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宗弟子之間的比賽異常激烈,下麵觀賽的選手如癡如醉地注視著金鼎內炫目華麗的法術,驚呼聲此起彼伏。


    水曜金鼎內,三笑法寶的光芒已經黯淡無光,而蘭花宗風殘月則依舊攻勢如潮,絕情劍法在與虛靜劍法的切磋又一次占據了上風。旁邊的火曜金鼎內正極喘氣望著接天峰的飛今,眼中滿是不甘。在天幸門內他的修為已經算是很高了,不過真正到達了六宗聚會的賽場,卻還顯得不足。


    蒼元手執靈寶長劍凝神聚氣盯著對麵的一沉,他已經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想不到仍然沒有擊敗一沉,雙方的法力都消耗得七七八八,比賽到了這種程度全憑一口氣支撐。一沉的法器是一根長七寸厚六分,闊一寸一分餘的戒尺,雖非金屬所製,但是卻堅固異常,在於蒼元長劍的拚撞中絲毫不處下風。


    蒼元長劍一翻,昂然道:“大師好修為,蒼元還想討教一番,請。”身為天幸門內定的接班人,無論是為了自尊或者門派的榮譽,他都要戰到最後一刻。


    出乎意料的,一沉的臉上微微一笑,道:“蒼元施主不愧為天幸門年輕一代中的高手,一沉佩服,如果非要再戰下去的話,輸得也隻能是一沉,所以一沉認輸了。”


    蒼元一愣,他沒有想到一沉竟然會這麽做,他不解道:“大師這麽做,蒼元勝之有愧,大師如此這般,難道是有什麽難處?”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對一沉很了解,在過去的數屆六宗聚會中他都無一例外的進入了十六強之內。


    一沉頷首道:“這也是空色長老的意思,此次大賽的冠軍必定非天幸門所屬,既然如此,我們就沒有再戰下去的必要,一沉告退。”


    目睹一沉的離開,蒼元沉默了,他沒想到佛渡穀竟然如此就輕易放棄了比賽,難道他很十分清楚破空與屈風的實力?抱著複雜的心情,蒼元回到了廣場,發現黃玉剛好走回來,衝他打招呼道:“咦,蒼元師兄你獲勝了吧,哈,我就知道師兄你有這種實力。”


    蒼元注意到黃玉手中的信函,問道:“這是什麽?師傅來信了?”


    黃玉將信函遞給了他,“不知道有什麽事情,你拆開看看吧。”


    蒼元打開了信函,這時屈風與破空也走了過來,好奇地注視著他手中散發著淡淡能量的信函。蒼元展開信箋,上麵筆鋒渾樸,一看便是藏龍行者的筆記。字數很少,蒼元很快讀完,他臉色一變,隨即右手升起一束火苗,瞬間將信箋燒掉。


    他這個舉動頓時讓黃玉幾人都大吃一驚,破空皺眉道:“蒼元大哥,難道出什麽事情了麽?”


    蒼元微笑道:“沒有,隻是掌門人叮囑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涉及到門派機密,所以要盡早銷毀。”


    屈風與破空聽完之後點點頭,對他的話並沒有什麽懷疑,而黃玉則不解道:“蒼元師兄,什麽事情不能說出來嗎?我看你剛才的臉色都變了。”


    蒼元搖頭道:“師弟你就別問了,能說的話我自然就說了,我們還是先關注三笑與正極師弟的比賽吧,看上去他們快要支撐不住了。”


    黃玉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過去,幾人的目光都看向已呈敗相的三笑和正極。破空與蘭花宗的若彤與天涯都交過手,所以早已領教到絕情劍法的厲害,麵對修為不弱的風殘月,三笑確實沒有什麽好的應對之策。而另一邊正極的對手飛今也是強悍異常,屈風和破空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接天宗的攻擊法術,初見之下不禁都被那浩然博大的法術所吸引住。


    比賽又持續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三笑和正極終於再無力支撐,先後被擊出了金鼎。屈風和破空分別將二人接下來,觀眾之中有歡喜有憂愁,但大多數人對於天幸門的表現都不是很滿意,除了屈風與破空表現驚人以外,其餘的參賽弟子依然積弱。


    三笑和正極被淘汰後心情都極為沮喪,屈風與破空安慰了許久仍不見好轉,而蒼元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事情,一旁的黃玉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激烈的第五輪比賽結束後加殘酷的競爭將在三十二強的選手中展開,原先占據半壁江山的六宗弟子也在內戰中導致人數銳減,由二十四人減至十八人。除了蘭花宗隻剩趙雪兒與風殘月兩位選手,接天峰四名選手晉級外,其餘四宗人數三三持平。


    時至下午,第六輪比賽在萬眾矚目中拉開了序幕。因為比賽時間緊迫,所以許多選手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恢複到最佳狀態就被迫參戰,好在所有人的條件都是一樣,才沒有抱怨聲出現。蒼元的對手是上場比賽淘汰三笑的風殘月,這場比賽對於蘭花宗而言可謂重大,一旦風殘月再戰敗的話,那麽就隻剩下趙雪兒一人獨自支撐。此外佛渡穀也陷入了內戰之但是從外表看來,所有的弟子麵上都有坦然之色,空色上人的打算,在場許多人也都猜了出來。


    蒼元一上來就喚出了靈寶長劍,而風殘月也毫不客氣召出了自己的長劍,雙方在過去一兩百年的六宗聚會上沒少碰頭,對於彼此的情況與實力都十分了解,所以一上來客套兩句後就直接開戰。蒼元對於虛靜劍法的掌握僅次於破空,甚至於比上屈風還有高上一籌。所以雖然風殘月的攻勢淩厲,但是在虛靜劍法的劍意中並沒有占到任何便宜,而且一旦隨著時間的推移,虛靜劍法在法力上的龐大優勢將顯現出來。風殘月很了解這一點,所以一上來他就采取了全力進攻的方式,力求在法力供不應求之前擊敗蒼元。但是蒼元戰鬥經驗十分老道,主動采取守勢,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靜靜等待著局勢的變化。一快一慢的兩種截然相反的劍意不斷試探與攻守,這樣的比賽對於十二峰來具吸引力。


    另一邊,破空此戰將麵對的對手是接天峰的頭號高手星辰,在過去的十幾次六宗聚會中他已經取得了兩個冠軍頭銜,作為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他的名字在修真界幾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說來也巧,破空迎來一場硬仗,而屈風這戰的對手同樣也是聲名響亮,天機山玄虛掌門門下最為出色的一個弟子——司徒京南。無論是從名氣上還是實力上,他與星辰、趙雪兒等人都是處於同一水平線上。


    而一向低調處事的苦修則沒有碰到六宗的參賽選手,以他的實力,晉級毫無疑問。


    月曜金鼎內,破空和身著一身藍白相間長袍的星辰靜靜對望,他們的目光都灼熱異常。星辰外表俊朗不凡,飄逸的氣質中還透露著一份精煉,身上雖然沒有流露出強大的氣息,但隻要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絕不簡單。


    破空拱手道:“早就聽聞星辰師兄修為精深,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今次有幸能與你一爭高下子感到十分榮幸。”


    感受著破空語中的真誠,星辰點頭道:“師弟不用客氣,比賽就是比賽,我們開始吧。”一邊說著,他從腰間拔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柄紋路錯綜複雜的短劍,劍刃僅有二尺長,當他出鞘的時候,破空隻覺一陣寒光撲麵。


    好劍!破空心中讚道。他也召出了自己凡器級別的長劍,兩柄劍一對比,頓時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破空知他礙於身份定然不會先攻,所以手腕一抖射出了一道劍氣。


    星辰見他開始進攻,身子頓時迎了上去,手中短劍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幾次眨眼的功夫已經化為漫天的劍影,宛如無數流星經天一般朝破空攻去。


    另一個場地之上屈風與司徒京南的比賽也開始了,這司徒京南的武器是一對日月雙輪,日輪是一個渾圓的球形,而月輪則呈彎月狀,攻守轉換自如,一上來就迫使屈風采取了守勢。


    屈風吃力的躲閃著月輪的連番進攻,幾次企圖想接近司徒京南的身體都被日輪給迫開。短暫的接觸之後,屈風漸漸掌握了月輪的進攻路線,當下不動聲色的繼續移動身子,同時使出分身術通過瞬間移動來到司徒京南的背後,長劍帶起一道閃電,如落雷般斬向他的身子。


    出乎意料的,司徒京南似乎完全沒有意料到身後的情況。刹那間,屈風的長劍已經砍在了他的肩膀上。情況真的這麽順利嗎?屈風很快就駭然地發現自己的長劍被一股無形的能量反彈開來,同時一道極其鋒銳的能量劃過他的腰間,如果不是法華衣在瞬息之間做出了反應,恐怕屈風這一下已經吃了大虧。


    再次回到分身的旁邊,屈風猛然大喝一聲,將如影隨形的月輪擊退,沉聲道:“想不到你這日月雙輪竟然擁有瞬息移動的能力,怪不得你如此有恃無恐。”


    司徒京南淡淡地道:“難道蒼元沒有對你說麽,我的日月雙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以及可以稱之為仙器了,你懂得仙器跟凡器的差別嗎!”


    屈風心中一奇,思索道:“對了,蒼元大哥這場比賽為什麽沒有對我談及這司徒京南的事情,當真奇怪。”事實上是蒼元疏忽了此事,自從接到那封信函之後,他的心思已經轉到了別處。“原來如此,謝謝你的提醒,我記住了。”


    由於暫時沒有好的對敵之策,所以屈風隻得一邊思索一邊應戰,他的腦海中不斷揣摩著日月雙輪的所圍成的攻擊同時在雲笈七籤中找尋能夠應對當前局勢的法術。


    月曜金鼎內部,破空皺著眉頭打量著星辰手中的短劍,心中充滿了驚訝。星辰所使的這柄短劍不光鋒利靈氣十足,同時他所展現出來的穿透力與速度更讓破空暗暗心驚,以他的身法速度竟然還是被短劍刺到。在剛才的比賽無論他怎麽躲閃,短劍都可以輕易地跟上,一旦破空加它也跟著加而破空放慢節奏的時候,它也不慌不忙地慢了下來。


    在未知的情況下,破空想過使用十世輪回來一口氣擊垮對手,但是星辰卻根本沒有給他施展的機會,即使破空後退,短劍都不依不饒地緊跟著。又僵持了片刻,束手束腳的感覺讓破空感到異常難受,不能夠掌握主動進攻對他實力的限製實在太大了,在龐大的壓力之下,破空終於爆發了,“冷月寒星——”


    無數的光點如細雨一般飄向相隔不遠的星辰,星辰的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短劍自動擋在了他的身前,如同一個漩渦一般飛速吞噬著破空的劍光。叮的一聲,兩柄長劍終於劍尖相抵撞在了一起。


    伴隨著一聲細微的破裂聲,在破空的注視下,長劍四分五散,完完地被擊成了碎片。而星辰麵前短劍上的紋路好像活了一般,刹那間化為無數的光點向破空襲來,其攻擊方式竟然與破空的冷月寒星如出一轍。


    沒有了武器的破空無奈之下隻得幻出一柄能量劍被動地抵擋著自己的招數,當最後一點星光消失的時候,破空已經從先前的位置後退了三十米。短劍沒有絲毫停頓,又閃電般纏了上來。


    下麵的黃玉擔憂道:“二位師兄,你看破空師弟和屈風師弟的情況似乎都不太妙啊,你說他們會不會敗下陣來?”


    三笑安慰道:“你不用為他們兩個擔心了,好好看著就行,對手雖然是星辰與司徒京南,但是我相信兩位師弟一定不會輸的。”


    正極也點頭道:“不錯,我也這麽認為,屈風師弟都已經淘汰了上屆冠軍坤易,這說明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坤易幾人的水平,隻要不出什麽意外,勝利還是屬於我們天幸門。”


    黃玉道:“雖說是這樣,不過星辰的鬆紋劍和司徒京南的日月雙輪卻占了很大的便宜,尤其是破空師弟的長劍都已被毀,這樣一來,他所消耗的法力不就愈大麽。”


    聽他分析,三笑和正極也不禁點了點頭,望著光芒四射的鬆紋劍和詭異的日月雙輪,在沒有武器和寶器的支持下,屈風與破空確實沒有必勝的優勢。想到這,他二人也不禁開始擔憂。


    失去了武器的破空在麵對星辰手中鬆紋劍的時候更加吃力,但是他所消耗的法力卻沒有眾人想象的那麽大,何況有著先天太極瘋狂的吸收速度,破空根本沒有後顧之憂,尤其是他已經達到了大畜的修為之後。


    能量劍在經受無數次的碰撞之後依然堅固,破空仰天長嘯一聲,體內太極瘋飛速旋轉起來,隨著法力的壓縮,藍色能量劍的顏色逐漸暗淡下來,體積也變小了一圈,而變成了淡藍色光芒後的能量劍實際上已經由劍氣過渡到了劍罡,劍罡與劍氣之間,有著本質的區別。星辰見識廣博,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暫時收回了空中的鬆紋劍。


    破空盯著星辰的短劍道:“不愧為接天宗的高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才你並沒有使出真正的實力吧。”


    星辰點頭道:“不錯,你不也一樣麽。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想你應該沒有看過我以前的比賽?”


    破空攤手道:“我曾聽玄修與雪衣大哥說過,接天宗的五靈仙術不僅威力強大,而且可以施加在普通攻擊之但是你剛才的攻擊之中並沒有這麽做。此外還有連劍訣與落日弓等兩門絕藝,這幾門首屈一指的法術你都沒有施展出來。”


    星辰微笑道:“原來是玄修這多嘴的小子對你說的,不過這也不是秘密,在修真界之大部分人都知道我們接天宗這幾門法術。通過前麵的較量,我想你已經有見識的資格了。”


    破空劍尖前指,“來吧,星辰,我渴望與你一戰。”


    星辰朗笑一聲,身子飄然前行,鬆紋劍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後,忽然帶起一團青色的光芒朝破空疾射而來。破空身子騰挪,急速躲閃著追蹤的短劍。幾股極強的旋風忽然在星辰的身前凝結,呼嘯著從四麵八方卷向破空所能逃竄的空間。


    見星辰封住了自己的去勢,破空劍眉一豎,純能量形態的劍罡隨著他身體的舞動而舞動,一條條身影向外飄出,撞向了狂暴的龍卷風。而鬆紋劍在破空舞動身體的這一刻似乎也失去了目標一般,徒有鋒銳而無可奈何。“劍舞天涯——”


    星辰仿佛沒有注意到破空的情況,他的雙手在胸前合攏,然後慢慢向外分開,一根青色的箭型能量出現在雙手之箭尖微微一顫,然後嗖的一聲朝高空射去。當上升大概有百米的時候,它忽然做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加速朝金鼎落下。


    做完這一切,星辰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破空,在這個被風係能量充斥的空間內,你真的能夠做到破空一切嗎?我很期待你的表現。”鬆紋劍自動停止了進攻跳到他的手星辰的眼中寒光一閃,射到了短劍的劍刃之上,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停止了流動,破空的耳邊隻能聽到呼嘯的風聲。“


    廣場上的臨界仙眼中露出一絲讚賞的目光,自語道:“先天風之領域,星辰,這是你的空間啊,在這個空間內,你就是最強大的。”


    破空的分身沒有發揮出多少作用就消失在青色的龍卷風之在他發呆的時候,頭頂上方壓力倍增,無數的能量箭宛如淅瀝的雨絲一般落下,在風雨的下麵,如風的身影帶著一團耀眼的青光朝破空幾來,那是已經放手一搏的星辰。


    唯美的法術效果,犀利的進攻招式,連劍訣在風雨降臨之前,宛如一條繡花針一般飛快地向破空進攻著。破空的劍舞天涯甚至都沒有發揮出自身的威力就被無情吞噬了。


    風呼嘯而來,雨傾盆而下。風雨之一人放肆以往。風雨星辰!


    破空驚訝地發現在所有能量爆發的時候,其融合起來的威力竟然遠遠超過若彤所祭出的劍陣,達到了未濟的境界。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睹這一切,破空的身體在漫天的風雨中顯得那麽渺渺小到沒有人相信他能夠幸免於難。風暴中的破空忽然坦然一笑,望著星辰傾盡全力的一擊,他的心中充滿了敬佩,他閉上了眼睛,手中的劍罡也消失於無形。


    若彤與天涯緊緊盯著破空的身體,就在他們以為破空放棄抵擋的時候,幾個清晰的字眼從破空的嘴中吐了出來。


    “劍衝淩霄——”


    什麽!所有人的心頭一顫。出塵真人的眼中露出一絲莫名狂熱,“九天劍意!”


    嘭的一聲巨響,在風雨落下的這一刹那,破空的身體忽然迸發出一股無比磅礴的氣勁,幻化成一柄天藍色的巨劍衝天而起,扶搖而上,撞在了真君堂的結界之上。在這一刻,仿佛天地坍塌一般,整個二郎山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星辰所有的攻擊在巨劍出現的時候就都被生生遏製住了部消於無形。震動整整持續了一分鍾的時間才平息下來。月曜金鼎內,星辰趔趄地後退了幾步,仰頭望著從天而降的破空。


    在剛才星辰攻擊悉數展開的那一刹那,破空就知道自己無力再隱瞞真正的實力,所以他第一次使出了九天劍意九式中的第二式劍法——劍衝淩霄。真正意義上達到地丹境界的攻擊,讓戰鬥變成沒有任何懸念,即便是地丹境界的修真者在這一擊之下,也不會占到任何便宜。


    星辰深深望了他一眼,道:“好一個劍衝淩霄,我敗得心服口服,想不到你竟然能夠發出這種境界的攻擊,我想換成另外一個參賽選手結局也隻會是失敗。”說罷,他緩緩朝廣場落去。下麵的所有人屏住呼吸望著他,臉上都有同情之色。


    若彤不敢置信地道:“師傅,他,他怎麽會張三豐的九天劍意,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出塵真人的眼前仿佛又出現了張三豐那矍鑠的麵孔,輕輕的,她歎了口氣。


    破空最後的一擊讓整個二郎山都劇烈顫抖起來,仍然在激戰中的屈風和司徒京南也不禁暫時停了下來。望著那無法抵擋的能量,司徒京南的臉色變了。


    其實若以能量來論,破空這一式劍法雖然威力驚人,但想造成如此強烈的震動也是不可能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九曜金鼎法力的分散所至,如果不用維持比賽場地,那麽即便這一劍威力增強十倍,也不可能對結界造成什麽影響。


    司徒京南在之前的對抗中雖然一直占據著主動,但是卻沒有討到任何便宜,屈風見識了日月雙輪的威力後,就開始改變了戰法,在遊鬥中伺機進攻與反擊。司徒京南對此也無可奈何。


    感受著破空攻擊的餘震,屈風的心中不禁也發生了變化。望著司徒京南身前的雙輪,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原先高速移動的身體瞬間靜止下來,一切都顯得那麽的突兀而自然,屈風雙手在胸前交叉,一個透明的圓球逐漸在他的雙手前麵形成。


    對麵的司徒京南忽然感覺到屈風身上的法力正在以倍數凝聚,眼中閃爍的湛然光芒讓他心生警惕,看屈風的樣子,多半是要使用**術進攻,所以他毅然使出了天機山擅長的禁製之術。從袖中掏出一道黃符,司徒京南念起了咒語,他念咒的速度極快,僅僅幾秒鍾的時間,黃符已經消失,而空中則多出了一個黃色的大朝屈風當頭罩去。


    望著屈風身前增大至兩寸大小的圓球,破空終於知道他想做什麽了,當初在天幸門遇到滅魂的時候,屈風正是憑借著這招給予對方重創的。據屈風後來死神之眼這個法術的品級很高,不僅需要達到益籖的境界,同時還要耗費極其龐大的能量,當初在東浩三人的幫助下才得以施展出來,它是一種純粹精神上的攻擊。


    屈風經過一年的苦修之後,法力也到達了金丹的階段,此刻施展出來的死神之眼雖然僅有以前一般不到的威力,但是對於追求一瞬間效果的屈風來已經完全足夠了。


    黃色的大網距離屈風的頭頂已不足一丈,正在這時,屈風的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身子瞬間移動到司徒京南的身前,雙手幻出一片水藍色的光芒朝他罩去。


    司徒京南眉頭一皺,不明白屈風為什麽還敢使用瞬間移動,在日月雙輪的鎖定下,任何瞬移都無法對他產生傷害。正如他所說的,日月雙輪在某種程度上來已經達到了仙器的品質。但是意外有時候也會發生,眼前的一切屈風已經完全計算好了。


    透明圓球的表麵忽然現出一隻毫無感情的眼眸,在射出一道光芒後便連同圓球一起消失在空氣中。遠處的司徒京南隻覺眼前出現一束黑色射線,緊接著他的大腦轟的一聲,宛如被什麽物體重擊一般,暫時失去了所有的意識。意識的消失意味著什麽?所有人看到了離奇的一幕。緊跟著屈風身後的日月雙輪突然像是失去了能量一般凝固在空大網也罩在了空處。屈風的能量順利包裹住喪失反抗能力的司徒京南,然後將他送下了金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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