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許小嚇切了幾顆辣椒，歪頭看遲禦，“我有時候覺得我簡直太幸運了，遇到遲先生，遇到哥哥。”遲禦進廚房偷吃一塊排骨，“怎麽說？”“我從小就想有一個，對我特別好的哥哥，哥哥真的，滿足了我對於兄長的所有期望。”許小嚇回想，從開始到現在，戚沐沒有一件事不是為他好的，“可能有一部分是因為遲先生你的緣故，但是哥哥還是好好啊，我怎麽回報他啊。”“你好好聽話就行。”遲禦說道，“戚哥一定也是這麽想的，你隻要不調皮搗蛋就好。”“我明明很聽話啊。”他這麽說，許小嚇就要不服氣了，“你說什麽我都聽的，哥哥說的我也聽，你可以說我搗蛋，但你不能說我不聽話。”“還挺有原則。”遲禦捏了捏他的臉，許小嚇退後一步，嫌棄的不行，小臉皺成一團，“你手上有油！”遲禦又摸他一把，“沒有油。”“咦~”許小嚇把鍋蓋蓋上，追著要摸回去。最後把遲禦摁在沙發上，遲禦一副絲毫不怕他的模樣，許小嚇揪住他兩隻耳朵，“我讓哥哥打你。”“看看他打誰。”遲禦揉揉他軟乎乎的臉蛋，“知道戚哥為什麽對你好嗎？”“為什麽啊？”“因為……”遲禦湊到他耳邊，“關愛小動物，人人有責。”“……你才小動物呢！”許小嚇氣得撓他癢癢，遲禦就不怕癢，隨他撓。兩個人鬧鬧笑笑，空氣中傳來一股燒焦了的味道，許小嚇使勁嗅了嗅，“誰家的菜糊了？”遲禦點點他鼻尖，“咱家的，寶貝。”“……！！！”許小嚇瞪大了眼，飛快衝進了廚房。當天晚上，沒有吃到油燜大蝦，但是吃到了光溜溜的蝦蝦。——戚沐把許小嚇送回家，自己驅車去了酒吧，他大概有一年沒有來過酒吧了，對裏麵的氣氛，開始感到陌生。秦延在等他，戚沐找到他的位置，坐過去，秦延已經喝了很久了。“你要喝什麽？”“我不喝，我開車來了。”戚沐不知道他怎麽了，“怎麽突然想到叫我出來喝酒？”私下裏他們是朋友，所以隨意一些，秦延沒有看他，喝了一杯又接上一杯，“沒什麽事，就是好久沒見麵了。”戚沐明顯感覺有事，不過沒再問，就坐在他旁邊看他喝酒。秦延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掛斷，不一會兒又打來，秦延幹脆關了機。“戚沐，你還喜歡他啊？”他突然轉頭看著戚沐，麵色微醺。戚沐垂了垂眸子，“說不上來，大概是吧。習慣了。”“那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大概率是吧。”戚沐回道。秦延看起來是預料之中，他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有什麽不同，“能跟我說說嗎？”“說什麽？”“就說說你們，從認識，到……現在。”“沒什麽好說的。”戚沐回憶了下，好多都是很久之前了，戚沐現在想起來都有些不真切，“我們從小就認識，高中一個桌才熟悉起來，高一他開始追我，高考結束我們在一起，大學同一個學校，不同的專業。我偷偷出去拍戲，他翹了自己的課去幫我上課，考我的試卷能拿滿分，自己的專業課全掛了，差點被退學。”想起這些，戚沐臉上出現了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笑容，他又繼續說，“那時候聚少離多，每次見麵都恨不得時時刻刻待在一起。大學畢業搬到一起，開始我還要拍戲，還是沒時間陪他，後來我不出去工作了，他反而忙了起來。”“再後來，就分手了。”秦延又喝了一杯，周圍人群喧囂，隻有這邊仿佛是安靜的，“那現在呢，你打算？”“沒什麽打算。”戚沐說道，“現在一個人挺好的。”“嗯。”他們談了很多，大多圍繞著許含錚在說。後來秦延喝多了，戚沐打算把他送回去。出了酒吧門口看到了許含錚，戚沐愣了愣，許含錚幫他把秦延扶上車。“你怎麽在這兒？”戚沐有些意外。“來喝杯酒。”許含錚冷冷看了副駕駛上的秦延一眼，糾結地問他，“你們還在聯係？”“當然。”戚沐有些頭疼，怎麽這麽巧遇到他了，“我們是朋友。”所以自然有聯係。“哦。”許含錚煩躁地點燃一根煙，“那我們呢？”“我們也是朋友。”戚沐答得平靜，許含錚自嘲地笑了笑，“所以你這幾年，一直一個人，是因為”“沒有合適的。”戚沐避開他，“我先走了。”他著急把秦延送回去，時候不早了，他自己也要回去，不然方莉的電話要打來了。打開車門，上車，許含錚看著他的車跟車流混到一起，捏了捏口袋裏那個圓形的指環，實在氣不過，猛吸了一口煙，把自己嗆得咳嗽。戚沐回來的時候，許含錚在他小區車庫等他，戚沐停車看到他嚇了一跳，“你怎麽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