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播主說的是真的話,隻要他去查單嘉旺最近的事,那不就得到了驗證,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話,那將這一切報道出去,那不就是一個大新聞嗎。


    想到這裏,王清簡直興奮的不得了。


    他一刻也停不下來,立刻就想去查證這件事,然而當他推出直播間,打開手機的時候,王清的表情僵硬了。


    他剛剛想去查什麽來著,他要找誰的信息,為什麽一點都不記得了。


    心裏明明很焦急知道這是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但是王清無論怎麽想都想不起來,甚至他一點都不記得播主的樣子,播主的信息了。


    這詭異的一切讓王清僵硬在了當場,直到好一會他才滿頭冷汗地坐在了書桌旁的椅子上,心中對那個播主產生了不知名的敬畏。


    這種敬畏一直留到他再次打開直播間,觀看到播主的下一個直播內容。


    易源跌跌撞撞地打了輛車要去道協。


    一路上他那副形象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然而易源壓根管不了這麽多,隻是麵無表情地坐上車,報出了一個地址,催促著司機快點去。


    然而易源一張嘴,就是一口帶著碎肉的鮮血噴了出來。


    他呼吸越來越重,衰敗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易源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形象,隻是不停地催促著司機。


    司機的車開的越來越快,兩邊的景象漸漸被甩在了身後。


    易源精神緊繃地看著前方,不停催促著:“快,到石墩橋站下。”


    司機一言不發地開著車,然而開著開車,易源突然發現了不對,前方的道路竟然越來越黑,越來越暗,他猛地看向了司機,就見後視鏡中,照出一張沒有五官的臉,那張詭異的臉緩緩地回頭,衝著易源咧開了一條縫隙,露出了陰森詭異的笑。


    易源表情一滯,他連忙掏出金錢劍刺向了司機,司機被金錢劍刺中,發出一身刺耳的嚎叫,車子打了好幾個轉,跐溜一聲停在了半路中。


    易源知道是自己中了那惡鬼的屍氣,所以陽氣弱陰氣重,才會招來這些鬼物,他不敢停留,打破了這輛鬼車,直接從鬼車中衝了出去。


    外麵一片漆黑,易源掏出八卦羅盤,順著羅盤的方向拚命地奔跑起來,直到前方隱約出現一絲亮光,易源朝著亮光的方向衝了出去。


    衝出去後,易源耳邊傳來了噪雜的聲音,他趴在地上勉強睜開眼,就瞧見三兩個穿著寬鬆太極服的人朝他走來,易源頓時鬆了口氣,放任自己跌入了黑暗中。


    那幾個穿著太極服,一看就是廣場上打太極的老頭子看到昏迷的易源頓時麵色一變,急匆匆走過來將易源抬了起來。


    其中一個更是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塞進了易源嘴裏。


    旁邊一個人皺眉道:“這位道友怎樣了?”


    “情況不太好,魂魄受損,應該是遇見硬茬子了,他這個樣子什麽時候醒來都是個問題。”


    “是哪家的弟子?”另一個穿著白色太極服的五十多歲老頭問道。


    最先開口的那個人撿起了地上的八卦羅盤看了看:“是雲鏡山的弟子,通知雲鏡山把他接走。”


    沒過多久,一輛普通的桑塔車開到了廣場,車上蹦下來兩個穿著休閑的人,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一個大約有三四十歲的樣子,這兩個人一下來,就直接來到了廣場正中央。


    廣場中間是一個圓盤圖案,圓盤正中間是一個大柱子,兩個人左右看了看,繞著柱子按照八個方位分別走了一遍,最後推了推柱子。


    廣場不遠處頓時顯出一個狹窄的門,門上掛著破破爛爛的牌匾,牌匾上書兩個大字‘道協’。


    牌匾很破,這兩個字倒是蒼勁有力說不出的韻味,仿佛一筆一劃間自然流動著玄妙的道法,盯著看久了,那字的一筆一劃仿佛雲、水在流動一樣。


    這兩個人匆匆走進了道協小門,走進去後,裏麵是個破舊的單元樓,上了樓,到了二樓卻別有洞天。


    二樓看上去高檔豪華,各種高科技設備應有盡有,易源就被放在沙發上,有個穿著青色練功服的人在照顧他。


    見到這兩個穿著休閑的人過來,那個穿著青色練功服的人頓時衝兩人點了點頭。


    “師兄,師兄怎麽了?”其中一個年齡大的人衝了過去,低頭焦急地看著暈迷的易源。


    青色練功服的人道:“你師兄今天突然出現在太極廣場,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樣子了,是張老給他喂了一張定魂符,才穩定了魂魄。”


    旁邊的那個人也走過去,低頭看了起來,他皺起眉道:“是誰下了這麽狠的手,屍氣入體,陰氣纏身,就算醒了也廢了大半,更何況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


    年齡大的那個人頓時恨恨地道:“一定是那個小邪道,一定是他幹的,師兄原本下山就是想去看看那人究竟是怎麽回事,他這一看就出事了,如果不是那個小邪道還能是誰!”這個年齡大的人抬起頭,眼中充滿恨意,正是之前潘家園遇到的那個王大師。


    青色練功服的人和年紀輕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年輕的那個人道:“王哲,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小邪道的,你知道你師兄是怎麽出事的?”


    青色練功服的人也道:“我們道協弟子在京都被打成重傷是一件大事,如果你們有什麽發現為什麽不上報道協,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先說說看,到時候請長老定奪。”


    王哲咬了咬牙,將潘家園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最後他道:“一定是那個邪道生怕事情敗漏,所以想要殺我師兄滅口,他豢養惡鬼,還給那惡鬼做人的身體,想來一定是要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件事還是盡快上報長老比較好,也好讓大家早日防備,以免誰著了那個邪道的道。”


    “對了,那個邪道不知道練了什麽法術,整個人邪門的緊,年紀小小的,功力深厚而且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特別陰冷,不知道他還有什麽後招沒有使出來,才讓我師兄著了道。”


    青色練功服的人聞言,頓時麵色肅冷,他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盡快上報長老,讓長老定奪。”


    “趙師叔,有勞了。”王哲和那個年輕一些的朝青色練功服的人拱了拱手,兩人就帶著易源一起離開了道協。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丹青妙手扔了1個地雷


    簡吟扔了1個地雷


    水悠然扔了1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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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了,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


    第49章 有人搞事


    解決了單嘉旺的事情,馮渡又回歸到了普通平靜的校園生活。


    每天就是白天上課, 晚上在地府空間修煉《通陰卷》, 他那個直播間在盛天娛樂和鼎升娛樂的操作下,被置頂成了頭條。


    心知是金銘和齊遙操作的結果, 馮渡也就是一笑拋之腦後。


    不過直播間被頂上去後,效果也就出來了, 葉小月會陸陸續續地接到一些求助,甚至還有一些著名的鬧鬼地對他發出了邀請。


    葉小月每天處理這些事,深覺一個鬼做起來實在是有些力不能及,就大力要求馮渡招募一些員工回來,陪她一起工作。


    不過直播間畢竟和地府空間有關, 馮渡一時半會也不能隨隨便便招募員工,更何況他手頭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 想要弄個工作室出來,再招募些人手,還需要再積攢一段時間。


    至於那些普通的求助,也就讓葉小月和劉小花代為處理。


    而前段時間纏著他的齊遙,自從那次車上不歡而散後, 就許久沒有找過來, 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到什麽,齊遙不來,馮渡也就鬆了口氣,畢竟麵對齊遙,他感覺多少有些複雜。


    一時間日子也就這樣一番平順地過了下去, 隻除了從單家得到的那個黑色小人。


    這個黑色小人實在古怪之極,也不知道那個惡鬼成為單嘉旺後,為什麽天天要供奉小人,不知道當初惡鬼到底和那個神秘天師做了什麽交易。


    對方的存在多少讓馮渡感到了一絲壓力,男鬼的話和遭遇也讓馮渡暗暗記在心裏,讓他對自己所擔負的職責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如果說最初馮渡隻是別無選擇,甚至對六先生和地府空間有些漫不經心的話,那麽現在除了對付那個神秘的黑衣男人外,重整陰間秩序也成了馮渡所要思索的事情。


    不過隻要事情能一步步按他設想的走下去,那麽地府重建也是早晚的事。


    既然這邊是在按部就班地繼續,馮渡也就不再多想,而是將精力放在學業和修煉上。


    畢竟他現在還是大一的學生,不管他另一重身份如何可怕,身為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一個普通的人類,他還是要好好學習,免得到最後拿不到畢業證畢不了業。


    《通陰卷》馮渡也暫時練到了瓶頸,他畢竟剛滿十八歲沒多久,跟那些曆經滄桑的人沒法比,有些事情也就看的不夠透徹,這和閱曆有關,馮渡也暫時無可奈何。


    不過他的修煉速度放在玄術界那也是十分厲害了,有些人一輩子也摸不到門檻,像易源和王大師都已經是中年人,還一直在家學淵源的名門正派修行,在馮渡手中都走不了多少招。


    可惜馮渡一直是自己摸索,他沒有機會了解玄術界的情況,也沒人能告訴他,某位理論上的引路人陷入沉眠,也是讓人無可奈何的事情。


    既然修煉暫時到了瓶頸,那也就隻好暫時放上一放,每日例行功課就行。


    “馮哥,您這學霸的名號真是一點都不假。”


    馮渡回來後短短幾天就將之前翹課的內容一個不拉地補了回來,甚至比一直在學習的賈玉王子堯都好得多,看的齊佳嘖嘖稱奇。


    “那是,我馮哥是誰,什麽東西我馮哥擺不平。”賈玉一副理所應當的口吻,瞧得王子堯不順眼地嘖了一聲。


    齊佳頓時笑了:“行行,你馮哥無所不能行吧。”


    馮渡沒理會身邊人笑鬧,他看向賈玉:“你表姐這段時間還好吧。”


    賈玉頓時眉眼一彎,他原本長得就可愛機靈,這麽一笑更顯得討人喜歡:“還要多謝馮哥了,我姐和姐夫最近蜜裏調油似得,我瞧著過段時間得喝他們喜酒了,姐夫一直說,找個時間要好好謝謝你呢。”


    馮渡也笑了笑,不過隨即他就肅容道:“你姐姐的事情畢竟沒有完全處理好,最好還是注意一些,等到這邊放假,那邊我就隨你們過去看看。”


    賈玉嘿嘿一笑,狡黠道:“你放心,他們倆沒這麽笨,我姐能著呢,自從認識到她家裏人真麵目後,就下了狠心,這次那男鬼就算想纏著我姐也得掂量掂量。”


    馮渡狐疑地看了賈玉一眼,總覺得賈玉有什麽話藏著沒說,但是賈玉隻說了一半就故作神秘地閉了嘴,還衝馮渡眨了眨眼:“放心吧馮哥,等我姐跟我姐夫結婚的時候,一定請你來主持婚禮。”


    想到地府目前空缺的一個必要職位,馮渡笑了笑:“放心吧,一定去。”


    “喲,就隻請你馮哥嗎,我們呢?”旁邊齊佳不客氣地拍了賈玉一巴掌笑嘻嘻地道。


    “當然有齊少王少了。”賈玉也笑了起來。


    金融係的課上起來十分艱辛,學起來也很痛苦,理論枯燥飛到天際,實操則太過遙遠,要是有對數字經濟不敏感的,不幸學了這門,那可是想自殺的心情都有了。


    好在教授這門課的,雖然也有一輩子沉浸理論的老教授,但大部分是學校聘請來的知名人士,甚至有些教授外麵也開著小公司,所以對實踐更看重於理論,對學生們卡的也不是特別死板,尤其是那些家裏有家族企業的,甚至還會寬裕給對方出去打理企業的時間,隻不過回來後要交上心得報告。


    總的來說,這個專業,隻要你有精力應付考試,那麽給的時間還是非常寬裕的。


    學校老師的眼光不局限在教學,那麽看的也就比較遠,換句話說也就比較現實,不像高中那麽關注成績,那些死學習的倒不如腦子靈活的受歡迎,可以說金融專業是最無限接近於社會的了,甚至裏麵的學生也正如社會上那般,早早劃分的階層。


    像齊佳王子堯這樣的,自然是被諸人捧著存在的,等閑是不會去觸他們黴頭的。


    不過不等閑的那就另當別論。


    王威從四人身邊走過,不屑鄙夷地看了馮渡一眼,瞧著齊佳三人冷哼了一聲,冷淡地道:“馮渡缺課太多了,我已經上報給了輔導員,你自己想辦法和輔導員解釋吧。”


    說完,他想了想頗有些自以為語重心長地道:“有些人,不想著腳踏實地地努力學習,總想著走捷徑攀高枝,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一個普通的孤兒出身的人,還是要走自己該走的路,別把那些少爺的玩笑當真,免得有一天摔下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作為寢室裏的一個異類,王威自然是被齊佳四人無視了,隻不過他也算是個有本事的,這半學期班裏評選班長,居然真讓他給爭取上了。


    不過也不排除是這些公子哥對於當班長實在沒有半點興趣,兼覺得浪費時間,所以才讓王威給評上的。


    王威當了班長後,也不負班長的使命,每天板著臉管班裏的紀律,隻不過到底有幾個人聽他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說完這句話後,就覺得頗有氣勢地扭頭直接離開,一副不願意跟一群紈絝子弟同流合汙的樣子。


    看的齊佳、王子堯還有賈玉都同時呆住了。


    就連平時話比較少,很少八卦的王子堯都忍不住道:“這樣的人……也算是一個稀有品種吧。”想了半天,王子堯下了這麽一個結論。


    賈玉咳嗽了一聲,示意對方還沒有走遠,不過想到王威的話,他還是有些擔心地看向了馮渡:“馮哥,怎麽辦,要不然讓齊佳陪你一起去找輔導員說說?”


    齊佳嗤笑一聲:“馮哥,你是最近一直處理別的事情,所以不知道班裏的事,這個王威拿著自己班長的架子不知道告了多少人的狀,那又怎麽樣,誰還當回事不成,像這樣到了現在還沒有眼色的人,我也是佩服的,別讓這種人影響心情,我們還是走吧。”


    馮渡自然不會把王威的話放在心上,不過如果他知道這會給自己惹下不大不小麻煩的話,說不定會帶著齊佳和輔導員溝通一下,當然也許溝通也沒太大的用處。


    一上午的經濟學學完,好多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齊佳連聲說自己要餓死了,迫切地想要衝到食堂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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