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倉促而又急切的腳步聲,逐漸由遠及近。不多時,一個麵容清麗脫俗的女子,徑直出現在了竹屋的門口。


    她身著一襲碧綠羅裙,宛如初春枝頭嫩綠的葉片,在風中輕輕搖曳,盡顯優雅從容之態。羅裙上繡著精美的花鳥圖案,線條流暢,色彩斑斕,仿佛將整個春天的生機與活力都凝聚其中。


    這位神秘女子頭上還戴著,一頂嵌滿了各色寶石珠冠,在陽光的照耀下耀眼而奪目。


    隻見她的眉間輕輕皺起。


    進門後,便用目光掃視著竹屋裏的每一個角落。當看到徐州嬌時,她的嘴角立刻綻放出一抹淡雅而溫暖的笑容。


    仿佛山間清澈的泉水一般,給人一種親切和平易近人的感覺。


    “原本他們告訴我小祖宗回來了,起初我還不太相信呢。但眼下在這裏,我卻是瞧的真真的,真的是咱們的小祖宗回來了呢!”


    說著,女子邁著輕盈而疾速的蓮步,一個晃神的功夫,便來到了徐州嬌的麵前。


    隻見她眼神中滿含期待,輕輕握住徐州嬌的雙手。


    用那溫柔又略帶嬌滴滴的語氣,細聲細語衝她問道:“不知咱們小祖宗,如今再看到我三聖母,可還如當初那般心生歡喜?”


    看著眼前如此熱情如火的三聖母,徐州嬌一時摸不清她的具體來意。畢竟,她可是親手把她的獨苗苗送進了陰曹地府的人。


    按理來說:


    她們兩個之間的情感糾葛,應該是仇深似海才對。


    可眼下,她這是……


    在三聖母熱切的注視下。


    徐州嬌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適從,她隻能略顯尷尬的,對著三聖母擠出一絲笑容。


    幹澀的笑了笑:“嗬嗬嗬嗬……”


    完全摸不清頭腦的徐州嬌,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哮天犬,用眼神示意著它:


    這人到底是來尋仇的,還是……


    然而,此時的哮天犬也被三聖母的反常行為,弄得不知所措。


    隻能無奈的回給她,一個迷茫的眼神。


    看到徐州嬌的目光,慢慢的從自己的臉上移開。三聖母的臉色微微變得有些不悅。她抬起雙手,輕輕地捧住徐州嬌的臉頰,將她微微側斜的頭顱直接扳了回來。


    目光深情地凝視著她。


    徐州嬌被三聖母突然之間表現出的親密舉動,徹底震撼住。


    一時之間,完全無法適應其中。


    那雙瞪的大大的眼睛中,盛滿了錯愕和遲疑。


    她望著眼前流露出絲絲委屈的三聖母,心裏不斷的揣測著:她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到底是有何意圖。


    難道,她是覺得對我曉之以理,沒什麽用。


    要對我動之以情?


    想以此,讓我把沉香給她送回來?


    就在徐州嬌思緒翻湧的時候,麵前的三聖母對著她不滿的說道:“小祖宗,難道我三聖母長得還不如一隻狗好看嗎?”


    緊接著,她換了一個幽幽怨怨的語氣,對著徐州嬌矯揉造作的開了口:


    “想必是這位新認識的狗子,更得你的歡心了。讓你新狗勝舊人,以至於忽略了我們舊日的情分。”


    說完,三聖母還特意對著徐州嬌眨了下自己的溫柔深邃的大眼睛。


    仿佛是在暗示著什麽……


    麵對三聖母這一連串令人匪夷所思的操作,徐州嬌被繞得那是暈頭轉向。


    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幹脆利落的撥開了三聖母的手。


    以此,來跟這荒謬的情境劃清界限。


    徐州嬌對著三聖母一臉嚴肅的說道:“有話就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這句話既是對三聖母行為的規勸,也是對自己立場的堅定表達。


    想到三聖母此行的目的。


    徐州嬌再次補充上一句:“先聲明:沉香我是不會給你送回來的!既然你們管不住他,那就別怪我替神界除害了!”


    三聖母聞言後,即刻挺直了身子,用著地地道道的官腔說道:“誰說我想要沉香回來的?”


    “那種逆子,誰敢給我送回來,我跟誰急!”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果決。


    這句話雖然充滿了威脅和恐嚇,但卻透露出三聖母內心深處的喜悅和興奮。


    天知道。


    她看沉香那個小子有多不順眼。


    曾經的她,乃是神界赫赫有名的三聖母,二郎真君的三妹。


    一個在三界響當當的人物。


    然而,她卻怎麽也沒有想到。


    隻是因為一次偶然的善舉,拯救了一個墜崖的窮酸秀才,竟然會徹底改變她的命運軌跡。


    當時的她還很單純,哪裏懂得什麽是愛情。隻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很好,便漸漸地愛上了他。可是,這份愛情並沒有得到摯友們的祝福。


    他們都說自己太傻了,說她不該愛上一個凡人。


    還說他膽小怕事,根本配不上身處神位的自己。


    但當時的自己並不在乎這些,一心想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是隻有一天時間,她也會覺得很幸福。


    可惜,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件事情還是被二哥發現了。


    因自己與凡人私生情誼,逆了神界的神規法度,二哥便親手將她壓在了華山腳下。


    以示警戒。


    並要她好好的待在華山中醒醒腦子,想明白自己究竟錯在了哪裏……


    到那時,二哥自會放她出來。


    在最初的那段日子裏,自己思緒萬千,日日夜夜都記掛著沉香父子,擔憂著他們會不會被二哥懲罰。


    然而,當她從探望她的摯友們的嘴裏,聽聞沉香他爹再娶新婦,並喜得一子的時候。心中不禁黯然神傷,並對沉香他爹的移情別戀和薄情寡義,而感到深深的失望和難過。


    自此,她就絕了這門心思,一心待在華山中靜思己過。


    原本的她隻需忍受過了這千年禁錮,便能重獲自由,繼續擔任三聖母之職。


    可誰知。


    她的那個好兒子---沉香,因為太過渴望父母團聚,竟然生出了改變神規法度的念頭。


    這種行為簡直是無法無天,讓人難以理解。


    更令人氣憤的是,那負心漢早已另娶她人,且新婦已為沉香添了個弟弟。現在要她回到前夫的新家,這顯然是對她的侮辱和傷害。


    沉香他到底知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是意味著什麽?


    他難道,就沒有考慮過自己娘親的感受嗎?


    這讓她三聖母日後還有何顏麵再麵對三界的仙朋道友?


    她的尊嚴何在?她又該如何自處?


    難道要她一輩子躲在劉彥昌的新家裏,不敢見人嗎?


    為了能絕了沉香的這一門心思,三聖母想過用各種方式,各種手段規勸他放棄這個念頭。她甚至在摯友的遮掩下,元神出竅。


    用托夢的方式,一次又一次的為他分析著其中的利害關係。


    可沉香就像是著了魔一樣。


    不僅絲毫聽不進自己的苦苦勸導,反而在一意孤行的路上越走越遠。甚至不惜為此,動用了自己的所有人脈和資源。


    隻為了,能順利劈開華山……


    這些年來。


    每當三聖母一想起沉香當年那種莫名其妙的執著與偏執,和三千年前那場曠世離奇的修改神界法度之舉。


    她的心中,便充滿了不解的困惑:


    沉香,他一個南海沉香木轉世而成的凡人,究竟是如何生出了一個如此驚世駭俗的戀愛腦……


    又為何,非要修改神界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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