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這刻不想再考慮這些,也不想費神編任何理由了。


    “但我想自己走。”


    最終她說出口的回應隻能說是任性。


    再走幾十米,麵前的小路汽車無法跟上,要是先繞過去白音又不一定會出現,司機焦急地考慮著要不要索性下來陪著她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轉角處跑出一位少年,看到他們這邊更是高舉著手揮動。


    慈郎帶著大大的笑臉來到白音麵前,還對剛打開駕駛席那邊車門的人打了個眼色,沒一會門重新關上,汽車就先行駛走了。


    他還說:“白音醬想去哪裏的話,讓我來陪你吧。”


    慈郎的來意顯而易見,白音也懶得再跟對方來一段沒意思的問答。然而真正想說的話她卻感到難以啟齒,同時也怕早已淡化的淚痕禁不住近距離的觀察。她稍稍垂下腦袋,“隻有一個小時……半小時……不,就是隻有十五分鍾也沒關係,我想要……休息一下。”


    果然,對她而言最基本的日常生活都不是輕鬆的事,需要她去費神嗎。


    站她對麵的慈郎聽到這話後難過得很,直接表現在臉上後五官都要皺成一團了,或許是因為這刻的她低頭看不見。


    “嗯,我懂了。”慈郎實際並沒多明白,他隻知道應該要帶著她離開這裏,“那,我們去哪裏玩一會吧。”


    “誒?……等等慈郎前輩你想去哪……”眼前的人總是這般風風火火的,下一秒就經已拉著她快步走了起來。


    可是於學生而言放學後玩一會等於遊戲機中心這點……白音覺得前輩的思考迴路是不是單純得有點過分了。


    說起來她也隻是說想要休息一下沒說過要玩。而且這種地方,她以前就沒有進去過,現在再怎樣想要放鬆,也……


    “沒問題的啦,”慈郎把自己的外套蓋在白音身上,還替她把帽子蓋上,“這樣就不會有誰看出來白音醬是白音醬……啊。”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一開口就叫了對方的名字。


    白音終於笑了,“慈郎前輩,謝謝你。”


    “哈哈,”慈郎也不再糾結,“那我們先玩什麽?”


    冰帝校內一角,亞久津看到跡部又在那裏撥弄手機,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喂,從剛剛起你在偷偷摸摸搞些什麽,不聊的話滾一邊去。”


    跡部輕笑一聲,內容他已經看完了,便把手機收起,順道嘲諷一句,“啊,畢竟本大爺不像你不會半途而廢,打算好好負責到最後。”


    “你!!!”


    “喂喂喂,跡部你別沒事就挑釁一下啊。”忍足手快地把亞久津肩膀按住,“還有,這樣明顯亞久津你就別上當了好吧?”


    兩人傲嬌地各自別開臉,從另一方麵來看也算是很有默契。


    純歌無奈地看著這三名,不情不願地接手了提醒的任務,緩緩地舉起手,“那個,不是要說佐……我姐的事嗎?”


    “啊,沒錯。”忍足虛偽地附和道,“還是我們純歌懂事啊。”


    “……侑士君,你這進行役真不合格啊。”


    純歌小聲吐槽道,而被她吐槽的人也隻是聳了聳肩。


    可本應亞久津發話的這刻他本人當然是不會主動說的,還是得找個人先開口整理髮問,在這裏仇恨值最低的也就純歌了,始終也是女孩子,三人都會比較禮讓。


    她觀察了下看到三人都準備好了,卻是直接向著亞久津那邊問:“亞久津君的話,應該比我們知道更多關於那天的事情吧?”


    亞久津沒有抬頭看他們任何一人,曖昧地應了聲,“啊……”


    “這是在說她父母的事?”


    忍足為跡部進行補充,“正確點說,應該是她的親生母親吧。她的父母不是同一天逝世的,相隔了一星期左右。”看到跡部的表情,他就知道最終他還是沒有去打聽她的事,“那麽現在留在這裏聽這些沒關係嗎?你是想要從她口中聽她親自說的吧。”


    亞久津立馬黑起臉來,“你這混蛋到底在想什麽!明知道那些事對她有著怎樣的影響,還要她再說出來感受一遍嗎?”


    跡部頗有幾分尷尬,這點他確實一直在猶豫,“如果她願意說的話,我會聽。”所以他此時此刻才會站在這裏,不抗拒從第三者那裏聽說到她的過去。


    “聽了後打算怎樣做?”


    這冷淡並帶有某種攻擊性的語氣讓跡部大感意外,並不單單是因為內容跟態度,而是這聲線怎聽都是出自在場唯一的女生。


    如果亞久津的話他還能理解,甚至是忍足都有可能,但偏偏是出自行木純歌。


    跡部回頭去看時,那女生確實是在默默盯著她看,表情不見剛剛的柔和,連日常麵對他時總有的膽怯都全數消失。再仔細看,連一直努力控製著氣氛不要太僵的忍足都沒有想去緩和,還退到一邊任由行木純歌自由發揮。


    跡部自然是不會被震撼到。


    麵對氣場大變的行木純歌,他隻想到,自己這刻應該要坦誠相對,便說:“聽了,我便可以考慮該怎樣幫助她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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