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殿下。”黎舒對男人行了一禮。那天之後,黎舒有心想拉開和齊銘瑄之間的距離,不再答應男人私下的邀約,算起來,兩人好幾天沒見麵了。行完禮,黎舒轉身想要離開。“子舒,”齊銘瑄大步朝這邊走來,攔住黎舒去路,“你……”“殿下,”黎舒抬眸,“臣認為殿下應該好好冷靜一下,然後我們再談,好麽?”作者有話要說: 追妻之路漫漫啊,同誌繼續努力喲~居然有人想要200jjb,你們是魔鬼嗎Σ(°Д°; 第一次當紅娘30我不需要時間考慮, 我現在冷靜的很。齊銘瑄很想這樣說, 然而對上青年那雙漆黑明亮的眼睛,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也是,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強求了, 青年這次不再一口回絕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好, 不說這件事,子舒, 那個女人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黎舒進牢房時,他派了人一路跟隨,倒不是為了監視,隻是不放心。從審訊過程就可以看出,那個女人對黎舒懷抱極大的惡意, 他擔心那女人有什麽後手, 子舒一個人進去, 若出了什麽事可好。本來還擔心青年會不高興,現在倒是慶幸自己派人進去了, 否則怎麽會知道那樣一件事。以那個女人對黎舒做的事來看, 死一百次都不為過,如果沒有意外得知那女人死了子舒也會出事, 他絕對會在讓那個女人在極致的痛苦中死去, 將青年受到的罪千百倍還回去。“什麽事?”黎舒茫然, 那女人除了想刺激他一把外,還說了什麽事嗎?“怎麽對自己的事一點都不在意?”齊銘瑄無奈,“什麽時候你才能對自己的事上點心?”子舒總是這樣, 若不是查了青年的過往,從青年平時的表現看,完全無法看出青年身患惡疾,曾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他就像個再健康不過的人一樣,又有誰知道,他的身體早已千瘡百孔,藥石無醫。得知黎舒病症後,齊銘瑄曾專門去找過給青年看診的大夫,得到的結果不怎麽理想,大夫說青年這病是從娘胎裏帶來的,若調理得當,便可如平常人一樣健康一生。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病隻能調理,無法治愈,這樣的結果,齊銘瑄很不甘心,他已經派人去尋天下名醫了,他不相信青年的病無法治愈。隻是這種時候,他不免想到自己身上的傷,都說久病成醫,青年一手醫術如此了得,想來平日裏是下了大功夫的吧,醫得了別人卻醫不了自己,青年心中想必不好受吧。“那女人說她死了你也活不了,是怎麽回事?”見黎舒依舊茫然臉,齊銘瑄將事情挑明了說。“那女人瘋言瘋語,殿下何須計較她隨口說的一句話。”“性命攸關的事怎可大意?”齊銘瑄不讚同這句話,若真的隻是那女人隨口一說還好,萬一是真的呢,他可賭不起這個萬一。“我尋到的名醫就快到京城了,子舒到時候讓他看看可好?”說這話時齊銘瑄一直注意著青年臉色,生怕因為自己的自作主張惹人不高興。好在黎舒對這件事沒多大反應,點點頭,“那便看看吧。”他也很想知道,洛姨娘說的那番話是不是真的,畢竟當年原主母親身上的毒,是洛姨娘下的,以洛姨娘對原主母親和原主的恨,做下這種事不足為奇。聽到青年的回答,齊銘瑄臉上的凝重之色少了大半,青年自己不關心自己的身體,沒關係,以後他會注意的,將青年放在眼皮下時刻盯著,總不至於還讓人傷了去。至於牢裏的那個女人,為了黎舒,暫時動不了,不過沒關係,等結果出來,該償還的總會讓她償還,誠如子舒所說,有時候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洛姨娘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黎舒離開後,她一個人縮在角落裏,不知道想起什麽,突然神經質地大笑起來。隻是沒等她笑多久,就有兩個獄卒打扮的人打開牢籠,揪著洛姨娘的頭發將人帶走。“你們幹什麽?放開我!”任憑洛姨娘怎麽踢打反抗,那兩人都像石頭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穿過牢房,兩人將洛姨娘交給守在外邊的黑衣人,黑衣人接過哭鬧不休的女人,一掌將人劈暈,悄無聲息離開了大牢。帶走洛姨娘的,自然是齊銘瑄,知道這個女人極有可能關係著黎舒的生死後,他哪裏還放心把人留在大牢裏,萬一出了意外,他怎麽承擔得起。在研究出結果前,那個女人還是單獨關押的好。黎舒公然將父親的姨娘告上大理寺一事很快在京裏傳開,這件事就是一個信號,意味著黎舒同黎家斷絕關係的信號,同一時間,黎舒過往在左相府的遭遇也被有心人傳出,在京城激起了一層不小的浪花。聽到這個消息,容霄心裏簡直樂開了花,現在皇帝病了,黎舒背後的靠山倒了一座,他本來還忌憚左相不敢下手,哪想到黎舒自己這麽給力,自個兒把自己的靠山推了。真是天助他也,他倒要看看,沒了這些人,黎舒這次怎麽躲過去?不對,現在黎舒身後還站了個秦王,上次他就是栽在了秦王身上,不行,得再等等,等事成之後,區區秦王何足為懼,等到那個時候,黎舒豈不是可以任他宰割。光是想到那個場景,容霄就興奮的不行,抱住懷裏的美人親一口:“來,給爺倒酒。”這件事傳出後,大街小巷都有人談論。“我就說這黎大人當官後怎麽就迫不及待離開左相府,原來裏麵還藏著這樣一件事!”“可不是,那左相端的是清廉磊落,哪想到私下裏居然是個縱容小妾謀害嫡子的人,這左相不是在政事上很精明幹練嗎,怎麽在家事上這麽拎不清?”大周是一個很講究嫡庶之分的朝代,尤其是名門氏族,畢竟自古以來因嫡庶之爭而引發的家族、朝代覆滅之事不在少數。一個家族要想長遠發展,就得從根源上斷絕這種事,現在的黎家不是很好的例子嗎。曾經多羨慕黎城生了個好兒子的人現在就有多幸災樂禍,兒子再優秀又怎樣,徒惹禍害。比起朝堂上的奪嫡之事,左相家發生的這件事就不怎麽大了,官員們感慨一番後,又一頭紮進了如火如荼的權利之爭中。權利更迭,往往伴隨著一批人起來、另一批人跌落,誰都不想當那跌落之人,這段時間,他們使進渾身解數,隻為了不成落敗一方。皇帝病重,黎舒又沒有參與進奪嫡之爭,倒是難得的清閑下來。從洛姨娘口中得到確切消息後,齊銘瑄將消息帶給一直替黎舒診治的林大夫,詢問林大夫可有解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