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沈玖月都真想問問,喂,少年,你的仇恨呢?你的義憤填膺呢?你的......委屈呢?


    咱這是狀子,告的還是食物鏈頂端的那個,主要的就是要引起底層人民心中的共鳴好不?


    唉,這一看就妥妥的暗衛風也著實是沒辦法,誰叫他們現在缺人呢,要不你見過誰家暗衛來擬旨的?


    但吐槽歸吐槽深知萬事開頭難的沈玖月也沒有多說什麽,隻取了張空白的紙於桌案上鋪平。


    然後就用她那套著竹管的碳筆‘唰唰唰’的書寫起了曆代禦王府艱難求生的心路曆程。


    格式不需多講究,用詞不需多華麗,一二三四條條框框列的清楚明白又不失......不失悲壯!


    沒錯,就是悲壯!


    看著疋一那捧著紙張幾乎都要哭出來了的表情,圍著長案忙碌的眾人皆莫名的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


    紛紛不明對方這是咋了?


    於是,好奇之下的眾人也不禁對那張紙上的內容產生了期待,這期待的結果就是......


    他們也想哭!


    實在是太感人了,雖處處未提委屈二字未鳴不公之意,但那撲麵的隱忍、無奈、以及心寒,極度的讓人生起共鳴之心。


    “王妃......您、您真是太懂我們了!”


    沈玖月:......


    這咋還集體冒上豆泡泡了呢?


    莫不是她方才茶力過猛,先將自己人給灌迷糊了!


    沈玖月:“呃......那你們瞧瞧還有哪裏需要改動的,完事後差不多就可以準備起來了。”


    眾人聞言忙應道:“沒、沒有,這般就好,很好!”


    沈玖月:那......好吧!


    ......


    灑掃幹淨的青石板路上,一高一矮兩道身形並立著緩緩而行。


    “禦王府多武將,這擱以前倒是沒什麽,可眼下卻著實是棘手了!”


    沈玖月悠然開口,所謂武將驅馬打天下,文官治國百業興,如今的禦王府,那是極度的缺人呐!


    “確實,但讀書講究底蘊,絕非一日之功,阿月也莫著急,西北多戰,早些年禦王府曾收攬了一批孤兒送往江南求學,如今......怕是也快了!”


    楚莫離回道,西北軍亦或是他都絕不是逆來順受的人,之前的路雖未有明確的目標,但也不是一點準備也沒做過的。


    沈玖月笑道:“哦?原來莫離竟是早有準備,這般看來倒是我杞人憂天了。”


    “能讓阿月為我憂心,我......甚是歡喜!”


    意有所指的話語,專注而深情的眼神,好似有一種無形的絲線在二人之間穿梭蕩漾,最終繞成了枚拆不散的結。


    看的沈玖月的心都好似被燙了一般,隻能側首斂目來掩飾自己胸腔內所燃起的熱流。


    嗯咳,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光天化日的就對自己放電,屬實是......不知羞!


    沈玖月內心吐槽的同時亦懊惱自己方才竟然有被對方的美色所迷惑住。


    於是岔開了話題道:“嗯......京城那邊進行的怎麽樣了?”


    “一切順利,四舅舅已經護送著幾位舅母們北上,福伯等也在趕來西北的途中,至於京裏那位......嗬,怕是洗不清了!”


    提起自己討厭的人,楚莫離也瞬間斂了神色,連日吐血,哼,楚鉞儀,你可最好要多撐上些日子才好!


    這她知道,俗話說先下手為強,與其等著被別人一鍋端,那自然是端別人的鍋來的更順手著些。


    看著這樣的楚莫離,其實沈玖月很想上前安撫一番的,但又想想自己肚子裏的這個......


    同理,自己難受與別人難受之間那當然也是不用選擇的。


    ......


    正午的太陽耀眼刺目,誠如楚莫離所言,被氣病了的曜陽帝那滿身的汙泥還真是沒法洗幹淨了!


    隨著事情發酵,鎮國公府留京女眷被滅門的消息亦傳向了大江南北,京城之中,自古奸佞者有之,但有良知的人亦不在少數。


    禦王南下賑災,禦王妃不得已領命出征,以女子之身從韃靼人手中重奪雁門關以確保中原穩固,後又設計全殲敵軍以至被俘。


    鎮國公身為外祖,未經允許便一怒之下揮兵北上為孫女報仇,有過,但......亦情有可恕!


    況,也正是禦王妃的被俘方才奠定了韃靼受降的基礎,可陛下這邊......


    即便是無功又何至於使些陰司手段滅了其府中的婦孺?


    當真是令人齒冷!


    “鎮國公府世代忠良,為保邊關可謂鞠躬盡瘁,然其府中女眷卻於我東盟的都城,堂堂天子腳下被屠,


    甚至是被一把大火給燒了個幹淨!


    忠臣之心,可慰否?


    京城,可還安否?”


    “冤情不明,忠心不慰,天下何安?”


    “冤情不明,忠心不慰,天下何安?”


    “......”


    沒有經曆過宦海沉浮的廣大學子,紛紛結隊與正陽門下高舉著往日裏那握筆的拳頭,以求能通過自己這微薄的力量為功臣鳴冤!


    所謂法不責眾,麵對著如此情況,別說一應官員,便是曜陽帝還真是沒有什麽辦法,哪怕,他是真的很想殺一儆百!


    “說說吧,如今這形勢,要如何才能平了那民憤,還有邊關那裏,呃咳咳咳咳......”


    說完就是一陣連咳的曜陽帝死死的捂著自己手中的帕子,向來帶著審視的雙眸也現上了絲絲悲涼。


    “啟稟陛下,臣以為......鎮國公府之事想要平息還是要找出真凶來才行,不然,這事便無解!”


    若論軸,那還得是三公中的盧太傅。


    可以說現在不隻是外麵那些普通的百姓,便是這大殿之中的官員又有幾個不懷疑上頭那位的,但敢說出來的卻真的是沒有。


    就這話說的,倒不如直接讓曜陽帝自認其罪來的坦然些。


    “盧太傅是找著凶手了,還是有了證據,朕問的是良策,可不是來替你們解惑的!”


    撐著口氣的曜陽帝避免不了的又動怒了,莫道曆任皇帝命都不長,全特麽的是被氣的。


    ............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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