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沒有太多的信息和情節在裏麵,但作者仍然堅持要留下這些過渡章。


    第96章 如年


    湖水仍然在翻滾著。


    天空仍舊灰撲撲的——他們回到了湖邊,可是除了風變小了,太陽仍然沒有出現。


    “你還能聽到鈴聲麽?”克勞蒂亞問。


    卡萊爾苦笑著搖了搖頭:“已經聽不到了。但我確定,那不是錯覺。”


    “要不要我去下麵找找看?”


    “這不是個好主意——你很可能像那串鈴鐺一樣被吸走。”卡萊爾抬頭看了看四周的天空:“你有沒有覺得天空比剛剛亮了一些?”


    克勞蒂亞聳聳肩:“可能因為風停了。塵土落了下來。”


    卡萊爾回過頭,抬起克勞蒂亞的手腕,看著銀光熠熠的“手鍊”:“你見到它的時候,它在一艘船上?”


    “是的。很舊的,很小的船。非常簡陋。”


    “能判斷它的年代麽?”卡萊爾問。


    “……抱歉,我做不到……”克勞蒂亞遺憾的說。


    “或許,有什麽標準性的東西?”


    克勞蒂亞神色鄭重,眉頭緊鎖,苦思著有什麽特殊的東西,過了一會,她嘆了口氣:“都很普通……如果一定要說記號,船頭刻著一個‘a’,很顯眼。”


    這並沒有太大的價值,以“a”開頭的單詞實在太多。


    “對了,那根木杖上麵刻著一個‘m’。”


    ‘a’和‘m’?卡萊爾把貼近珍藏的記錄冊打開,飛快的翻到了記錄著斬鐵劍的那一頁。


    上麵是的利劍形狀古樸,沒有劍鞘,劍身上也沒有任何標誌。


    卡萊爾又一遍的查看著旁邊的古老文字。


    “這上麵說了什麽?”克勞蒂亞好奇的問。


    “怎樣消滅滔天的戰意和嗜血的瘋狂——這上麵提到約櫃、聖水。可是這兩樣我們都沒有:約櫃被損壞了,而且,約櫃和聖水隻能消滅,而不能壓製。吸血鬼的本罪是充滿殺戮的,或許隻有奧林匹斯山上的兀鷹和阿瓦隆的斬鐵劍的殺戮能與之媲美——奧林匹斯的兀鷹指的是神話中的戰神阿瑞斯的聖鳥,我們無法找到,剩下的就是斬鐵劍,曾被贈與亞瑟王的斬鐵劍。你瞧,既然他們的殺氣是相似的,那麽斬鐵劍的劍鞘既然能克製劍本身,那麽也應該能夠克製吸血鬼身上的殺氣。隻是……”卡萊爾猶豫的看著所謂的劍鞘:“亞瑟王把劍鞘遺失了。最後歸還給湖中仙女的隻有斬鐵劍。”


    克勞蒂亞瞅了瞅腕上的銀帶:“它真的讓我感到平和——所以它應該是真的斬鐵劍的劍鞘。我想你的推斷是對的,它能克製斬鐵劍,也能壓製我。”


    卡萊爾微微搖了搖頭:“我並沒有懷疑這個。我隻是在想,當初亞瑟王遺失了劍鞘,他無法控製自己心裏的戰意和欲望,最後死於叛亂。傳說亞瑟王的遺體最後是由他的同母異父的姐妹莫甘娜帶去了阿瓦隆。斬鐵劍歸還了精靈族。”


    他微微頓了頓:“那根木杖上刻著‘m’?劍鞘包裹著的木杖?”


    克勞蒂亞肯定的點了點頭:“我確定。”


    “那麽……劍鞘應該是後來由莫甘娜找回來的。她找回了劍鞘,卻並沒有歸還精靈族,木杖屬於莫甘娜。”


    克勞蒂亞攤了攤手:“精靈族為什麽不收回去?既然劍鞘已經在湖裏了。”


    卡萊爾笑了笑:“不錯,它已經在湖裏了——這是精靈族的湖泊,又有什麽必要收回去呢?斬鐵劍收回去了,因為那是殺伐的武器,而劍鞘是平和的,放在湖水中,維護這片森林的安靜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片湖泊中有劍鞘,有莫甘娜的木杖代替寶劍。”


    “這麽說,劍鞘是莫甘娜放在湖裏的?她呢?死了麽?”


    卡萊爾攤了攤手:“或許是,誰知道呢。”


    “那鈴鐺呢?”


    “精靈族給莫甘娜的信物。如果我猜得沒錯,正是憑藉這個,莫甘娜才能將亞瑟王的遺體交給精靈族。你把劍鞘取上來的時候,鈴鐺自動迴避你的靠近,並落入了深淵,應該就是我聽到第一聲鈴響的時間。鈴聲激活了這片森林。”


    “是不是因為我帶著劍鞘,所以我聽不到?”克勞蒂亞恍然大悟:“那是不是正因為這個鈴鐺,我們才走出不去?需要我把它找回來麽?”


    卡萊爾走到湖邊,輕聲說:“不,你要找回來的不是這串鈴鐺,而是那根木杖。”


    看著克勞蒂亞驚訝、不解的目光,卡萊爾說:“這串鈴鐺既然能影響這座森林,肯定是非同一般的東西。這不是我們能夠操縱得了的。相反,如果那根木杖確實是莫甘娜所有,而且,這木杖像劍一樣裝在劍鞘裏。在某種程度上,它代替了斬鐵劍的地位——我們不能留下它單獨待在這裏。”


    卡萊爾眼睛明亮,思維越來越清晰:“你想想看,在傳說中,斬鐵劍和劍鞘在一起的時候,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守,都維持在一個巧妙的平衡中,而劍鞘丟失了,亞瑟王的攻擊心占據了上風從而失敗。還有剛才,我們取走劍鞘之前,一切平靜祥和,而之後呢?狂風大作。我想,隻有劍鞘和劍在一起,才能維持這片地域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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