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於彼岸的存在太耀眼了,等正式入職了會好點。”鬼燈抱著臂站在柱間身邊,仍然不放棄勸宇智波兄弟來工作的念頭,“他們很適合在地獄工作,考慮一下吧!”


    “斑的決定我左右不了啊。”


    鬼燈認為今天還久,他有大把時間來勸說兩人,自己手中的狼牙棒一戳,把大門頂開了,迎麵撲來一個巨型黑影,鬼燈習以為常地讓到一邊。


    “嗚嗚嗚鬼燈你回來了啊!工作要堆到天花板上了!救救我!”近三米的巨漢哭得跟個孩子似的,撲空了沒關係,他換個方向去抱鬼燈的大腿,就算被狼牙棒抵住臉也不鬆手,“我不想再加班了!”


    “太丟臉了!在新人麵前表現得這樣太丟臉了!”伴隨砰地一聲,被稱作閻魔大王的人頭上頂了個打包,才乖乖地坐起身。


    “新人?鬼燈你去休假還記著地獄,我真是感動極了。”一把鼻涕一把淚,閻魔大王看向自己的前方,“新人是這兩位還是這兩位。”他從宇智波兄弟指到兩把付喪神。


    “都不是,是這位!”


    “咦?”有一瞬間的刺眼,閻魔大王揉揉眼睛,發現這個黑長直男人亮得跟白熾燈泡一樣,“這個更適合天國吧?難道鬼燈你跑到高天原手下搶人了嗎?”


    “不!很適合地獄!對於有些亡者來說,再適合不過了!”鬼燈已經想像好了,躲都躲不掉的亡者被這耀眼的刺痛到求饒的畫麵,“先辦理入職吧,把友軍保護弄起來。”


    在工作人員幫柱間辦理入職手續的時候,鬼燈把閻魔大王拉到一邊悄悄地說道:“那兩個人也很出色,你好好招待他們,務必把兩人拿下。”


    “等……等一下啊!”鬼燈沒有給閻魔大王反悔的機會,他麵對著宇智波不善的目光,勉強掛上一個笑臉,“那個……兩位有興趣來地獄工作嗎?”


    “不不不!我什麽都沒有說!”紅色的瞳孔一閃而過,閻魔大王慫地非常快,他乖乖地坐在凳子上,開始埋頭批改文件!


    他剛剛……是不是還看見了天狗飛走?充滿攻擊力的天狗模樣,閻魔大王覺得自己晚上做夢都會是這些場景了,所以鬼燈都找的什麽人啊!


    *


    “這裏是合眾地獄……這裏是叫喚地獄……”一路給柱間介紹地獄的各個部門,在走到一處小橋時,他停了下來,“這裏過橋就是烏天狗警察工作的地方了。”


    “誒誒誒!天狗嗎?”如果不是岩融拉著今劍,他就要一頭栽下去了,今劍聽說能遊覽地獄,便讓岩融帶自己跟過來,“我能去看看天狗嗎!”以小天狗自居的今劍被岩融放到地上,他幾下跳到鬼燈身邊。


    “可以啊。”鬼燈點點頭,帶頭走上了那座橋,在橋的正中央有個俊美的男性正在吹巨型號角,鬼燈跟他打了個招呼,“還在吹這個嗎?”


    “是啊。”瘦弱的男性停下口中的動作,“我還是想練出腹肌來,成為力士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雖然……不管我怎麽吹好像都練不出腹肌的樣子。”


    在鬼燈與他短暫的交流中,身後的三人也跟了上來,他們看到了橋麵上的那個男人,今劍的腳步一頓,隨後從岩融身邊跑了出去。


    “義經公!我好想你啊!”小天狗蹦蹦跳跳地撲到源義經的身上,後者差點一個踉蹌跌到河裏去,但還是抱住懷中白髮紅瞳的孩子站穩。


    “那個……你是誰?”


    “誒?”


    *


    有關死後是不是會忘了生前擁有的事物這一點,從武藏坊弁慶見到岩融的反應來說,並不存在這種可能,兩個和尚打扮的男人相談甚歡,岩融還是比較擔心今劍的心理狀況,他把今劍帶在身邊,讓烏天狗警察跟他玩玩。


    其他三人進了屋,源義經撩起門簾看了看庭院中悶悶不樂的短刀,覺得自己可能是說錯話了:“他不要緊吧?”但源義經的確不記得自己擁有過這麽一把短刀。


    “應該?”柱間也不確定,他看到平日裏總是笑顏示人的小天狗在被烏天狗帶著飛了後才勉強露出笑容。


    跪坐在屋內的鬼燈掏出一本書來,封麵上標註著三個字“義經記”,“這是室町時代的小說,今劍是裏麵架空設定出的刀劍。”


    “你這麽一說也是的……我印象裏好像有這麽一回事。”在這本書剛發行的時候,僧正坊是哭喊著他們怎麽又把這個故事寫一遍,一邊把書給源義經看,看完後時間也過了好幾百年,他就有些忘記了,“他是故事裏我的……護身刀嗎?”


    “是的,他還是你的自刃刀。”鬼燈把書翻了幾頁,感慨道,“不存在的刀劍也能因為人類相信而有了付喪神的形態,看起來現在的人類也是非常了不起了。”


    鬼燈把頭轉向也在看書的柱間那裏問:“跟神道簽訂了契約的,是那位紮著小辮子的人吧?”


    “啊,對。”


    “有機會的話,還真想跟他們探討一下付喪神的形成呢。”


    今劍費力地從烏天狗的背上爬下來,落地的時候因為木屐一歪,腳上的履帶破損了,沒有立刻站起來把鞋子脫掉,今劍就著這個姿勢蹲著,直到巨大的陰影從頭頂籠罩住自己。


    “吶,岩融。”平時都是笑著的小天狗低著頭,豆大的淚珠砸在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深色印記,他努力擤了擤鼻涕,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點,“義經公他不認識我。”


    “其實,在萬屋碰上其他修行歸來的我的時候,我就有預感了,但真的見到義經公後被他否認了,還是太難過了啊。”聲音逐漸帶上了哭腔,今劍哇得一聲撲到岩融腿上,拿他的袍角擦起了眼淚,“我好難過!我要舉高高!”


    “好好好。”現在今劍說什麽,岩融都同意,他把今劍高舉到肩膀上,今劍讓他去哪裏他就去哪裏,甚至兩人還一起合作跟烏天狗警察打了一架。


    武藏坊弁慶看著帶孩子的岩融,陷入了自己是否有幼兒園園長的潛質,不是都說物似主人型嗎?


    也不知道今劍的大腦裏具體想了什麽,等鬧騰夠了,他已經換上一副笑臉,一溜煙跑進室內去找吃的了,比如盤子裏的和果子被他拿了不少。


    “義經公,下次再見!”揮了揮手,今劍抱緊了岩融的脖子,自顧自地笑了開來,“我以後,就是主公一個人的刀了,我是隻為主公而存在的刀。”


    岩融隻是抱緊了懷裏的小天狗,跟上前麵柱間的腳步,他不知道今劍的變化是好是壞,但隻要他沒有想歪就是好的。


    他們三條,一定要整整齊齊的一家子。


    *


    柱間最後是在等活地獄裏找到宇智波兄弟倆的,大的那個開著須佐完全體,一刀就切開了一座山頭,掉落的碎石壓垮了下麵的亡者,收刀的時候柱間看到了斑嘴角的笑,他似乎蠻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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