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虧弱不堪反倒分外敏感,穀間穴口不自禁地忽開忽闔,將他一雙手指牢牢咂緊,柔柔膩膩地吞而吐之——這壁肉間的鮮異滋味猶難忘懷,心頭慾念更盛,寇邊城額角汗水滑落,喉骨不自然地動了動,然而對視上這雙冷清清的眼睛,卻見其中毫無恨意,直若一泓死水般再無漣漪波瀾,半點情緒。


    生分,生分得教人好不痛快。


    “葉千琅,你聽好了……我能殺你,自然也能救你……”話音一頓,復又多添一分狠意,“我能為寇一方,自然也能龍登九五。”


    “你也聽好了……”葉千琅仍麵無一分春情,冷眼如冰凍三尺,冷聲如劍出嗆啷,“這一刀之辱,斷臂之痛……葉某定當百倍奉還。”


    “好,我等著。”寇邊城輕聲一笑,退出兩指,便摸出胯間早已怒脹的悍物,往前一挺腰杆,狠狠擠入對方的花心之中。


    第二十三章


    對方以腰杆運力,“嗤”一聲便將陽物杵入半截,葉千琅疼得驟緊了眉頭,卻生生將險些溢出喉間的輕哼又咽回去。


    傷重不堪的身子原吞不下如此悍物,但寇邊城此番卻是相體裁衣分外體貼,侵入時兼輸內力,由尾閭先入丹田,繼而貫穿全身經絡,少頃便將他的一身痛楚消解不少。


    待自身真元也被激發,紊亂的脈息稍稍平穩,葉千琅忽地抬起左手勾過寇邊城的脖頸——他雖心脈重損,手脈俱斷,但仍能以五陰焚心訣之妙借力引力,將對方輸來的真氣暗運調轉,蘊於自己掌下,而此刻掌刃所向正是頸後大椎穴。


    正值運功療傷的緊要關頭,兩人皆動不得,若這一重掌劈去,寇邊城非當場暴斃不可,隻是體內這道強勁內息一旦失控,必如洪流潰堤勢不能擋,他自己也斷然難逃經脈爆裂而亡的下場。


    寇邊城也覺出頸後生風殺意凜凜,卻未抽身避退,仍是蹙著眉頭,出兩分,進三分,一點點地深入眼前這具蒼白帶血的身體。


    四目交望,隻見那雙眼尾斜揚的眼睛,宛似被繁星投射的寒江麵,其間蘊藏星輝萬千,晃動不定。


    寇邊城心中輕嘆“好一雙貽禍人間的眼睛”,便伸出手,以那溫熱帶繭的手掌覆上葉千琅的雙眼,卻仍覺那森冷眸光在指fèng間閃閃爍爍,刺得他的心口無端端一疼。


    也自閉上眼睛,眼前突現某日在嬿婉水洞中的光景——倆人方在潭水中拆了百餘招,鬥得不遺餘力不留情麵,激得水浪沖天洞壁轟鳴,此刻卻又互相埋首於對方腿間,一派不勝繾綣的情人姿態。


    寇邊城自己身居上位,怕這口舌侍奉之事指揮使大人做不慣,便吻了吻對方挺立的性器,道:“你摸摸便好,不必勉強。”


    自己的物事正在對方舌間掌下反覆摩弄,葉千琅全身舒快不已,便極罕見地露了一絲微笑,伸手握住麵門前垂懸的這根巨物,見它顏色赭褐,頭角猙獰,毛髮既黑且密,皮下經絡更是青紫分明,怒脹欲出,又見它方才振作一半,已是一手難以把攥,顯然醒時更為可觀,便一本正經誇讚道:“寇兄的本錢倒是不錯。”


    “承大人謬讚,大人的本錢……也不錯。”這真而誠之的語氣直令寇邊城心道好笑,錯與不錯的這人明明早都已經咀過嚐過,也每每快活得欲仙欲死,可這話說得倒似初來乍見,遞了茶,送了酒,問寒問暖,客客氣氣。


    葉千琅似也未聽出對方話音中的揶揄之意,冰冷手指擦過火熱精柱,又道:“寇兄的本事更不錯。”頓了頓,也不知是真是假還是刺探:“救焚拯溺是菩薩,卻邪扶正是英雄,葉某雖是惡人,見那菩薩英雄一般的人物,卻少不了得另眼相待三分。”


    “大人這倒錯了,寇某……也是惡人。”摸過滑膩如脂瑩白如玉的腿根肌膚,探入對方兩股之間,反覆擦磨那點嫣紅軟肉,笑聲不自覺地渾了些,“我與大人豈非正應了那句俗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覺出對方的手指抵在自己後庭入口處,如火撚子一般撩撥摩動,顯是躍躍欲入巷中,而自己這兒也早已火燒火燎,鈴眼逕自翕張,眼內精水漣漣,葉千琅輕吟一聲,眼眸一閉,便將那含棱帶角的陽物前端含入口中。


    想一刀連城雄踞漠北乃響馬之首,身邊美人環伺,又須靠鼎爐修習絕世心法,自是深諳這床笫間的幹坤、枕席上的兵法,可錦衣衛的指揮使大人卻是破天荒來頭一遭,從未伺候過人的。


    任陽物為對方口腔包裹,吞入吐出,寇邊城也不貪嗇這點精元用以練功,隻待欲至巔峰、情到濃時,便酣暢射出,盡入葉千琅喉嚨深處。


    喉間腥味嗆人,還帶著一絲古怪甜味,葉千琅倒絲毫不以為忤,將對方半軟的陽物又含上片刻才褪出口中,又將滿嘴白濁盡數咽下,涓滴不遺。


    想那嬿婉水洞中的幾日時光,身處仙境一般的地方,懷抱神仙一般的美人,確是從未有過的忘形與忘心,潭水畔、石壁旁,自己也不記得要了這人多少次,譬如嗜酒之人偶得一壇窖藏百年的好酒,無論是放量痛飲,還是淺斟慢酌,怎麽都不夠,怎麽都捨不得。


    上一回兩人合修大紅蓮華經,恰以其熱驅除了五陰焚心訣之寒,這一回再次合體同修,果不其然比他單獨施救的功效好出百倍,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真氣已打通塞阻,走了三巡。兩個人都似行茶過水被汗水洗了一遍,渾身濕透地疊抱在一塊兒,比之真刀真槍地鬥上百餘回合,竟還更累一些。


    見葉千琅胸前創口血已止住,脈息也趨於平穩,寇邊城俯身吻了吻他濕漉漉的發頂,又將他輕輕抱起,坐於自己身上。


    粗長的物事仍盡根含於穴中,穴內香膏早已融化,混合著腸壁間的yin水,自兩人結合處緩緩滑下。葉千琅伸手摸了摸那地方,隻摸得兩粒玉囊脹硬如卵石一般,擠在他的臀峰之下,分明也是想入門而不得。


    情不情、愛不愛的先擱一邊,到底活著方才要緊。


    看了看沾得滿手的黏濕濁白,葉千琅毫無半分牴觸不甘的神色,隻道:“竟插得這樣深。”


    依舊是寡淡的麵孔,冷煞的眉眼,他雙腿盤過寇邊城的腰肢,復又闔上眼眸——平日裏的葉指揮使就清心寡欲得像尊煞佛,此刻閉目修習大紅蓮華經,還真有幾分結跏趺坐、專心參禪之態。


    “我本該任你死在土司府中,免得節外生枝,壞我大計……”


    寇邊城抬手輕撫葉千琅的麵龐,雖見消瘦,卻仍是英挺俊美,鋒芒逼人。


    “自東廠大獄逃出生天,諸般變故,獨一點我深信不疑,自己早已沒什麽不能捨棄,隻是……”


    寥寥一聲“諸般變故”便囊括了抄家滅門、前無行路的萬端苦楚,寇邊城手指纏上葉千琅一綹被汗水打濕的發,復又在他眉弓眼眶、鼻尖唇角,一寸寸輕柔觸摸過去。


    “隻是嬿婉水洞中的那些時光,卻是我一生迄今最快活的日子。”


    不自禁地欺上了自己一雙唇,卻是淺嚐輒止,稍一觸碰又離開,如此反覆多次,舌尖終是撬開那雙冰冷的唇,愈吻愈深,愈深愈意亂情迷。


    如同花間拈酒般,吻罷人已醉了三五分,人說酒後吐露是真言,他自己也知這輩子扯謊無數,唯這句話卻是字字發自真心,不摻絲毫虛情假意。


    葉千琅霍然睜開眼睛,靜靜看了寇邊城一晌,道:“我也是。”


    又頓了片刻,道:“即便如此,我還是要殺你。”


    “你不會。”寇邊城十分自信地一揚眉梢,出聲笑道,“你現下是殺不得,以後卻是捨不得。”


    彼時倆人內息交流運轉,不能擅動,此刻卻是葉千琅雙眸緊閉,自行運功,埋在那溫膩穴裏的陽物既硬且脹,不得排遣,自是十分難受。寇邊城一雙眼眸半慵半醉,倒似全然忘記了前些日子自己一刀當對方胸口而過,又伸手將對方腰肢環緊,附在他耳邊,銜住他耳垂,輕聲道:“阿琅,我們動一動,好不好?”


    也不經葉千琅點頭,他便托著他的兩股向上一提,提出半支陽物,帶出些許融在體內的脂膏,白色漿液與黑色毛髮濡在一塊,格外香艷分明。


    復又捏著他的雙股往下一摁,陽物兇猛挺進,盡根投入穴中。


    在一提一投間往複數次,寇邊城埋首於葉千琅的肩膀,順著那纖長優美的脖子一寸一寸地推移啄吻,又欺上了那一雙薄唇。這雙唇雖薄似冰刃,卻因吻過多遍而微微腫脹,反顯唇形妙曼無匹,寇邊城將他雙唇含於自己齒間,搓動上下牙關,珍而重之地揉摩一陣,繼而引舌入巷,一點點纏卷著對方的舌頭廝磨,仿似要將這薄薄冰刃含化一般。


    葉千琅吻時分外恣肆投入,一意以舌頭搶占主動,吻得兩人氣息不暢,四唇間銀絲牽連,吻罷卻又麵無表情,隻以那單臂摟住寇邊城的脖子,隨他一提一投的動作起身坐下,將那炙熱悍物吞而吐之,溢出滋滋水聲。


    寇邊城突地停止抽送,隻小幅度地在甬道內時東突西去,時劃圈摩挲,一陣陣蘇麻蝕骨的滋味襲上來,葉千琅終是熬磨不住地哼上一聲,手不自覺地自寇邊城的後背滑下,又倏地抓住他的手臂,帶著他的手摸向自己胯間。


    雖高熱不退,指尖卻還是冷硬如冰,兩人掌心貼著手背,絨緞覆著火炭也似。


    “寇兄,”以十指相扣的姿態自yin片刻,葉千琅抽出自己的手,喘息急且促,目光卻是冷且靜,說話的神態也客客氣氣,“這後頭已得了快活,也勞煩你招呼招呼前頭,莫太厚此薄彼。”


    一手握住那脹硬物事,不疾不徐地撫慰摩挲,隻摸得精身又粗脹了一圈,一手膩滑yin水。寇邊城以另一手托起葉千琅的下巴,輕輕調笑道:“大人這火急火燎的樣子,哪像一個傷重難愈、命將就木之人?”


    經脈間內息澎拜,葉千琅仍是舉上坐下,自得交歡之樂:“反正都是要死的,便教閻王殿前多個快活鬼罷。”


    寇邊城笑道:“大人不是一意求生,覺得活著好麽?”


    “我說你。”葉千琅嘴角扯出一個冷笑,“葉某雖不定長命百歲,但定比寇兄活得久些。”


    這般坐身相對到底縛手縛腳的不夠快活,寇邊城褪盡身上衣衫,一邊遞上深吻,一邊將葉千琅小心放倒於榻上,折起腰,打開腿,將滑出體外的陽物又餵進穴裏,不留一寸餘地。


    葉千琅雙腿交疊,勾緊了對方勁壯的腰身縱情迎合,然而到底帶傷,終是率先體力不支,昏死過去。


    也不知又抽送了多少時辰方才竣事,寇邊城吻了吻葉千琅的唇,又看了看他股fèng間的穴口,已是紅腫不堪,閉合不能,嫣然如一朵吐露的花蕊。


    不顧腿間盡是白濁漿液,便也環抱著這人,沉沉睡去。


    葉千琅自一身酸痛中睜開眼睛,卻見那人仍睡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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