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那兩個就是你想要對付的人?是叫做林權和薑晞月?]是楊忻的聲音。薑晞月坐直了身體。[……我沒說是兩個,晞月她……]林易安的聲音明顯遲疑了一下,慢慢地道:[晞月性子單純,我那小叔城府極深,他想要做什麽,晞月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嗬。]楊忻的聲音裏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意味,[你倒是會安慰自己。也罷,我對你的私事不感興趣,別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薑晞月的眼睛刷地一下亮了,果然,她隔空攻略也能夠效率極高,男主被她勾住了,之前在楊家別墅的態度純屬是為了迷惑林權。[我沒忘。]林易安的語氣裏帶著些許遲疑,[不過,你確定嗎?楊祿畢竟是你哥哥,這些年對你還挺好。][挺好?]楊忻的語氣裏帶著濃濃的諷刺,[你所謂的很好就是違背我的意願,自以為是地安排我的人生?他既然這麽喜歡安排我的人生,我也想給他安排一個人生呢。][死亡與失去,是我看在那點血緣之上,給予他的最後仁慈。]頓了一下,楊忻的語氣裏染上一點不滿,[我討厭一切電子設備,即使你是我的合作者,我也不希望在我的領地裏看到這種東西。][有這些東西想要布局會輕鬆許多……行行行,我不在你這裏碰手機,行了吧。][哼。]楊忻的語氣裏帶著濃濃的不屑與厭惡,[我勸你也少碰這些東西,有些人啊,慣愛用這些東西來監控別人的人生。]音頻到這裏就結束了。【哇哦。】薑晞月為兩人對話的內容量而驚歎,她像是個小女孩似的捧住臉,眼眸極亮,喃喃道:【這就有趣了。】沒想到那個楊忻的路子居然這麽狂野,“死亡與失去”,單是這兩個詞就能夠猜出楊忻想要對那位楊總做什麽了。有心理疾病的人就是不一樣,行事也比普通人多了三分瘋狂。而要命的是,薑晞月竟然覺得這種瘋狂該死得性感。還有林易安,嘿,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原本因為沒有機會接觸林易安而無法探測對方對她目前的好感度多少,一時不禁有些束手束腳,但這段隱秘對話一聽,薑晞月心中頓時就有底了。林易安對她的好感度,推測一下,即使不像是她精心攻略的近滿分,最起碼也得有個八十多。【老娘果然是最棒的。】薑晞月發出一聲長長的感慨,得意極了。然而,事實上——“阿忻,你這語氣上不夠到位啊。”林徽末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手中滴溜溜轉著一隻手機,半是戲謔地調侃道。楊毓忻威脅地捏了捏林徽末的足踝,道:“要是你沒有在我說台詞的時候故意撩我,我的表現絕不會僅限於此。”“嘿,借口,都是借口。”林徽末下頜一抬,拒絕承認自己影響過楊毓忻正常發揮,嘴硬地道:“明明是你自己想入非非。”“我不想入非非。”楊毓忻語出驚人,一字一句:“我想入末末。”翹高的腿啪嗒一下摔在床上,林徽末猛地坐起身,瞪大了眼睛好像第一天才認識楊毓忻似的看向坐在床邊的白衣青年。這張臉跟楊毓忻的本體的相貌依舊能有三分相似,修眉鳳眸,容貌昳麗,但比起前幾個世界,這具身體明顯要更年輕,麵上尤帶幾分青澀。結果,這麽一個明顯比自己現在小了好幾歲的青年一本正經地說葷話撩他……林徽末紅著耳根,他覺得自己輸了。……不,他不能認輸!他現在就製不住楊毓忻,以後那日子可怎麽過啊。心念急轉間,林徽末一抬手,一把抓住了楊毓忻白襯衫的領子,將人拽到自己的麵前。透著一股倔強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向楊毓忻的眼睛。楊毓忻挑了挑眉。一夜過後。“這男人啊,總是得讓著自己道侶的。”林徽末躺在床上,語氣虛弱,聲音沙啞。他的眼尾微微泛著紅,軟趴趴的樣子倒是無限貼合了之前身體原主不良於行的狀態。“我年紀大了,年輕人的爭強好勝,不適合我了。”林徽末喃喃。旁邊的男人湊過來,親了親林徽末的下頜,略微低啞的聲音緩聲道:“乖。”乖個爪爪!***係統369411很快將那幾個對林易安動過手的人查了個底掉,甚至還挖出了當初車禍的內情。是的,林易安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殺。在原主轎車動手腳的名叫張家安,香市來的,有黑道背景,格外迷戀薑晞月,甚至動過囚禁薑晞月的念頭。然而,薑晞月畢竟是身經百戰的任務者,哪能讓一個二十來歲的性格略有些病態的張家安製住。她踩在刀尖上起舞,將張家安迷得五迷三道,好感度一路衝破百分百,自此在薑晞月麵前服服帖帖,更不敢動小黑屋的念頭。從蔡錦輝那裏得知薑晞月有一個不珍惜她還搞外遇的前夫後,張家安與蔡錦輝同仇敵愾,情敵間暫時化敵為友,聯手了一把。而張家安比其他人做得更絕的是,他除了林易安的事業和生活以外,還想要他的命。原主也算是命大,那一場嚴重車禍下隻斷了一雙腿。係統369411抓了張家安及其身後家族滿數據手的小辮子,捅出去,張家全家大半能進監獄蹲二十年往上,幾個主導者包括張家安在內,死刑妥妥的。一眾追求者中,張家安的手是最髒的。林徽末摸了摸腿,斬釘截鐵地道:“斷回去,然後舉報。”於是,特意支持薑晞月新電影,包場去影院看了三遍,看完之後還帶著一點文藝範兒的小憂傷,不讓保鏢跟著,自己散散心的張家安就被一夥混子勒索錢財了。張家安當然不願給幾個混子臉麵,他自己就是混黑的,身手是從小跟著家裏請來的保鏢練出來的,哪裏瞧得上那幾個底層小人物。然而,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群混子裏還藏著一個正經的泰拳高手。那個被派去的泰拳高手都不必跟那人正麵交鋒,從背後抄起板磚就是一下,偷襲成功,張家安就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