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看雜誌了。小胖子心裏哇哦一聲,心道不愧是楚哥,大學霸這麽冷漠矜持的人都能和他成為朋友。一班有兩個人最引人矚目,其一自然是楚暮雨,除開倒數第一的成績,就是他不凡的家世和出色的外表,雖然他平時很少在學校惹是生非,但是被不少人默認為學校的老大,其二就是越澤了。越澤常年霸占年級第一的位置,從入學到現在從來沒有掉下來過,更因為那張稱得上是漂亮的臉吸引了無數學姐學妹的注意力,但與此同時,他冷漠的性情也是眾人皆知的,一直以來都是獨來獨往,如今楚暮雨和他一起,怎能不讓人驚訝。老師私下也曾找過越澤談話,言辭委婉,希望越澤能夠主動融入班級這個大群體,積極社交,然而這並沒有什麽用。見越澤進了教室,小胖子趕緊轉身坐好,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在大學霸麵前和楚哥說話他總覺得渾身不自在。越澤坐下後拿筆勾勾畫畫了一番,然後把自己的筆記本遞給楚暮雨:“老師下周一要考試,這些都是重點題型,記得回去看看。”楚暮雨:“你把筆記本給我了,那你怎麽辦?”他搖頭;“沒事,我已經掌握了,況且這些本來就是為了你記的。”小胖子在前排默默偷聽,隻覺自己的存在越發稀薄,自從楚哥和大學霸坐在一起之後,他好像就沒啥事了。而且大學霸隻對楚哥和顏悅色,對其他人不假辭色。這日,越澤照例從車上下來,今天楚暮雨逮著他打了盤遊戲,兩人之間的距離近了不少,他嘴角勾起些弧度,然而在看清楚巷子口站著的男人時,心下咯噔一聲,臉色緊繃。是越大海。車子已經離開,這個地方離家還有還有好幾百米,越大海怎麽會在這裏?越澤就當沒看見這個人,加快步伐走,越大海緊跟在他身後,沒有追上來,但是一到家,越大海關上門就開始發問:“你剛才怎麽從車上下來了?”李慧慧從廚房出來,看著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太敢吱聲。越澤:“我同學家的車。”越大海:“你怎麽從你同學家的車上下來了?”剛才隔得並不遠,越大海看清楚那輛車可不是普通的車,起碼都得是好幾百萬的豪車,越澤的同學居然這麽有錢?越澤知道越大海得不到滿意的答複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淡淡道:“他邀請班上的同學去他家玩,現在晚了,所以送我回來。”他不能說是去做家教,不然越大海一定會想盡辦法把錢搶過去。越大海心裏將信將疑,輕咳了一聲:“那你和你那同學關係怎麽樣?”越澤一看就看出他打的是什麽主意,心下厭惡更盛,“不怎麽樣。”說完,他不等越大海答就進了房間,哢噠一聲把門鎖住了。越大海罵咧一聲:“小兔崽子!”他轉頭看向李慧慧,粗聲道:“趕緊給老子端飯上來,餓死老子了。”李慧慧不敢多說話,從廚房裏把飯菜端到桌子上,盛好飯,越大海叫住她:“越澤今天真的是去他同學家玩?”李慧慧僵住了,不敢抬頭看他:“可不是嘛,越澤這幾天都很晚才回家,每天還學習到這麽晚……”李慧慧一時不察說漏了嘴,越大海把碗“咚”的一聲砸到桌上,勃然大怒:“小兔崽子騙我!”李慧慧驚懼不已,雙手下意識拉住越大海:“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越大海發力推開她,怒氣衝衝,大手使勁拍打越澤的房門:“開門!開門!”裏麵絲毫沒有動靜,越大海直接上腳,哐哐哐的聲音,讓人懷疑這門下一秒就要被踹壞。越大海今天沒有喝酒,但是他今天去打牌輸了個精光,還欠了接近一千塊錢,對方嘲諷了他幾句,越大海也不敢還嘴,心裏格外憋屈,現在那股火氣霎時就被引了上來,他在這個家就是天,居然敢騙他!李慧慧慌得不行,心裏直恨自己嘴笨,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她不敢去攔越大海,而且就算攔也是攔不住的。門搖搖欲壞,越大海正準備再踢幾腳,越澤就把門打開了,他手裏拿著一條矮凳,眉目陰沉,雙眸黑不見底。越大海被那雙黑黝黝的眼珠子一盯,心裏無端端生出幾分懼意,但看見越澤手裏拿條矮凳,火氣一瞬間燒得他眼紅,“怎麽?還要打老子!”他蒲扇般的大手就往越澤臉上招呼,越澤把臉一偏,手裏的凳子毫不留情往越大海的頭上砸!越大海用胳膊擋住了,手臂一陣鑽心的疼,他扭曲了臉,動作變得沒有絲毫顧忌,“今天非好好收拾你一頓!”一旁用來擺攤的折疊桌被他拿了起來,直接往越澤身上甩,越澤瞳孔一縮,因為房間實在是太小,他躲了也不可避免地被碰到了肩膀,他眉頭一抽,肩膀處傳來陣痛,一抽一抽的。越大海不解氣,上前搶他手裏的板凳,越澤和他廝打起來。李慧慧不知所措,哭喊道:“別打了!別打了!”越大海人高馬大,力氣特別大,越澤高挑纖瘦,以前也經常幹活,力氣在同齡男生麵前出眾,但是還是比不過越大海,越大海勒住他的脖子,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喘著粗氣道:“給老子橫,你真以為老子是吃素的?太久沒打你了所以皮癢了是不是?小兔崽子就該乖乖聽話,我說什麽就是什麽!”越澤被勒得額頭青筋暴出,眼睛死死瞪著越大海,手指往地麵摸索。越大海被那個眼神激怒,啪啪又是兩巴掌,越澤腦袋嗡嗡作響,嘴角淌出血,但即使如此,那雙黑色的眼睛絲毫沒有露怯,反而陰沉狠辣得滲人,如果他手裏有一把刀,相信會毫不猶豫刺進越大海的胸膛!越大海一拳打在越澤肚子上,越澤微微弓起身子,麵露痛苦。越大海這才解氣,放開了勒住他脖子的手,恰在此時,越澤的手摸到了什麽東西,他也不管是什麽,用盡力氣往越大海頭上砸,一連砸了十幾下。越大海頭上全是血,原來越澤拿的是個鐵盒子,差不多兩隻手合起來一樣大,有些輕巧,但還是極有殺傷力的。越大海暈乎乎的,跌坐了下來,越澤吃力爬了起來,他從廚房裏拿了一把刀,李慧慧哭著攔住他:“別做傻事啊,他是你爸啊!”越澤看著她,眼裏滿是嘲諷:“我爸?誰家的爸會是這樣?”他的臉兩邊都腫了,紅紅的巴掌印很明顯,嘴角滲出不少血,脖子上是被勒出的青痕,越澤還感覺自己的腹部一身絞痛,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他才沒有露出絲毫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