑線,她這是要將這一輩子的仇怨都在這時發泄出來麽?


    可這時,他除了順著她,還能做什麽?


    畢竟,害子衿病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


    “是,我知道了,崇睿是混蛋,崇睿是流氓!”崇睿想,若是讓太醫聽了去,不知又要生出這樣的波瀾。


    噗嗤!


    茴香終究沒忍住,失聲笑了出來。


    太醫跟宮女一路急匆匆的走來,卻見茴香站在門口偷笑,不明所以的他一臉懵的問,“元帥夫人,這……”


    不是說皇後娘娘病重麽?怎麽這元帥夫人還笑得這般開心?


    太醫從醫多年,見過的豪門貴族無數,不由得想,莫非這又是一出激烈的姐妹相爭禍起鬩牆宮廷大戲?


    就在太醫浮想聯翩的時候,茴香躬身走到簾幔處,恭謙的問,“陛下,太醫來了!”


    “進!”崇睿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內室傳來,茴香這才對那太醫說,“進去吧!”


    太醫進入內室,煙色的床幔已經被崇睿放下來,他扶著子衿的手放在床幔外麵。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醫先給崇睿行禮,崇睿淡淡頷首,“張太醫過來替皇後看看,她發著高燒。”


    “諾!”張太醫取了一方潔白的方巾,搭在子衿的手腕上,而後才伸手去探脈。


    良久之後,張太醫才躬身退至一旁,恭敬的說,“皇上,皇後娘娘應當是疲勞過度,加上偶感風寒,隻需服幾服藥便可治愈。”


    “開藥去吧!”崇睿說著。


    這時,迷迷頓頓的子衿忽然撩開床幔,揪著崇睿的衣襟罵,“崇睿,你是大壞蛋,臭流氓!”


    呃!


    張太醫連忙躬身退了出去,在他退出去時,卻聽見崇睿溫柔的哄子衿,“是是是,我是大壞蛋,再喝些水可好?”


    呃!


    張太醫有些能了解。為何元帥夫人會笑成那樣,這陛下與皇後娘娘的感情可真是好!


    所謂鐵漢柔情,也不過如此!


    安撫好子衿之後,崇睿便說,“茴香,去備些熱水來,給你姐姐退熱!”


    “諾!”茴香便來來去去的讓人往寢殿加水添炭。


    不多時,杏兒便端著一碗煮的香軟的清粥進來,見崇睿在,她連忙屈膝行禮,“陛下!”


    “是什麽?”崇睿睨了一眼,也沒看,就細心的照料子衿去了。


    “清粥,皇後娘娘怎麽了?”至此,杏兒還不知子衿發燒。


    “發燒!”對待別人時,崇睿總是不多言。


    可杏兒一聽說子衿發燒了,便嚇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請罪,“陛下,都是奴婢照顧不周,請陛下責罰。”


    嗯!


    “這事不怪你!”這事明明就怪崇睿!


    “拿過來,朕來喂,你去準備些幹淨衣物,讓她泡一下澡,看能否退燒。”


    “當初在京都睿王府時,陛下高燒不退,皇後娘娘也是將陛下泡在熱水中退熱的。”想起過往,杏兒不由感歎,那時候的她,怎麽也想不到,有一天,慕子衿會成為專寵,整個後宮獨她一人。


    崇睿的手頓了頓,並未說話,他伸手接過杏兒手裏的粥碗,細心的吹涼之後,才喂到子衿嘴裏。


    子衿已然燒得迷迷糊糊,除了水,根本喝不下任何東西,崇睿無奈,便隻得放下粥碗。


    “陛下,熱水備好了!”茴香走進來說。


    “你們都退下吧!”


    “諾!”


    杏兒與茴香退了出去,崇睿這才將子衿身上的衣衫退淨,放到浴桶之中去泡。


    與當年子衿替崇睿泡澡一樣,現在的子衿,根本就坐不住,崇睿將她放在水中,她便順勢我那個捅底沉下去。


    崇睿沒法,隻能合衣跨到浴桶之中去,摟著子衿,抱著她泡澡降溫。


    浸入水中,子衿覺得舒服多了,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崇睿一臉水珠的坐在她對麵,子衿伸手去替他擦水珠。


    一邊擦,一邊喃喃自語,“崇睿,你護何絮兒一生一世,我也護你一生一世可好?”


    言落,子衿委屈的淚水便掉了下來,如傾盆之大雨,連綿無期!


    “我何時說過,要護她一生一世?”她能迷迷糊糊之間說出這番話,隻能說明,那是藏在她心裏的痛。


    可,他何時說過?


    “何時?那時,你下定決心要反崇明反姑母反李妃的時候,那一夜,你獨立窗前,一夜風霜浸染了你的發色,你傷心,我也傷心。你沒死心,我卻死心!”


    子衿的話,帶著軟弱的控訴,控訴崇睿的無情,控訴她的當時的無奈!


    “或許,我想要守護的人,是你!”崇睿不知是哪裏出了錯,但那時的他,心早已被慕子衿這人侵占,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人,包括當時的何絮兒。


    “子衿,我想護的人,很早以前,便已經是你!”崇睿扶住子衿的頭,逼著她看向自己。


    子衿半闔著眼簾,忽然湊上去吻了崇睿一下,“好,那你護著我,不許欺負我!”


    “好,我護你一生一世,護你生生世世!”崇睿說罷,便要親吻子衿。


    可他剛湊上去,便被子衿一耳光招呼過來,“說了。不許欺負我!”


    他說的欺負,與她說的欺負,根本就是兩回事!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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