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來接我們。”江子歸淡淡的對那名男子吩咐道。


    “是。”江路低頭應道,眼底深處蘊藏著幾絲隱忍的……


    愛意?


    溫寒挑了挑眉,感覺自己似乎得知了某種不得了的信息。


    不過以大哥那個冷心冷清的性子……


    溫寒無聲歎了口氣,又看了一眼已經回車上坐著的江路,莫名其妙的開始憂愁起他大哥的終身大事。


    “阿寒,走了。”已經走了幾步的江子歸回頭對溫寒喚道。


    “好的。”溫寒應了一聲後便邁步跟了上去,而就在這時,褲子口袋裏的手機發出了嗡嗡的震動聲。


    掏出來一看,發現上麵又是係統敲給他的對話框:cyril是誰?


    溫寒:是我男人秦以安,他的英文名就是cyril。


    【係統:……噢對,我想起來了。】


    溫寒抬腳邁上台階:你想起啥了?


    【係統:主人的英文名其實也是他的小名,一般隻有特別親密的人才會這麽叫他,當年秦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他也是這麽叫主人的。】


    溫寒眨了眨眼,心裏有些訝異:原來是這樣。


    不過或許是說曹操曹操到,一個名為[cyril]的來電顯示突然出現。


    “喂?”溫寒唇角噙著一抹笑,心情頗好的應道。


    “今天什麽時候回來?”手機的另一頭傳來男人低柔的話語。


    “大概會晚一點。”溫寒站在江子歸的身邊看著電梯上不斷跳動的數字,沉吟著回道。


    “如果太晚了就讓你大哥送你回來,或者是我讓人去接你。”


    溫寒懶得去想秦以安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反正跟住在他手機裏的係統小叛徒脫不了關係。


    “好,我知道了。”掛了電話後,溫寒一抬頭便對上了他大哥麵無表情的俊臉。


    “秦以安?”江子歸用右手摩挲了一下左手腕間的手表,聲音中沒有絲毫起伏。


    “……嗯。”溫寒幹咳一聲,跟著他大哥走進了三樓的一間包廂,“對了大哥,之前給我們開車的那位司機是你的下屬嗎?”


    “對。”江子歸坐在溫寒的對麵,隨手將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放在了溫寒的麵前,言簡意賅道:“點。”


    溫寒翻開了菜單,勾著唇笑道:“感覺他人挺好的,麵善。”


    “他叫江路,已經跟了我將近十年了。”江子歸將身上的外衣脫下掛到了不遠處的衣架上淡淡道。


    “也姓江?”溫寒點了五六個菜後便把菜單轉向了江子歸。


    “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江家的人。”江子歸將菜單合上推到一邊,對一旁的服務員點頭示意,神情淡漠道:“就先這麽多吧。”


    於是,穿著白襯衣黑馬甲的服務員恭敬的鞠躬退下了。


    “怎麽,你對他感興趣?”江子歸不知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唇角挑起了一抹戲謔的笑意。


    “怎麽可能,讓cyril知道那就廢了。”溫寒抿了一口茶歎道,“那家夥醋勁大著呢。”


    “行了,在我麵前就不要提他了。”江子歸淡笑道。


    “好好好,不提他。”溫寒笑眯眯的應道,“那我們來聊聊過去,現在以及未來如何?”


    江子歸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薄唇輕啟道:“好。”


    ***


    當天晚上八點,臨京市天水佳苑15棟902。


    秦以安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處理著電子郵件,米白色的燈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麵龐上顯得無比溫柔。


    但實際上,現在的秦以安心情是比較煩躁的。


    ——都已經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來?


    ——難不成是被江子歸帶哪瘋去了?


    ——係統那邊也沒有回他,這一個二個究竟想幹什麽?


    “cyril,我回來了。”溫寒將身上的大衣掛在了衣架上,換上了拖鞋便向客廳走去。


    秦以安微闔著眼瞼合上了筆記本電腦,然後將手放在了疊起的雙腿上,沉默的望向了落地窗外的萬家燈火。


    溫寒坐在了秦以安身側,笑眯眯的用手指輕戳了一下他的臉頰,低聲道:“生氣了?”


    秦以安目光微凝,眼底的暗流湧動,對溫寒的問題不作任何回答。


    但其周圍壓抑的氣場明晃晃的的告訴溫寒:我、很、生、氣。


    “哈哈哈……”溫寒忍俊不禁,將腦袋輕輕搭在了秦以安的左肩上,並輕輕吻了一下對方的耳垂。


    “cyril。”溫寒在他的耳邊輕語道,“今天我和大哥聊了很多……”


    “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


    “以及我和你的……”溫寒拿過秦以安放在大腿上的左手把玩,聲音低啞。


    聽此,秦以安側過頭看向了他,漆黑的瞳仁中有暗光浮動,宛如危險的漩渦,聲音低沉道:“你怎麽了?”


    “我想起了我們初見的時候。”溫寒抬眼,用另一隻手的食指點了點他柔軟的唇,輕聲歎道:“那時候的你和現在的你,真的是天差地別。”


    聞言,秦以安低垂著眼睫將他的食指含進了嘴裏,然後,還輕輕咬了幾下。


    “別鬧,跟你說正事呢。”溫寒抽出了手指滿臉無奈道。


    “好,你說。”秦以安壓低了聲線,探出濕潤舌尖輕舔了一下自己唇,並反手扣住了溫寒的手腕,在他跳動著的脈搏處緩緩摩挲著。


    “其實今天我很開心,感覺活了那麽多年,從來沒有像今天那麽開心過……”溫寒唇角微勾,嗓音柔和,眼底仿佛盛滿了一汪春水:“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開心嗎?”


    秦以安的眼睫輕顫,眼中的情緒晦澀難辨,“與已經闊別十幾年的大哥相見,自然開心。”


    “不,不對。”溫寒低笑著搖了搖頭,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銀白色的小盒子,“我開心的原因,是因為我給我愛人買了一個禮物。”


    秦以安不禁一怔,目光不由自主的描摹著那小盒子的輪廓,似乎已經隱隱猜測到了什麽。


    諸多情緒在內心深處逐一湧現,最後交織在一起編織成了一張甜蜜的網,然後將他的心髒緊緊網住。


    溫寒將小盒子緩緩打開,兩枚樸素大方的銀色戒指正嵌在黑色的天鵝絨中,就好像是綴在漆黑天幕中的星子,熠熠生輝。


    “這兩枚戒指是我自己設計的,裏麵分別刻了你我名字的縮寫。”溫寒拿起其中一枚刻著[wh]的花式英文戒指,又執起了秦以安的左手,緩緩套在了他的中指上。


    “戴錯了。”秦以安突然語氣淡淡的說道,而眼底的愛意則濃鬱的可怕,感覺仿佛要將眼前之人溺死在其中,然後融入自己的骨血,一分一秒都無法離開。


    溫寒動作一頓,疑惑的看向他:“什麽?”


    “戴在左手中指表示的是訂婚,帶著左手無名指上才表示的是結婚。”秦以安眸色暗沉,嗓音低柔:“重新戴。”


    溫寒心底頓時一鬆,接著,他唇角上揚起一抹動人的笑意,“好。”


    將戒指戴在了秦以安左手的無名指上後,他被地方捏著下顎輕吻了一下,拿起了盒子裏的另一枚戒指。


    “沒想到……求婚這件事竟然被你給搶先了。”秦以安一邊將戒指套進了溫寒左手的無名指,一邊低聲道。


    “但可惜的是,國內目前同性之間還不能結婚。”溫寒歎了口氣。


    “沒關係。”秦以安伸手扣住了他的後脖頸,緩緩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直到兩人的鼻尖相抵,啞著嗓子道:“我們可以去國外。”


    “但那會很麻煩吧……”溫寒擰了擰眉。


    “有你男人在,怕什麽。”秦以安低笑一聲動作緩慢的將溫寒壓倒在了沙發上,指尖曖昧的滑過他的鎖骨,然後一路向下。


    “可是……”


    “好了。”秦以安的手指靈巧的解開了他的皮帶扣,深沉的愛欲在他的眼中浮浮沉沉,使得他的聲音愈發低啞:“現在你的雙腿……由我來掌控。”


    溫暖的笑意逐漸蔓延在溫寒的眼角,他低聲道:“好。”


    ……


    幹淨透明的落地窗模糊倒映出了兩人交纏的身影,顯得無比纏綿,而窗外,則是這個金色都市的繁華夜景。


    或許,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


    或許,於千萬年之中,在時間的無涯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隻不過是剛巧趕上了。 (注1)


    他與他的相遇,便是如此。


    在對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因此,造就了芬芳馥鬱的愛情。


    ——而你,則是我此生的唯一。


    ……


    “我愛你。”


    “我也是。”


    -end-


    本書由 篁孟憐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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