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維爾滿心的愧疚。


    “祁宏,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不能讓你白白受了這兩槍。”


    “聽著雲海,你不能對付海叔。”


    維爾一愣,隨即,有些惱火的說:“為什麽,這一次就是他在搞鬼,如果我不想辦法徹底震住那些老家夥,這次的事隻是一個開始。”


    “雲海,你冷靜點聽我說完。真正威脅你的人不是海叔,在會議室的時候你也該察覺到了。”沒想到麻藥這麽快就退了,祁宏突然被鑽心的疼弄的渾身打顫,咬牙忍了忍,繼續對快要發飆的人說:“雲海,答應我,不管你要對付誰,海叔你不能動。”


    “祁宏,你究竟隱瞞我多少事?”


    “不多,但是現在不能告訴你。我不會害你,也不會騙你。你現在必須要查清計劃書怎麽泄露出去的,而不是想著要鏟除海叔那些人。不管怎麽說,他們是三義會的脊梁。雲海,三義會可以隻有一位長老,但是不能一個沒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維爾突然察覺到,祁宏怕是早就……


    “你早就料到會有人陷害你,是不是?”


    “不,我隻是預料到了會有人對付我,但是沒想到會是海叔。雲海,雖然三義會表麵上一切都很好,其實內部是風雨飄搖了。自從你失憶以後,會裏的人際網也產生了變化,很多人都在尋找新的靠山,而三位長老就是最大的受益者。如果這個時候你動了他們,三義會很可能就要麵臨最大的危機,雲海,不要讓三義會毀在我們自己人的手裏。”


    祁宏的一席話平息了維爾的憤怒,他實在很難理解,為什麽祁宏會這樣為三義會著想,也很難明白,為什麽他遲遲不肯說出一些事。


    “祁宏,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你不過是三義會的律師而已,為什麽要把三義會當成家一樣的愛護著?就算三義會解散了,憑著你的實力還怕找不到更好的地方嗎?”


    傷口越來越疼,祁宏的臉上滲出了滴滴冷汗,但他依舊保持著微笑對維爾說:“以前的三義會不過是一個hei道上的幫派而已,但是你失憶了,三義會像是重新擁有了一個新奇的生命一樣。我能感覺到,也能預料到,如果以你現在的能力繼續下去,將來的三義會就是掌握著hei道上最大的幫派,而你,會成為‘教父’。所以,我願意輔佐你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祁宏看見維爾有些苦惱的笑了,好像很陌生,又好像多年的老友,他說:“你真是個讓我驚訝的人,不要總是處處為我著想,這樣會讓我誤會你愛上我了。”


    一個拳頭沒多少力氣的打在了維爾的身上,祁宏笑著說:“自戀狂”


    看著祁宏忍著疼還和自己開玩笑,維爾心想,這一次重頭再來的人生,到現在為止最大的收獲就是祁宏和少清,一個知己,一個愛人……知足了。


    下了班,阮少清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以後,心裏亂七八糟的難以平靜。昨晚,那個宗雲海搞得他差點去跳樓,那個充滿了野性的親吻就算非常賣力的想要忽略也很難做到。阮少清一想到在電梯裏的情景,這臉就又熱又紅,可恨的是,惹事的人占了便宜就跑,害他連個發火的機會都沒有。


    心煩意亂的躺在沙發上,阮少清不由得又開始琢磨起宗雲海了。其實,他並不討厭他,就算他現在對自己展開了追求,他還是無法討厭他。他總是很優雅的對自己笑著,雖然態度極其惡劣,但是他的話他的表情總是那麽溫柔,和當初魯重糾纏自己的時候根本不一樣。一個是下流卑鄙,一個是優雅溫柔,就算再傻吧,阮少清也能明白,宗雲海這個hei道龍頭對自己非常尊重。


    “那他還強吻!”突然自言自語的暴喊了一聲。阮少清真是氣急了那個吻,但隨即,又懊惱自己的無用,那時候就該狠狠的給他一拳,表明自己的態度才對。但是,就自己這隻能那手術刀聽診器的手,對付那個一身好功夫的宗雲海會有用嗎?


    阮少清垂頭喪氣的歎息著,對如何應付宗雲海毫無頭緒。而就在此時,宗雲海已經站在他的門口,按響了門鈴。


    阮少清沒想到會是宗雲海,因此,打開門的時候驚訝的不得了,下意識的就要把人攔在門外。


    “少清,我是來請你幫忙的。不談我們之間的私事,我隻是來請求你的幫助。能讓我進去嗎?“這時,阮少清才發現他傷感的神情,突然心裏壓上了一塊大石。


    “進來吧。”


    維爾走進了阮少清的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借機靠在他的肩上。


    “喂,你說過不會……”阮少清氣惱的斥了一句。


    “讓我靠一會,就一會……”


    他怎麽了?聽著他虛弱的聲音和語氣,阮少清要推開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感覺著他似身心疲憊的頹然,心裏說不出的鬱悶。


    第34章


    他怎麽了?聽著他虛弱的聲音和語氣,阮少清要推開他的動作停了下來,感覺著他似身心疲憊的頹然,心裏說不出的鬱悶。


    “少清,幫幫我好嗎?”


    “出什麽事了?我能幫你什麽,能做到的我一定幫你。”


    維爾心裏被一陣暖流嗬護著,阮少清的聲音一定屬於治愈係的,光是聽著,這心裏就很舒服了。


    “祁宏受傷了,留在他家或是我家都不安全,我想你能收留他一陣子,你是醫生,在生活方麵也能照顧好他。”


    “受傷了?什麽傷?”


    “槍傷。是我連累了他。”


    阮少清驚愣不已!不過,很快就說:“讓他住在我這吧,我會照顧好他。你……你還好吧?”


    “糟透了。少清,就一會,就讓我抱一會。”


    阮少清沒有再動了,讓宗雲海的雙臂把自己緊緊的圈起來,帶進了那個結實又寬闊的懷抱裏。此時的宗雲海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賴在親人的身邊不肯離開。他的臉埋在肩頸上,摩擦著頭發。他的手環繞在腰上,能夠感覺到他實質的體溫。他的胸膛緊貼著自己的胸膛,回應著同樣有力的心跳。


    阮少清發現,自己對示弱的宗雲海好像沒什麽抵抗力。


    傍晚時分,維爾獨自把祁宏送到了阮少清的家,最開始祁宏死活不答應,最後還是維爾的一番話說服了他。


    “你也不想想,那些人明知道你是被陷害還願意跟你做賭約,他們心裏壓根就沒想過會履行諾言。你被監禁的這段時間裏,肯定會不擇手段尋找新的機會徹底把你除掉。因此,我的家和你的家都不安全,三義會的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說了。你也不用擔心少清會被牽連,其實,你到他家裏去才是最安全的。首先,沒人會想到,我竟然能大老婆送到小老婆的家養傷,啊,你怎麽有這麽大勁打人。聽我說完,一來,沒人會想到我能送你去少清的家,二來,少清是醫生,他可以照顧好你。別再跟我爭了,這事就這麽定了。”


    見到阮少清的時候,祁宏有點不好意思的打了招呼,對方則是非常緊張的讓宗雲海扶著他進了房間。


    答應了宗雲海收留祁宏以後,阮少清特意收拾了一個房間,單獨留給祁宏。也把家裏打掃的幹幹淨淨,希望能給負傷的人一個好的環境。


    當他們把祁宏安置在床上以後,阮少清的職業病就上來了。打開了包裹著傷口的紗布,仔細的看了看,說道:“嗯,處理的很好,這樣就可以了。接下裏就是注意消炎,幸好沒傷到關鍵的地方。雖然恢複的時間有點慢,但是以後不會影響你的生活。”


    “那就好,我還擔心這兩條腿要廢了呢。”


    “為你做手術的醫生技術很好,子彈也沒有傷到關鍵部位。但是,祁律師,在我這裏你就要聽我的,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患者。”


    祁宏突然有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維爾看了看時間,就對他們說:“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少清,你記得不能讓他亂來,這個人是個工作狂,除了報紙和雜誌可以給他解悶以外,不能給他任何東西。”


    “胡鬧,一周之內他的任務就是睡覺睡覺再睡覺,人在睡眠的時候身體機能也有自我療傷的能力,所以,報紙和雜誌都不能看。”


    “我能換個地方住嗎?”祁宏試圖挽救自己以後的生活。


    “不能!”維爾直接打消他的企圖。


    維爾起身告辭,阮少清送他到了門口,看見他轉了身就警惕性十足的後退了一步,這讓維爾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別怕我,現在我不會對你怎樣啊。”


    “你有前科。”


    “對不起。”


    麵對突然直率道歉的人阮少清完全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事實上,宗雲海的道歉更像是一塊石頭壓在他的心上,這樣的宗雲海,讓阮少清開始擔心。


    想來是察覺到了阮少清的心情,維爾露出略帶疲憊的笑容說:“祁宏我交你給你了,照顧好他。”


    “嗯,我會的。”


    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獨自離開,阮少清突然發現他是孤獨的,沒有人在身邊和他分擔喜怒哀樂,沒有人體諒他現在的疲憊和惆悵,而他每一次都能對自己露出笑臉,這樣的人究竟有著怎樣的內心世界?


    “少清?”


    房間裏傳來了祁宏的叫聲,阮少清整理了一下思緒,走進了祁宏的房間。


    “抱歉,我有點渴了。”


    阮少清拿了一杯水回來,看著祁宏喝下以後,就坐在了他的床邊問道:“晚上吃過了嗎?”


    “吃了一點。”


    “祁律師……”


    “叫我祁宏吧,我們還要相處一段時間,不要太見外了。”


    “也好。祁宏,我明天會去醫院請假,你現在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還需要什麽就告訴我,明天我一起帶回來。”


    看著阮少清認真的樣子,祁宏忍不住在心裏想著,這宗雲海業真放心,不怕他趁著療傷的時候把這人拐跑?要知道,他也是很喜歡阮少清的,雖然和宗雲海的那種喜歡不一樣。


    “不必了,我能照顧好自己,不要耽誤了你的工作。”


    “開玩笑吧,你現在連走路都困難,去廁所怎麽辦?餓了渴了怎麽辦?好了,這事不要再說了,我明天去請假,有我照顧你,你康複的也能快一點。”


    怎麽琢磨,這阮少清和宗雲海都有些相似的地方,特別是這種強人所難的時候。


    阮少清打算去廚房為祁宏再做點什麽吃的,剛起了身,就聽祁宏說:“放心吧,他不會有事。”


    “我沒擔心他。”


    看著阮少清紅著臉逃似的離開,祁宏終於明白,為什麽宗雲海總是喜歡逗逗他。


    回到家的維爾第一個就把騰鐵眾單獨叫到了書房裏。問道:“有一次趙群晚上來家裏找我,當時還有誰跟著他?”


    “啊,大哥說那次啊。我想想,好像和叔和海叔跟他一起來的。我還記得,當時有人把大哥在祁宏家的事說漏了嘴,和叔還狠狠的瞪了一眼。”


    “他們有誰進過我的書房嗎?”


    “沒有吧,沒有!趙老爺子和兩個長老都來了,兄弟們就在客廳一直陪著,不下七八個人看著呢。”


    “海叔和和叔的保鏢們都在什麽地方?”


    “在玄關。”


    “他們逗留了多久?”


    “二十分鍾左右。”


    “誰提出要走的,怎麽說的?”


    “我想想,好像是海叔提出來要走的,說大哥肯定是不會回來了,就勸趙老爺子到點回去休息,多注意身體。”


    “行了,你出去吧。”


    說話到這裏,維爾心裏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雖然有些事情已經清楚了,但是這種事還很難辦。幾個老家夥基本上是明目張膽的對付祁宏,就算自己找出了偷走資料的犯人,恐怕那些人也不會低頭認罪。都是在hei道上混了一輩子的人了,對付他們不能以暴製暴,所以,必須找出足夠徹底打倒這些人的方法,否則的話,後患無窮。


    一百天的賭約,在這一百天裏一定要保住祁宏!雖然說祁宏在阮少清家裏暫時安全了,卻不能保證他有萬一的事發生。那些老家夥們都恨不得殺了祁宏,這一百天之內肯定會瘋狂的尋找他的下落,如果自己安排太多人在阮少清家周圍保護,就很容易被發現,人手少了,自己又不放心。


    現在知道祁宏在阮少清家裏的人隻有自己,前思後想,維爾決定棋走險招,不加派人手保護阮少清的家。


    深夜,維爾聯係了付康林,直接就說:“明天你安排來找我拿點東西。”


    “什麽?”


    “一些人的指紋。然後你把在虎頭幫找到的那份複印文件上的指紋也驗出來,進行對比。要快,我需要結果。”


    “好。維爾,出了什麽事嗎?”


    “祁宏成了替罪羊,我要保住他,就這麽簡單。”


    電話另一頭的付康林沉默了一會,叮囑維爾一定要小心。


    腦子裏的事情太多,維爾最近幾天睡眠都不好,好不容易在上午多睡了那麽一會,外麵的人就使勁的敲。


    “大哥,大哥,出事了,快起來啊。”


    自己對這群臭小子是太縱容了,找個機會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一頓!


    “大哥啊,出事了,快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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