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童子點了點頭:“這裏妖怪都這麽醜,換我也不要。”


    “有妖怪能使喚,過過小日子多清閑。”鶴丸國永嘆了口氣,“其實我覺得平安京的環境也挺好的,和諧友愛,比我們整日在外奔波強多了。”


    一期一振摸了摸鶴丸國永的額頭,皺眉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茨木童子又喝了一杯:“平安京這麽大點地方能出什麽事,這麽多年來偷渡都是頭一回。”


    “是啊!”鶴丸國永來了勁,“就是看在平安京的份上,我才會來這兒幫忙找偷渡者,換別個都城的,我早帶著我們家一期回本丸去了。”


    茨木童子笑了笑:“你這話說的跟看不起平安京一樣。”


    “你那是沒見過其他都城的偷渡者。”鶴丸國永酒勁上頭,臉頰有些泛紅,他擺了擺手道,“不一樣,真不一樣,抓一個重傷一個。”


    茨木童子若有所思地打量了鶴丸國永一眼,說道:“大天狗也能把你打成重傷。”


    “嗨呀,都說了不一樣!”鶴丸國永搖了搖頭,“大天狗跟其他殺人如麻的偷渡者比起來就是大慈大悲菩薩轉世,還聽得進人話,不搞偷襲暗算,簡直就是偷渡者中的一股清流,一期去跟他打我都放心!”


    一期一振聽鶴丸國永這說話的調調就知道他醉得不輕,他一邊扶著鶴丸國永的肩膀,一邊偷偷把酒瓶子移開了些。


    “殺人如麻。”茨木童子念叨了一聲,“比如?”


    “比如前段日子,無名城的負責人出了意外,不少妖物趁此偷渡到各大都城,逢人就殺。那一趟任務下來,我們重傷了七個,有個差點就碎了。”說到這裏,鶴丸國永停頓了一下,“你早上不還問我,五人小隊怎麽還沒來麽。狐之助去聯繫了一下,那小隊三名隊員重傷,一禮拜都來不了!”


    茨木童子喝完第三杯的時候總算有了點微醺的動靜,他朝著酒吞童子的方向靠了靠,皺眉道:“你們的工作這麽危險?”


    “危險,當然危險,一不小心就碎刀了,就是死了。”鶴丸國永嘆了口氣,“雖說審神者大人還能給重新鍛出來,但之前的記憶全沒了,跟換了個人有什麽區別。”


    “也是,跟我們轉世投胎一個樣。”茨木童子道。


    鶴丸國永摸了摸自己的臉:“轉世投胎樣子會變嗎?”


    “不知道。”茨木童子搖頭,“沒轉過。”


    鶴丸國永拍了拍茨木童子的胳膊:“以後轉完了告訴我。”


    茨木童子點了點頭:“沒問題。”


    “我們重新鍛刀不會變樣子。”鶴丸國永說道,“英俊的依舊英俊,漂亮的依舊漂亮,矮的依舊矮,就像螢丸,噗——”


    一期一振:“……”


    “行了別喝了。”一期一振直接把那酒瓶子提了起來,放進了神社裏。


    “摯友,你要轉世投胎了還長這麽帥麽?”茨木童子有些迷迷糊糊地轉過頭,說道,“我要是轉了,就還長這樣,娘胎裏就被你看上。”


    酒吞童子喝得比茨木童子多,腦袋也清醒的多,他有些好笑地揉了揉茨木童子的頭髮,說道:“妖怪死不了。”


    茨木童子茫然了幾秒,突然轉身推了推鶴丸國永:“我好像不能轉世投胎。”


    鶴丸國永鬧久了就想睡,被茨木童子這麽一推,眯著眼睛半睡半醒地看著他,問道:“那怎麽辦?”


    茨木童子更茫然了:“不知道啊。”


    “哦。”鶴丸國永翻了個身,摟住了一期一振的腰。


    茨木童子趕緊又去推酒吞童子:“摯友。”


    “你想什麽轉世投胎。”酒吞童子輕輕敲了敲茨木童子的腦袋,“不想跟我呆一塊兒?”


    茨木童子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麽,恍然道:“摯友活多久我也活多久,摯友轉了我也轉。”


    聽了這話,鶴丸國永突然埋在一期一振的懷裏笑了起來,肩膀一聳一聳地抽搐著,好半天都沒停下來。


    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自顧自說這話,倒是沒在意他這邊的動靜,不過一期一振有些尷尬,他也顧不得還想聊天的茨木童子,直接把鶴丸國永抱了起來,帶進了神社裏。


    鶴丸國永不依不撓,抱著一期一振的腰不願意鬆手,嘴上迷迷糊糊地念叨著:“一期……一期……”


    “我在這兒呢。”一期一振拍了拍鶴丸國永的後背,將他平放在了被褥上。


    見門外兩人沒有進來的意思,一期一振關了半扇門,阻隔了視線,然後伸手展開了一條被子,蓋在了鶴丸國永的身上,順便把自己的腿也一道蓋了進去。


    “一期,你別走。”鶴丸國永的腦袋枕在一期一振的腿上,臉朝著他的肚子,一個勁兒往裏麵拱,蹭得一期一振腰側有些癢。


    “我沒走,我在這兒呢。”一期一振有些無奈,他揉了揉鶴丸國永的頭髮,低聲道,“你今天怎麽醉得這麽厲害。”


    “我沒醉。”鶴丸國永在一期一振的腰上捏了一把,突然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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