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相殺吧!”說著,老狗拔刀便上。雨打萍連忙運起青絲絮,化出光罩抵擋住淩厲的一刀。


    “喂喂喂!吾好像沒有得罪你吧。”雨打萍說著,手中的青絲絮卻是沒有停下。一旁的雪獒小蜜桃對著最光陰叫了一聲,像是聽懂了小蜜桃說了什麽,最光陰停下了手。


    一種朋友不如狗的感覺湧上雨打萍心頭,雖說他和最光陰的關係並沒有九千勝大人和最光陰那般親密,但是,怎麽說也是多年的朋友,最光陰寧可相信小蜜桃卻不相信自己這種事多少讓雨打萍心堵。


    “你上來就要打要殺,連個理由都沒有,到底是要怎樣!”雨打萍頓覺一陣頭痛。


    “哼,你給我的那個反回香丹有毒!被飲歲發現銷毀了,是你先要殺吾,吾當然要對付你。”或許多年前的情分對最光陰多少還有幾分影響,此刻的老狗收起了刀。


    “那隻是幫助你恢復記憶的香丹,哪來的毒,除非你的記憶對你來說是毒。再說,吾號稱隻救不殺,哪裏會做殺人的勾當!”雨打萍扶額,雖然不知道這個飲歲是什麽人,但是看起來對自己真是惡意不小。


    “哼,你有你的說辭,飲歲有飲歲的說辭,我不知道應該相信誰。那件事吾可以暫且不管,不過把你手上的龍鱗交我。”老狗摸了摸狗頭麵具說到。


    “……”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吾最近怎麽總是遇到這種理直氣壯求人的!雨打萍揉著太陽穴,“想要就拿去,這種麻煩,吾才不要。”


    龍鱗自雨打萍手中拋向老狗,老狗接過,嗅了嗅後就將龍鱗收了起來。


    “多謝。”老狗道完謝,轉身就要和小蜜桃離開。


    眼見老狗將走,雨打萍出聲阻止,“且慢,綺羅生呢?”


    “與你無關!”說完,老狗便攜小蜜桃化光而去。


    “……”難道吾長了一張不受人待見的臉嗎?


    且說這日,忽然一陣急雨落下,雨打萍正打算躲到附近的樹下避雨,卻察覺到這雨中帶有隱隱的血腥與似曾相識的狂氣。


    “嗯?是烈霏被放出來了。”雨打萍有一分詫異,卻不是十分意外。雨打萍對當初診治過的那個烈家的小東西還算是印象深刻,看得出來是個敢愛敢恨的,武道之上也有幾分天分,卻未曾想到後來竟然成了九千勝大人的命中劫數。雖然後來聽說被人封印在了一處,免於禍害天下,可封印總有破開的一天,而今的綺羅生怕是遲早會遇上這個劫數。


    忽然,雨打萍察覺到風雨帶來的不止是血味,還有一絲隱約的牡丹花香。


    “嗯?是綺羅生!真是……”雨打萍嘆氣,轉而運輕功追上落雨。九千勝大人的恩情和綺羅生的友誼,構成了雨打萍不能棄而不顧的理由,“誒呀,烈霏啊烈霏,卻不知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雨打萍尋雨而去,追至飄血孤島,便見綺羅生抱著最光陰在一邊,而烈霏則是手持襖撒戰鐮,眼神飲血,舉鐮欲襲向綺羅生。


    “我不準你抱著最光陰!”


    “住手!”見此一幕,雨打萍運起青絲絮,擋下烈霏的一擊。


    “是你!你也還未死!”隻見烈霏轉動手中鐮刀,揚聲大笑,“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將禮物一個一個送來。吾要殺你,吾會先將最光陰的秘密展現在他眼前,而後殺你,最後,就是吾最愛的九千勝大人!”


    “……”當初可愛的小不點究竟到哪裏去了?烈霖你究竟是如何教兒子的。雨打萍看著眼前陷入嗔癡魔障的人,暗自催動當初自己救治他時留下的一滴血。隻見烈霏突然停下,撫住心口,半跪在地。


    “怎麽會!”此時的烈霏感到了久違的心悸,“吾有功體護命,怎會還有心疾!”


    “當初吾為你調息延命的時候,有一滴血性留在了你的身上,續起你的心脈。看來,你練就的特異功體,並沒有影響到吾之血性。隻要吾想,隨時都能牽動你的心疾復發。舊疾復發的滋味如何,可否懷念?如此,還不離開?”雨打萍冷眼看著烈霏心疾發作。


    “你!你會後悔的!”烈霏撐起身體,化光離開。


    “綺羅生,你可還好?最光陰又怎樣了?”雨打萍轉動輪椅,走近綺羅生。


    “啊,是你。”已經恢復了九千歲部分記憶的綺羅生,這一次見到雨打萍多了不少的感慨,“這次,多謝你了。”


    雨打萍看著躺在地上的最光陰,卻發現最光陰氣息已絕,竟已然回陽不能了。


    “怎麽會!明明前陣子還是精力充沛地拿刀要砍吾呢。”雨打萍說著,伸手準備探查。


    “別動,最光陰的屍首會自動吸收碰觸他的人的功體。”綺羅生說著,捧土掩埋最光陰的屍首。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雨打萍詫異,少見死去的屍體還會有異數,除非生機未盡,“最光陰未死?”


    “最光陰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吾會保護他。吾不會讓他知道這個秘密,吾不會讓他消失。”


    綺羅生要在飄血孤島守著最光陰的屍體,雨打萍不放心讓綺羅生對上有邪功護體的烈霏,便一同留下。期間,綺羅生講述了自己自上次離別後的境遇,原來綺羅生和時間城定下了守護時間樹的契約,自此便不能輕易出時間城。雖然與原來的朋友兄弟不能時常相聚,但在時間城中也認識了有趣的人,接觸到了有趣的事。漂泊許久的白衣沽酒也算是終於有了一個歸宿。


    聽著綺羅生形容著時間城的事,雨打萍終於知道了之前最光陰提到的飲歲是誰,也知道了為了不讓最光陰消失,最光陰不能認識到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雖然雨打萍能夠諒解飲歲對最光陰的關心,但依舊有幾分不忿。聽說綺羅生之後還會回時間城,還能見到飲歲,便暗搓搓地準備讓綺羅生給飲歲捎帶一份“大禮”,來回報老狗的那一刀。綺羅生心知雨打萍從不傷人,也有心捉弄,便答應了。


    “綺羅生,雨打萍,暴雨心奴要來討回你們欠我的情了。”隨著烈霏的聲音,綺羅生一身武勁流轉,震盪周身,揚起一片飛塵。


    “哼,暴雨心奴!”


    雨打萍看綺羅生鬥誌昂揚,隨手一枚藥丸擲去,“吾便在此守著最光陰,放心,若論起守勢,少有人能破開吾之屏障。”


    “好。”說著,綺羅生手握雙刀,邁步走出。


    且不提綺羅生是如何雙刀力戰暴雨心奴,這邊的雨打萍則是穩坐在輪椅上,不動如山,周身卻又勁力暗湧,暗自警惕著。


    但最先迎來的,竟是一聲狗嘯,竟是小蜜桃飛奔而至。但見小蜜桃在洞中嗅了嗅,而後繞著雨打萍轉了幾圈,便在雨打萍麵前站住。


    “哦,你也是來守著那個笨蛋的嗎?”雨打萍看著小蜜桃。


    小蜜桃叫了一聲,算作應答,而此時,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惡相男子邁進,竟然是聖魔元史的三化身之一的倉頡天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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