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見仁希請了假,穀鍾岩太也難得沒有一大早就出去工作了, 而是在立花澄帶著兩位付喪神去上學之後,帶著伏見仁希去了東京市區一棟辦公樓裏麵。


    從外麵看平平無奇的辦公樓,進去之後就像是去了另外的地方一樣。


    穿著黑色或者白色改良狩衣的人在這棟充滿了現代氣息的建築物裏麵忙忙碌碌,穀鍾岩太並沒有管來接待他們的人,而是到了這裏之後,徑直帶著伏見仁希上了電梯去了最頂層。


    “穀鍾先生,您來了。”在最頂層,直接就將整層樓打通成了一整間房間,在靠近窗子的地方,擺著辦公桌,坐在辦公桌前的粉色短髮的男人站了起來:“這是您最後選擇的人選嗎?”


    穀鍾岩太對這個人的態度好了很多,他點了點頭:“這是伏見仁希,我的大兒子。”


    伏見仁希被這個人的目光看的有些頭皮發麻,他盡量不讓自己露出厭惡的神色,對這個男人點了點頭。


    “你好,伏見先生,我叫薩爾阿波羅,你可以叫我薩爾先生。”


    “你好,薩爾先生。”伏見仁希遲疑的叫到。


    “既然是穀鍾先生的推薦,那資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薩爾阿波羅憑空在空中一抓。抓出一份並不薄的文件,遞到伏見仁希的麵前:“簽下文件之後,不久之後就會有人帶你進行入職前培訓了。”


    穀鍾岩太全程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靠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隻是他卻並沒有漏聽一句話。


    “仁希,文件給我看一下。”穀鍾岩太接過伏見仁希遞過來的文件,仔仔細細的翻看著。


    “任期五年?”


    “畢竟是曾經有過主人的本丸了。”薩爾阿波羅說道:“如果是普通的本丸的話,也是可以簽訂終身條約的。”


    穀鍾岩太示意伏見仁希去簽協議,等到他簽好之後,這才帶著伏見仁希離開。


    “周末記得來做入職培訓哦。”薩爾阿波羅在後麵喊到:“我會讓本丸的大家準備迎接新的審神者的。”


    “父親。”伏見仁希坐在穀鍾岩太身邊:“這個時之政府……”


    “多鍛鍊鍛鍊……如果可以的話,打進時之政府的高層。”穀鍾岩太閉著眼睛說道:“你比小澄聰明,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去做也不能去做,那就需要你來。”


    “什麽事情?”


    “小澄的靈力天賦在今日也是難得一見,從小就被人盯上了。”穀鍾岩太撐開眼睛:“這種天賦,足以讓穀鍾家爬到更高的地方。”


    僅僅是為了穀鍾家嗎?


    伏見仁希卻並不相信穀鍾岩太說的話,說到底,他和小澄並不是穀鍾岩太的親生兒子,穀鍾岩太雖然並不經常和他們在一起,可是權利什麽的都直接下放給他們了。這種信任,可謂是不得不讓外人驚掉了下巴。


    穀鍾家並不小,足以讓普通人仰望,就算是穀鍾岩太無法生育,可是在大家族,其實是完全可以從分家過繼一個孩子繼承家業的,可是,穀鍾岩太卻在一開始就收養了身體並不健康的病秧子立花澄,而且還不嫌麻煩的給他治療,讓他接受讓人眼紅的精英教育,讓他享受正統繼承人的一切。


    到底是為了什麽?


    穀鍾家?


    伏見仁希抱著懷疑的態度,坐著車子回了家。


    現在不過早上十點來鍾,立花澄並沒有下課,也沒有回家。


    他在學校裏麵,被向日嶽人拽著去小商店。


    他倆身形都小,立花澄被向日嶽人在身材高大的學長裏麵繞來繞去,時不時的磕磕碰碰讓立花澄有點生氣的皺起了眉。


    “我聽學長他們說了,學校小賣店的芝士麵包特別好吃,很快就會賣光的。”向日嶽人拉著立花澄,在人山人海裏麵搶了兩個麵包付了帳出來:“昨天沒有吃,你吃吃看,應該不錯。”


    雖然還沒有到中午放學的時間,但是已經有不少人到商店裏麵買中午的餐點了。


    冰帝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貴,豐盛的便當和琳琅滿目的食材價格不菲卻被毫不猶豫的買下來,和價格相配的味道也格外的受歡迎。


    買的麵包放在抽屜裏,等上完最後一節的體育課之後在午休時間吃掉。


    這次的體育課算是這個學期第一節 體育課,立花澄算是班裏最矮,和向日嶽人一起站在前麵,因為穿著短袖短褲的關係,細瘦的胳膊和腿暴露在現在還有點寒冷的空氣中,一直跟在立花澄身邊的壓切長穀部和加州清光在一邊無聊的站著,隻是目光大部分都停留在立花澄的身上。


    然而這個時候上體育課的並不隻有立花澄他們班,立花澄原來的班,就是有跡部景吾的那個班也在旁邊上體育課,好在現在是外麵,玫瑰花的氣息很是微弱,讓立花澄可以忽視那邊的氣息,以及那個不時往自己這邊看的跡部景吾。


    不對,看的不是自己,而是壓切長穀部和加州清光。


    顯然,跡部景吾也是有靈力的。


    而壓切長穀部和加州清光也注意到了這件事情。


    跡部景吾一直在注意著這兩個突然出現在學校裏麵,穿著奇怪的傢夥,而且還隨身帶著刀。他對日本刀劍認得不多,可是那個穿著類似神父裝的煤灰發色的男人腰間掛著的,是國寶吧,應該放在博物館裏的壓切長穀部。


    並不知道在某種程度上被扒了馬甲的壓切長穀部,對於跡部景吾有點隱晦的視線非常敏感,在跡部景吾再一次看過去的時候,和跡部景吾對上了眼。


    “長穀部?”


    壓切長穀部和跡部景吾點了點頭,兩個人挪開了視線。


    “主,那個人看得見我們。”壓切長穀部蹲下身,和被向日嶽人壓在身下做坐位體前屈的趴在腿上的立花澄說道。


    “誰?”他的臉貼在腿上,有點模糊不清,向日嶽人沒聽清:“怎麽啦,你說了什麽?”


    “沒事。”立花澄撇了一下頭,把臉露出來:“你認識那個人嗎?”他順著壓切長穀部指著的人問著向日嶽人。


    “啊,你說跡部嗎!”向日嶽人突然來了精神:“現在的網球部部長是跡部哦!昨天晚上把所有的前輩都挑了一遍,很厲害的!”


    “跡部?”


    “跡部景吾,聽說是跡部財團的繼承人,學校裏的設備都是他資助更新的。”向日嶽人跟立花澄科普:“跡部他應該挺出名的吧。”


    “還好吧,我對他身上的玫瑰花過敏來著。”


    “真的啊,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玫瑰來著,感覺太嗆了。”向日嶽人心有戚戚:“感覺還挺浮誇的。”


    跡部景吾?那不是之前穀鍾岩太要他結交的人嗎?


    跡部景吾摸著淚痣:“忍足,你認識他嗎?”


    忍足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看到了向日嶽人的背影和被他壓在下麵的立花澄:“不是向日麽。”


    忍足看不見壓切長穀部和加州清光,他隻是對跡部景吾明知故問的問題而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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