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被脫了他尚且沒太大的痛苦,一旦褲子被脫下那麽他的秘密就曝光了。一個雙性體的照片遠比性愛照可怕,而以弗蘭的手段,這個女人隻會想到更可怕的折磨人的方法。


    宋朝的掙紮很快就沒力氣了,卻因為恐懼無法控製的流下眼淚。肖恩看到他的掙紮和眼淚卻更興奮,撲上去就是一陣舔舐。莉迪咬著唇,看見宋朝哭了,不知為何竟覺得難受極了。


    一直以來她都嫉妒宋朝,因為他太過幸福。可是現在他在她麵前被這樣欺負,她卻覺得比起這樣的宋朝她寧願一直嫉妒他。莉迪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對宋朝改變了態度,可能是因為上次這人不計前嫌救了她,又那麽傲慢的指責她卻又是唯一一個肯定她的人。


    莉迪猛然撲上去,牙口一張咬住肖恩的胳膊,順道在起身的時候撞掉弗蘭手裏的dv。當聽到弗蘭的低咒,肖恩的痛呼時她笑得快意,讓這些人都看不起她!高高在上又如何?還不是被她擺了一道,被她耍得團團轉?她就是個天才!


    艸!打得真他媽疼!


    宋朝睜大眼睛看著莉迪,她死死的咬著肖恩的手臂,嘴巴被氣急敗壞的肖恩扇腫了,嘴角都滲出血還不放開嘴巴。眼睛亮晶晶的,帶著笑意。


    宋朝猛然間就怒了,那是個姑娘。哪怕之前行為如何惡劣,可如今她比英雄要勇敢的姑娘。卻因救他而受到毒打,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紳士準則爆發的宋朝猛然提起身子一個額頭狠狠地撞向肖恩的額頭,把對方撞得暈頭轉向之後自己也徹底的動彈不得了。


    弗蘭大怒,一個被下了迷幻藥的學生,一個被綁縛了手腳的女人,把她所有人弄得狼狽至極。她一怒,快走幾步拔起電熱水壺然後高高抬起,眼看著那能把人打死的重擊就要落下,門被一把踢開。


    弗蘭頓時尖叫:“把闖進來的人全都給我打殘——啊!”


    下一秒她被一巴掌扇暈過去。


    艾伯特一路闖紅燈無數,又在江拾憶挑選的近路飛速的趕過來,路程所需時間直接就縮短了將近半個小時。一進來什麽話沒說就直奔這樓層,幸好江拾憶有會員卡才沒引來阻攔,得以暢通無阻。


    直接一腳踹開門,當看到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小玫瑰時,艾伯特的眼睛刺痛了一下,隨後大腦快速的冷靜下來計算著在不傷害人命的情況下讓這些傷害他的小玫瑰的人生不如死。


    當時艾伯特下手的刁鑽程度就連道上混了幾十年的江拾憶看了都也疼,不過很解氣就對了。媽的,他媳婦兒的寶貝弟弟就是他的寶貝弟弟,更何況他了解到宋善琴能從心死中活過來那都是宋家這小兒子的功勞。他不得把宋朝當菩薩供著,這群垃圾敢動他媳婦兒的小寶兒,找死不是?


    艾伯特脫下外套罩在宋朝身上,一把橫抱起往醫院去。


    宋朝拉扯著他的袖子,虛弱又著急的說道:“莉、莉迪。”


    艾伯特低頭一看模樣淒慘的莉迪,眉頭一皺,朝江拾憶開口請他幫忙。


    江拾憶抱著這小姑娘就往醫院走,這會兒也不端著不讓除老婆外的女孩子近身的規定了。看這情形能猜中個大概,尤其是看到肖恩手臂上深可見骨的被咬出來的傷口,江大佬就很敬佩小姑娘。


    當被送上車的時候,宋朝覺得手臂一陣疼,艾伯特把他抱得太緊了。不過他也沒說什麽,反而是緊緊摟抱著艾伯特。他被嚇壞了,抱著艾伯特感到安全的時候,緊張的神經就一陣放鬆,害怕的感覺就一陣陣的跟潮水似的湧上來。


    當他感覺到艾伯特抱著他的手輕微的顫抖時,眼淚一下子上來了。委屈得不行。


    “唐岱,我怕,還疼。”


    第51章


    莉迪受的傷看上去挺嚴重, 隻是大都是皮外傷。不過因為臉被打腫, 嚇得她非要上整容科去看, 就怕毀容了。看她這活蹦亂跳、作天作地且開始趾高氣昂的樣子,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因這次她勇敢的出手救助宋朝,而且艾伯特和江拾憶能夠這麽快到達地點順利把人救回來全靠她的及時通知。雖然這姑娘遇到危險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第一時間報警——這大概歸功於幾乎所有電影中警察的無能形象。


    區別於莉迪,宋朝雖然外表上沒受什麽傷,但其一精神上受到的驚嚇很大,很大程度上會落下心理陰影——這取決於他的心理脆弱程度以及危險之後的及時開導。


    其二便是宋朝喝入身體中的迷幻藥,那東西人體吸入少量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怕就怕在超過一定量對身體造成不可言估的傷害,而且很可能會成癮。


    所以宋朝被送去洗胃, 一通折騰下來整個人蔫蔫的, 精疲力竭。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當看到一臉憔悴不比他差的艾伯特站在他的床邊, 沉默冷靜卻又明顯的流露出心疼愧疚的神色, 一時之間委屈得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咬著唇, 眼睛跟兔子似的紅紅的, 瞧著惹人心憐。乖巧的窩在病床上,寬大的病服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瘦瘦小小的, 小臉雪白,眼眶微紅,鬥大的淚珠不停的轉動無聲的落下來。


    宋朝委屈害怕的哭了,也不像其他人那樣一哭就震天響。就那麽無聲的瞅著你哭,乖巧得不行, 又可憐兮兮的……


    艾伯特看著心疼得不行,這朵嬌生慣養的小玫瑰是他精心伺養的,連他身上的刺都不舍得給拔了,就怕傷了他。他把這朵小玫瑰伺養得這麽美,含苞待放的,一直圈養在身側,一朝不慎叫人覬覦了去還差點被傷害。


    哪能不震怒?哪能不心疼?又怎還怪罪得起他沒有保護好自己?


    艾伯特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放柔了神色,眸光深情溫柔,帶著令人安心信任的光芒。


    “沒事了,我在。”


    宋朝猛然就撲了過去,艾伯特一把就這撞進懷裏來的小玫瑰緊緊的摟住,一邊和他親密的身體接觸,恨不得揉進骨頭裏化為一體。一邊不忘安慰:“沒事了沒事了,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別怕。”


    宋朝所有的恐懼和害怕在這一瞬間盡數爆發,哇哇大哭,哭得氣都喘不過來,跟個跑出去逗弄小狗結果被嚇哭了跌跌撞撞跑到親人身邊抱著大腿哭訴的小娃兒似的。叫人好笑好氣,心裏頭卻又軟得一塌糊塗,說不得罵不得,便隻能好好安慰一番。


    “我怕死了你知不知道?那個混蛋變態脫我衣服,還摸我親我。這輩子就我奶奶我爸媽我叔我嬸我姐我女兒我兒子他們親我吻我,就隻有你親我吻我還脫我衣服。他誰呀他?有資格嗎?他變態壞蛋啊!他還打莉迪,他打女人,他太壞了!”


    艾伯特被這小孩子似的控訴弄得哭笑不得,但當聽到肖恩脫了宋朝的衣服還親他摸他,心裏霎時湧起一股暴虐的情緒。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冷漠和殺伐之氣,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宋朝的背,不僅是在安慰他更是在壓抑自己暴虐的情緒。


    看來昨天打得還是太輕了。


    艾伯特這人,表麵溫文冷靜,實則控製欲和占有欲都非常強,控製欲這一點因為他的耐心,用的潤物細無聲的手段導致大多數人沒有太清晰的認知。再加上他位高權重,很多事情由他操刀,實則也是掌控在手中,所以更加難以被察覺到他那恐怖的占有欲。


    而占有欲,艾伯特那占有欲除了在年少無法控製自己欲望的時候曾表現過,後來他懂得了如何掌控自己的欲望再加上確實沒什麽能引起他強烈的占有欲所以很多人都忘了這一點。


    而今他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全因宋朝而起,可他的小玫瑰卻被別人覬覦了,所以此時的艾伯特憤怒和冷靜持平,保持在一個詭異又危險的平衡點上。


    宋朝沒覺得那些地方不對,還在抱怨:“還有那個pmm高層,那個女魔頭弗蘭,她更變態!她要潛規則我,逼我當模特。我不同意她就直接下藥拍片,這種人簡直無法無天。她當法律是擺設的,她太壞了。比肖恩還壞!”


    艾伯特輕笑:“確實太過無法無天,大概是這些年順風順水慣了,一時之間忘了身份還以為自己能越過法律當製裁人。”說及弗蘭,艾伯特眸裏的寒冰更甚。


    “pasi這品牌實在太差勁了,和我接應的那個小高層跟弗蘭是一夥兒,就是他騙我喝下摻了迷幻藥的水。果然是一丘之貉。”


    艾伯特摸著他的頭安慰:“放心吧,壞人會有懲罰,做壞事自然會遭到報應。”


    宋朝本是又難受又憤怒的,如今聽著這句卻破涕為笑。


    “笑什麽?”


    “我不知道,聽到你說報應兩個字就覺得好笑。”


    報應因果之類的詞匯常見於亞洲佛教,因此當聽見身為eg人的艾伯特說出報應兩個字令他覺得有些奇怪,甚至於好笑。


    “申冤在我,我必報應。”艾伯特輕輕他破涕為笑的臉龐這般說道:“道理是相通的,佛講報應因果,上帝也講求報應審判。”


    宋朝直視艾伯特,傻傻的不說話,眼淚也不掉了,眼神裏帶著無盡的依戀和依賴。半晌,埋下頭在艾伯特的頸間輕輕的來回的磨蹭,像隻貓咪依戀主人向他求著溫存。


    宋朝靠在艾伯特的頸間,停下磨蹭,失神的望著空中的一點喃喃的說道:“我想我真幸運,遇到你,愛上你,屬於你,得到你。我真是太幸運了。”


    瞬時之間,就像有無數個小丘比特拉開他手中金光閃閃的愛之箭,將艾伯特的心髒戳滿——多血腥的比喻,然而多麽符合此刻那快要窒息的愛意。


    艾伯特俯下身,輕輕的、緩慢的一遍遍吻過宋朝的臉頰,然後直視他的雙眼動情的說道:“我愛你,小玫瑰。”


    似乎所有最為動人華美的句子都比不過這一句,最能擊中心扉,令之顫動不已。


    宋朝臉頰緋紅,身體激動得輕微的顫抖,結婚五年他似乎從沒有聽過艾伯特明確的一句‘我愛你’。他的臉被艾伯特的雙手固定住,導致他的視線左移右偏都無法離開和艾伯特的對視。


    索性就不躲了,沉浸在那雙深邃的眸子裏,淹沒在這片深銀色的大海裏,深情溫柔熱情,如甘醇美酒、清甜花蜜,直擊心髒,沉淪不醒。


    “我也愛你,艾伯特……”


    .


    莉迪臉上纏著繃帶,從自己的病房裏出來去找宋朝。作為戰友她想和宋朝訴訴苦,聊聊當時的驚險。作為拯救了宋朝的恩人,她需要誇讚,無數的誇讚。作為一名勇敢的路見不平的少女,她需要掌聲和鮮花——倘若宋朝和唐岱願以金錢饋贈她會倘然接受的。


    途中遇到江拾憶、艾薇拉和塞夏幾人,本來看到救了她的江拾憶她是要打招呼感謝的,結果看到艾薇拉,頭皮一怵掉頭剛邁出兩步。艾薇拉就叫住了她,訕訕的回頭見到艾薇拉似笑非笑的模樣。


    這模樣存在於她的記憶中太過深刻,以至於當看見的時候骨頭都在隱隱作疼。


    看到莉迪又慫又怕的樣子,艾薇拉是真沒想到她會那麽怕她,大概是當年真的被打怕了。


    “謝謝你,莉迪。你長大了,終於懂事了。”


    她早就長大了,看看她的身材就知道。莉迪嘀咕著,卻不知不覺的感到鼻酸。艾薇拉是羅斯爾家族的大小姐,身份跟她相比是雲泥之別,她是泥,艾薇拉是雲。當年被暴打她就明白了有些人才是真正的生而高貴,哪怕不明不白沒有理由的被打也隻會更加自卑,隻會在自身身上找原因而不敢怪罪。


    能被承認、誇讚,她很開心。


    莉迪扭扭捏捏的跟著艾薇拉,欲言又止。


    艾薇拉說:“你要問什麽?”


    “你、你來這裏幹什麽?”特地來看她?不可能吧。雖然她和羅斯爾家族有些關係,可你血緣關係遠得估計連陌生人都不如。尤其是羅斯爾嫡係一族的天之驕女,怎麽可能特地來看她?


    不對,之前好像聽到她自稱是宋朝的女友。所以這兩個人真的……有奸情?


    “來看我嫂子?”


    “你嫂子?”艾薇拉懵了一下,她當然知道艾薇拉的哥哥是誰,可她更知道艾薇拉沒有嫂子。


    艾薇拉笑眯眯的,投下一顆定時炸彈:“宋朝啊。”


    莉迪用她幾乎生鏽了的腦袋思考,用了十幾分鍾反應過來:宋朝是唐岱的伴侶!唐岱是艾薇拉的哥哥艾伯特!艾伯特是羅斯爾家族族長!宋朝是羅斯爾家族族長夫人!!


    無意間得知真相的莉迪最終捂著臉進來,即使她臉上已經包得不是熟人就認不出的地步。


    宋朝和艾伯特正是情動之際,門忽然被打開,兩人雙雙回頭和艾薇拉等人正麵對上,全都懵住。


    艾薇拉率先反應過來:“我把門關上,你們繼續。”


    說完,她把門關上。門關上不到一秒她又打開:“半個小時、一個小時或者一個半?艾伯特,你要知道宋的身體還沒能承受太長時間的刺激。”


    宋朝滿臉通紅,艾伯特無奈:“一秒鍾。”


    “嘶!秒射?!”


    “一秒鍾滾進來!”


    幾個人一同進來,艾伯特起身向莉迪走過去,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鄭重的道謝:“謝謝你,莉迪!”


    莉迪沉默的接受,意外的淡定。


    艾伯特沒再說什麽報酬之類的承諾,但這遠比實質的報酬要有價值。因為他欠了莉迪人情。


    艾伯特示意江拾憶和他一起離開病房,回身安撫了一下眼巴巴看著他跟隻沒斷奶的小獸似的宋朝:“我就在門外,別怕。”


    宋朝微微的點頭,然後目送他離開病房。門被帶上,目光一下子就黯淡了,心裏有些失望。


    這依依不舍的模樣別說艾薇拉,莉迪都有些受不了。她總算是明白為什麽艾伯特那麽愛他,誰會不喜愛全心全意信賴愛慕自己的人?


    宋朝把視線投向莉迪,掙紮著起身跟她道謝。那過於鄭重的態度令本來求誇讚兼奚落宋朝的莉迪都不太好意思再刁難什麽,反而擺擺手特別大度的說:“算了算了,反正我善良。”


    她倒是忘了沒被救之前嘴硬時吐出的話。


    宋朝道完謝又問她臉上的傷有沒有事,莉迪興奮的說:“沒事。我還趁機去整容科移植了一小塊皮膚,順便把我本來不夠豐滿性感的嘴唇調整了一下。我保證,紗布拆掉之後又是一個全新的莉迪。所有男人都會愛上莉迪小姐。”


    她又驕傲了。


    不過這回宋朝沒打擊她。


    宋朝道完謝表達感激,就變成了艾薇拉和塞夏跟宋朝道歉。


    艾薇拉深吸口氣:“我很抱歉,宋。如果不是我的疏忽和考慮不周,你就不會遇到這種事。”


    這件事她其實背了比較大的責任,第一,她沒有調查pasi這個品牌內部的人際關係和以往的行事就貿貿然把它介紹給宋朝。她已經調查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騙宋朝喝下迷幻藥的是pasi一個小部門的小組長。而在這之前是pasi的一個高層跟她洽談言及會派設計部的負責人來麵試宋朝,結果派出來的是個靠後門走進去不事生產的人事部的一個小組組長!


    第一點欺騙了她,第二點陷害宋朝,這是絕對找死的節奏。


    第二,作為宋朝在外的代言人或者說是經紀人,她卻沒有陪伴宋朝一起赴約。如果她也跟著去,弗蘭會忌憚她從而不敢下手。


    所以說這件事艾薇拉背負了比較大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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