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孫公公起來說話。”元青青也算是逮到了一個空隙休息一下,揉了揉太陽穴。


    “老奴有一事相求,若是皇上不答應,老奴便長跪於此。”


    “你說。”


    “老奴一聲服侍皇……璟明帝,看著他長大,如今卻是……還求皇上能夠允許老奴守在明帝陵前,隻求仍舊陪伴左右。”孫高亭說著說著眼淚就又出來了。


    元青青聽得都感動了,想想也沒什麽不可以的,當即就點了頭:“好,孫公公既然願意便去,我……朕會令人在旁邊修築屋舍……”


    “不勞工匠費心,老奴隻求一簞食,一豆羮,一陋室足矣。”


    元青青點頭,眼眶有些發熱:“好,便依了孫公公的心願,隨時可去。”


    “多謝皇上。”孫高亭跪在地上,規規矩矩地磕了個頭,起身顫顫巍巍地離開了,好像從元幹明死後,他老了十歲,眼神也沒了什麽光彩。


    元青青看向孫高亭的背影,嘆了口氣:“若是能得這樣一人,倒也好啊……”


    鄧三福看向元青青感慨的表情,心裏默默地下定了決心,自己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元青青,永遠追隨於他。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計算錯誤……初七才回來……晚了一天……


    第64章 雷落


    等到元幹明的下葬儀式結束,元青青總算是能緩口氣了,西北的局勢仍舊是呈現出膠著的狀態,好消息就是東南的水患和水賊情況好轉了不少。元承連元幹明的葬禮都沒能來得及回來,隻是告訴元青青自己絕對地支持他,讓他放寬心,現將西北的情況解決掉。


    元青青總算是感到有了一絲依靠了,回信跟元承稍稍訴了訴苦,但總體意思還是表達了自己完全不懼怕困難。


    元青青能夠放鬆下來了,也就終於有時間和池北見麵,現在承露殿已經成了他的殿下,早在元幹明葬禮舉行之前,元青青就已經悄悄地吩咐下去讓把承露殿重新布置一下,並且改名為池清宮,要的就是前邊的那一個“池”字和後邊的“情”字同音。


    池北自然是知道元青青的用意,但在每次於池清宮前站崗的時候總會感到背後有一雙眼睛一直追隨著自己。就算是元青青不在宮內,這個名字也會讓他有一種被羞辱了的感覺。


    元青青從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天起,第一次邁進了自己以後的寢宮,雖然是晚上,但是看著被四周的燈籠照得通亮的宮門,還有上邊懸掛的“池清宮”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元青青就能把之前的勞累忘得無影無蹤,再看到了門前站崗的池北,嘴角還甚至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隨我進來。”元青青在經過池北的時候,直接就扔下這麽一句。


    旁邊站崗的就是羅源,頗有些吃驚,沒想到已經當上皇上的元青青居然還是如此看中池北。原本東宮的侍衛能夠進到內宮裏來,他已經覺得相當不容易了,沒想到元青青總算是有了空閑,還是要見池北。


    池北倒沒說什麽,自然是知道等待著自己的是什麽,默默無語地跟著進了宮去。


    “鄧公公,你出去。”元青青見鄧三福也跟了進來,便吩咐他。


    “是。”鄧三福不敢問為什麽,退出去之後帶上了宮門。


    “這段時間事務繁雜,倒是冷落了你。可有不悅。”


    池北搖頭:“並無。”


    元青青鬆了口氣,主動上前去,抬手拍了拍池北的肩膀,他的身高倒是長了一些,但仍舊是比不上池北的個頭,還是需要抬頭看他。


    在宮內燭光的照映下,池北的臉顯得稜角分明,卻是把元青青給嚇了一跳,因為這樣看來,池北在某種程度上和坤羅有幾分相似。


    池北頭一回遇到元青青碰到自己之後彈開的情況,也有些驚愕,低頭看了過去,眼中閃著疑惑的光。


    元青青這才晃過神來,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又仔細看了看,池北仍舊還是那張招人喜歡的臉,肯定是西北的那個大鬍子比不上的美。


    “鄧三福。”元青青喊了一聲,門外的鄧三福馬上走了進來。


    “皇上,有什麽吩咐?”


    “你到外頭守著去,離遠些,莫要讓其他人走近。”元青青雖然剛剛被自己的小眼神給嚇了一跳,但還是期盼著再一次和池北共度良宵,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一直忙於朝政,根本就沒有時間。


    鄧三福略有些吃驚,原本還在東宮的時候自己每到晚上就回房去了,是小旗子在門前守著,現在小旗子被打發到南書房一直候著了,怎麽皇上卻多了這麽個怪癖。


    鄧三福這一猶豫,元青青就皺眉了:“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


    “是。”鄧三福趕快退後關門,往池清宮的外圍走了十數米,也把周圍守著的侍衛調得遠了一些,心裏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皇上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好了,人都走了。”元青青的臉上重新出現了笑容,眼神看向池北,完全都是癡迷的光芒。


    池北低了低頭,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快要忘記了那種感受,但是又一次兩個人單獨相處在封閉的室內,熟悉的感覺又一次湧上了心頭。


    鄧三福還在屋外疑惑著,沒多久卻聽到了若有若無的□□聲音,簡直大驚。因為池清宮裏隻有元青青和池北,而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池北的低沉,唯一的人選就隻剩下了元青青。


    鄧三福久在宮中,不用多久自然就能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即使是吃驚,但也可以明白,但是心中的疑惑仍舊是沒有解開,為什麽元青青已經是萬人之上了,還要屈居人下。


    正想著呢,池清宮內傳來的聲音又大了不少,就站在鄧三福身邊的羅源疑惑地晃了晃腦袋,有些不理解是什麽動靜,扭頭去看。


    鄧三福趕緊嗬斥:“看什麽?!好好站你的崗,再往外圍移動十米,不許任何人靠近池清宮!”


    “是。”羅源一邊還疑惑為什麽池北跟著元青青走了之後就不見了人影,一邊讓四周守衛的士兵再往往外走。


    鄧三福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兩人之間的感情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就應該是特意讓自己晚上不閉去在東宮的寢房門前守著。而小旗子是一定知道兩人之間的事的,卻一直沒有告訴自己。


    鄧三福搖了搖頭,元青青現在想要做什麽事自然是他管不了的,不過小旗子倒是可以說到兩句,怎麽不提前告訴自己,也能把這點苗頭給扼殺於無形之中。


    纏綿過後,元青青明顯是食髓知味的表情,主動纏著池北又來了一次,要不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這樣的劇烈活動,後腰提了意見,元青青肯定仍舊是不肯滿足。


    兩人都仰躺在床上喘息了一陣子,池北總是要比元青青更快地恢復平靜,眼中的□□已經褪去。


    元青青好不容易把氣給喘勻了,抬起了有些酸痛的手臂,指了指旁邊的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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