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浴袍寬鬆。吹幹內褲,楚暮雨穿上它,換上了衣服褲子。“在看什麽?”他看見越澤又重新拿起了報紙。“這裏。”越澤指了指。楚暮雨看了一眼,就是他之前看到那則一家五口離奇失蹤的案件報道。“你覺得這是真的嗎?”“嗯,我覺得是真的,而且五具屍體應該就是指上麵的這一家五口,他們的屍體應該就藏在現在這棟別墅的某個地方。”楚暮雨感到一陣惡寒。越澤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抿了抿唇,道:“放心,我會保護你的。”楚暮雨一愣,而後笑意蔓延,“真的?”他走過去,直接坐到越澤旁邊,一隻胳膊搭到他肩膀,一本正經:“你可要說話算數啊。”越澤看著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感受到耳邊溫熱的呼吸,緩和了好幾秒,表情認真:“我不會騙你的。”半夜,寂靜無聲,一道黑影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投射進來,也照亮了黑影手裏的東西一把鋒利的菜刀。第二天早上楚暮雨是被一聲尖叫聲吵醒的,來不及洗漱,他和越澤馬上跑了出去。“怎麽了?”齊悅悅捂著嘴,眼睛裏滿是驚恐,跌坐到地上,眼淚水都被嚇出來了。楚暮雨看向房間,眉毛狠狠皺了起來。裏麵的場景實在是太惡心了,地麵和牆壁都是飛濺出來的鮮紅的血液,躺在地麵的屍體仰麵朝天,肚子被刨開,腸子也被扯了出來,周圍一灘又黃又紅的液體。“嘔”尤塵塵轉過身忍不住吐了。楚暮雨已經猜到裏麵的屍體是誰了,屍體是長頭發,齊悅悅還在這裏,袁青是個孕婦,那麽隻有陳妍了。高誌安擋住妻子的眼睛不讓她看,害怕嚇到她。周文遠已經被嚇呆了,坐在房間門口恍恍惚惚的,仿佛不敢相信那個屍體是自己的女朋友,過了好一會兒,他大吼一聲,鼻涕橫流大哭起來。越澤的表情一直很冷靜,他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安靜站在楚暮雨旁邊。周文遠哭了一兩個小時才停下來,房間門被關上,沒人再敢多看那具屍體第二眼。“到底是怎麽回事?”周文遠哭得聲音嘶啞,擤了擤鼻涕,“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們一起睡的,等我醒來就看見小妍的屍體在床下了。”“你們一個房間,你真的什麽聲音都沒聽到?”“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周文遠眼淚水又出來了。從看到地下的屍體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崩潰了,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場遊戲,但當現實血淋淋抽醒他的時候,已經晚了。原本齊悅悅是和陳妍一個房間的,但是昨天陳妍非要和周文遠一起睡,齊悅悅有些生氣,趕不走周文遠隻好睡房間的另一個小沙發了,她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響,睡得很沉。袁青一隻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另一隻手緊緊握著丈夫周誌安的手,雖然沒有看見屍體,但是這並沒有減少她內心的恐懼。現在沒有人會把這一切當做是一個玩笑,一個遊戲,已經有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昨晚已經消失,屍體還在房間擺放著。“我想回家……”齊悅悅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早上見到的那一幕已經讓她留下了心裏陰影,此時也忍不住哭了起來。袁青把手從丈夫手裏抽出來,坐了過去,“別怕,小姑娘,還有我們呢,會沒事的。”楚暮雨的心情也很沉重。越澤開口道:“現在沒有時間傷感了,最重要的還是找出是誰殺的人,別忘了,凶手在我們之中。”“你怎麽能這麽冷漠!”尤塵塵瞪了他一眼。越澤冷冷望過去。楚暮雨:“他說的沒錯,找不出凶手的話,誰都可能成為凶手的下一個目標。”他重新拿出那兩張黑色的卡片,企圖從中發現什麽線索,“看來我們還是要找到上麵說的那五具屍體,別墅其它地方說不定也有其它線索,大家仔細找找看吧。”周文遠也稍微冷靜一點了,他抹了抹眼淚,“我會找出是誰殺害小妍的。”楚暮雨去了廚房,他想知道凶手用的什麽凶器,廚房有一整套的刀具,但現在其中最大的一把不翼而飛。尤塵塵也跟了上來,臉色一變,“刀不見了?”楚暮雨又看了看廚房其它的地方,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他蹲下看下麵的櫥櫃,尤塵塵也微微彎腰,很近,“裏麵有什麽?”楚暮雨一偏頭就看見男孩被牛仔褲包裹住的翹起的臀部,形狀很明顯,他掃了一眼,神色自若站了起來,“沒什麽,一些調料而已。”他出了廚房,見到越澤正站在樓梯中間,“在幹嘛?”“你看這幅畫。”越澤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