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周易正在做的事情,薑白沒有任何曖昧的感覺。隻覺得周易是又發病了,目光半放空的盯著天花板。


    等周易抬起頭,薑白仔細的看了眼他的眼神。已經恢復平常那種淡漠後,她出聲道:“好了?”


    周易沒回話,薑白推開周易往浴室走去。


    取下毛巾沖水時,她抬頭對著鏡子擺了擺脖子,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的脖子,好在還是沒什麽痕跡。


    把水擰幹,來來回回把脖子擦了幾遍薑白才走出浴室。


    周易正坐在床上,聽到她出來的動靜,側頭看了她下。薑白無視他看過來的目光,翻開衣櫃看了看,拿出一張毯子打算出去睡沙發。


    周易見她的動作,皺了眉。看見薑白打開衣櫃那刻就猜到了她要做什麽,他大步走下床在她關上衣櫃要往外走的時候拉住薑白的手臂。


    ☆、插p 11


    薑白甩了甩,沒甩開,皺著眉:“我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委屈睡沙發還不行了?”


    周易大力把薑白拉到他麵前,薑白嘖了一聲繼續甩動手臂,瞥了一眼他和自己幹巴巴的瘦弱手臂不同的精壯,她突然氣不打一處來。


    糙,有肌肉了不起了。


    “就睡這。”他搶過她另一隻手抱著的毛毯扔到一邊,拉著她的手往床上去,掀開被子把她按到床上,自己也隨之躺下。


    薑白全程爆粗:“嗎的周易,說句真心話,有病就去治,你折騰我有什麽用糙!”


    周易的力氣不用想都知道比薑白的要大,直接像那天晚上一樣把她雙手擒在一起,緊盯著她:“我再說最後一次,薑白,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薑白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那就是說你本來就有病了,嗎的,那還不趕緊讓開!”


    “……”周易有些微妙,但手上的力度不減,腿壓上薑白亂蹬的雙腿。


    “看著我薑白。”他有湊近幾分:“你到底在害怕我什麽。”


    薑白看著他的雙眸,靠……就你這個眼神,不怕你怕誰。


    “這才是真實的我,你不是喜歡我嗎,那看到真實的我你為什麽害怕。”


    薑白在他話語間停下掙紮。什麽叫代溝,她此刻發現原來年齡差距不大的情況下代溝不見得就比麵對老年人時小:“我是曾經喜歡過你,聽清楚了,曾經。”


    “聽清了嗎?所以你現在的問題不成立,我憑什麽不害怕你。”


    “再說了,要是當初你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就不會喜歡你了。”


    薑白說著說著,笑了,周易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和她想的一樣,有點怒了。


    其實薑白撒謊了,按照她對自己的理解,還喜歡他的薑白看到他這個樣子,估計是神經質的更喜歡吧。


    但看到他有些生氣的神情,薑白更火了,他憑什麽怒。高三時比誰都不食人間煙火的不是他麽,比誰都不在意她的不是他麽。


    事到如今,薑白倒是明白了。


    按照周易話裏的意思,他那時是喜歡她的,那憑什麽糟蹋她了。


    嗎的越想越氣,現在又反過來玩這齣,從頭到尾,損失慘痛的還是她。


    周易張嘴想說什麽,就看見一臉怒氣的薑白張嘴上來,隨即他肩膀刺痛,她一口狠狠的咬在了他肩上。


    還你的。


    感到血獨特的鐵鏽味,她推開周易跑下床,撿起先前被周易仍在地上的毛毯就往外跑。周易沒去追,木質地板從外傳來薑白踩得咚咚響的跑步聲。


    直到沒了動靜,他才走到二樓走廊欄杆處往下看。薑白蓋著毛毯直接躺在寬鬆鬆軟的沙發上,她隻感覺沙發和床也沒多大區別。


    看了會,周易才轉身回到房間的浴室。


    左肩的白色短袖上紅了一片,她咬的真的挺用力的,周易把白色短袖脫下,小心翼翼的放好在水槽旁。


    隨便止了血,他把放在水槽旁的白色短袖折了折,放到了衣櫃最下方上鎖的抽屜裏。


    打開衣櫃隨便套了件相同的白色短袖便躺在床上。


    糟心,薑白縮在沙發上。這個晚上真糟心,剛剛咬過周易的嘴她甚至覺得有點發癢,起身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水漱了幾次口之後才感覺好點。


    再次躺到沙發上,薑白平復了一下心情。從被關進來的第一天起,她就盼著周易和她吵一架。但真吵了,又死鬼害怕。


    這次爭執,也驗證了薑白之前的想法。


    起碼周易不會對她做什麽過分的事情,隻是眼神嚇人了一點。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自己還是睡在沙發上的認知讓她挺意外。她還以為周易會半夜把她扛回去。


    看吧,她之前的想法是對的,吵一架,事情才有進展。但隻有她想吵,周易沒有這個想法根本吵不了。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在沙發後邊伸出腦袋,周易已經在吃早餐了。


    薑白:……


    和薑白的想法不同,周易不覺得昨晚他們是在吵架。對他而言,這是把話攤開來說,雖然薑白的情緒波動比起他來說有點大。


    認定這個就是真理的薑白隔三差五、三番五次的在各種地方找周易茬。


    但無論她把話說的再難聽了,周易都沒有多大情緒,甚至連情緒波動都不怎麽有。一拳打在棉花裏的感受,是真的不慡。


    薑白的想法對於周易來說,總是很好猜。薑白開始找他茬的時候他就知道薑白是故意要挑釁,隻是這對他來說都不痛不癢。唯有薑白在受刺激時想都不想就說的那些話,對他來說,才會惱怒。


    薑白頭髮長的不是很快,但麵前的劉海總是長得特別快。她往兩邊撥了好多次,總是紮眼。在房子裏找了個來回,都沒有發現剪刀。


    這周易可以啊,把危險東西都收起來了,她是那種會他的人身造成危險的人嗎。


    “我要剪刀。”薑白拍了拍手,轉身和周易道。


    “要幹什麽。”


    “剪頭髮,難不成剪你?”


    周易看了一眼她的確長長了的劉海,點了點頭,轉身邁著步子。薑白一看,趕緊跟過去,發現周易拿著鑰匙打開了書房書桌那幾個鎖著的抽屜裏其中一個,從裏麵拿了把剪刀。


    薑白拿過,還瞄了眼那些抽屜,周易拿出來就又反鎖了抽屜。


    收回目光,薑白又去拿了小鏡子就蹲在沙發旁的垃圾桶開始修劉海。


    薑白放下鏡子就被旁邊同樣蹲著的薑白嚇了一跳。一直盯著鏡子裏的自己,薑白是真沒注意到周易蹲到她旁邊了。


    不再看他,薑白撩起背後的長髮,一點一點捏著發尾檢查有沒有分叉。


    周易印象中,看到過很多次薑白剪頭髮。但那都是從攝像裏,看不清晰。這次她說要剪頭髮,他也跟著蹲到旁邊看了個細。


    薑白專注一件事的時候眼神很認真,隻看得到手上正在做的事情。就像她當初喜歡他的時候一樣,眼神裏永遠都是他。


    那是周易最喜歡的神情。


    修完發尾,薑白抬手就要把剪刀放到桌上。周易突然出聲了:“給我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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