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達帆化工廠,那隻是個障眼法!看著隨著車子一起放大的那個廠房正門,依稀能夠看到一個破舊的鐵皮大字:福旺水泥廠。黃耳坡村,福旺水泥廠裏。“……不報警,嗬嗬,宴燈怎麽可能不報警。”周沛剛剛吸完粉,瞳孔渙散,口水順著嘴角不住往外流。一旁那個鼻青臉腫的少年趕忙湊上去,輕輕地幫周沛舔幹淨。周沛抽著鼻子,瞪了一眼藏在角落裏,像個雕塑一樣的阮信,嚇嚇怪笑地捏起少年的下巴,問他:“你說,老子的計劃是不是很周密,說啊!”少年強撐著諂媚的笑臉,連連點頭,“周少英明神武!”“哈哈哈哈……英明神武,老子當然英明神武!”去吧,帶著警察去那個化工廠吧,要是那個地方埋的炸藥沒有把你和那群警察都炸死的話,你才有資格過來見我。是的,達帆化工廠就是一個幌子。以周沛的性格,那肯定是恨不得親手將宴燈活剮了,方泄心頭之恨的。但是,連續兩個計劃接連失敗,他能抓到宴燈的機會太小太小,周沛隻能退而求其次。按照他的計劃,要是宴燈被炸死在達帆化工廠裏,自己通過事先安裝在那兒的攝像頭看著宴燈被炸死,那也算湊合報了仇。他相信,宴燈一定會帶著警察一起去的,那群煞筆警察不是喜歡為人民服務嘛,不是喜歡身先士卒嗎?那就全都炸死好了!萬一宴燈命好,進去的比較慢,沒有跟那群警察一起被炸死,這個時候,他再告訴宴燈到這兒來,就有親手活剮宴燈的機會了。想起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很快就要實現,周沛激動的眼睛都紅了,他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掐住了少年的脖子。少年一開始還以為周沛是吸完粉兒以後,又嗨過頭了想要跟他玩刺激的,他還挺配合地放鬆了身體,一個勁地往周沛身上蹭。他不敢不配合,實在是這段時間周沛越來越愛發瘋,一不順心就毆打他來出氣,甚至昨天還把木倉口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差一點就扣動扳機了。結果,沒有想到掐在脖子上的那隻手越來越緊,甚至周沛另一隻手也搭了上來。少年這才發現不對,想要掙紮卻發現因為缺氧,自己已經兩眼發黑,四肢發軟,整個人都沒有掙紮反抗的力氣了。幾分鍾後,少年在周沛的受眾徹底失去了呼吸。周沛遺憾地搖了搖頭,雖然這孩子還挺合他心意的,奈何,報完仇他就得跟阮信一起回東南亞了,那邊可有一個名叫阮豐寶的大醋壇子在呢,隻能對不起這小子了。像是扔掉一個不小心弄壞的玩具一樣,周沛隨意地將少年往地上一扔,這才慢悠悠地走到了捆著謝辭聲的那個大水泥墩子跟前。啊呀呀,這位貴公子可真的從小就是他們這群不上不下的富二代最為豔羨的存在了。他這樣的,隻要謝辭聲願意的話,父母恨不能把他打包送去給謝辭聲當跟班的。從小,父親就一直教育他,遇到這些人,就算人家看不起他,他也得點頭哈腰地奉承著,哪怕人家唾他臉上,他也得誇人家唾的好,唾的準。要不是因為宴燈,他這輩子怎麽可能一時衝動,就得罪了謝家的二公子呢。看著灰頭土臉卻依舊帥氣俊美的謝辭聲,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上輩子的事情。上輩子他在監獄裏度過的二十五年,最好的年華都被困在監獄裏消磨殆盡不說,二十五年裏遭遇的種種磋磨也不說。好不容易熬到出獄,年近六十的他隻能淪落到去給小廠子看大門,那還是他卑躬屈膝求來的工作。拿著微薄的薪水,不但要養活滿身病痛的自己,還得養活因為早年去賣yin患上艾滋病重病在床的弟弟。這樣的相依為命,並沒有任何溫馨可言,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互相傷害和折磨。不到兩年,周沛就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日子。在一次和周沐大吵一架之後,周沛半夜爬起來拿菜刀砍死了周沐,而後割喉自盡。誰料,一閉眼,再一睜眼,他回到了自己還未入獄之前的人生,跟上輩子差別很大的人生。他仔細捋了這輩子跟上輩子的不同之處後,就很快確定了,唯一的變數就是宴燈!宴燈又來複仇了!上輩子宴燈把他們一家弄的家破人亡,還不滿足,這輩子仗著比他重生的要早,再次對他家下手了!而且,這輩子的宴燈運氣是真好啊,還很聰明地抱上了謝辭聲這根金大腿。看,隻需要他吹吹枕邊風,金大腿就願意為他赴湯蹈火,打壓周家。想起自己一年前被逼到絕境,不得不親手殺死媽媽和弟弟,周沛咬著牙根怪笑了起來。他伸出腳,狠狠地朝著謝辭聲的身上踹去。貴公子又怎麽樣,人上人又怎麽樣,還是落到我的手裏,是生是死都看我的心情?疼痛驚醒了謝辭聲,他迷迷瞪瞪地醒來,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嘶……”謝辭聲眼睛睜開閉上折騰了好幾遍,才勉強能夠看清,自己所處的地方,一處髒兮兮的舊庫房。低頭,就看到自己正被一條細細的鐵鏈五花大綁,身上還捆著一個磚頭大小的,看形狀像是炸彈之類的東西。綁架?!他隻記得,坐上車以後,他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蘋果香味,當時心裏著急,也沒有在意。結果,不一會兒他的意識就開始模糊,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個畫麵,就是坐在副駕駛上的小個子保鏢忽然掙紮著朝開車的田姓保鏢撲過去,結果對方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在小個子的脖子上劃過,鮮血飛濺。醒來以後,就在這兒了。“醒了?”一張人臉在謝辭聲的眼前放大,他眯著眼睛,有些遲鈍地想,這個人很麵熟。“呀,謝二少好像還是有點犯困的樣子。來,我給您醒醒盹,讓您清醒清醒。”見謝辭聲眼神迷蒙的樣子,周沛快活地笑了起來,他飛起一腳,穿著厚牛筋底子馬丁靴的腳,狠狠地踹在了謝辭聲的臉上。廠房外。看見這一幕的宴燈差點忍不住站了起來,幸虧他還記得自己現在絕對不能被發現,硬生生靠意誌力把自己要蹦起來的動作給壓了下來,霎時間,喉嚨裏有股子鐵腥氣的熱流翻了上來。“冷靜!”程雲兵在看到謝辭聲被毆打的時候,趕忙伸手搭在宴燈的背上,以防宴燈衝動之下,暴露了行蹤。通過紅外線設備,可以看到廠房的最高處還藏著一個人,看那個人的姿勢,那是典型的警戒姿勢,他們藏身的地方是那人唯一的視線盲區。但是那人實在是太會選地方了,就算這裏是他的視線盲區,自己這些人也必須小心翼翼地趴平藏好,稍微有點大的動作,都有可能被對方發現!宴燈也知道自己必須冷靜。可是,看著謝辭聲被周沛肆意地毆打,保持冷靜,比想象中的要難太多太多了。他的腮幫子已經徹底被咬爛了,現在到處都是傷口,木木的鈍鈍的,再咬上去都不怎麽疼了。宴燈隻能慢慢地抬起手,把胳膊搭到嘴邊,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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