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被女子握住的舒服感覺頓時叫蘭熙抑不住地長籲出聲,他閉上眼靜止著享受了一陣,便開始帶著寶兒的小手上下移動起來。


    隔著衣料寶兒倒也感覺不出什麽,隻覺得他那物件似乎又脹大變硬了幾分。但是看著男人咬著牙一臉欲仙欲死的模樣,她不由得一陣難堪,手兒一鬆,就想往回退。


    “不許跑!”蘭熙猛睜開眼,眸裏已經是一片灼灼的血絲,直接騰出一手扯過寶兒壓在自己身下,另一手依舊不鬆,擒著寶兒的手握著他的物件直抵進腿間。手中的動作依舊不停,反而越來越激烈,時不時碰撞在寶兒的恥骨上,引得她一陣陣恥辱的瑟縮,卻百般掙脫不得。


    “蘭小雀!你好過分!”寶兒怒目。


    “嗬……這還不是……你先過分?!”蘭熙不管不顧地故意再一個碰撞,燃著烈火的黑眸深深鎖住寶兒,仿佛要吃人一般,俊美的五官卻是媚得要化了。


    他微張開雙唇,將急促粗重的喘息盡數噴灑到寶兒的臉上,將喉間抑不住的快慰低吟送入寶兒的耳中,斷斷續續地啞聲蠱惑道:“嗯……以後……你就是大爺我的人了……叫相公……”


    如此墮仙一般美男子的熱情,合該是令天下女子迷心亂神的利器,可偏偏有人不解風情。


    寶兒皺著眉頭,被壓撞得早就喘不過氣來,眼見蘭熙這副媚態橫流的模樣,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王八蛋!老子現在遭著罪,你還有心思壓著老子發浪?!


    可她掙又掙不動,逃又逃不開,隻好磨了磨牙,假惺惺地低眉一笑,“要我叫你相公?”眼看男子黑曜石般的眸子裏激射出了晶亮的光芒,她不再順著大手掌控的力道,而是故意使力箍緊一捋,“那也要看你受不受得住!”


    “呃啊……”蘭熙爆出一陣野獸般的沉悶低吟,猛地繃緊全身肌肉,腰股再幾下重頂,低下頭就一口咬上寶兒細皮嫩肉的頸子。


    “啊!王八蛋!放開啊!好疼!”寶兒驚慌得慘叫出聲。與此同時,隻聽“哐當”一聲,方才進屋時候虛掩著的門,被大力踹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q a q我要奮發……


    ☆、夫妻相處


    廊外的燈籠光影影綽綽地探進來,大開的床帳內,火熱的曖昧糾纏頓時被穩穩地定格。


    一室死寂。


    “啪!”桌上未燃的蠟燭不堪之前的風動,勉強支撐了片刻後,終於掉下了地。


    李拓眨眨眼,聯想到往日時不時聽到的同僚告狀,如今覺得怎麽看,都是自家閨女抓著男人的□欲行非禮,而男人在拚死抵抗中……唔,不,不能叫男人,應該叫女婿了。


    十幾天的相處下來,老懦夫家的那獨生小子,跑前跑後,嘴巴又甜,模樣人品的確都是百裏挑一……當女婿還真不賴呢……


    李拓轉開頭,清咳一聲,眼神飄忽地打了個哈哈,“剛聽見響動,還以為遭賊了,沒想到……啊哈哈,是爹莽撞了,你們繼續……”話音落,“哐”地一把迅速關住木門,人就迅速閃進隔壁廂房,再也不出來。


    夜黑風靜月無聲。


    寶兒的腦袋從門被踹開的一剎那起,便處於空白狀態,待李拓離開了半晌,才稍稍緩過勁來。


    她僵硬地轉過頭,衝著李拓離去的方向,喉頭一片艱澀,欲哭無淚地徒勞道:“爹……你誤會了……救命啊……”


    隻是此時已惘然。爹已經跑了,她身上壓著的還是那頭禽獸!


    “嘶……啊……”感覺到寶兒指掌下一緊,蘭熙又是一聲難耐的**呻吟。


    寶兒猛回頭,就看到男子閉上雙眸,一臉享受,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蘭小雀!”她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掐死這便宜占盡的混蛋。想起自身處境,心下又是一陣辛酸。


    爹看來已經被這王八蛋的糖衣炮彈騙了去,見到她被欺負都不來幫忙!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嗯……還是好難受……”蘭熙無視她的怒氣,身子兀自往上蹭了蹭,頭還無恥地埋進她的肩窩,又是一頓哼哼。


    察覺手裏那根東西又灼灼地粗硬起來。這是……


    寶兒額角一抽隨即明白過來,倒吸一口冷氣,燙著了似的欲掙開手。


    “都是被你害的,現在還沒完呢,你就想不管了嗎?”蘭熙語氣頗哀怨,手下卻一點也不含糊地牢牢抓住寶兒不放。


    寶兒頓覺一陣烏雲罩頂,卻是百般也反駁不得。深知蘭熙這回一定不會放過自己,隻能破罐子破摔地任他壓著弄個盡興,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再也支撐不住地沉沉睡去。


    翌日,日上三竿,寶兒終於朦朦朧朧地清醒過來。微微一動,就覺得一邊的胳膊手都仿佛不是自己的,酸麻得不像話。


    腰間隨著動作猛地一緊,她低頭一看,就見到一條光裸結實的手臂牢牢環住了自己,再感受到身後那一片堅硬溫熱的觸感,以及徐徐噴灑在頸後的鼻息……


    寶兒的身子僵了。


    昨晚是因為心裏有愧,她才任蘭小雀這頭禽獸糟蹋了一夜,如今都解決完了,她還有什麽理由要忍受?!


    想到這裏,寶兒把心一橫,曲起胳膊一拐子就朝身後捅去。哪知男人早有準備,就勢一滾,手臂卻不鬆,天旋地轉中,寶兒又被鬆鬆地壓在了下麵。


    “再睡一會嘛……”男子的嗓音帶著未醒的低啞磁性。


    惺忪的長眸微微眯開,睫上暈著窗外漏進的金色,俊美中透著來不及收回的孩子般的稚氣。


    心,兀然跳漏了一拍。


    寶兒呆了呆,臉上突然有些發燒。


    完了完了,昨天從集香坊出來之後,她竟然不像以前那麽討厭這惡劣的混蛋了,這會甚至還覺得他的樣子有幾分的……可愛?!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麽東西鬆動了幾分,寶兒心裏一慌,猛地推開男人坐起。往下一看,還好衣衫算是完整。


    揉著酸痛的左臂,寶兒尷尬僵硬道:“謝謝你昨天救了我……昨夜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好了。”


    “沒發生過?”蘭熙這次沒再抓回她,側支起腦袋,半開的眼眸裏閃動著水一般的流光,慵懶道:“好啊。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寶兒突然脊背有點發毛,覺得自己似乎在被設計著走進一個未知的圈套。


    “很簡單。隻要你以後試著和我正常相處就好,別像現在這般,一說一碰就要頂要掐的。”看到寶兒沉吟的樣子,蘭熙再幽幽地拋出一句:“你爹和我爹娘年紀都大了,反正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就算是做做樣子,叫他們老人家放心也好。”


    “誰跟你是夫妻?!”這句話準準地刺中寶兒心中的痛處,她被紮到似地忍不住炸跳起來,臉色有幾分青黑。


    蘭熙再抬起水亮的迷眸瞥了她一眼,淡淡嗤道:“我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麽。可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至少現在你我是跑不了的夫妻。既然相處是必須的,那幹嘛不平心靜氣一些呢?更何況,你心裏頭的那人,我看,嶽父大人可是不喜歡得緊呢!”


    “你……”寶兒咬了咬牙,死死盯住他。


    蘭熙竟將她的根底摸得這般清楚,一席話可謂是針針見血,句句要害,封死了她所有反駁的餘地,真是……令人膽寒得緊吶……


    既然這樣……


    寶兒眼睛一眯,勉強扯出一絲皮笑肉不笑,仿著大家閨秀的端莊,彎身朝男子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掐著嗓子嬌滴滴道:“是,相公,妾身知道了。”


    “噗通!”重物墜地的響動,很沉,很悶。


    寶兒兀自揮揮袖走出房門,不留下一絲同情。


    栽!栽得好!夫妻相處是吧?!也要看你蘭小雀受不受得起!


    回自己房內梳洗梳洗,換去穢衣,寶兒下了樓,就見到自家老爹跟蘭熙在一桌上正吃吃喝喝,聊得極歡,不禁心中又添幾分堵。


    走過去落座,李拓立刻給她挾了一筷子雞蛋,笑得眼睛都眯fèng起來了,“閨女,多吃些,吃好些,爹等著抱外孫呢!”


    寶兒一噎,偷著狠狠瞪了蘭熙一眼。磨了幾下牙,卻還是不忍心拂去老爹臉上期待的笑容,便清清嗓子,決定轉移話題。


    “爹,昨天你可查到些什麽?”


    “呃……這個……”李拓嘴裏填了個包子,吭吭哧哧半天都打不出一個屁來,冷不丁旁邊的蘭熙不鹹不淡地來了一句,“爹,我有了點眉目。”


    ☆、霄天有望


    爹?!


    這行雲流水一般出口的稱呼激得寶兒一怔,她見了鬼似地迅速朝蘭熙看去,又聽到粗獷的男聲極為順溜地接道:“真的?賢婿你快說來聽聽!”


    賢婿?!


    寶兒的腦袋頓時炸了。不可置信地朝旁邊看去,就見李拓與蘭熙已經無比和諧地膩在了一處。


    “昨日與寶兒去集香坊一探,我查到了些線索。據說集香坊前段時間招臨時的雜役,有兩個中年人上門來,說是家在山裏糟了山洪,亟需錢置辦些必需品,就跟老鴇說不按日子,而按劈柴的多少來開銀子,結果半個時辰就將集香坊準備用一季的木材全部劈完,領了八十兩銀子去了。那柴房我去偷著瞧了瞧,到現在還有半人高劈得齊齊整整的柴火。正常人隻是劈這些,大約也要兩三天不眠不休,兩個人半個時辰,簡直是不可思議!我想,很有可能是霄天騎裏的異士。”


    “賢婿你辛苦了,那剩下的就是要再去查查這附近可有什麽住人的山脈,唔,最近又糟了山洪的……”


    “爹,我已經查過。寧州城附近隻有一座常霧山,而且聽說前些日子大雨,那裏極可能糟了山洪。我想,我們是該進山探一探了吧?”


    ……


    好一副其樂融融的翁友婿恭圖!


    寶兒嗓子眼像堵了棉花似的,軟綿綿地膈應著,上不去又下不來。她惡狠狠地朝蘭熙紮了兩眼刀,仰起脖子將碗裏剩下的豆漿一飲而盡,“砰”的一聲重重放回桌麵。


    聊得正歡的兩個男人終於被這一聲震得回神。


    李拓想了想,覺得大約是自己對女婿太熱絡,冷落了閨女,所以惹得寶兒不快,便忙賠上笑臉一筷子接一筷子地往寶兒碗裏填各式各樣的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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