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五個年輕人,尹星河印象深刻。雖然是第一次實戰,卻鋒芒畢露,無所畏懼。


    自尹星河接手朱雀堏,他便經常身在新加坡,加之近些年來萬聖會主要活動區域不在祖國,所以他對這裏的朱雀堏同門隻是遙控指揮,人員構成以及更詳細的信息並不很清楚。


    其實像這些年輕人一樣的降妖人,在天朝還有很多。


    讓他們去協助鄭熠,未嚐不可。


    “這是個好主意,不出三天,我就讓他們去十三局報到,然後去找你!”尹星河誠然道。


    “嗯!”鄭熠笑著應了一聲。


    “可是這樣,你就能找到萬聖會?”尹星河懷疑道。


    他能感受到鄭熠胸中的磅礴怒意。


    可現實不得不考慮,m國那麽大,找到萬聖會並有的放矢,可不是件易事。


    再說,m國,不是朱雀堏的勢力範圍,難免讓尹星河有鞭長莫及之感。


    “找不找得到,得試試看。”鄭熠平靜道。


    老實說,前往m國,隻是他的初步打算,到那裏後如何尋找萬聖會,他並沒有一個明確的計劃,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我們保持聯絡,必要的時候,我會讓天朝駐m國的大使館出手幫你。”尹星河想著對策道。


    嗬嗬,尹星河找的這個後台是真的硬,鄭熠無話可說。


    前往m國尋找萬聖會,隻是鄭熠其中一個打算,他還有另一個打算,那就是會一會青龍堏堏主左玉乾,他們之間,也有一些不得不解決的糾葛。


    “對了,我讓你打聽在m國的青龍堏堏主左玉謙,結果怎麽樣?”鄭熠問道。


    其實不用尹星河細查,鄭熠很肯定自己被挖心取腎這件事跟左玉乾有關,這方麵他的感覺絕對錯不了。


    用這件事向左玉乾發難,不是鄭熠最終的目的,他隻想以此事為契機,實現自己更深層的想法。


    青龍堏,離開四堏門太久了,是到了該回來的時候了。


    左玉乾的消息,尹星河早就打聽到了,隻是還沒來得及向鄭熠說。


    “現在,左玉謙身在m國舊銀山的唐人街中,不常拋頭露麵,見他很難。”尹星河說道。


    “就這?”鄭熠笑道,笑容玩味,這樣的消息,獲取難度並不大吧。


    尹星河看出鄭熠的不屑,又道:“還有其他消息,不久前,左玉謙的兩個孫女做了器官移植手術,一個移植了兩個腎,一個移植了一顆心髒,但移植心髒的這個孫女在手術過程中出了些意外,手術沒有成功,隻能靠體外人工血泵維持生命,天天躺在醫院裏。”


    提到左玉謙的兩個孫女,鄭熠又有了那種強烈的感覺。


    沒錯了。


    自己兩個異常健康的腎,確是在左玉乾其中一個孫女身上無疑了。


    為了孫女的健康,左玉乾居然通過器官黑市來尋求可移植的器官,做法雖然讓人不齒,但從親情這個角度考慮,也算無可厚非。


    其中一個孫女的器官移植手術沒有成功,倒是給了鄭熠接近左玉乾的機會,他心中已有主意。


    尹星河對鄭熠打聽左玉乾的目的,有著自己的判斷,隻是不能確定。


    要真是那樣的話,真的是件好事。


    對付萬聖會這種龐然大物,四堏門朱雀堏,還是顯得單薄。


    “時間不等人,咱們隨時聯係,我先去泰國,辦完那件事就去m國。”鄭熠急促道,似乎等不及了。


    尹星河擺了擺手,“去吧,一個小時內,我通知你乘哪趟航班。”


    “好嘞!”


    鄭熠樂滋滋地向沒有打擾他和尹星河正常談話的雲虛道人拜別,然後走出了石室。


    石室另一側門被推開,鄭熠又一次出現在青蒼山山腳下遊客中心的男衛生間內。


    天還未亮,鄭熠消失在遊客中心外麵的路邊。


    “師兄,你說這鄭熠到底是什麽人?”


    清冷的石室內隻有尹星河和雲虛道人兩個人,尹星河忍不住問道。


    那樣的重生手段,簡直驚駭世俗,不可想象。又能在人間和地府自由往返,同樣難以置信。


    雲虛道人想抬頭望天,卻隻看到一片青灰色石頂,不禁啞然失笑。


    “他呀,上麵來的。”雲虛道人豎起一指,指向石頂篤定道。


    “真的呀!”


    現在,尹星河對師父和師兄觀察天象所得的結論深信不疑。


    有鄭熠助力,戰勝萬聖會的可能性大大提升。


    尹星河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喂,喂!”雲虛道人冷臉提醒,“萬聖會,也有上麵的人。”


    他們一同在醫院審過葛淮,萬聖會管理層中的每個人都身份不凡,都可以讓凡人匍匐於他身下。


    尹星河像是受了打擊似的,眼神中的光彩黯淡下去,也就是那麽一瞬,光彩又變得絢爛。


    “都是上麵的人,才公平!”尹星河決然笑道。


    鄭熠出發的早,附近的機場恰有去往泰國的飛機。


    在尹星河一番麻利的操作下,鄭熠順利坐進了飛機的頭等艙。


    幾個小時後,當鄭熠走到機場出站口,已經得到消息的春草早等在了這裏。


    春草麵色憔悴,看得出,渾身充滿了疲憊。


    她雙手環於胸前,一雙如冰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鄭熠,似乎並不歡迎他的到來。


    就是呀,他這個時候來還有什麽意義,人都死了,就算再有感情,又有什麽用?


    就算你跟堏主尹星河關係不錯,我春草可沒義務伺候你。


    她在怨鄭熠,怨他沒有保護好溫玉。


    溫寶雄和溫玉的相繼離世,讓溫氏莊園沒有了主事的人,所有的擔子都落在了春草身上。


    溫氏莊園每日正常運轉都需要不小的花銷,而春草沒有財權,傭人的工資都無法發放。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已有多名保潔、園丁離職。


    這種情況如果再持續下去,那連溫氏莊園的電費都要交不起。


    春草可不認為鄭熠此次前來能扭轉溫氏莊園現在的局麵。


    鄭熠每走一步,都覺得是又向溫玉近了一步。所以,他臉上掛著溫煦的笑容,與春草的表情形成強烈的反差。


    冰與火,寒冬與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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