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當然的嗎?因為你發明了紙。”蘭登道,“你的世界裏,紙也曾經取代羊皮紙吧?”臥槽!塞西爾立時明白了過來,顯然在地球上,鞣革之神也曾經失去過的羊皮紙書神,就是不知道地球上鞣革之神與羊皮紙書神是什麽關係。這樣一看,鞣革之神確實有討厭他的理由。殺子仇人啊,呃,沒滅了我算是寬宏大量?不過,地球上的神戰又不關我的事,要算帳去找蔡倫!趕路是件很無聊的事,塞西爾就這麽胡思亂想,偶爾和蘭登撩一撩,說些閑話,時間也就過去了,從托托港到坦布尼塔的首都亞爾及,再等待亞爾及的魔法門調整到南大陸艾爾瑪海岸聯盟的城市俄曼港。走出魔法門時塞西爾帶著點期盼的,但是真正走出來後,周圍的人們除了穿著薄了點、空氣熱了點,似乎和托托港也沒什麽差別,風格很一致。除了小比爾斯還是一付大富豪的打扮,其他人都同意這一趟要低調,普通的麻布麻褲,莫耶的角失去了基佬騎士團這個身份作打底後同樣變得麻煩,不得不包個頭巾遮起來,在塞西爾眼裏活像個阿拉伯人。塞西爾一邊走一邊四處看著,想要找一些新奇的東西,直到看見吊在店門外麵的香料腦袋,眼珠子依舊掛得老長,香飄五米,他覺得還是不要逛了。這裏的獅鷲商行居然連裝修都差不多,也是在城牆上,隻不過獅鷲的品種似乎不同,居然有黑白花色的獅鷲,跟斑馬似的。塞西爾開始覺得艾爾瑪海岸聯盟這種方式還真不錯,類似加盟店,統一裝修統一規格,對商人們來說隻要熟悉了一處港口,全世界的港口都可以熟門熟路了,十分便利。小比爾斯就此與眾人分開,轉道回老巢了。南大陸的飛行體驗好多了,高空的風並沒有那麽強烈,同時由於溫度上升,高空兜風倒變成件愜意的事了。大地被連綿不絕的綠色覆蓋,還有高到過份的樹,最高處幾乎擦著獅鷲的爪子,塞西爾甚至看見一朵巨大的白花怒放在一片綠色中,估算下這朵花的麵積至少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很是壯觀了。“吃肉的。”蘭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食人維朵,一頓飯能吃一百個人左右。”塞西爾心頭發毛:“長這麽大要吃多少人啊?”“肉都吃,也不僅僅是人,叫食人是因為它吃得了人。”蘭登道。“長在這地方,沒人來鏟了它嗎?”塞西爾問道。“離城市這麽遠,又在密林深處,吃飽了撐的來鏟它?”蘭登回道,“它又沒什麽用處。”塞西爾回頭一看,果然,俄曼港已經完全看不見,南大陸的獅鷲速度比北大陸快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空強風少的緣故。他小聲嘀咕了句:“那以後開路萬一碰上多危險,該鏟還是得鏟。”蘭登笑了起來,嘴唇貼著塞西爾的耳朵道:“您想得太遠了,我的王,先想想我再想別的。”塞西爾覺得總有天他會溺死在蘭登的撩騷裏……海圖算是一個比較有曆史的國家,但是一直不求進取,至今為止才發展到三座城市,首都加兩個小城,全處於內陸,互相之間距離並不遠。國內可以說要什麽有什麽,有各種礦藏,豐富的水資源,森林資源,可謂是風水寶地。海圖的首都叫長安,聽見這個名字時塞西爾內心可謂是感慨萬千,盡管被汙蔑被扭曲,羅刹娘娘還是在這個世界留下了深刻的痕跡。長安處於一片原始森林之中,圍繞著城市的蒼天大樹與密密麻麻的藤蔓組成了最原始的城牆,之後,海圖人補上了磚砌城牆以及無數張牙舞爪的奇怪植物,形成了堅不可摧的國牆。從空中看去,長安城是個奇怪的不規則形狀,有點像四處亂凸的正方形,想來當初建設時大概是四平八穩的正方形,之後,隨著歲月增增補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這城牆是真的可以抵禦魔法!”克拉絲夫人自豪地道,“我見過魔法師攻擊,毫無效果!”塞西爾瞄向蘭登,得到了如下的悄聲解釋:“中級法師就差不多能破了這城牆。”克拉絲夫人的父母住在長安,是平民階層,當初是作為派駐分國官員隨從身份出去的,她要嫁給埃博人時還被著實批評了一番,但是作為海圖女人,她可是很有自己主意的。長安的景色就沒有那麽“長安”了,即沒有傳統的飛簷高瓦,也沒有寬敞無比的大道和街坊,和埃博一樣,這裏充斥著低矮破舊的房子,隻不過幾乎全是木製品,能看見類似涼亭的建築,有人在裏麵叫賣著不知什麽東西。街道兩邊設有明溝下水道,店鋪意外的少,很多房屋都有著極寬闊的入口與斜度極大的尖頂,典型的熱帶建築設計。“翅膀**,哈?!找小三,哈?!膽子不小啊,哈?!”塞西爾一行剛走出獅鷲商行就聽見如此怒喝,一位矮個兒中年男人瘋狂跑過他們眼前,路過時,他能清晰地看見男人臉上的鼻涕眼淚與姹紫嫣紅的傷痕。“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啊啊啊啊啊!”一位極有包租婆風範的女人腳下一蹬,從五米外高高跳起,以一個膝撞重重壓住了丈夫的後背!塞西爾的眼神已經呈現出呆滯狀,這個猶如漫畫的場麵可是在現實中發生了,他往前看了看,發現妻子起跳處已經出現了一個深坑,這裏的道路可是由石頭鋪成的,坑裏隻剩下幾塊大碎石。妻子揪著丈夫的後領,如同甩一件風衣般輕鬆地掄了好幾圈後才重重甩了出去,咆哮道:“我要剁了你的老二再塞進你嘴裏!”這話聽得塞西爾不自覺夾腿立正站好,往旁邊一瞥,除了蘭登依舊鎮定自若外,其他人都是這個姿勢。“那什麽,這個不會出人命吧?”塞西爾擔憂地看著趴地上一動不動的丈夫。“出人命也是活該呀。”克拉絲夫人發出了驚人的語言,“出軌的男人按照法律隻要抗過妻子的毆打以後就可以一直出軌的,所以,一定要打到他認輸才行。”塞西爾沉默了幾秒,問:“那如果妻子出軌呢?”“丈夫打得過妻子,妻子就有罪。”“打不過呢?”“那就離婚吧,夫妻之間當然要用武力值來一較高下啊!”“……”總覺得羅刹娘娘的影響往著奇怪的方向去了。當塞西爾一行小心翼翼避過毆打丈夫的妻子時,一位有著妖嬈身材的女人慢悠悠地走了過來,揚聲道:“呦,打著哪?”莫耶停下了腳步,興味盎然地盯著,連帶著其他人也看了過去。人類啊,真是膚淺!塞西爾一邊這麽想一邊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