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與麵癱手下二三事重生兩界 作者:海港空間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隻見為首的修士夾起地麵一片枯葉,在空中輕輕揮了兩下,便向幾尺遠出的一棵粗壯樹木彈去。那樹葉便如同刀片一樣,嗖的一聲插入了樹幹之中。“厲害!”周圍幾個修士應景地鼓掌喝起彩來。“不愧是師兄!”其中一個修士讚揚道,“竟然這麽快掌握了化物為劍的方法。”趙雪寒眯了眯眼睛,看到了修士腦袋旁的內心活動。是好長一行字。“不過是將葉子化成刀片,就這麽得意,還在我們麵前顯擺。有什麽可顯擺的,以為我們沒見過?是當我們傻?”每次看嚴珂的內心活動都很簡單,趙雪寒便認為這讀心術是個簡練版的,讀不出太詳細的內心活動。現在他才知道,並不是讀心術簡練,而是身旁這個人的心裏活動簡練。比他一字千金的嘴巴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演示了化物為劍的修士做出一副謙遜表情,連連擺手:“哪裏哪裏。師弟們多加修煉,也會很快掌握的。我再給你們看另外一種以意為劍的招數。”然而他的內心:“哼,驚呆了吧!這就是你們和我之間的差距。要不是不知為什麽我遲遲不能結丹,你們還會差得更遠!還不跪下來叫爹!”隨即,修士站直身體,輕輕呼了一口氣,然後抬手用力一揮。一陣風聲,一股看不見的力量閃過,離修士最近的樹上,一枝細小的枝條被斬斷,應聲而落。趙雪寒心中一跳,這與眼首術有幾分相似。修士的師弟做出看呆的神情,愣了一會,隨即驚訝道:“師兄竟可以這麽快直接使用劍氣了!果然是天才!我們淨明派複興有望了!”內心:“嗬嗬,這也太弱了。師兄你與其在我們麵前臭嘚瑟,不如好好琢磨一下自己吧。雖說最近好像結丹修士越來越少,但師兄你修煉了這麽久還不能結丹,肯定是因為腦子蠢得跟個驢一樣。”趙雪寒雖然感到這群修士的塑料師兄弟情非常好笑,還想多看一會,然而嚴珂卻似乎沒有這個打算。“走了。”他低下頭,在趙雪寒耳邊小聲說道,隨即推著他的肩,二人腳步無聲地離開了樹林,來到了林旁通往城鎮的道路上。這裏離鎮上已經很近了,視線中可見的青瓦房聚集地,大概就是嚴珂所說的有魔修作亂的村莊。不過這村莊在正午日光之下卻顯得平靜正常,絲毫沒有陰霾之氣,不像是有魔修搗過亂的。小路上來來往往的還有幾個村民打扮的人。一個穿著青衣小褂、夥計模樣的年輕人,挑著兩隻裝得滿滿的泔水桶,正一步一晃地沿著小路迎麵走來。趙雪寒跟在嚴珂身後沉默不語的走著,思緒卻早就飄到了千裏之外。他盯著那夥計一步一晃、將灑未灑的桶,不知為何想起剛剛被那修士夾在手中的葉片。那修士演示的兩招,究竟是怎樣做到的?第二招與眼首術相似,是不是表示這個招數並不是那麽難學?趙雪寒一邊想,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夥計的桶。他看到那泔水桶不知為何上還畫著一朵萱草,顏色清雅,很是好看。雖然與箍桶的木板顏色協調,但配上泔水,就讓人覺得這畫上萱草也發出了一股酸爽的味道。修士修煉不夠,隻能斬斷樹枝,趙雪寒想。若是嚴珂的話,就是能直接斬斷幾個人首級的程度了。那我呢?既然我從天上掉下來能安穩落地,那肯定也是有一定基礎的。我要是像那修士發出招式的話,會是什麽程度?能不能直接將這個夥計的桶劈開?他盯著越走越近的桶,心中忍不住模擬起來一股白氣從自己手掌發出,將麵前的桶劈得四分五裂的景象。然而說時遲那時快,他腦海裏剛浮現出桶木板四散,泔水灑了一地的樣子,一股氣便突然從他手指間冒了出來,徑直朝夥計的泔水桶奔了過去。那夥計“啊”的大叫一聲,桶身霎時裂開,裏麵顏色混雜稀稀稠稠的液體隨之落地,碰到地麵便啪地四散開來,大大方方地濺了夥計一身。夥計與嚴珂麵對麵,泔水本應也會濺到嚴珂身上,然而嚴珂反應卻極快,在桶炸裂的瞬間,用手指悄悄劃了一道,一麵隱形的風牆打開,正好將泔水隔了過去,在地上形成一道清晰的幹濕分界線。那夥計抖著自己的衣服,嘴裏嘟嘟囔囔地罵了起來。他自然不知道是趙雪寒搞得鬼,隻當是這桶箍的不結實,用的時間久了,才突然壞掉。趙雪寒心裏十分愧疚,他沒想到自己隨便一想,竟真的把這夥計的木桶給劈了。他看著夥計跳到小路外,捧著幾堆土回來將泔水埋住,又將碎木片踢到路旁,撿起那畫著萱草的木片,想扔又一副心疼的樣子,最後還是那髒衣服擦了擦,將那木片係在腰上,雙手拎著僅剩的一隻泔水桶離開了。趙雪寒剛打算叫住夥計給他一點補償,還未轉身,卻似乎被嚴珂看出了心思。“不要多事。”他伸手一把拉住趙雪寒的胳膊,低聲說。趙雪寒見一雙漆黑發冷的眼珠緊緊盯著自己,心中再次打起鼓來。他怕剛才自己無意的嚐試讓嚴珂起疑,又想起自己身無分文,叫住夥計也是無濟於事。便裝作無事發生過的樣子,正了正臉色,跟著嚴珂往村鎮方向走去。二人一路無話。進了鎮後,嚴珂便徑直走向鎮中的客棧,熟練地摸出些銀兩開了間房。店中夥計正給二人拿鑰匙時,趙雪寒聞到了一股酸臭味從門口飄出來。大堂中坐著的客人紛紛掩鼻,他回頭一看,竟是那破了泔水桶的夥計。他一臉窘迫,拎著僅剩的一隻空桶,從門口走了進來。老板臉色一沉:“王伍,你怎麽回事。”“桶半路壞了……”這位名叫王伍的夥計似乎非常害怕老板,低著眼喏喏地小聲答道。那老板懶得聽他解釋,便揮了揮手,讓他趕快到後麵去換新衣服。“這衣服不能要了。桶和王伍的新衣服二十文錢,記到他的賬上。”看到王伍悻悻地離開大堂,老板轉過頭,對掌櫃的夥計說。夥計記完賬,便拿著鑰匙,帶嚴珂和趙雪寒來到了房間。雖然是兩個人,但嚴珂隻開了一間房。那房還是個單間,隻有一張正常大小的床鋪。夥計將準備好的瓜果物什放到房間的桌上,便關上門告辭了。趙雪寒盯著床看了一眼,又偷偷看了看嚴珂。嚴珂住在魔尊的住所中,又沒有自己的床鋪,趙雪寒隱約猜到這人與魔尊的關係可能並不一般。但他與嚴珂在一個房間,一張床前,需要直麵這種關係時,內心又泛起怵來。不知道趙雪寒和嚴珂誰在上,誰在下。他胡亂地想著。看體格差,應該趙雪寒是下麵的那個。但保不齊趙雪寒技術高超,品味獨特,能在嚴珂麵前一展雄風呢?但無論是在上在下,與嚴珂在床上終究是個麻煩事。誰知道兩個人具體情況是怎樣的,到時候若是想不暴露身份就難了。趙雪寒盯著床發愣,還沒思考完如何在床上顯得像個老手,就感覺自己的領子被扯住。他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嚴珂壓住肩膀,死死地按在牆上。嚴珂的眼睛又恢複成淡藍色,似與地平線相接的天空一般。趙雪寒心害怕得狂跳起來,腦中一片混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看嚴珂的眼旁,那裏一片空白。他竟然什麽都沒想?如果兩個人關係親密,一個人被另一個人頭腦空白地壓在牆上,這種時候該說點什麽?趙雪寒腿肚子直打哆嗦,稀裏糊塗地想著。說類似於“你怎麽這麽心急”“我的美貌讓你如此衝動”“這麽快就想和我激|情四射”之類的會不會有問題,應給沒問題吧。趙雪寒頭腦混亂,腦子裏的思緒已經走向了歪路。 “你……”他剛想張嘴,卻突然感到嚴珂手指按到了自己的喉嚨上。那指頭又硬又冷,壓力極重,趙雪寒混混沌沌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一身冷汗也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