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平常杜少康就算死也不會臨陣脫逃,可是這會兒被何解憂抓著往外跑。


    讓他想到就算是生死關頭,何解憂還想著他,這甜蜜的勁兒就讓他舍不得鬆開何解憂的手,所以就跟著她跑出去了。


    何解憂帶著杜少康一出去,就讓下命令讓機械蜘蛛聚集在門口,然後集體引爆。


    機械蜘蛛的威力雖然大,可是波及範圍小,就算全部在門口引爆,也不會引發坍塌。


    掉下來和四周塌陷的一些石塊把門堵住了,把劉淩和劉振兩個人堵在了裏麵。


    何解憂便停了下來,拍了拍杜少康的胳膊。


    “你帶了能抓住他們的東西嗎?”


    那兩個人的手臂,能使出的力氣可是比杜少康大多了,估計這點兒石塊堵不住他們幾分鍾。


    卻沒想到對方的實力比何解憂預估的還大,她剛說完,門口那對石頭就被猛的推開,劉淩和劉振兩兄弟從灰塵中漸漸的走出來。


    何解憂低咒一聲,她的武器還在外麵的那個門那,現在跑過去拿,恐怕也來不及了。


    而保命的機械蜘蛛,現在就剩下幾顆,釘在他們腿上的那個,已經引爆。


    可是看他們除了瘸了一點兒之外,腿部並沒有被炸出窟窿,可見他們的腿應該也經過了機械強化。


    現在這個形式對於他們來說極其的不利。


    何解憂想了想,從衣兜裏摸出一個軟性炸彈,這個威力很大,隻不過要貼到他們身上。


    如今他們有機械臂,恐怕是一場惡戰。


    何解憂剛要出手,突然聽見一聲槍響。


    等她反應過來,就看見劉淩已經倒在地上,而他的額頭被打穿了一個洞,鮮血正往外冒。


    他雙眼瞪得圓圓的,明顯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何解憂突然想笑,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怎麽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倆人雖然手臂強化了,可是腦袋沒有啊!


    隻要一把普通的小手槍,再來個突然襲擊,讓他們來不及擋,然後對方就gameover了!


    顯然劉淩到死都沒明白,自己這麽彪,怎麽就死了呢!


    劉振反應過來,心裏懊惱,急忙用手臂擋住自己身體的要害。


    他餘光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弟弟,怒火中燒,恨不得撲過去撕碎杜少康和何解憂。


    隻不過他更加的冷靜,知道現在對方看出他的弱點,就是他身手沒有他們好,速度沒有子彈快!


    所以說他現在處於劣勢。


    何解憂真的沒忍住輕笑出聲。


    還以為要出現個什麽驚天bug,弄了半天就是兩個逗逼。


    不過對方還沒有完全失去戰鬥能力,何解憂自然不會放鬆。


    她動了動手指,命令剩下的機械蜘蛛全都向劉振爬去。


    如果杜少康沒有用槍指著他,劉振還可以用機械手臂把這些機械蜘蛛都掐碎。


    但是此刻杜少康的槍口正對準他的腦袋,他的手臂根本不敢動。


    所以隻能任由那些機械蜘蛛爬上自己的身體。


    這一刻劉振深深地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吞了口口水,突然放下手臂,猛的跪了下去。


    “我還不想死,留著我,對你們一定有用!”


    何解憂突然覺得無趣,這簡直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一次行動,一點兒都不爽。


    雖然對方投降,何解憂小心駛得萬年船。


    她下命令讓機械蜘蛛全都爬在劉振機械臂的接口處。


    一旦他有異動,六個機械蜘蛛同時引爆,就算炸不下他這條胳膊,也能爭取時間反擊。


    劉振被帶走,這個窩點也被端了。


    何解憂甩了甩有點兒發酸的胳膊,乖乖跟在一臉陰沉的杜少康身後上車。


    隻是當打開車門,杜少康突然回過身,把何解憂困在自己和車子中間。


    他單手撐在何解憂的臉色,低垂著頭,眼神兒凶惡的看著何解憂。


    何解憂自知理虧,尷尬帶著一點兒難得討好的笑笑。


    “怎麽了?哪兒不舒服?”何解憂餘光看了一眼,杜少康帶來的人已經全部撤離,這空曠的大平地,就剩他們兩個和一輛車了。


    這沒人了,杜少康那小性子可就撒歡兒的使了。


    杜少康是真的生氣了,否則怎麽會何解憂對他笑了,他還是悶不吭聲。


    何解憂微微有點兒不安,總覺得這次是真的把這頭狼給氣到了。


    按理說何解憂這性格,他就是氣死了都和自己沒有關係。


    隻是她一想推開對方的時候,就想到他剛剛抱著自己那顫抖的身體。


    何解憂忍不住想,這個男人應該很愛自己吧!


    這麽一想,她覺得自己既然已經答應試著交往,那就應該有點兒交往的意思,所以一直沒“反抗”。


    “我說,你到底……唔唔……”


    杜少康是真的生氣了,可是又不能拿何解憂怎麽辦,見她還在說話,低頭就把她的嘴用自己的嘴堵上了。


    一親上軟軟的嘴唇,杜少康要爆炸開來的怒氣稍稍緩和。


    他心中歎了口氣,這個臭丫頭,真是把他吃得死死的了!


    都說習慣是可怕的,何解憂和杜少康親著親著,也就不抗拒了。


    反正杜少康的吻技與日俱增,親起來也挺舒服的。


    兩個人纏綿了一會兒,杜少康的怒火已經消了大半。


    他用額頭抵著何解憂的額頭,嘴唇時不時的輕觸一下何解憂的鼻尖。


    “球球,不要再讓自己置身險境了。”


    杜少康的聲音很低,也很輕,像是歎息一般。


    何解憂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捶了一下,緊接著又仿佛被一雙大手包裹住。


    依照她的性格,肯定會說你管不著,但是這一刻她猶豫了。


    她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杜少康的愛意和關心……而她也不是生性涼薄。


    何解憂歎了口氣,有點兒認命的應了一聲,聲音輕輕的透著別扭。


    杜少康知道現在何解憂能應下已經是他最大大成就了,說明他在何解憂心裏已經有一定的分量了。


    他壓住內心的狂喜,不舍的站直身體。


    “我們回家。”杜少康說著抓住何解憂的手,嘴角勾起暖暖的笑意。


    金色的陽光投射下來,照在杜少康的臉上,讓他硬朗的神色變得柔和起來。


    何解憂不禁想,原來杜少康笑起來這麽暖,暖的就好像和記憶裏那個人重合了。


    她想到這兒急忙搖了搖頭,把那種想法從頭腦裏搖出去。


    “怎麽了?不舒服?”杜少康看何解憂反常的動作,停了下來。


    “沒事兒,就是有點兒頭暈,不過我們現在不應該回家,應該去審問他們吧?”


    何解憂已經摩拳擦掌,這個該死的組織一天不除,估計她一天都沒法安寧了。


    “不著急,你先回去睡一覺,讓他們進行初步審問。”


    杜少康見何解憂摩拳擦掌的樣兒,覺得可愛極了,沒忍住,低頭又親了一口她的額頭。


    這膩歪甜蜜的勁兒,讓何解憂有點兒不適應,她略微尷尬的點了點頭,急忙鑽上了車。


    第二天一早,何解憂和杜少康就來到軍事中心。


    這是龍都最為保密的地方,如果這個地方都關不住劉振,那這個國家也就沒有安全可言了。


    何解憂他們經過三道門才進入中心位置,蘇文帶著他們進入了劉振的審訊室。


    劉振的嘴巴很嚴,已經通宵審問一晚上了,並且不讓他睡覺。


    對方氣息很低迷,卻依舊一句話都不說。


    當他看見何解憂進來了,突然又來了精神,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何解憂,那眼神兒讓人毛毛的。


    “你來了?比我預想的要遲。”


    對方一句話,想要給何解憂在心裏上施壓。


    何解憂根本沒搭理他,坐在對麵,擺弄咖啡杯,也不說什麽。


    杜少康看何解憂打算親自審訊,這不是他的強項,在這兒可能還會誤事,他想了想,退出去把門關上了。


    “昨天可是你跪著求饒的,就這態度?”何解憂等到對方快沒耐心的時候,先開口說話。


    劉振響起昨天的情形,更多的是怨恨,昨天對他的打擊太大,求生的**讓他做出這種事情。


    “我沒什麽耐心,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一些有用的東西。”何解憂說著從衣兜裏拿出一個十分鍾的沙漏。


    審訊室格外的安靜,隻有彼此輕微的呼吸聲,這個沙漏的沙子比較大,流下去的時候會發出細微的聲響。


    那聲響隨著時間的推移仿佛被無限的放大,給劉振形成巨大的心裏壓力。


    他原本還挺自信,因為他們不可能在那個基地找到有用的東西,所以他很有用。


    但是何解憂把沙漏放好之後,居然走過來,把他的嘴堵上了!


    劉振有點兒慌了,他嗚嗚的發出聲音。


    可是何解憂徑自走回去,坐在椅子上擺弄起手上的機械蜘蛛,別說和他說話了,就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劉振這回清楚了,何解憂沒有開玩笑,她真的是什麽事兒都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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