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雲海,沒想到啊,你和晶晶還有個兒子。真是,哈哈,真是……行了,隻要你拿出真正的配方,我就放過你們,當然了,也包括阮少清。”魏恒似乎覺得這事非常可笑,沒有顧忌的態度像是在取笑著宗雲海。


    維爾垂下眼睛琢磨了一會,突然抬起頭看著趙晶晶,問:“就算我跟你走了,我心裏的人也不是你。”


    “我不在乎!雲海,小磊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見過爸爸,你真忍心讓自己的兒子永遠都沒有爸爸?魏恒已經許諾會放過阮少清,如果你還覺得不夠,我們可以補償他一筆錢,雲海,真正需要你的是我們母子,不是他啊。”


    黑楚文看了一眼身邊的阮少清,剛才的那種憤怒不見了,黯淡下來的眼神中都是痛苦的不舍。


    阮少清低著頭不去看宗雲海,死死的咬著牙忍耐灼心的痛。


    眾人都在等待著宗雲海的回答,卻見他幾次試圖開口都不知道該說什麽。而就在此時,魏恒的身後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維爾失口喊道:“不行!”


    突然出現的祁宏從廚房跑出來,把槍頂在魏恒後腦上的時候,魏恒的眼睛都在冒火了,不是氣的,是興奮,他在興奮。


    祁宏的出現打破了剛才的僵局,他的槍頂著魏恒說:“沒想到會是你,放了趙晶晶!”


    “祁宏,這邊的事我來處理,你趕緊過去看看黑子的情況。”維爾心說不好,這就要把祁宏從魏恒的身邊引開。


    祁宏飛快的看了看黑楚文,嚇的魂飛魄散,可他馬上又咬咬牙,說道:“那掃把星死不了,魏恒,讓你的人出去。”


    維爾急的真想跺腳,卻隻能假裝耐著性子說:“祁宏,小黑的情況很糟,少清也受傷了,你快去看看。”


    祁宏狠了狠心,把所有人都放在了三義會和宗雲海的後麵,說:“你該不會是為了孩子真要跟趙晶晶走吧?那孩子怎麽看都不像你,她說是你兒子你就信啊!你跟她走,少清怎麽辦?三義會的兄弟怎麽辦?媽的,你敢走我第一個斃了你!魏恒,讓你手下的兄弟都出去,然後……”


    “不行!祁宏,我是老大你是老大,你給我老實閉嘴過去看看黑子的情況!”突然間,維爾發火了。


    祁宏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他的出現可說是加大了宗雲海獲勝的籌碼,這混蛋不但沒感激他,反而還這態度,真是欠教育!可就在祁宏偷著埋怨宗雲海的時候,被魏恒挾持的趙晶晶突然在眨眼間邁步轉身,手裏也多了一把槍,直接頂在了祁宏的眉心。


    突然而來的變化讓祁宏驚訝不已,而魏恒卻笑著橫跨一步,離開了他的槍口。站在前麵的維爾恨的咬牙切齒,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黑楚文好懸吐血,終於忍不住急吼吼的說:“平時聰明得不得了,怎麽現在笨了,讓你過來就過來,你,氣死我了。你來怎麽也不帶幾個人啊?”


    “我去給你偷啊?海叔被警方監控,其他的幹部都被抓了,剩下的堂主都他奶奶的不知道死哪去了,我手裏也沒有小於的電話,我哪有時間找人?”


    維爾無奈的搖搖頭,就冷笑著問:“趙晶晶,怎麽不繼續演下去了?”


    趙晶晶剛才那一臉的急切已經消失,不甘又憤恨的目光死盯著宗雲海:“你要是沒發現這是個騙局,會急著調開祁宏嗎?宗雲海,你怎麽知道我說的是假的?爸爸信封裏的照片你不是看見了嗎?”


    祁宏是越聽越納悶,插嘴就問:“那孩子到底誰的?”


    “反正不是我的。”說完,維爾急忙看著阮少清,隻見他張著嘴巴傻乎乎的看著自己,就說:“少清啊,我沒孩子。趙晶晶和魏恒是一夥的。魏恒知道我肯定會用假的配方騙他,就讓趙晶晶扮成受害者,好找機會騙我拿出真正的配方。隻要我沒有揭穿趙晶晶,我們就至少有一大半的勝算。可祁宏突然插了一杠子,這可好,誰都別想玩了。”維爾真想跑過去抱住驚喜的阮少清狠勁親兩口,可惜,現在不是時候。隨後,他就非常無奈無非常無奈的問祁宏說:“我說祖宗啊,你是怎麽找來的?”


    祁宏先是瞪了一眼趙晶晶,就說:“你接我電話的時候說在冒雪爬山,今天晚上市區並沒有下雪,我就打電話去氣象台問今晚有哪個地區在下雪,很容易就能判斷出是這裏。好了,別問婆婆媽媽的,這女人怎麽回事?”


    趙晶晶盯著祁宏慢慢移動到了他的身後,這個位置,不管不是誰都很難襲擊到她。她看著宗雲海問:“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和魏恒聯手的?”


    “開始懷疑你的時候是g市出現了風點半成品,那時候南叔等人被殺,黑子去g調查你們分公司的事,卻意外的收獲了風點的消息。等到黑子第二次去g市的時候,他查到的嫌疑人一個跟著一個的被殺,與此同時,你突然回來找我,當時,我的直覺就在懷疑你。事後,我仔細想了一下,趙群以婚約為由要吞掉三義會,殺了我是遲早的事。作為他的女兒,趙群不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愛上我,所以,當他察覺到你對我有感情以後,就借著重組分公司的理由把你調離我的身邊。可趙群萬萬沒想到,你對我根本就沒有感情,你去g市重組公司的同時,又開始販賣風點,當察覺到有人在調查以後,就殺了幾個人滅口,當成沒事人一樣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這些推論我沒有證據,所以也隻能一個人合計合計,沒對任何人說過,包括祁宏和黑楚文也沒說。因為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麽你突然之間要販賣半成品的風點。”


    趙晶晶陰沉著臉,說:“我們是要引出你在警察局所有的內線。魏恒隻是查到了黑楚文,而付康林與你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我們還拿不準,所以才會把風點放出去要引出黑楚文以外的人。”


    維爾心裏品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趙晶晶和魏恒似乎有很多不知道的事。就說:“南叔被殺以後,你們成功的把我和警察的目光都鎖在了趙群的身上。你們是不是料到我和祁宏都不可能去g市調查風點,能動用的隻有警方的人手,你們想引出黑子以外的人,就是探探我的水到底有多深。你們確認了我和付康林之間的關係以後,就確認了要鏟除多少人。不過……”


    “等等!雲海,你到底是什麽時候確認我和人魏恒是一夥的?”趙晶晶好像非常糾結這件事,追問。


    維爾心裏著急,他已經不知道看了幾眼靠著牆忍痛的阮少清了,聽見趙晶晶的問題以後,他不急著回答,對阮少清說:“再忍忍,很快就結束了。”隨後,就對趙晶晶說:“確認你和魏恒聯手是在你失蹤的時候。趙晶晶,不,大家都來回憶一下。趙晶晶住的是大樓的第七層,生子把我麻醉了以後,就要帶著一個昏迷的女人爬出七層窗戶逃跑。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沒有特殊工具的話也不可能做到。事後,我反複的想反複的想,不管怎麽說,趙晶晶突然拐走了少清都是突然事件,生子絕對沒時間準備工具,所以,讓他帶著昏迷的趙晶晶爬出七樓,是天方夜譚。那麽,就隻有一個結果,趙晶晶,你是在清醒的狀態下跟著生子一起走的。你們留下少清一是因為他身上有追蹤器,二是因為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們要留到最後要挾我。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趙晶晶,就算我和什麽女人有了孩子,我這一生隻選擇阮少清一個人!”


    這句話,讓坐在地上的阮少清通紅了臉,一旁的黑楚文直翻白眼,心說:宗老大啊,現在不是你表決心的時候啊。


    維爾難得在這種時候還能溫柔的笑著。安撫了阮少清的情緒以後,他繼續說道:“趙晶晶,當時我被抓進了警察局,一連串的事件讓我喘不過氣來,也就沒再繼續專注調查你背後的人。可我一直非常肯定,這麽多的事你一個人做不來,我最開始懷疑你們父女是真凶,可趙群死的時候,我確認了魏恒,這樣一來就明白了,和你聯手的人是魏恒。


    有句老話怎麽說來著,嗯,計劃沒有變化快!魏恒搜走了我們身上的武器包,又把我身上的槍拿走,卻忽略了黑子。黑子的迷魂彈打破了你們的原計劃。我想,你們本來是打算用少清和祁宏的命來威脅我,然後等到我反擊的時候裝作落敗由趙晶晶為人質讓我們救走,那之後趙晶晶就可以利用孩子的關係從我手裏騙走真的配方。可惜,黑子重病在身,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所以,我們雙方一直僵持著,直到祁宏突然出現,徹底打亂了你們的計劃。”


    一口氣說完這麽多話,維爾有點累了,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說的差不多了吧,趙晶晶你放了祁宏,我做你們的人質。配方根本不在我身上,我帶你們去拿,作為條件,你們放了他們三個。”


    維爾的話音剛落,魏恒手下的人就有三個把槍口頂在了維爾的頭上。一旁的魏恒陰冷著臉說:“馬上帶我去拿,否則現在我就殺了阮少清。”


    “拿到以後我們不還是一樣會死。”


    “隻要你肯乖乖的把配方交出來,我們還可以再商量。至於商量什麽,路上再說。晶晶,你留下看著剩下的三個,我帶著他去取配方。”


    維爾笑笑,說:“你能辨認出真正的配方嗎?還是趙晶晶跟我去穩妥點吧。”


    “哼,我自然有辦法,不用你費心。快走!”


    “等等。不要緊張,我隻是想抱抱少清而已。”


    魏恒不耐煩了,維爾也不理會他,直接走到阮少清的麵前蹲下去,用力的抱住,緊貼在耳邊說了一句話,讓阮少清緊咬牙關忍著。維爾沒有留戀,轉身又走到黑楚文的麵前把他也抱住了:“兄弟,對不住了。”


    黑楚文翻白眼,實在不習慣宗雲海擁抱。等到維爾轉身奔著祁宏去的時候,魏恒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走出房子的時候,雪下的更大,維爾被押上了車,魏恒就坐在身邊照樣用槍逼著他。車子緩緩啟動,維爾的心裏牽掛的不止阮少清一個人,還有不顧一切衝上來的祁宏,還有忍受病痛的黑楚文。看眼前的局麵,他們毫無勝算,曾經多麽驕傲的看著以往的敵人倒在自己的腳下,又是曾經多麽自信的藐視著hei道眾生,現在,他幾乎輸得一敗塗地,可為什麽事到如今還不知後悔,他不後悔,不後悔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如果能再回到當初付康林勸導他顛覆hei道的那一刻,他依然會這樣這樣選擇。隻是,苦了少清。


    “魏恒,你打算用什麽籌碼跟我談?”維爾問道。


    “我知道你在乎那個阮少清,其他的人……雲海,你也別怪我。”


    “祁宏也不行?”


    “祁宏必須除掉,他始終是我的心腹大患。你也一樣啊,就算你現在說跟我合作一起發財,說實話我也不敢留你。”


    “這麽說,我把配方給你,你就會放過少清?”


    “對。他不過就是個醫生,就算他出去把事情經過說給別人聽,那也要有人能相信。我會安排他出國,他老爸不是在國外嗎。”


    “哼,想的還挺周到。不要傷害他,盡可能不要動他一分一毫。”


    “沒問題。說吧,配方在哪?”


    第107章


    車廂內一片沉寂,隻聽得到外麵風雪呼嘯的聲音。維爾看著白色的雪掠過車窗,突然說:“魏恒,給我隻煙。”


    魏恒沒言語掏出香煙給他,還親自為他點燃。


    使勁的吸了一口尼古丁,維爾便說:“在我這算,你也算是一輩子的哥們了,hei道上的生存法則比動物世界的食物鏈還殘忍。如果我們不是在道上混,會不會成為真正的朋友呢?”


    “說的也是啊。換做商場的話,說不定我們會是非常好的搭檔。就是在hei道上,如果當初你肯點頭答應跟我合作,我們也是所向披靡。哎,事到如今說這些也沒意思。”


    “哼哼,兔死狐悲的事你不會做,我清楚。”


    “你三義會的兄弟我會盡量手下留情。”


    “成王敗寇,我現在顧不得太多,隻要少清平安就可以了,欠他的,太多。停車,開過了。”


    維爾突然叫了一聲,司機踩下了刹車以後,魏恒打開車窗看了看外麵的環境。距離山下的大道還有段距離,這跟他預料的一樣,得到配方以後的宗雲海找不到最合適的地方隱藏,隻能戴在身上,而這段山路就是他最後的選擇地點。回頭看了看吸完最後一口煙的宗雲海,魏恒點點頭示意手下人壓著宗雲海下車。”配方在哪?”魏恒問道。


    “跟我來吧。”


    維爾帶著魏恒及他手下的四個人朝著密林深處走了大約十分鍾以後在一顆最大的樹下停住。維爾轉回身拍了拍樹幹,就說:“上麵呢。”


    魏恒抬眼一看,在樹幹兩米左右的高處果然用膠帶黏貼的一個什麽東西,也是,就讓一個手下人取了下來。


    這個人剛把被膠帶粘著的信封拿在手裏,雙腳站穩,就聽魏恒說:“不準動,給我。”


    手下人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把信封交給了魏恒。


    翻來覆去的看了兩眼,很多地方都皺皺巴巴的,看來宗雲海在藏東西的時候時間非常緊迫。魏恒撕了兩下,沒撕開,剛打算要把手裏的槍遞給身邊的兄弟,卻突然謹慎地說:“看緊了,一眼都不要眨。”說完,他才把槍交給身邊的人。魏恒手下的四個人精神高度集中拿槍對著宗雲海,魏恒手口並用,幾下就把信封上的撕開撕開了,從信封裏麵取出了一張紙,小心翼翼的用大衣遮住風雪,借著另一人手機的光亮看了幾眼,頓時喜上眉梢。


    維爾看著魏恒把配方收進緊貼身的衣服口袋裏以後,就問:“滿意了?”


    “嗯,是真的。”


    “說話算話,你要放過少清。”


    “這件事,我絕不食言。雲海,對不住了,上路吧。”說完,魏恒從手下人那裏拿回自己的槍。


    “等等。魏恒,咱倆也算是打小一起長大的,臨死臨死,你也得給我留點臉吧。讓你的人轉過去。”維爾微怒。


    魏恒咬咬牙,道:“你們再搜一遍他的身。”


    四個人聽從魏恒的命令,再一次搜查了宗雲海。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無一疏漏,確定沒有任何攻擊性武器以後才對魏恒點點頭紛紛遊走到稍遠一點的地方。


    密林深處,隻剩下魏恒和維爾。


    “雲海,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維爾微微歎息,看著魏恒道:”祁宏啊,他總是說我的心太軟,該殺的不殺,該做的不做,把一大堆的後患都留下來了。““怎麽,現在後悔沒殺我?”


    “魏恒,我本來不想殺你,我不喜歡殺人,可有些人,比如說你,就算我有上帝的心腸也不得不殺。”


    “哼,現在說這話是不是太晚了?”


    魏恒不屑的冷笑著,可突然察覺到不對勁。從喉嚨深處擴散開來的痛楚讓他張大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宗雲海。


    “你骨子裏不會相信任何人,如果你對他人有丁點的信任,剛才就該讓手下的兄弟想辦法打開被膠帶纏著的信封。我就是料定你這一點才會在信封上下毒。魏恒,你的齊天幫我會手下留情。”維爾說的話時候很悲哀,如果可以,他更想把魏恒交給付康林,而不是這樣了解他的生命。可惜,維爾明白,自己沒有活捉魏恒的能耐。


    魏恒的鼻孔和嘴角開始流血,他知道自己中毒了,想要開口叫喊卻發不出聲音,看著他的敵人絲毫沒有獲勝的喜悅,反而是悲憫的看著自己,他隻能拚著最後一口氣扣動扳機。


    站在不遠處的四個人掐算著時間,不知道老大是不是已經殺了宗雲海。老大的的槍上有消音器,這麽大的風雪根本聽不見槍聲。其中一個人有些擔心,就說:“時間太長了吧,要不回去看看?”


    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讚同,四個人反身走了回去。等到他們走到大樹下的時候,卻驚愣的發現趴在雪地上的人竟是魏恒,宗雲海早已不知去向!就在他們的大腦和身體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頭頂上方的樹幹上突然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一個人應聲倒地,後腦中了槍。剩下的三個立刻找掩護開始朝著樹上開槍。不等他們開過三槍,就在更加黑暗的密林深處竄出一個人來,出手幹淨利落,幾乎是在眨眼間就扭斷三個人的脖子。


    這不過是短短幾分鍾的時間,雪地上多了五具屍體。維爾從樹上跳下來,把從魏恒手裏搶來的槍扔到一邊。維爾氣喘如牛,之前他對這個計劃沒有絲毫的把握,現在就算成功了也還是覺得沒有真實感。他搖搖晃晃的走到魏恒的屍體前蹲下來,看著他空洞的眼。


    “你錯在不該跟我出來。金錢對你就這麽重要嗎?你這麽狡猾的心思該料到我有埋伏的,到底還是欲望毀了你。”


    維爾的手慢慢的伸出去要為魏恒合上眼睛,另外一個聲音:“會留下指紋。”


    維爾頓了頓,扯了自己的袖子墊著,還是合上了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怎麽,後悔了?”


    “沒有。我們都明白不能放過對方。隻是,到現在我還覺得有點不真實,如果有場大火拚什麽的更容易接受吧。”


    “這樣的想法倒是很符合hei道的作風。”


    “可惜啊,真正的腥風血雨永遠都是黑暗中無聲無息的。”說完這話的維爾起了身,回過頭去的一瞬間,把悲哀和落寞都收藏起來,笑著說:“身手很棒啊,小於。”


    “老本行了。給你的。”說著,小於把被宰肩上的一把狙擊步槍扔給了過去。他看著宗雲海熟練的檢查槍支的動作,不由得問:“你不像hei道的。”


    “是嗎?”調整好瞄準器的準星,維爾把槍背在肩上,很隨意的回問。


    “就你的動作來看,你至少有十到十五年的玩槍經驗,而卻是受過特殊訓練的那種人。”


    維爾起步朝著山頂走,還是很隨意的說:“都是有故事的人。”


    跟上宗雲海以後,小於悶悶的問:“如果魏恒沒有嘴去咬信封,你打算怎麽辦?”


    “賭的不就是個人的造化嗎。”


    “我可不信你沒有第二手。”


    維爾側頭看了看小於,笑了:“我最壞的打算是保住剩下的三個,跟魏恒一起去見上帝。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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