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蘭冬姐妹為什麽會為萬聖會服務,這可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蘭冬四姐妹,十八年前,出生在天朝西部某省市一個偏遠的小山村。


    因為是四胞胎,她們的媽懷孕的時候就受盡苦難,生她們時更是運氣不佳,在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就羊水破裂,在去醫院的路上就把蘭春、蘭夏兩人生了出來,到醫院後又出現了產後大出血,當時鄉鎮醫院的醫療水平有限,所以本該為她們遮風避雨的媽在生下她們後不久就撒手人寰。


    她們的家庭本來就不富裕,又重男輕女思想極為嚴重。


    在她們三歲的時候,她們的爹續了弦,後媽對她們別提多糟糕。


    在後媽生了一個男娃後,爹外出打工。這樣,她們的處境更是艱難。


    父親打工掙來的積蓄,完全掌握在後媽手中,而這些錢除了後媽自己用外,大部分都花在了同父異母的弟弟身上。


    四姐妹的生活一直在溫飽線徘徊,上學就更不用想了。因為沒有了父母的庇護,同村的其他孩子也時不時欺負她們。


    在這樣惡劣的家庭和外部環境中,她們生活到十二歲。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後來,她們的爹也因病去世。


    不久後,後媽帶著那個弟弟改嫁,並賣掉了她們的爹在村裏的房子。自此,她們成為了無家可歸的孤兒。


    這還不算最悲催的,最悲催的是她們被人販子盯上,而人販子之所以盯住她們,也是因為那後媽使壞。


    後媽以給房款的名義將四姐妹誘騙至隔壁村自己的新家,而四個人販子已經在那裏等著她們。


    她們即便反抗,也無濟於事。


    人販子看她們四個長得水靈,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不禁動了邪念,在破舊麵包車上就羞辱了她們。


    接下來的兩天兩夜,她們戰戰兢兢,也不知道麵包車跑了多遠,總之當她們的雙腳再次接觸到地麵時,眼前的景象,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周圍的燈紅酒綠、喧囂嘈雜,與小鄉村裏一到夜晚就家家熄燈,安靜得隻有幾聲狗叫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一個汙水橫流、光線昏暗的小巷子裏。一個歲數很大但是塗抹的甚是妖豔的女人從人販子手裏接過她們。


    人販子淫笑著從女人手中接過一遝肮髒的鈔票,頭也不回的離去。


    四姐妹預感到,她們將跌入到另一個深淵。


    女人身後的打手已經將四姐妹圍住,女人的目光在她們稚嫩惶恐的臉上快速劃過,嘴角邪邪勾起。


    她們容貌沒得說,又是四胞胎,共同伺候一個男人的話,應該可以成為吸引客人的噱頭。


    越是有錢的客人,越是喜歡變態、新奇的玩法。


    不得不說這個老女人想法大膽,眼光獨到。


    四姐妹成了老女人最賺錢的工具,堪比搖錢樹。


    因此,老女人采取一切手段確保她們不會逃跑,甚至不惜讓她們染上毒癮,盡管這手段猶如竭澤而漁。


    就這樣,她們又屈辱地度過了四年。


    這四年間,她們真切地感受到了人的醜惡和無恥。


    人生的變故,無情的打擊,讓四姐妹的心境發生了大變化。


    她們中,有人變得麻木,有人變得冷酷,有人變得邪惡,有人變得無情。


    毒品讓她們的身體每況愈下,她們不想死,想逃出這魔窟,可是不行,她們四個太過惹眼,會被一眼認出,而且她們擺脫不了對毒品的依賴,也就注定她們跑不遠。


    每一次逃跑,換回來的是更痛苦的折磨。


    就在她們萬念俱灰時,她們遇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嫖客。


    說巧不巧,這一天,正好是她們十六歲的生日。


    這個男人與她們共處一室,卻並沒有像其他嫖客一樣,流露出急不可耐的惡心神色,對她們上下其手。


    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們四個,隻是指著房間的門,淡淡地問出一句話,“你們想離開這裏嗎?”


    當時她們就心動了,幾乎沒有思考就說出了心中的答案。


    男人隻是用手比劃了一下,就讓她們四個跟著自己走出了房間。


    有打手的阻攔,男人隻揮了揮手,他所帶的人就出現,並毫不留情地出了手。


    頃刻間,血花四濺。那些老女人的打手在姐妹冷漠的眼神中身首異處。


    無數血滴落在她們的身上,沒有人感到恐懼,能感受到的隻有酣暢淋漓和重獲新生的舒暢。


    那天,是她們見過最腥風血雨的一天,也是老女人淫窟存在的最後一天。


    男人帶著四姐妹找到老女人,然後給她們丟下一句話,“你們殺了這個女人,我就帶你們走。”


    四姐妹剛剛目睹了一場血腥殺戮,內心如磐石般堅硬,在老女人言不由衷的哀求中,送她上路。


    在男人的帶領下,她們找到了拐賣她們的人販子,又找到了後媽。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大仇得報,她們離開了天朝,開始了新生活。


    這個帶四姐妹跳出火坑的男人,就是丁遙遠。


    又是兩年,這兩年間,她們輾轉多地,跨過好幾個洲,在她們的身上,也發生了很多事。


    丁遙遠不僅展露出他雄厚的財力,也顯示出他凡人所不及的法力。


    在詭奇的陰陽雙修下,她們四個被傳授了法術,並被化為一體,這樣做最大的好處就是行事方便。不用時就是一個人,需要時就是四個人。


    她們的名字,不再是蘭春等等,而變成了翡翠。


    丁遙遠對翡翠很重視,隨時帶在身邊,兩人幾乎形影不離。任何棘手的事,都是翡翠首當其衝。


    所謂棘手的事,無非就是殺人,鏟除異己,平息事端。


    當然,丁遙遠對四女共侍一夫的事也有著莫大的興趣,樂此不疲,所以在他的床上,翡翠分成四個人。


    這樣的生活,相比在小村裏被欺負的生活,在老女人手下屈辱地生活,不知好上幾萬倍。


    她們好似站在了食物鏈的最頂端,即便是同類,她們也可以輕鬆消滅,沒人可再看不起她們,沒人可以肆意蹂躪她們。


    本來嘛,丁遙遠救她們於水火,對她們有再造之恩,她們本該對丁遙遠死心塌地,言聽計從,但這世上哪有那麽多該不該的事。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四姐妹雖然樣貌無二,但性格各異,即便化為翡翠,思想由大姐蘭春主導,但其餘三人的思想並沒有泯滅。


    四妹蘭冬,在這些接踵而至的磨難中,變得愈發堅韌,也變得特立獨行。


    她逐漸認清了丁遙遠的真麵目,他本質上就是個衣冠禽獸,對她們四個沒有真感情,隻是把她們當作做肮髒事、發泄欲望的工具而已。


    說白了,他跟那個老女人沒有區別,隻是手段更綏靖些。


    她早有離開之心,隻是四體合一時,三個姐姐的力量占據絕對優勢,她無力掙脫。


    這次刺殺鄭熠他們,機緣巧合為蘭冬提供了難得的機會。


    蘭冬的傷心回憶,讓鄭熠心生憐憫。


    樊琛在一旁聽著,忍不住眼圈泛紅,這女孩的命太苦了,出了狼窩又入虎口,服務萬聖會,這肯定不是她們最終的歸宿。


    蘭冬毫無保留地說出了自己的身世,但鄭熠還是心存疑慮,無法對她徹底放心。


    既然她不走,鄭熠也不能狠心趕她走。就像她說的,她能往哪裏走。


    那個丁遙遠,還有她的三個姐姐,一定會再來尋她。


    鄭熠轉念一想,這是一個和萬聖會接觸的好機會。


    聽蘭冬的意思,她的姐姐們跟丁遙遠關係密切,可謂嫡係。


    如果除不掉夏冰瑩,在蘭春等人身上做些文章,也足以震懾一下可惡的萬聖會。


    對萬聖會,鄭熠一直憋得火氣,不把這條百足蜈蚣打折幾條腿,不讓他們疼一下,還真消不了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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