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波:“……”


    他就在旁邊,也沒看到容玦做什麽,自家妹子就炸了。


    容玦翻了個白眼:“公主殿下,我哪裏輕薄你了,你有什麽值得我輕薄的?”


    齊瀾也笑道:“妹妹真是……這話可不能隨意說,也虧得這裏沒別人。”


    其實他在心裏已經恨得不行,也不知馮貴妃怎麽教的,齊嘉齡這個公主天真得不行,聰明是有,可有時候小聰明再加天真,就是蠢了。


    這幾年容玦怎麽樣,他還不清楚?


    齊波也是尷尬得不行,他瞥了一眼容玦的臉色,強笑道:“這事是嘉齡——”


    他還沒收完,齊嘉齡便搶白道:“他看了我,就是輕薄我!”


    “……”


    要不是這裏都是自家兄弟,齊波都想掩麵逃走了。


    他掃了一眼後麵的齊深,再看看麵露嘲諷的容玦和齊瀾,斥道:“嘉齡!不要胡鬧!”


    容玦道:“公主好歹也讀了幾年書了,怎麽還是這麽不知事。‘輕薄’這個詞可不要隨意亂用,你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呢。”


    齊嘉齡漲紅了臉,張口“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麽。那日在校場,她看容玦那樣的身手,就覺得這個容王世子不一般,又想到他是齊瀾那邊,就滿心不舒服。


    這樣的人,為什麽不是站在他們這邊的呢?


    容玦這話不輕不重的,好歹也算是個警告,但齊嘉齡還是覺得沒臉。她還從未有這麽衝動的時候,就隻想著落容玦的威風。


    看他那驕傲的樣子就不爽。


    這事就這麽馬馬虎虎地結束了,齊波強行將齊嘉齡拉走了,留下齊深齊瀾容玦三人。


    齊深是跟著齊波過來的,自從齊嘉齡來國子監上學後,同熙帝就特意讓內務府那邊撥了一輛馬車過來,是專門為齊嘉齡準備的。


    一輛馬車而已,這沒什麽,難得的是同熙帝對齊嘉齡的上心。


    齊深到現在還是跟著齊瀾或齊波來國子監。


    齊瀾也是剛想到這茬,他問齊深:“安貴人不給你準備馬車嗎?你都開始接觸臣子朝政了,沒有自己的馬車總歸是不方便的。”


    齊深一愣,沒想到齊瀾會突然關心他,沉默片刻,小聲道:“也不是沒有,隻是沒……沒馬。”


    一旁的容玦聽到這裏也是呆住了,一個皇子沒馬車的原因居然是沒馬,這說出去誰信?


    “這樣……”齊瀾也是短時間內反應不過來,隨後道,“這事回頭我同母後說下——不過一匹馬而已,安貴人也可以同娘娘說下,她也會幫忙的,怎麽不說呢?”


    齊深低垂著頭,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尖:“不知道。”


    齊瀾最後還是對齊深道:“有什麽需要要說出來,不要等人來開口問。”


    齊深都這麽大了,還這麽個鵪鶉樣。齊瀾心底不免有些歎息,說起來齊深還是和容玦一樣大來著,怎的相同的年紀就是不一樣呢。


    對於這樣的弟弟,齊瀾實在喜歡不起來。


    還是容玦這樣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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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機油一方土石的文文《朕成了一個小心機》,我覺得有她在,加更指日可待,喜歡的話可以收藏麽麽紮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vip]


    看齊深唯唯諾諾地應了, 齊瀾這才和容玦走了。


    容玦道:“齊深……三皇子好像一直都是這樣, 你這麽和他說, 他也不會去找皇後娘娘的。”


    “確實是。”齊瀾道,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麽。”


    不給就動手搶,跟個小土匪似的。


    容玦“嘁”了一聲:“我這樣不好嗎?”


    當然好。


    齊瀾在心裏默默回答了, 但嘴上還是答道:“文雅一些, 總是好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夠文雅?”


    “不……我是說斯文一些……”齊瀾覺得這個很難回答, 在他看來容玦這樣就很好。


    即使有的時候有些蠻橫,但卻不會不講理,他對詩書不是很有興趣,卻也不會一竅不通。


    ——什麽都好, 每一點都恰恰好。


    他很想找個適合的詞來形容他,卻找不到任何一個詞。


    容玦哼了一聲:“斯文這種東西,是不能夠當飯吃的。然後,我想說的也不是這個——不管別人怎麽說,我都不會改的。”


    齊瀾“嗯”了一聲:“那別改了。”


    “這麽好?”容玦挑眉問他,鴉羽似的睫毛翩翩向上,一雙眼睛裏麵仿佛流著光彩一般。


    齊瀾一時有些看呆了,隻道:“都好都好。”


    “你是傻了嗎?”容玦得了齊瀾的退讓就直接蹬鼻子上臉了,“話都不會說了。”


    他又靠近他:“還是要當太子的人呢。”


    要不是齊瀾麵上的忍耐力好,這會都熟了。


    他側著身子遠離容玦, 不敢再看他:“又沒大沒小了。”


    “好吧。”容玦見好就收,深覺這個辦法不錯, 齊瀾還是一如既往的怕他。


    等以後他回了漠北……


    容玦不舒服地搖了搖腦袋,將莫名的惆悵情緒甩出去,還早呢,不想那麽遠了。


    ===


    書案上堆積一封又一封的奏章,同熙帝隨手翻了幾本,便又懶懶地放下。


    他問劉安:“漠北送信的人怎麽說的?”


    劉安躬身答道:“那邊說了,收成也是不好,有些地方甚至顆粒無收。”


    顆粒無收?!


    同熙帝坐不住了:“此話當真?”


    劉安見他情緒激動,當即跪下:“原話確實是這麽說的。”


    同熙帝皺著眉頭走來走去,手上緊緊捏著容緒親自寫來的折子,上麵簡單地說了漠北的情況,預測了今年匈奴會因為缺少糧食而不安分,怕是要有衝突。


    今年大家的收成都不好,漠北邊關又緊張,還有這邊,太子遲遲不能定下,朝堂鬥爭已經很難避免。


    他越想越覺得事情越多,往常容緒的折子絕不會這麽說,他都是“一切安好,吾皇勿念”敷衍了事。


    ——能讓他直言不好的,怕是真的不好了。


    頭痛得不行,同熙帝也走得腿酸,直直地坐下來歇了一下。


    再回頭看到書案上還有那麽多事等著他處理,頓時眼前一黑。


    “陛下!”劉安直接丟了拂塵扶住同熙帝,“陛下!要宣禦醫嗎?”


    同熙帝頭疼得厲害,眼睛看東西也是霧蒙蒙一片,隻能聽到劉安在他耳邊喊話,他喘了口氣想站起來卻發現兩腳無力。身體一頓,他緩緩道:“不用了,劉安,扶朕去歇息。另外,宣王丞相進宮!”


    ===


    隔日早朝。


    王丞相再次上書,請立齊瀾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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