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前任四堏門朱雀堏堏主卓天泰被花妖所害。


    為了報仇,四堏門派出當時最厲害的八大降妖人追查花妖。


    他們八個在南美洲亞馬遜熱帶雨林發現了花妖的蹤跡,並在那裏與花妖大戰三天三夜,雖然最終消滅了花妖,但他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兩死,三重傷,還精神失常了兩個,剩下的那一個也是輕傷。


    這樣的慘勝,尹星河不希望發生第二次。


    後來,他分析其中的原因,發現那就是一個引君入甕的圈套。


    那花妖是一株婆羅引蛇草,就生長於亞馬遜熱帶雨林中,自身散發濃鬱的魅惑香氣,可引巨蟒等蛇交配,而且有劇毒。


    熱帶雨林,一向充滿神秘感,各種危險的奇珍異草,各種凶殘猛獸,應有盡有。


    八位降妖人雖然降妖功夫了得,但是在熱帶雨林中的生存能力不濟,又是在花妖的地盤。


    先是一波猛獸襲擊,就足以讓這些降妖人吃不消,接著是有毒植物,瘴氣橫行,又讓他們舉步維艱。待與花妖正麵交鋒,他們已被搞得筋疲力竭。


    在這樣不利的境遇之下,還能除掉花妖,那一定是拿出了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的勇氣。


    這也讓尹星河意識到,對於萬聖會,不能留有一點點的仁慈,必須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闊桑一腳急刹,將尹星河從往事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他指了指旁邊,那裏停著一輛福特猛禽,鄭熠的車。


    睹物思人,尹星河心中一痛,道:“就把車停這裏,你和我進港。”


    闊桑將車停到福特車旁邊,下車走近一瞧,發現車鑰匙就留在副駕駛座上。


    這是不是說明,鄭熠就沒打算活著回來。


    尹星河最後對車上的人交代了幾句,才下車。


    當尹星河和闊桑消失在車上人的視線中,樊琛才扭動了下微胖的身子,抽出一疊黃符紙,一邊扒拉著一邊慫恿道:“我們不能看著他們去送死,他們兩個人,對付七個妖人,雙拳難敵四手,沒有任何勝算。”


    “堏主再三叮囑,不讓我們私自行動。”坐在前排的一個清瘦的年輕人道。


    他是梁子安,曾在茅山求道,對茅山派降妖術較為精通,隨身有一把改良之後的八卦傘,平時使用時跟普通雨傘無異,可遮風擋雨防紫外線,降妖時即變身為法器八卦傘。


    “堏主是為了我們的安危,不願有無謂的犧牲,可我們也不能對堏主身處險境一點作為都沒有。”樊琛帶著法不責眾的小心思,希望他們四個跟自己一塊行動。


    坐在梁子安旁邊的肖平,和樊琛有著一樣的想法,但他比樊琛要深沉些,沒有心直口快說出來,而是附和道:“樊琛,你要想去,我就跟你一塊去,但是要堏主怪罪下來,又當何論?”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堏主怪罪下來,我頂大雷!”


    樊琛話雖說得豪邁,但心裏想著卻是有罰一塊平均扛。


    肖平哼笑一聲,擺著手:“也不用你頂大雷,各頂個的雷就行,想去的話,咱們現在就走。”


    有了一個同路人,樊琛臉上有了喜色,用胳膊肘抵了抵坐在他兩邊的沈傑和陸淳,“你們什麽打算。”


    他們來泰國,就是奔著除妖去的,起個大早,連個晚集都沒趕上,哪裏甘心。


    樊琛和肖平已達成一致,要去幫忙,猶豫片刻後,沈傑和陸淳心下一橫,頂多就是挨頓批評,總不至於被驅逐出四堏門,同意一塊去。


    梁子安一看大家都去,他哪裏還有不去之理,一拍大腿道:“一塊去吧。”


    樊琛心中大喜,卻並沒有立即行動。


    “咱們還是得先合計一下。”樊琛冷靜道。


    “你有計劃?”肖平歪著腦袋看著被擠在中間有些憋屈的樊琛,笑道。


    “計劃倒是沒有,但我們是第一次做降妖的事,還是得謹慎些,要隱藏在靠近潛龍九號的地方,可以隨時觀察到甲板上的動靜,這樣才能伺機而動。”樊琛說得慢條斯理。


    “那你準備藏在哪裏?”肖平探著身子問道。


    “潛龍九號的旁邊,有一艘被泰國查扣的倭國貨輪,這艘船上現在沒有人,我們可以上這艘船暗中觀察。”樊琛在kaka夜店四堏門分舵的辦公區,已經把這艘名為“富江丸”貨輪打聽清楚。


    “這艘貨船怎麽會被泰國扣押?”肖平提著興趣道。


    “哼哼!”樊琛冷笑一聲,解釋道,“這艘貨輪上,曾有一千二百個集裝箱,全部都是海產品,有十多斤一隻的螃蟹,五十多斤一隻的魷魚,還有……”


    “停停停,你就算瞎編,也得有個度,五十多斤一隻的魷魚?”肖平急忙製止道。


    魷魚,一隻能有三斤就了不得了,還五十斤。


    料到他會有這個反應的樊琛神秘一笑,手一攤道:“一看你就不看國際新聞,兩年前倭國地震,一家核電站因此停運,核廢水泄露,去年,他們將核廢水傾倒入海,這些海產品就是喝了核廢水之後產生的變異,大不大?這些可惡的倭國人本想把這些海產品賣到中國,結果被中國海關退運,不得已運往泰國,泰國直接扣了船,銷毀了這批海產品。”


    “原來如此!”肖平恍然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艘船,我們能利用。”樊琛覺得自己的廢話有些多,急忙拉回正題。


    “那我們行動吧。”肖平催促道,坐在車裏,頂著大大的太陽,也挺熱的。


    “出發!”樊琛將手中黃符紙塞進口袋裏。


    五人依次下車,順著尹星河和闊桑消失的地方追去。


    被木森帶進艙房的女孩子,剛開始還有呼救聲,可沒多久就沒了聲音。


    木森在她身上肆意發泄著獸欲。


    他甚至將對講機打開,讓自己的發泄的聲音傳到其他人的耳中。


    “真tmd變態!”狼嬈不耐地罵了一句,將對講機給關了。


    鄭熠已死,但縈繞在狼嬈心中那份沉重的壓抑感並沒有任何消散的意思。


    她不安地在昏暗的甲板下船艙中踱著步子。


    步子沉重而淩亂。


    “嬈妹,我看你心神不寧的,是不是有心事?”背靠著存放重要貨物集裝箱的哈奇來回盯著狼嬈的身影,關心道。


    狼嬈輕輕止步,道:“就是感覺不太好,總覺得有大事發生。”


    她突然產生了一個沒有任何前提的懷疑,鄭熠,真的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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