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藥研隻能稍微處理了立花澄嘴邊的穢物,給立花澄漱了口,急急忙忙的讓壓切長穀部抱著立花澄去萬屋的醫院看一下。


    石切丸被無情的拋棄在本丸,理由是他太慢了他們沒空等他。


    一期一振拍了拍石切丸的肩膀, 跟著自己弟弟和壓切長穀部通過時空轉換器去了萬屋。


    石切丸不斷告訴自己平心靜氣平心靜氣,不要生氣, 自己是大太刀, 不能和小孩子計較,他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換了內番服去清理走廊旁邊的穢物。


    他就連走路的動作都慢吞吞的,拿著清掃工具打掃的時候也是慢條斯理的, 麵對著混著血跡的穢物,他溫柔的表情帶了一點凝重。


    不知道……祛除穢物有沒有用。


    立花澄臨走的時候, 還穿著病號服, 被壓切長穀部帶到醫院把醫生和護士嚇了一跳。


    這個祖宗不是下午才出院嗎?怎麽又回來了。


    “是澄先生?他下午才出院啊。”之前一直負責立花澄的醫生趕緊跑了過來,帶著護士把立花澄接了過來:“他身體還沒有好……”


    他剛說完,看到現在他身邊的藥研, 沉默了下來。


    他是立花澄的主治醫生,自然知道立花澄的身體狀況,而導致了立花澄現在這種糟糕狀況的罪魁禍首,就是藥研啊,雖然這個藥研看起來還非常正常,練度也很低,可是他還是下意識的對他的付喪神保持了沉默。


    誰知道這兩位付喪神是不是也對立花澄抱有了不好的想法。


    立花澄疼的蜷縮起來,主治醫生也來不及再說什麽了,直接把人推進了檢查室。


    “是胃穿孔,需要手術。”拿了檢查報告,醫生讓護士準備這場小手術,這才出去見了在外麵快把門盯穿的付喪神。


    壓切長穀部一聽立花澄需要手術,整個人都不太好,甚至試圖想要衝進去,弄的和等待妻子生產的的丈夫一樣。


    “如果不是我做飯,主公就不會生病,如果不生病就不會嘔吐還吐了血……”


    “ano……”護士弱弱的打斷了他們的話:“澄先生隻是因為突然吃了流質食物之外的食物才會這樣……以後好好休養少食多餐不要吃刺激的東西就好了,沒有生命危險的。”


    “為什麽大將會吃流質食物?”藥研卻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再想到剛剛醫生欲言又止的神情,還有他說的下午才出院……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也就是說,從出院開始,他就一直在本丸和他們在一起。


    可是大將為什麽會住院。


    如果是生病的話,一直吃流質食物……


    “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又經歷了之前的那些事,身體已經不行了,不能再進行其他運動了,你們要好好的照顧審神者哦。”


    這個護士剛剛實習,雖然負責過立花澄,可是上麵並沒有跟她說過立花澄的重要性,在看到一期一振這把刀之後,就毫無防範的說了出來:“那個小傢夥的身體已經很差了。”


    “嗯?”壓切長穀部看著這個隻到他胸口的護士,發出了疑問。


    “你們不是他的付喪神嗎?為什麽不知道……”護士還沒說完,就被醫生叫走了,看著背影,顯然是被訓斥了。


    看來審神者並不簡單。


    這隻是個小手術很快就結束了,他醒過來以後,守在他旁邊的三位付喪神馬上就圍了過來。


    立花澄疲憊的眨了眨眼睛,又閉上眼睛想要睡覺。


    “好啦,你們出去吧,如果今晚沒什麽事情,明天就可以回去了。”眼瞅著已經一點多,護士試圖把三位付喪神趕出去,讓立花澄好好休息。


    “我可以守在主公身邊嗎?”壓切長穀部很不樂意,他跟護士討價還價:“變成本體也行,如果沒人守夜的話……”


    “沒關係,長穀部先生留下吧,藥研先生和一期先生先回本丸就可以了。”立花澄閉著眼睛說。


    壓切長穀部真的像他說的,變成了本體刀,一直躺在立花澄旁邊的沙發上,可是立花澄總是能感覺到從沙發那邊時不時傳來的灼熱的視線,要說本體刀沒有眼睛吧,但是立花澄還是能感覺到壓切長穀部的視線。


    他翻了個身,默默掀起被子蓋住了頭頂。


    被這麽看著,根本就睡不著。


    “長穀部先生。”終於受不了,立花澄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他一邊為自己抽疼的胃感到頭疼,一邊為壓切長穀部毫不掩飾的眼神而感到一絲尷尬和不安。


    似乎是沒想到立花澄竟然能發現自己的視線,壓切長穀部的刀身在沙發上挪動了下,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裏麵響起:“對不起主公大人……我隻是擔心您,我們付喪神不睡覺也沒什麽的。”


    “可是你這麽看著我我也睡不著的啊。”立花澄看壓切長穀部的刀身竟然有了頹廢的感覺,連忙補充道:“長穀部先生要好好休息才行,明天才能把我帶回本丸,長穀部先生今天也受累了。”


    “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的話主公根本不會住院吧!”


    “這不關你的事。”立花澄說道:“隻是身體不好而已。”


    如果他真的想,他完全可以找曳舟桐生重新做一個義骸,畢竟曳舟桐生的義骸比這個身體承受能力大的多,可是他來到現世,就是為了不接受父親和家人的幫助,如果現在請求他們,就不是他的初衷了。


    可是他這次能被時之政府撈出來,也是拜託了他背後的關係,讓時之政府能夠關注他,不然他就真的要像那些被神隱好多年的審神者一樣了。


    被囚禁在屋子裏,與世隔絕,除了付喪神之外無法接觸到其他人,然後被付喪神洗腦,真正的成為這些付喪神的附庸。


    這些新生的付喪神,大概都沒有心腸壞的吧。


    能夠用這麽單純的喜愛對待著自己,毫無目的的對他好。


    真的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如果他從一開始就接觸到這樣的付喪神,也許真的會喜歡上審神者這份職業。


    可是他一開始遇見的是那些已經變了的暗墮付喪神。


    偏執,鑽牛角尖,甚至有被害妄想症,如果不是他,是其他的孩子,那他估計屍體都涼透了。


    不得不說,現在的這些沒有暗墮的付喪神,其實是非常符合對於現在的小孩子對於美好的幻想,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像他這樣的小孩子很少,更多的是正值花季的女孩子,偶爾能見到穿著巫女服的端莊的女子,可是更多的,還是穿著校服或者各式各樣的裙子的女孩子,就連男性也很少。


    正是會胡思亂想年紀的女孩子,在這麽一群各有姿色的付喪神裏麵,和他們一起生活著,難免會有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比如說談個戀愛什麽的。


    因為談戀愛而被神隱的審神者,不多,可也不少,所以時之政府是明令禁止審神者和付喪神談戀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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