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禦摸摸他的長發，有些感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覺得，不會有人能牽動我的情緒。”許小嚇有些期待他接下來的話，聚精會神聽著。“你就像一個小太陽，又暖又亮。”“嘿嘿……”“還傻乎乎。”“……”遲禦兩手捧著他的臉，往裏一捏，“說，你是不是敵人派來的？”“我，我還外星人呢！”許小嚇想起遲禦麻醉後的胡話，“改天我就讓外星人來打你，哼！”遲禦被他逗笑，“怎麽這麽可愛？”“我嗎？”許小嚇臉都被他擠變形了，說話也不太清楚。“對啊，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的呀，怕了吧？”他眼裏的情意讓許小嚇下意識躲閃。遲禦又捏了一下，“怕了。”“知道怕了就好。但是遲先生呀。”他語重心長地說，“可愛不能當飯吃，你不要看別人可愛就喜歡，人不能以貌取人，有些人，雖然不好看，但是心靈美才是真的美，有些人長的好看，但是總想靠臉不勞而獲，也是很可恥的！”“嗯。”遲禦沉迷於手下柔軟嬌嫩的手感，“可我就喜歡你可愛怎麽辦？”“？”“那，那還能怎麽辦。”許小嚇繃住臉上的笑，憤憤地拿下他的手，訓他，“剛跟你說了不要以貌取人，遲先生！”“我沒有以貌取人。”遲禦攤手，“你不是外星人嗎？”“外星人不是人嗎？哇，太過分了吧。”遲禦很苦惱的樣子，“不喜歡。”“嗯？”“反正那些頭大眼大身子小的外星人不喜歡，很詭異。”許小嚇沒見過外星人，但是頭大身子小，好像是很詭異。“不過，有些長得可愛的就不一樣了，我就喜歡。”“……”“看吧，這個社會，還是靠臉。”遲禦成功讓許小嚇說不出話來了。“那，那遲先生，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歡了？”他的心都提了起來。他覺得遲禦就算年紀大了，也依舊會是個帥大叔，可是自己，如果老了……他甚至不能想象自己老了的樣子。遲禦沒說話，許小嚇更驚恐了，“遲先生？你不會吧？”“我啊”遲禦故意賣關子，“我想一下。”“怎麽還需要想啊”許小嚇噘著嘴，遲禦笑得不行，他怎麽這麽容易當真啊，自己說什麽他也會當真嗎？“我說不要你，不喜歡你了，你怎麽辦？”“就，走唄，還能怎麽辦。”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還能怎麽辦。許小嚇嘴一癟，眼眶一紅，眼淚都快出來了。遲禦一見就心軟了，“逗你呢，眼睛怎麽紅了，進沙子了？”“嗯。”許小嚇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糗樣，把臉埋進他胸前。“嚇嚇還很小呢，不會老的。”“會。”許小嚇往他胸前蹭了蹭，“我會老的，還會變得很醜。”“那也不怕，我肯定比你先老，也比你醜，到時候就會有人說，‘你看這個人，又老又醜，他的伴侶是怎麽看上他的啊’，還會有人附和，‘對啊對啊，也太醜了，牙齒都掉光了，背也彎了。’”遲禦故意發出古怪的語調，逗笑了許小嚇，趴在他胸前嘿嘿笑了幾聲，“不要，遲先生老了也是帥老頭！”許小嚇從他胸前抬起頭，閃著淚花看他。“那會嫌棄我嗎？”遲禦給他擦擦眼淚。“才不會呢！”“真巧，我也不會。嚇嚇就算變老了，在我眼裏也還是這麽漂亮。”“哪怕老眼昏花，我也會在人群中一眼找到你。”低沉的，繾綣又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他紅了眼也紅了臉，過了會兒才撇過臉控訴遲禦犯規，“明明剛才還嫌棄我的！”“是假話，嚇嚇真笨，都聽不出來，還哭鼻子。”遲禦點點他哭的紅彤彤的鼻尖。“我才沒有哭，你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