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隻應該是個一天不見表達思念的親吻,可是親著親著,慾念就翻滾著——像網一樣鎖住了他們倆。這點點淺嚐輒止的親吻實在擺不上檯麵,薑丹尼爾摟著懷裏不安分的人,隻能飲鴆止渴,放開他的嘴巴,一路順著他的下巴往下吻去。


    什麽都感覺不到,隻覺得眼前是大片大片炸開的顏色。


    因為貼得很緊,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勃/起,薑丹尼爾的大手一路向下,伸進小孩的褲子裏,感受著那已經變得濕答答的那物,輕笑了聲,嘴巴也不閑著,用力地在身下人脖子上留下囂張的印記。


    這讓樸誌訓也不甘示弱地貼上男人的脖子,毫不留情地咬上去,牙齒紮入肉裏麵,嚐到了些鐵鏽的味道,舌頭抵在皮膚上麵,反反覆覆地舔著吸著吮著,好像自己是一隻動物,用這種笨拙的方式,劃分著自己的領土,像在宣告著,至少在這一刻,這個總是至高無上的男人,是完完全全獨屬於他的。


    兩人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剝下來,樸誌訓大腦裏一片漿糊,雙手插著薑丹尼爾的頭髮裏,手指在快感下不受控製地蜷縮著、痙攣著,他放縱著自己完全沉溺在這短暫的情慾裏,放縱著自己沒有顧忌地享受著和男人肌膚相貼帶來的顫慄。


    直到薑丹尼爾突然吃痛地低吟了一聲。驚得樸誌訓抬起頭,一雙眼睛仿徨地看著他,像在詢問什麽。那雙清亮清涼的眼睛,瞳仁中間是極深極重的黑,看得薑丹尼爾心裏一悸,下意識地順著樸誌訓的眼角一路細細密密地再次吻了起來。


    “沒事兒,隻是壓到傷口了。”


    樸誌訓下意識地低頭看,看到男人左上臂纏著的繃帶,槍傷的地方暈出了一點小小的血跡。


    結果小孩沒說什麽,隻是麵無表情地低下頭,下一秒就狠狠地對著那塊咬了一口。


    “嘶——”


    聽到嘶聲,他才鬆了力道,輕輕地伸出舌尖,對著那塊,隔著繃帶溫柔地舔舐了起來。


    然後抬起頭看著剛剛出聲的薑丹尼爾,“你也知道疼嗎?”


    “很疼。”他笑眯眯地看著麵前別扭的人,“如果這麽說能讓你開心的話。”


    樸誌訓湊上去咬住他的嘴唇:“是嗎,那哥等會兒去換個繃帶吧,也當是為了讓我開心。”


    “現在知道心疼了?剛剛不還咬的歡得很嗎。”


    樸誌訓沒讓他繼續說下去,直接堵住了男人逗弄的話語。在親吻的間隙,氣氛又再次變得難捱暖昧起來。


    被男人貫穿的時候,樸誌訓用力回樓住薑丹尼爾,雙手環在男人汗濕的寬大背脊上,隨著他的動作一下又一下地喘息著,他腦海一陣空白,隻能看見薑丹尼爾的臉上,因為他滿是意亂情迷。


    他像個孩子樣的想要貼得更近,想要嚐一嚐他鼻樑上的汗水;又像個懦夫、像個小偷一樣,不敢上前,心裏反覆道著,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夠了。


    所以他發現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吻上那顆淚痣時,水漬最終無法抑製地還是模糊了樸誌訓的眼睛。


    他在心底絕望地想,我真是恨死你了薑丹尼爾。


    “小訓這麽怕痛,那天還敢跑來找我。”


    薑丹尼爾看到小孩的淚珠掛在臉頰上,眼巴巴地望著自己,以為他痛,就想把動作放輕點,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放輕,他抱著男孩子的屁股,他感覺自己被男孩的體內被緊緊包裹著,光是這個念頭就讓他差點失控。薑丹尼爾想要更多,但不知道從那裏擷取更多,隻能聽任自己的本能,更加用力地操/幹他。


    所以薑丹尼爾很不喜歡和樸誌訓做/愛時的自己,他討厭自己失控的樣子,他討厭自己明明知道失控卻放手不管的樣子。


    完事之後,看著還紅著鼻子、累得不想清理自己就沉沉睡去的樸誌訓,薑丹尼爾無奈地嘆了口氣,摟住他,把他抱去了浴室。


    回頭得告訴樸佑鎮,他傷疤又裂開了,以及潤滑劑的新配方很不錯。


    *


    板寸頭的一區犯人被逼在牆角,麵色驚慌地看著麵前越靠越近的人,語無倫次地說道:“我真的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您相信我好不好。對了,保證書,我和安社長也簽過保證書了,所以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求求您放過我吧。”


    看著對方像是完全沒有聽進去的樣子,他嚇得眼淚鼻涕都一起往下流,“我向您發誓,我會守住秘密直到死的,求求您了,不要殺我,放過我吧。”


    這段聲嘶力竭的發誓並沒有阻止麵前人的逼近。


    站在他對麵的男孩子,聽完他的誓言,漂亮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贊成的笑容,點了點頭:“你這句說得很對,是的,是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話音戛然而止,他的胸腔被人一手捅穿。


    樸誌訓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被他捏碎心髒的犯人。


    他鬆開了剛剛一直咬得死緊的牙床,看到板寸犯人的鮮血四濺,果不其然地弄髒了他特地穿在外麵的衣罩上。


    一回生二回熟,他已經可以快速地處理好屍體,再把外衣罩脫下來一起溶掉。


    確定自己看起來與平時並無二樣以後,才從死角裏走出來。


    樸誌訓心裏知道他沒有必要這麽做,簽下的保證書,就足以讓這個男人閉嘴了,可他就是不想冒一點風險。


    無論出於什麽原因。


    *


    薑丹尼爾站在李大輝和尹智聖的背後,示意他們調出暴動那晚的監控錄像。


    因為是備用係統,所以解析度並沒有原來的好。


    “暴動最開始是從哪裏出現的?”


    李大輝麵前擺著三十二個屏幕,他和尹智聖一人一半,從下午17 : 00開始看。薑丹尼爾就在他們後麵,沒有坐下來,站在陰影裏,盯著屏幕。


    因為17 : 00到18 : 0o是門禁時間,一區大樓的走廊裏基本什麽人都沒有。


    空無一人的屏幕就像是被暫停了一樣,隻有右上角的計時器表明著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突然間,尹智聖打破了沉默,“有了有了,”他用筆往右下角的一個屏幕指去,“看,大概是下午五點五十三分左右,一區三樓西南角,那裏有人提前出來了。”


    “那還在門禁時間內,不應該有人出來的。”李大輝說道,“我們應該再等一會兒。”


    那個人離開之後,一直都沒有回來。之後18 : 00,是飯點,大部分想吃晚飯的一區人都出來了,然後18 : 30準時回去,接著又沒有了動靜。


    直到18 : 43——


    “四樓,四樓的五個一區人最先出來。”李大輝說道,他指的那幾個,在監控裏隻能看到模糊的身影,但足夠看出來他們身上舉著槍。


    接著,其中一個朝天花板鳴槍,這聲槍響就像什麽信號一樣。很快,其他幾個監視屏上也有犯人們陸陸續續沖了出來。


    薑丹尼爾眯著眼睛,“電子門為什麽可以打開?”


    李大輝:“我後來去電纜室檢查過了,那天下午有人提前破壞了電子門的電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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