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可以繼續討論關於軍團拆並的問題了。”艾蓮娜歪歪頭,神情甚至有些許俏皮,如果沒有剛才那一出,甚至可以說是帶了些小女孩般的可愛。可是這“可愛”在烈天,乃至眾人眼中,明顯無福消受。不少人不自覺地摸了摸脖子,低下了頭。


    “艾蓮娜,我勸你不要站錯邊。”玄武團的會長看樣子並不在被驚嚇之列,他隻是看著艾蓮娜冷哼一聲。


    艾蓮娜並不回答問題,隻是找了一張椅子,優雅地坐下,甚至對著玄武團的會長嫵媚一笑。


    “……對於敗壞我們眾神領域名聲的害群之馬,我決不輕饒。”斐諾安似乎對艾蓮娜的出現一點都不感意外,他平靜地說下去,“不論是主會還是各軍團我都不會偏袒……”斐諾安念了一份名單。而台下,玄武團會長的臉色異常難看。


    因為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親信。


    “你在公報私仇!”他看著斐諾安咬牙切齒。


    “他們長期霸占boss點和任務怪區,向來做任務的非眾神玩家收取‘保護費’,如果被拒絕就引怪害人。這些你敢說,他們是清白的,是被人誣陷的?”斐諾安冷笑。


    玄武團會長沉默了,這不僅僅是事實,甚至他還從中收取了不少的“好處”和“進貢”。


    “那麽,你說,他們應該不應該被驅逐出會?”斐諾安盯著玄武團會長,步步緊逼。


    “好吧,一切是我沒有約束好會員。是我的錯,所以,我引咎辭職。”玄武團會長思索片刻,抬頭說。


    四下又一片譁然,眾人議論紛紛。


    “他是在以退為進,用這種方法警告斐諾安不要動他的人,否則他就帶隊集體走人。”冰炎輕笑,湊近烈天耳邊說。


    “餵——解說就解說,靠那麽近幹嘛!”烈天嫌惡地往旁邊挪了挪。


    “既然你去意已定,我也不好挽留。”斐諾安臉上的神情看上去有幾分惋惜,他頓了頓開口:“以後玄武團會長之職先由副會長暫代吧。”


    “斐諾安你——”玄武團會長,不,現在是前會長了,他定定地看著斐諾安,然後從牙fèng裏擠出幾個字:“你夠狠!”說罷甩袖離開。


    斐諾安看著那個氣憤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意。


    第一卷:海拉的任務 the key


    經過斐諾安的裁撤,眾神領域由原本的十個軍團縮減到了六個。盡管此舉在內部招致了不少人的憤恨,但是論壇上本區天族玩家倒是一副一致叫好的架勢。


    艾伊達是天族的新手村地圖,對很多人來說,這裏是對天族的第一印象。天空碧藍,糙地青翠,奶黃的圓頂小房子零星遍布其間,森林的葉子fèng隙中中散射著朦朧的晨光,小溪蜿蜒林中,水質清澈,有魚兒休憩其間。


    由於這個伺服器開放已久,新手村一眼望去空空蕩蕩,除了npc就是幾個零星的玩家分散在各處打怪。


    在這些玩家中,有一個明顯不同於新手玩家裝束簡陋的樣子。那是一個高級牧師,一襲金色緄邊的白色法袍與他長及後腰的金色長髮相得益彰。他隨意的坐在湖邊的蘆葦叢中,手中舉著一隻小小的竹笛,吹奏著一首曲子。


    “你這一步很冒險呢,斐!”牧師的身後,一隻手奪去了他的笛子。


    斐諾安回過頭,看到艾蓮娜把玩著竹笛,翡翠色的眸子裏寫著一絲隱隱地擔憂。


    “給我!”斐諾安麵無表情地對艾蓮娜伸出手,想要討還那隻竹笛。


    “既然那麽在意,為什麽要拒絕他呢?”艾蓮娜把竹笛藏到身後,紅唇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不要企圖窺伺我的內心,你沒這麽做的權利。”與平日裏和煦的神色不同,斐諾安異常冷淡地瞥了艾蓮娜一眼。


    “我可是關心你,真是好心沒好報。”艾蓮娜不怒反笑,她聳聳肩膀:“不過是一個任務剩下的破笛子,看把你寶貝的。”她一抬手,把竹笛丟還給斐諾安。


    “我再次提醒你一句,我們的關係僅僅隻是合作者而已——”斐諾安的眼神重新轉向湖麵,湖中央的小島上,水鳥優雅地散著步。


    “是啊,一個知根知底的合作者。你看,你在我麵前,連個笑臉都捨不得偽裝呢。”艾蓮娜微微彎下腰,把手臂隨意地搭放在斐諾安的肩膀上,吐氣如蘭。


    “艾蓮娜,我警告你——”斐諾安沒有回頭,他的嗓音聽上去有些許隱隱地怒氣。


    “哎呀哎呀——這麽暴躁可不好呢,讓別人看到了可會有損你的形象呢。”艾蓮娜放肆地笑了幾聲,收回搭在斐諾安肩膀上的手臂,直起身來,轉而雙手環抱:“我來找你自然是有事了。”


    “什麽事?”斐諾安的聲音聽上去猶如冰海中一塊萬年的浮冰。


    “他聽說了你做的事情,很生氣哦……”艾蓮娜話音未落,就隻見背對她的斐諾安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轉過身,冰藍色的眸子裏寫著憤怒恐慌還有似乎是擔心的神情。


    “他已經離開了,遠離這一切了,你為什麽還要告訴他?”他似乎是再也抑製不住情緒,對著艾蓮娜吼道。


    “遠離?我倒覺得未必呢,至少我知道他還一直有關心論壇上的消息,不然也不會在事情出後第一時間找到我了。”艾蓮娜若無其事地說。


    斐諾安陷入久久的沉默,他的麵色陰晴不定,末了,他低聲自語著:“我就是不希望他被捲入……所以才……”


    “不被捲入?那是不可能的。”艾蓮娜輕笑著,仿佛譏諷一般的神情:“世界是一體的,除非找到thekey,否則——我們誰也逃不開。”


    “可是,thekey究竟在哪裏?”斐諾安迷茫地看著遠方某一點,輕輕嘆了一口氣。


    “誰知道……不過,去找了至少還有希望,不去找就什麽希望都沒有了。”艾蓮娜臉上露出一個複雜的神情,忽然她停住了話語,定定地望著某個方向。


    斐諾安順著艾蓮娜的目光望去,看到一個銀髮碧眼的美少年站在路的盡頭。


    與此同時的火焰要塞,烈天正在被冰炎“嚴刑逼供”。


    “那次那個銀頭髮的漂亮小孩是誰?”冰炎的胳膊肘把烈天壓在要塞休息室的沙發上,狐狸眼裏精光閃閃。


    “說了是海拉嘛!”烈天哭喪著一張臉,“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姿勢,會被人誤會的!”


    “你怎麽認識他的?而且還那麽熟稔?”冰炎冷笑著手又使上了幾分勁。


    “餵——我沒必要每認識一個人都要向你報告吧!我又不是你老婆,你管我!”烈天憤恨地瞪著冰炎。


    “這樣啊,你說的有道理……”冰炎的神情看上去似乎是頗有“悔改”之意,手也輕了幾分。


    烈天有些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沒等那口氣完全透出來,冰炎忽然俯下來,貼著烈天的耳朵輕聲說:“那你就當我老婆吧。”


    烈天又忍不住臉紅了,該死的,他怎麽忘記了麵前這個傢夥和顏行歌一樣是個喜歡公的,而且還是對他有企圖的那種。


    “滾!我才不當你老婆!”烈天猛地一下把冰炎掀開,為了掩飾紅得不能再紅的臉,他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那我當你老婆也行啊。”身後的冰炎偏偏還無所顧忌地說著,這句話直接在公共頻道說出來,引來陣陣側目。


    烈天幾乎是逃出火焰要塞的,堂堂會長竟然被嚇得“有家不敢回”。他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的眼睛都瞎了,明明是冰炎屢次調戲他,可是竟然這個事實在那些目擊者眼裏竟然變成了——“負心會長在外拈花惹糙,賢惠原配忍辱負重獨立支撐行會”這種狗血版本。之後又有無數認識的人對他發來郵件訊息說,雖然措辭各異,但是中心思想無一例外不是“愛上同性不是錯,但是三心二意卻是錯的”,諸如此類。更糟糕的是,當他企圖和美眉搭訕並進一步“深入”交往的時候,美眉都會充滿母愛地看著他說:“雖然你是個好人,但是我覺得我們不適合。你還是和冰炎早日和好吧。”


    娘個腿的,誰和冰炎是一對了,我喜歡美女啊,大胸翹臀的美女啊!烈天悲憤地對天長嚎。


    當他唉聲嘆氣地徘徊於極樂城時,看到另一個和他一樣垂頭喪氣的身影——花擦擦。


    “花花!”烈天重重地一拍花擦擦的肩膀,卻不料花擦擦頭也不回嘟囔了一聲:“別理我,煩著呢!”一扭頭看到烈天,不由得愣了愣,然後解釋道:“小烈啊?我還以為是捲心菜。”


    “捲心菜怎麽了?你們不是挺要好的麽?”烈天不解地搔搔頭皮,“餵——不帶這麽勢力的吧。一知道人家不是美眉就把人丟一邊了?”


    “我像這種人麽?”花擦擦白了一眼烈天,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醞釀著什麽一般,良久他低聲說了一句:“我被這孩子纏上了。”


    “啥?”烈天沒聽太明白:“什麽纏上?”


    “就是……就是……”花擦擦忽然憋紅了臉,然後細的仿佛蚊子一般的聲音裏從他嘴裏吐出來:“他說他喜歡我。”


    “不就是喜歡——誒?——你說什麽?捲心菜說——喜歡你?”烈天的嘴巴張成了一個大大的o型。


    這個世界怎麽了,好像一夜之間忽然多了許多男男jian情。


    第一卷:海拉的任務 千年歸來


    “你說我背不背?你知道我和徐菲掰後這幾年基本都是潔身自好清心寡欲,好不容易碰到個有感覺的吧,竟然是個人妖。好不容易把該死的感覺憋回去了吧,這傢夥還纏上了。你說遊戲裏纏上也就算了吧,誰想到他竟然還是我家世交的小孩!而且不知道和我家老太太撒了什麽嬌,竟然打包了行李住我家來了!你說我的人生咋這麽悲催呢!”花擦擦對著烈天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那喋喋不休地架勢大有趕超再見亦是炮友的意味。


    徐菲是花擦擦關彥大學時候的女朋友。說到徐菲和關彥也是一段挺傳奇的故事,基本總結起來可以說是——一個猛女是如何征服花花大少,並把花心男改造成二十四孝男友的故事。此舉成功後,徐菲在校園裏頓時擁有了無數粉絲,這對一個不論是容貌還是身材來說都不甚出眾的女生來說簡直不可思議。烈天記得當時徐菲還專門在學校論壇上寫了一個帖子《男友完全調教守則》至今仍時不時被人翻出來討論,可見當時的影響力。很多人以為他們兩個人的童話會繼續下去,不過畢業的時候兩人還是勞燕分飛了。徐菲去了大洋彼岸,臨走的時候慡快地對關彥說了拜拜,說這樣兩人都不耽誤,最好。烈天本以為照著關彥的性子估計很快又會交新女友,可是關彥愣是守身如玉了三年,這讓他和小鳥周一行大跌眼鏡,可見徐菲在關彥心中的重要。後來關彥終於對捲心菜起了心思,他們倒是高興一把,以為關彥終於從徐菲的陰影裏走出來了,沒想到捲心菜竟然是個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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