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溫度驟降至隻有不到5度了,符小天沒敢在浴室裏麵多耗時間,麻利洗完澡後,用熱毛巾擦幹他身上細細密密的水珠,然後伸右手到實木門邊拿來一條格子四角褲衩,快速穿起來,又拿著保暖睡衣往身上套。


    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已經是晚上10點了,村裏不像大城市燈火通明,一般到晚上9點多,家家戶戶就關門睡覺了,再加上今晚格外寒冷,村裏就連狗吠聲都變得零零散散,顯得十分寂靜。


    符小天回到屋子裏麵,依舊想要給宋遠簫打一通電話過去,可那不給力的信號就像是難產的母豬,大半天都生不出來一個。


    最後他實在是沒辦法了,瞅見圍牆挺高的,心想也許站的高一點,信號會好那麽一丟丟,就走到白色圍牆邊,用力一個翻身直接坐到圍牆那。


    掏出爪機給宋遠簫撥打電話,電話裏麵傳來半死不活的“滴滴”聲,符小天抬眸看見黑瓦屋簷,他手腳麻利,又爬到屋簷上,坐在屋簷的最高處,給宋遠簫打電話。


    “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握草!不在服務區是什麽鬼?!


    “破山村,破信號,破手機……”符小天心裏窩著火氣,開始自個絮叨著,想要給遠簫打個電話過去都不行,小爺我還想和遠簫聊會兒天的呢。這破信號這麽爛,小爺我豈不是要被深山整整七天啊……qaq


    “啊啊啊!遠簫啊,小爺我這信號真是出了名的爛啊,一直都打不通你的電話,給你發條短信,不知道你收不收得到呢?!”符小天坐在黑瓦屋簷上,把這條短信發了出去。


    “算了,也不知道遠簫收不收得到呢……”符小天說著,顧媽媽和顧少遠從小鎮回到村裏了。


    他連忙從屋簷上跳下來,來到顧少遠的麵前。


    “怎麽樣?沒什麽事吧?”符小天關切問。


    “沒事。”顧少遠雙目定定地看著符小天,繼續說:“哥,你什麽時候醫術這麽了得了啊?!給我看病的醫生說,我胃裏的有毒物質都被我吐出來了,他看了你給我施針的位置,還豎起大拇指誇你醫術精湛呢!”


    “沒有啦,我隻是學了一點皮毛。”符小天十分謙虛地說。


    “對了哥啊,你都是從哪裏學的醫術啊?你的老師是誰啊?”顧少遠很是好奇,追問符小天,想符小天給他好好說一說。


    “對啊,辰天,你趕緊跟媽媽好好說一說,還有你前陣子寄回來的那15萬是從哪裏來的啊?!”顧媽媽問。


    符小天轉動黑亮的眸子,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後,說:“媽,張正宏醫生你認識不?我的醫術就是他教給我的,他說我天生是學醫的料,要我跟在他身邊好好學醫,還借了我一大筆錢呢。”


    聽見符小天提到張正宏,顧媽媽先是一愣,繼而開口說:“……你說的可是名牌醫科大學畢業的張正宏張大醫師?他那麽有名,會願意收你為徒?還借錢給你?!”


    符小天扶額:“…………”


    張正宏他也就那樣了,他還得尊稱我為神醫呢!


    若不是看在張正宏在錦陽這一帶還挺有名氣的,符小天還真就不想把他給搬出來呢,畢竟那丫人品不怎樣。


    “……”嘖嘖。


    張正宏表示:這鍋我不背啊!


    tat


    符小天把認識張正宏並且和張正宏相識的過程和顧媽媽還有顧少遠一一都說了,隻不過他說的很謙虛,明明是他治好李淩的雙腿的,他說是張正宏治好的,而自己隻是跟在張正宏的身邊學習醫術的而已。


    態度謙和,十分有禮貌。


    顧媽媽還真就信了,在顧媽媽的心裏,他覺得像張正宏這樣從名牌醫科大學畢業的大醫生很牛逼,叫符小天一定要好好跟著張大醫生學習,絕對不能浪費了這麽個大好的機會啊!


    “好的好的。”符小天微微聳了聳肩膀。


    他心裏思忖著,“顧辰天的媽媽啊,你是不知道你兒子我能力出眾啊,那張正宏很多事情都還要求我幫忙呢!”


    夜越來越深了,顧媽媽和顧少遠分別回了他們各自的房間,符小天也脫了衣服睡在木板子床上了。


    他蓋著被子,聞著被子散發出來淡淡的茉莉香味,知道被單是顧媽媽這兩天專門洗過的,還有他此刻睡的木板子床,床上也沒有一點灰塵,一看就是有人專門用毛巾擦過的……


    這條村雖然很偏僻,顧辰天的家也很貧困簡陋,可符小天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的。


    很閑逸,很溫暖。


    臨睡前,符小天重又瞥了眼爪機,發現手機信號依舊若有似無,他決定今晚不給宋遠簫打電話過去了,退了下身子,鑽進被窩裏麵呼呼大睡了起來。


    ******


    高速公路上,宋遠簫開著白色路虎,浩浩蕩蕩,一道耀眼的白光飛速閃過盤山公路。


    現在已經是淩晨12:00了,宋遠簫不知道符小天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一刻都不停留,持續跑了3個多小時的車程。漫長的黑夜裏,他突然有些害怕,這樣的情緒在兩年前符小天離世的時候,他也有過。


    像是有一隻手伸進胸腔,直接從心髒裏抽出什麽很重要的東西那般,心突然就變得空落落的了。


    兩年前他失去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如今再也沒有勇氣,也決不允許再失去一個他極為在乎的人了。要不然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堅持下來。


    “辰天,……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宋遠簫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他抓起爪機看了眼,沒有任何消息,又把爪機放回原位。


    一個急速擺尾,路虎開到高速路段的出口位置,滴了自助付費卡後,宋遠簫轉個路線,風風火火向錦陽鎮開過去。


    路虎剛開上沙子路的時候,宋遠簫的爪機突然“叮——”地響了一聲,他緊了緊眉心,之後伸手拿來爪機看了眼,赫然飛衝進眼球的是:


    “啊啊啊!遠簫啊,小爺我這信號真是出了名的爛啊,一直都打不通你的電話,給你發條短信,不知道你收不收得到呢?!”


    宋遠簫瞅見信息的時候,整個人怔了怔,之後看向信息發送的時間,是在昨晚10:25分的時候發出來的,想來是信號不好,一直到現在才傳送過來。


    宋遠簫長長鬆了一口氣,渾身緊繃的肌肉瞬間鬆弛下來,他看著爪機的信息內容,自己一個人思忖著。


    如果不是符小天老家信號不好,打不通電話的話,他不會想到自己會有如此驚慌失措的時候,他更加沒能想到竟然會為了一個講話隻講到一半的電話,連夜開車開上千公裏趕了過來。


    宋遠簫伸手去握了握左手手腕處戴著的紅色編製手繩,之後繼續開車向錦陽鎮開過去。


    約莫又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宋遠簫開著白色路虎來到符小天的家門口,他搖下車窗,抬起頷首看見晾在窗口處的那件“阿瑪尼”白襯衫,那是他昨天早上給符小天穿的白襯衫。


    宋遠簫從路虎裏麵款步走出來,抬頭看著已經關燈了的房間。


    寒風獵獵吹著他的身體,鼓起藍色條紋西裝,可他不覺得冷,反而覺得很溫暖。


    知道顧辰天就在房間裏麵睡著,他那不安的心才終於安定了下來。


    已經是半夜1點多了,宋遠簫沒有叫醒符小天,他踱步走回到小轎車裏麵,坐在駕駛位置上,透過玻璃窗看著符小天房間的窗戶,看著看著,有關他和顧辰天一起經曆過的記憶如翻卷的浪潮那般,奔騰不息地向他襲來。


    “就是你想租用賣菜攤位?”宋遠簫說。


    符小天抬眸看了眼,他沒能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宋遠簫,微張嘴說: “遠簫……”


    “你喊我什麽?”宋遠簫緊了緊眉心,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人,“我們似乎並不認識,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哦!我們互不認識,不過是我跟你同一所中學,聽別人提起過你。”


    “原來是這樣。”


    “遠簫啊,這顆大白兔奶糖給你,小爺我說話算話,絕不拖欠!”符小天勾起極其具有標誌性的嘴角。


    “怎麽又是你?”宋遠簫說。


    “誒,帥哥,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啊?!”符小天笑彎著眼睛說。


    ****


    在學校裏,他們第一次見麵,符小天擰轉頭,直接一個大白兔奶糖扔到宋遠簫的桌麵上,勾唇笑著說:“帥哥,這大白兔奶糖給你吃!別跟我客氣哈!”


    “你……竟然是我的同學!”宋遠簫說。


    “哈哈!是啊!這就是緣分啊!”符小天說。


    ……


    所有的畫麵像放電影那般,在宋遠簫的眼前一幕幕重現。


    宋遠簫微微勾了勾唇角,繼而伸手進衣兜裏麵,抓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好整以暇地撕開糖紙後,把一粒奶香濃鬱的奶糖放進嘴巴裏麵。


    咀嚼了一會兒,吃完一顆奶糖後,宋遠簫做出了一個令他自己都意外的決定!


    後半夜的時候,他合上雙眼休息。持續開了一整個晚上的車,他也實在是有些疲憊了。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薄霧依稀還沒有完全散開的時候,宋遠簫的爪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他伸手揉了揉眼皮,之後伸手去拿來爪機看了眼,瞅見爪機屏幕上顯示給他打電話來的人是顧辰天。


    “喂。”宋遠簫說。


    “遠簫啊,你起床了吧?嗯,按你的作息時間,現在應該在公園跑步了吧?”符小天向前走了兩步,繼續說:“遠簫啊,昨晚我給你打了一整個晚上的電話,可我這裏山卡拉,信號超級不好,怎麽都打不通,你昨晚沒有等我的電話吧?!”


    “沒有。”宋遠簫抬眸看了眼符小天的房間,繼續說:“我在你家門口。”


    “啊?!”符小天愣怔了下,接著說:“遠簫你剛剛說什麽?是不是我這信號不好啊,怎麽我聽見你說你在我家門口啊?”


    “我在你家門口。”宋遠簫說。


    “這怎麽可能,我家可離市裏有上千公裏呢,你以為是同城啊,還可以開車直接來找我啊。”符小天依舊以為宋遠簫在開玩笑。


    “你把頭探出來,看看能不能看見我。”宋遠簫說著,伸手推開路虎的車門,從路虎上踱步走下來。


    符小天蹙了蹙眉心,然後走到木製窗戶邊,伸手推開窗戶,輕描淡寫的一眼,卻看見宋遠簫穿著藍色條紋西裝,身姿筆挺地站在白色路虎邊,正與他四目相對。


    符小天:“!!!”


    他反射弧比較慢,等回過神來,連忙開口說:“啊,遠簫你等我一下哈!我這就下來!”


    符小天說完,高興得他都沒有穿外套,腿上帶風急忙從閣樓上跑了下來,拉開棕色的雙頁實木門,箭步跑了出去。


    站在山霧中間的宋遠簫遠遠地瞅見符小天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貼身衣跑了出來,他連忙撒腿跑過去。


    符小天一路小跑跑到宋遠簫的麵前,一碰麵就說:“遠簫啊,怎麽著,我們才分開一天的時間都不到,你這麽快就想我了啊?”


    宋遠簫沒有回答他,陡然伸出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雙手去抓住符小天的雙手,在符小天遲滯不知道宋遠簫要做什麽的時候,宋遠簫左手掀起他自己身上穿著的白色毛衣,另一隻手同時抓住符小天的兩隻手放進他的白色毛衣裏麵。


    冰冷的手指觸摸著宋遠簫溫熱性感的小腹,指尖傳來一陣陣暖人的熱浪。


    “遠簫,你幹什麽啊?”符小天回過神來,連忙要把手給抽出來。


    宋遠簫用力抓住符小天的雙手,拉著他的身體往自己的身上靠得更近了些,說:“你別動。”


    “我的手好冰的,這樣你會很冷的。”符小天依舊想把手給抽出來。


    宋遠簫牢牢抓住他的手,把符小天的雙手往上移,移到他心口的位置,讓符小天的手覆在他的胸口上。


    “我不冷,一點都不冷。是你不要命了啊,大冷的天氣,竟然穿著件這麽單薄的睡衣就跑出來,萬一感冒了怎麽辦。”說著,宋遠簫向前一步,伸手把符小天抱入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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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賣仙菜的萬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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