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地盤外你就可以滾了。”被人附身過的中也感覺不怎麽好,才浮了不到十個人他就有種眩暈感,果然是剛剛能力暴走傷到哪裏了,回去還得去醫務室看看。


    “喂喂,我好歹是苦力,還救了你誒,中也。”太宰懶洋洋地拖著長音,他背著昏過去的芥川走在中也後麵,“你就是這麽對救命恩人的——”嗎?最後一個字沒有說出口,他被中也抵著喉嚨的小刀給嚇到了。


    “謝謝你救了我……你以為我真的會這麽說?”太宰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中也整個人狂躁起來,“上次哪個人說會送我回去的,啊?結果呢!”


    結果就是他中原中也以地為床,以天為被,睡得正香,還好發現他的是港黑的人,萬一碰上什麽圖謀不軌的人,他這條命說不定就交代在那裏了。


    “我有幫中也你疊好衣服喲。”太宰治笑得極其欠扁。


    “閉嘴!”中也的怒火上升到極點,他最終還是沒對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動手,隻是冷哼一聲,收回小刀重新走在前方。


    老雙黑復活那一夜就行了,再多就沒必要了。


    接下來的路兩人相顧無言,在港黑地盤外,中也把芥川接了過來,開始趕人:“趕緊滾,下次再看到你,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真絕情啊中也,用完就丟。”太宰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淚,發現看戲的人一點表示都沒後,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和義大利最大的黑手黨搭上線了,還算不錯的收穫?”


    “大概吧。”雖然港黑打擾了風紀財團的工作,但似乎彭格列覺得自己守護者的舉動太過惡劣了,還是送上了道歉。


    目送米黃色風衣的男人走遠,中也才招呼屬下回去,隻不過,他總覺得屬下的目光有點奇怪。


    ——就知道中原大人和那誰關係不一般,原來是這樣的嗎?


    ——噓,有些事情心裏知道就好,說出來會招致殺生之禍的。


    某個哼著小曲的自殺愛好者,回去後遭受到同事的指責,就電話為什麽打不通一事,他給出了手機掉水裏的回覆,說不過他的國木田選擇把中島敦扔給他背。


    “誒你們怎麽一個兩個都這樣啊?”太宰雖然這麽說,還是把敦背到背上,他記得回偵探社的路還不斷,他可有的走了。


    “什麽都這樣?”


    “不,沒什麽。”


    *


    木葉書店照常營業,守著櫃檯的和泉守發現有人進來後,拖著長音喊了一句歡迎光臨,頭也不抬繼續看著麵前的小說,直到堀川一句“主君”才讓他站起身。


    “主君回來了?”和泉守趕緊把小說一藏,裝作在認真工作的樣子。


    浩浩蕩蕩進來一幫子人,除了和泉守熟悉的審神者之外,粟田口的短刀們還合力把一個成年人拖了進來,被拖進來的那人一點沒有危機感,依舊在笑著。


    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出手的前田站在大典太背後,打起來時他蠻狠的,等把人捉住了他便有些羞澀起來,把捉住這始作俑者的功勞全部推給了大典太。


    “都是大典太殿的功勞。”大典太一臉茫然,他身邊的騷速劍指了指自己,控訴前田不能把自己的功勞給忽略了。


    “這位先生,這邊請。”黑白雙子把跟過來的平和島靜雄給請了進來,給他一個位置坐,“要喝點什麽嗎?”鯰尾端著個盤子問。


    “不……隨便就行。”靜雄隻是有些擔心這些人抓了這隻跳蚤要幹什麽,沒想到一跟就從池袋跑到了東京,也虧得他體力好沒被甩下。


    “那就白開水吧。”骨喰飛快決定給這位客人喝什麽。


    一口滾燙的白開水剛喝到嘴裏就噴了出來,靜雄咳了幾下,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們要把他怎麽樣?”


    “不會怎麽樣。”不知何時,靜雄對麵做了一個黑髮青年,他把玩著自己的小辮子,和善地說,“讓他知道什麽人不能惹就行了。”


    “我們是好人,會把人完好無損地還給你的。”黑髮青年說完,聽跑到他身邊的黃髮孩子抱怨了幾句,把店裏最高大的男子指使去打掃衛生了,鋒利的長槍上套上個毛茸茸的套子,一把特質的雞毛撣子就完成了。


    不是……靜雄從男子和善的笑容中讀懂了更多的東西,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那個死跳蚤會……靜雄往臨也所在的方向望過去,撞進了一片血色的海洋。


    手中捏著的杯子無意識摔落,在地上碎成碎片時,骨喰麵無表情地把碎片掃走,博多拿個計算器開始算要從這人身上榨多少錢出來。


    折原臨也設了個局,最後還是把自己也算進去了,他估算錯了目標人物的戰鬥力而已,能把整個黑道攪成一團渾水也不錯了。


    不過這眼睛還真是美麗呢,在墜入無盡的地獄之前,折原臨也感嘆道。


    一次性昏了兩個,誤傷了第二人的斑愣了一下,還是讓身邊的付喪神把人抬走。


    “就抬去……讓他見見真正的地獄吧。”斑嘴角一勾,有了個好主意。


    折原臨也再睜開眼,是沒見過的……石柱,和兩隻奇形怪狀的動物,明明說著人話,身子卻是動物的,再往旁邊看去,致使他昏迷的人正在前方和他人交流。


    “這樣啊……也不是不行。”鬼燈摸了摸下巴,把手中的狼牙棒往肩上一抗,湊近臨也看了看,“也是會下地獄的人物,宇智波君帶他去辦個證就能去了,我再多問一句,你真的沒興趣來地獄工作嗎?”這樣的人才,不來真是太浪費了。


    “死後再說。”斑隨口答了句,把情報販子帶到桌子邊,牛頭馬麵以扭捏的姿勢拿出一張紙,遞給臨也。


    折原臨也看到了什麽?姓名、生卒年月……這還沒死怎麽填生卒年月?正想大筆一揮隨便填個上去,就被鬼燈阻止了。


    “真的填了的話,你說不定真的會在那個日子死哦。”鬼燈陰森森的語氣讓臨也停住了筆,“寫名字就好。”


    “今天會幫你們削個山頭的。”


    鬼燈看著逐漸遠去的黑長髮男人,把自己那句喃喃自語念了回去。


    這個人到底有沒有一點自覺,他已經不存在死亡這種可能性了。


    *


    因為是第二次來地獄了,稱不上熟門熟路,至少沒有不長眼的人湊過來了,大家似乎還沉浸在被須佐能乎統治的恐懼中。


    去哪裏呢?斑衝著一邊掃地的長著鬼角的孩子招了招手,讓他帶著這個生魂去各個地獄開開眼界。


    “誒?這樣……”白髮的孩子愣了一下,正想問些什麽時被同伴死死捂住了嘴巴。


    “是!我們馬上帶他去參觀!”唐瓜趕緊把人拉走了。


    像地獄的住民一般,斑今天穿的碰巧也是和服,走在地獄中沒有任何違和感,他先繞道去了柱間工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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