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很想追問小巴蒂要去做什麽事情,但理智告訴他他最好閉嘴別問。


    -6月14日- 威爾斯加迪夫盧平的家


    “西裏斯!”萊姆斯猛然拉開門,一隻黑狗鑽了進來,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男人:


    “你都聽說了?”


    屋內燈火通明,瀰漫著咖啡的香味,萊姆斯依然穿著白天的長袍,他的眉毛緊緊擰在一起:


    “我剛剛讀完鄧布利多寫給我的信。”他指了指桌上那個打開的信封,“這麽說,那是真的了?”他望著西裏斯試探性地問道,“小巴蒂假扮穆迪藏在學校裏一年?伏地魔重生而且殺死了一個學生?”


    “都是真的。”西裏斯焦灼地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步,“好,讓我從頭開始說吧——小巴蒂和那個該死的叛徒聯手幫助伏地魔捲土重來,他想要殺掉哈利,但不知道為什麽他再一次失敗了。哈利很勇敢……你知道,那些死去的人幫了他一把……他逃走了,但是身心俱疲。小巴蒂在吐真劑的作用下坦白了他的所有行動,但是福吉未經許可將攝魂怪帶進了霍格沃茨——”說到這裏時西裏斯猛然打了個哆嗦,“他得到了一個吻。”


    “坐下,西裏斯。”萊姆斯命令道,他堅決地給他倒了一杯咖啡,“那個魔咒是怎麽回事?”


    “顯然那是一種古老的黑魔法,就像從前那幫人愛玩的把戲一樣。”西裏斯冷笑了一聲,“如你所知,鄧布利多決定重新召集鳳凰社。”


    “不過這一次魔法部不會支持我們,是吧?”


    “沒錯,鄧布利多決定重組鳳凰社。不久之前我剛剛和鼻涕精親切友好地交流了一番。”西裏斯辛辣地譏嘲道,“不管鄧布利多信不信他,我敢斷言他沒他假裝的那麽清白!”


    “行了,西裏斯。”萊姆斯溫和地安撫道,“我沒想到小巴蒂居然會殺掉老克勞奇,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還是他把他從阿茲卡班撈了出來。”


    “也是他把他送了進去。我告訴過你,萊姆斯,在阿茲卡班待過的絕大多數人都不正常。”西裏斯一口氣喝完了咖啡,將杯子重重地墩在桌上,“而且克勞奇死有餘辜。”他說這話時眼中掠過一絲不加掩飾的陰翳,萊姆斯眨了眨眼睛:


    “鄧布利多讓你留在我這裏?”


    “至少在我得到下一步指令前是這樣的。”


    “很好。”萊姆斯淡淡地微笑了一下,“我們有很久沒有坐下來好好說說話了。”


    西裏斯的臉上掠過一絲極淺的笑意:“你為什麽決定搬回這裏?”


    “懷念童年。”萊姆斯回答道,“而且這是一個適合收留你的地方。”


    “你的諷刺太明顯了——時過經年,萊姆斯,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看上去溫厚老實的月亮臉了。”


    “我的外在與內在從不一致,大腳板,我比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要壞的多。”


    西裏斯終於綻放出一絲真心實意的笑容:“我還沒來得及問你這些年過得怎麽樣。”


    “簡直好的無話可說。”萊姆斯諷刺地說,“你還不如向我打聽別人的事。”


    “隆巴頓夫婦還好嗎?”


    “恐怕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萊姆斯索性將當年鳳凰社成員的近況籠統地概述一下,“大家基本上都還是那樣,沒什麽特別的大新聞。”


    “多吉還總和巴希達談論鄧布利多當年的輝煌事跡嗎?”


    “那是當然。”


    “麥格教授的髮髻散下來過嗎?”


    “沒有。即便是聖誕舞會時也沒有。”


    “迪歌找到女朋友了嗎?”


    “人家都結婚有了一個兒子了。”


    “海格和他的‘寵物們’怎麽樣了?”


    “呃——說實話,他不是個好教授。”


    西裏斯會心地大笑起來,他又斷斷續續打聽了幾個人的近況,然後沉默了下來,小口小口喝著第二杯咖啡。


    萊姆斯的笑容漸漸從臉上隱去,他越過桌子凝視著西裏斯:“你沒有問起一個人。”


    在一片寂靜之中,西裏斯將散亂的頭髮撥到耳後,他別過頭望著窗外的無盡黑暗,什麽也沒有說。


    “我見過她,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見到’。”萊姆斯說,“她女兒的博格特,是她本人。相信我,西裏斯,即使是你也未必能一眼認出她現在的樣子。”


    他的老友以沉默作為回答。


    “1982年時我收到過一筆匿名匯款,它幫了我很多。”萊姆斯說,“所以,在我看見那個博格特的時候,我在想:時間到底有多厲害。”


    -8月1日- 帕金森莊園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驀然打斷舞曲,一個人影被猛地推倒在大廳正中。


    貝蒂捂著臉一言不發,克拉布衝上前拽起她的頭髮反手就是一巴掌。


    “住手!”海厄辛絲終於回過神來。


    “我在教訓一個盪-婦,帕金森夫人。”克拉布咆哮道,他指著站在一旁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諾特,“這對姦夫淫-婦甚至急不可耐地在花園裏就想——”


    “行了,您不用當著所有人的麵和我們分享您捉姦的心路歷程,克拉布先生。”海厄辛絲撥開人群走到前端,“您同樣也該清楚您現在的行為讓您自己也麵上無光。”


    “對於一個姘頭來說什麽樣的羞辱都是值得的!”克拉布刻薄地反唇相譏,“我需要讓這個□□明白誰才是她的主人!”


    “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所有品,克拉布先生。”海厄辛絲忍不住微微提高了聲音,然而克拉布立即打斷了她的話:


    “如果我是你的話,艾德蒙,我就會好好教訓這個女人一番,直到她學會舉止得體為止。”克拉布盯著海厄辛絲不懷好意地說。


    “我會管教她,但我不需要你在這裏對我的家事指手畫腳,克拉布先生。”艾德蒙陰沉地注視著這場鬧劇的三個主角,“現在你們可以——”


    “管教我?”海厄辛絲冷笑了一聲歪過頭看著他,“管教我?”


    “海厄辛絲——”艾德蒙立刻明白自己無意間犯了大忌。


    “論起管教來在座諸位恐怕都比不上帕金森先生,他可謂是箇中翹楚。”海厄辛絲微笑著轉向艾德蒙,“也許你願意同在場各位男士一起分享一下你的經驗之談?”


    “海厄辛絲!”


    “除此之外,帕金森先生還是一個天生的犯罪奇才——”


    “我很抱歉。”艾德蒙大步走上前抓住海厄辛絲的肩膀,“我的妻子恐怕喝醉了——”


    “你在威脅我嗎,艾德蒙?”海厄辛絲仰起頭看著他清晰地問道,“你打算怎麽做呢——想方設法把我關在這裏嗎?把我按在床上強-奸我嗎?然後再讓我簽一份賣身契?你為什麽不敢告訴你的女兒她是怎麽來的呢?是啊,她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孩子,她連迷情劑的產物都不如,她是一場蓄謀已久犯罪的結果,是一個禽獸的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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