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倒抽口氣,靠過去緊緊吻住他的嘴唇,身下肆意躂伐。很容易找到了那點,攆著黏著不放,戳,刺,整根拔出整根插進,雙手掰開臀瓣,讓自己更深入。


    小筆渾身蘇麻,似乎五髒六腑都在那人的掌控下翻攪擠壓,他在快意和刺激中想喊卻喊不出,舌頭都被掌控,他隻能拚命扣住男人的背,腿拚命環住他的腰。


    幾乎是窒息的剎那,身體也飄了起來,快感彌散。


    身前的那根也被男人照顧著,揉搓著,他蜷起身體,離開了男人的嘴唇大口喘息,發出呻吟:「啊──嗯……啊──啊啊──」從短促克製再到放肆大嚷。


    他喜歡,雖然連纏綿親熱都比以往霸道,可是他也喜歡。


    小筆伸手探進男人的衣袍,撫摩,輕捏,那裏,這裏,摸了,小葉子會更慡。他輕輕地熟練得幾乎像是探索自己的身體一樣。


    要命!男人再顧不到什麽念想,本能地索取,拚命馳騁沖插,在泄了的那刻,抱住汗濕的小筆,緊緊的,感覺心也到了一處實地,很安穩。


    他撩開小筆汗濕的額發,那張臉,他自小看到大的,卻是看不夠,鼻翼輕輕翕動,唇瓣嫣紅,這傢夥也慡到了。


    抱著他翻了個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解了兩人的衣物,卷了毛毯蓋住。


    「睡了。」輕柔地道。


    疲累到極點的小筆微微點頭。


    男人捏住兩人之間的一對碧玉蟬,細細摩玩,心想,自己少了這個人,這麽多年是怎麽過來的呢?怎麽過來的呢?


    第二日,時承運醒來時,本以為身旁的傢夥定是起不了身,滿心打算還同他一起坐車,誰曾想,小筆雖然醒得比他晚一會兒,起床著衣卻利索得很。


    昨晚上心疼他,沒盡興,這倒好,怪神氣的了。


    男人暗自嘆息,輕道:「可別勉強,若是不適,要說話。」


    小筆回頭瞧他,嘴巴翹了翹:「小瞧我呢!」說完,神氣活現出了帳。


    隻當他不理自己了,男人無奈時,人又回來了,捧了盆熱水,肩上搭著布巾,盆裏還漂著個漱口用的葫蘆瓢。


    用了格外亮堂的聲音:「大人,請用!」


    是叫給帳外的人聽的。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男人失笑,接了熱水,把人拉過來,故意捏了嗓子:「奉筆大爺,時葉可受不起您伺候,我伺候您吧。」


    小筆看著眼前的男人,心神一陣迷亂。小葉子……男人的笑容有些促狹,又帶了寵溺,活脫脫就是少時的光景。他喉嚨一熱,忙低下頭假作去擰布巾。


    時承運也不說話,接了小筆擰好的布巾,給他擦臉。


    「喂,我是真來當兵的,我是你侍衛,以後咱們來真的。」


    「可真的要打仗。」


    「我知道,打仗要死人的,昨天……我、我會好好做的。」昨晚上他就聽連白說了,這親隨擔著的幹係可不小呢,上了戰場專門護著將帥,若是將帥出了事兒,親隨第一個倒黴,將帥戰死,親隨侍衛就算活下來也得砍頭殉葬。嘖嘖嘖,他可得小心些。


    小筆認真地瞧著時承運,眼裏少了許多憂慮牽掛,多了些堅毅慡朗。


    男人一把將他摟過來,心裏高興,又無端端有了些不安,隻能更緊地摟住這個人。


    時承運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在接下去的日子,他預想中的和小筆重新開始、卿卿我我的情境再沒出現。


    和布曉霜的部下會合後,行軍速度加快,不多久就抵達南地,立即展開徵伐,雖然亂軍多屬烏合之眾,但畢竟人數不少又熟悉地形,兩個多月都呈膠著狀態。而自從小筆與那連白相識後,一有空就隨他一同練武,平時便一定要和其它親兵一樣執勤守衛,與時承運親近的時間少而又少。


    不過,意外的是,布曉霜對時承運的觀感好了不少,大有引為知己之勢。這日,終於將叛軍主力困於岐山下方圓不足五裏的小寨,大局已定,布曉霜便請時侍郎飲酒觀戰。


    官軍正在對叛軍殘部喊話招降,布曉霜聽得津津有味,時承運卻有些心不在焉,他一口一口抿著酒,眼睛卻時不時瞄向一旁站得筆直目視前方的小筆。


    這傢夥真以為自己當兵了……似乎長高了……跟著那個連白瞎搗鼓,好像也壯實了些。臉色也不錯,透著紅潤,就是眼神都靈動起來,這麽長時間,都沒發過病。很好啊。隻不過,這些變化卻是因為連白,而不是他時葉。


    要不是布曉霜早就認下連白是他的人,他真懷疑那個姓連的對小筆……


    可最讓他不安的還是小筆,小筆是愛熱鬧的,少時人緣便好,坊間多得是朋友,一同鬥蛐蛐、看戲、喝酒、耍鬧,勾肩搭背肢體相接,他都見過,可從未在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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