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點了點頭,說到:“香火願力就是信徒的精神力,是他們崇拜你、敬仰你、供奉你的意願,其實從某個方麵來說,香火願力就是意念,你應該知道,天道就是眾生意念的凝聚,我這麽說,你應該明白吧?”


    “明白。”


    “嗬嗬,香火願力會不斷匯集在你的體內,當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蛻變成種子,而這個種子需要不斷澆灌,自然也需要更多的香火願力,隻有這樣,它才會發芽,開花,然後結果;香火願力成長之樹叫做功德樹,所開的花叫做功德花,自然它所凝結的果實就是功德果,而功德果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消弭自身災禍,帶來福康,換句話說,你若是擁有一枚功德果,就可以為你消災解難,無論是多麽的災難,都能幫你消除。”


    “原來如此。”葉凡心中震驚不已,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功德的作用,他雖然知道功德的含義,卻不知道香火願力所凝結而成的就是功德之樹。


    “以你所言,你體內的功德之樹應該有一年多,這本來就是神跡,你要知道,即便是聖人要累積一顆功德樹,那是需要花費千萬年才能做得到,而你在一年之內就擁有了一顆功德樹,說出去,就算是聖人也會被你嫉妒死。”慕容開玩笑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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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說笑了,我這功德之樹也不過剛過發芽,還不算是一棵樹。”


    “看來你還是小看了功德之樹啊。”慕容笑了笑,繼續解釋道:“我這麽給你說吧,就拿羅浮來說,你知道他第一次凝聚功德之樹花了多少歲月?直到功德之樹開花、結果。”


    “多少時間?”葉凡下意識問道。


    慕容笑道:“他凝聚功德之樹花了三萬年,距離功德之樹開花又花了十萬年,然後過了三十萬年,才結下果實,如此前後加起來,有四十三萬年,也就是說,羅浮花了四十三萬年才擁有一枚功德果,你說你和他們的區別有何不同?”


    葉凡膛目結舌,心中泛起驚濤駭浪,原本以為自己所凝聚的功德之樹不算什麽,但是聽慕容話之後,他才發現,自己似乎賺到了。


    “所以說你們不可相提並論,並非你不如他,而是他不如你,以我猜測,你體內的功德之樹直到開花結果,應該會在千年之內吧。”慕容說到。


    “一千年?”葉凡一皺眉,似乎覺得一千年太長了。


    “怎麽?你覺得一千年太長了?”慕容苦笑道:“你可別忘了,那羅浮乃是第一大聖,他可是花了四十三萬年才結果,你這一千年,連人家的零頭都沒有,還不知足?”


    “那他的功德果用沒有?”葉凡迫不及待的問道。


    慕容臉色一頓,沉思了很久,抬頭,眼神複雜的望著葉凡,沉聲道:“這個問題涉及天道製衡,我原本是不會告訴你的,不過你既然問了,我與小友很有緣分,就破例告訴你吧,羅浮的功德果已經用了,若是不用,他就會被天道製衡,會被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葉凡還來不及高興,慕容繼續說到:“不過他不止一顆功德果。”


    “什麽?”


    “沒什麽奇怪的。”慕容說到:“羅浮近乎不朽,四十幾萬年對他來說並不算太長,所以他使用的隻是他第一次凝練的功德果,現在他還擁有兩個功德果,也就是說他能夠免去兩次萬劫不複的災難。”


    葉凡心中苦悶,開什麽玩笑,自己要是和羅浮大戰,先別說誰勝誰負,就算自己打贏了,那羅浮以一顆功德果就能夠消除災劫,那還打什麽,葉凡直接認輸得了。


    功德果,那是逆天之果,是屬於禁忌,也隻有聖人才能夠凝練的神奇之物,同樣也是聖人最為寶貴的生物,那可是相當於多了一條命,聖人雖然近乎不朽,但是並不是隻有一位聖人,互相之間也有仇恨,時常鬥法,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排上用場。


    “我告訴你這一切,並不是要給你壓力,其實你很清楚,這條路本來就很艱難,你其實可以以不同的角度來思考,為什麽羅浮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斬殺你?你可知道真正原因嗎?”慕容如當頭棒喝,直截了當的問出來。


    葉凡一陣,這個問題雖然看似多次一問,但是葉凡細細的品味慕容的意思,羅浮為什麽要殺自己?難道他隻是為了斬盡殺絕?


    “其實道理很簡單,隻是你身在局中,一時之間無法看清罷了。”慕容淡淡說到:“那是因為他怕你。”


    葉凡一愣,表情怪異的看著慕容,他承認自己是厲害,但是如今的自己還不是羅浮的對手,更何況曾經的自己在羅浮眼中,連螻蟻都不算,他則會怕自己?這不是笑話嗎?


    可是事實是如此嗎?


    不會!


    “先生的意思是?”


    “你身負巫族血脈固然是一個原因,但是最重要的是,羅浮早已算定你會出現,而且會成為他最大的敵人,所以他就想要在你未成長之前將你滅殺,如此一來他就不會受到威脅,一個不存在的你,他又怎會懼怕?”


    “但是他卻是忘了。”慕容淡淡說到:“聖人之所以會預見未來,洞悉乾坤奧妙,那就是他所預見的一定會實現,所以無論他多麽想要斬滅這個因,都無法做到,而你也注定是他最終的敵人,在他內心中,你已經是他的一個心結。”


    “原來如此。”葉凡恍然大悟,看來這聖人果然如此,可以預見未來,這簡直就是逆天的神通啊。


    “聖人之所以能夠明白自身禍福,就是因為這個神通。”慕容說到這裏,眼神眺望西方,說到:“說到預知未來,西方如來乃是幾大聖人之中神通最大,就算是羅浮,也不能小看他。”


    “哦對了,說到如來,他的第二弟子金蟬子,如今是旃檀功德佛,與那玄奘頗有淵源,他們乃是同源同宗,我想那旃檀功德佛若是想成就大聖,隻怕要下界尋找你這位玄奘朋友了。”慕容說到。


    葉凡眉頭一皺,沉聲道:“先生之言正是我所擔心的,不知此事先生如何看待?”


    “萬物因果,天理循環,我就不加以推測了。”慕容笑了笑,身影逐漸消失在葉凡麵前,直到他離開,都沒有告訴葉凡想知道的答案。


    慕容消失,葉凡已經見慣不慣了,連慕容都不想說的結局,看來玄奘與那位旃檀功德佛,的確是有一段宿世因緣需要斬斷,隻怕躲也躲不過,想到這裏,葉凡也不得不為玄奘擔心起來。


    慕容離去,葉凡雖然還有一些問題需要向他請教,但是他知道,一切都順其自然,並沒有什麽不好,不消片刻,薑夢就帶著薑顧和薑雨趕到望月峰,親自麵見葉凡。


    十幾年不見,曾經的師兄弟如今已經物是人非,葉凡再也不是當初的葉凡了,而薑顧和薑雨也隻不過是太玄宗的精英弟子罷了,兩兄妹再一次見到葉凡,都忐忑不安,不知道該說什麽,似乎在他們麵前的並非一個人,而是一個神,是他們永遠都無法逾越的神祇。


    “嗬嗬,十幾年不見,兩位與我生分起來了。”葉凡微微一笑,說到:“請坐吧。”


    薑顧和薑雨連忙坐下,但看他們神色,帶著一絲興奮、惶恐和不安。


    葉凡歎了口氣,他知道,這是他們崇敬自己,雖然自己無心與他們講究身份地位,但是薑顧和薑雨不會這麽想,他們彼此再也不是師兄弟,而是不同世界的人,他們看葉凡的眼神就是仰望的。


    “我們也有十幾年不見,這些年來,我們變化都不少,我聽小夢說了你的事,我隻想確定一點,你對皇位是否奢求?”葉凡淡淡問道。


    薑顧聞言,立馬回答道:“荒聖……大人,實不相瞞,我原本是不奢求皇位的,隻是我那大皇兄對我百般刁難,處處針對我兄妹,如今他手握帝國軍權,更是目空一切,揚言要將我們趕出帝國,對此,我若是繼續忍耐,也妄為皇子,既然他不仁,我也不會容讓,還望您能看在我們……小夢情分上,拜托了。”薑顧說完這句話,大汗淋漓,似乎經曆了生死戰場,坐在他旁邊的薑雨深有體會,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葉凡淡淡一笑,看不出息怒,語氣平淡無奇:“其實我對帝國皇室沒有什麽好感,你們或許並不知道,曾經帝國皇帝,也就是你們的父親試圖想滅殺我,好在我運氣不錯,他並沒有抓住我,這才免除一劫。”


    薑顧和薑雨心中一緊,葉凡的話實在太震驚了,他們怎麽也不相信,葉凡和皇室還有這麽一段恩怨,似乎他們的父皇試圖要殺葉凡。


    “不過,他是他,你是你,帝國皇室就你們兄妹我還看得順眼一點。”葉凡笑著說道:“當然還有小夢。”


    葉凡說著,他掌心出現了一張卷宗,遞給薑顧:“這是我給薑雲霆的,你們拿回去給他看了,他應該知道怎麽做。”


    薑顧連忙接過卷宗,再三拜謝,這才滿懷欣喜的離開了望月峰,迫不及待的回到了皇宮,就在薑顧和薑雨轉身離去那一刹那,葉凡感覺到又有兩股極為龐大的香火願力鑽入了自己體內,不用說,這兩股香火願力就是薑顧和薑雨傳來的。


    “憾星、千尋,你們悄悄跟著他們,我總感覺薑顧這一次回去,有點不太平。”葉凡皺著眉頭,心有擔憂。


    憾星聞言:“爹的意思是?”


    “會有大事發生,你跟去隨機應變,要保住薑顧這個人,他畢竟是未來的皇帝。”


    “爹放心吧。”憾星嗬嗬一笑,身體化作流光,離開了太玄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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