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鬼迷心竅’,其實是指鬼怪們與生俱來的一種特殊本領。


    它可以輕易的迷惑人的心智。


    使人在渾渾噩噩中,按照著施術者的意思,一步一步地完成施術者交代的任務。


    中了‘鬼迷心竅’的靜尼師太,此刻正在帶著徐州嬌在蜿蜒的山路上,逐步攀登。


    徐州嬌披著封天梭織成的鬥篷,緊緊盯住在前麵帶路的靜尼師太,望著她消瘦沉穩的背影,心中被震感填的滿滿。


    任誰也料想不到:


    廣慈院裏的化緣師傅---靜尼師太,居然會是大璺的長公主---餘嵐葶。


    她忍辱負重,在大隱隱姓埋名的潛伏了長達四十年之久。


    其背後最主要的原因,竟然是為了一個男人......


    還是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徐州嬌對著餘嵐葶的背影,不由的嗤笑出聲:


    這大璺長公主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放棄自己的金尊玉貴的生活,跑到廣慈院裏吃齋念佛。


    心甘情願的做了一顆棋子!


    嗬~還真是缺心眼……


    在穿過一片遮天蔽日的樹叢後,一間廢棄破爛的廟宇,赫然出現在徐州嬌的眼前。


    從那塊破爛斜掛的牌匾上,徐州嬌依稀辨認出‘普纜觀’三個大字。


    普纜觀?


    這名字竟然跟普通和魏征修習法術的‘普心觀’,隻有一字之差。


    所以是巧合?還是其中有著什麽淵源?


    徐州嬌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雜草叢生的破舊廟宇。破舊坍塌的牆壁和露天的屋頂,無一不在彰顯著這座廟宇已經荒廢了幾十年了。


    她站在布滿灰塵的供桌前,忘著空空如也的神像台,心裏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裏,一定隱藏著什麽驚天秘聞。


    而且,這個秘聞,還會顛覆自己所有的認知。


    徐州嬌回頭望向在身後呆滯站立的餘嵐葶,她覺得能讓這位大璺長公主心甘情願的做了一枚棋子。


    那個不愛她的男人,一定還有其他的手段拿捏著她。


    隻可惜,她有很多記憶不允許自己的魔眼查看。要不然,自己也不需要大老遠的親自來這跑一趟。


    可,到底是什麽,限製了自己的魔眼呢?


    難道,這個長公主,也是係統的人?


    為了不打草驚蛇,徐州嬌把餘嵐葶引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拿出封天梭把她直接封成了繭。


    而她自己則裹好披風站在神像台上,暗暗期待著那縷藍煙究竟會把誰帶來這裏......


    徐州嬌等了整整一個時辰,也不見有人來,她開始懷疑會不會是自己已經打草驚蛇?


    或是,他們聯係的方式不對?


    就在她拿出餘嵐葶的佛珠,猶豫著要不要再捏一顆的時候。


    突然出現的腳步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有人來了!


    一個手持利劍的高大男子,全身上下被一種特殊的黑布,裹得嚴嚴實實的。


    他踏著月光,走進了普纜觀。


    此人正是白天裏,重傷了竹致和日遊神的那名劍客,也是係統新選的肉身。


    應約而來的係統,顯得很是謹慎。


    他仔細打量著每一個地方,同時,用手中的利劍刺過每一處空曠的角落。就連房梁上,都不曾放過。


    徐州嬌站在神像台上,俯視著揮劍亂斬一通的係統,慢慢勾起了嘴角:


    看來,普通說的沒錯!


    係統的能力,的確已經被回歸的龍脈,徹底限製住了。現在的他,隻能依靠著這種笨辦法,來試探周圍有沒有人設伏。


    看著原本無所不能的係統,如今就跟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在自己腳下亂飛。


    徐州嬌的心裏,別提有多痛快了!


    她悄悄的拿出天羅地網,打算找準時機,直接將係統網住。扯下他的偽裝,漏出他的真麵目。


    可還未等她動手。


    一股熟悉的水汽再次縈繞在她的鼻尖......


    是浮光山洞主,他裹著神器---罩神鍾出現了!


    或許是因為罩神鍾被二郎真君劈了一條裂縫的原因。這次的浮光山洞主,整個人都被一層淡淡的水汽籠罩住。


    甚至就連說話,都遮掩不住。


    浮光山洞主一把奪下係統的劍,對著他就是反手一掌:“沒用的東西,居然會被一個女人逼得走投無路!”


    “我早就警告過你,一定要看好她,千萬別讓她再活過來!”


    “你看看現在的局勢,徐州嬌不僅活過來了,她還做了京都的新城隍!”


    “現在整個京都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若是讓她發現了主係統的存在,我們這麽多年的計劃就全都泡湯了!”


    被浮光山洞主擊飛出去的係統,捂住胸口,緩慢的爬回浮光山洞主的腳下。


    用它那機械,死板的聲音,跟浮光山洞主低頭認錯:“洞主息怒,都是因為屬下的疏忽,才會給了陰山渡和普通接觸到徐州嬌的機會!”


    “讓她順利出墓,完成了複生。”


    “對此,屬下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屬下願意接受洞主的任何責罰!”


    浮光山洞主像是聽到了什麽忤逆之言一樣,對著係統的胸口就是狠踹一腳:“任何責罰?”


    “你是隻會說這一句嗎?從一開始你闖的禍還少嗎?”


    “如果不是主係統多次阻攔著我,我早就把你銷毀程序,粉碎在信息垃圾站了!”


    “你現在還敢跟我提責罰?你是覺得我真的不敢動你嗎?”


    越說越生氣的浮光山洞主,對著蜷縮在地的係統又補上了幾腳。


    “9533,我告訴你,我耗費心力把主係統送進京都,是為了徹底拿下大隱。不是為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你的錯誤的!”


    “若是主係統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把你榨幹所有能量,把你扔回那些廢舊的文明裏。”


    “讓你也體會體會,那些螻蟻的痛苦和掙紮!聽明白了嗎?”


    被浮光山洞主打的毫無招架之力的係統,匍匐在地,小聲的回應著他:“是,屬下聽明白了。”


    “即使是拚上,屬下所有的數據,屬下也會力保主係統,安全無虞!”


    聽到係統斬釘截鐵的保證,浮光山洞主的態度緩和了很多,他對著係統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能明白就好!”


    “這次你不僅是要負責主係統的安全,你還要找機會,再殺徐州嬌一次。因為隻有她死了,神界才會徹底離開這個文明。”


    “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徹底拿下這個世界,利用那群螻蟻的力量,維持主係統的所有運行。”


    “屆時,我們就會擁有足夠的力量,製作出更多的係統。把三千文明從神的手裏奪過來,創造出屬於我們自己的文明。”


    “未來的你我,將會擁有創世之功,受到最高的敬仰!”


    聽到這裏,徐州嬌終於明白了普通口中提到的天罰是怎麽一回事了。


    原來所謂的天罰,不是上天在表達對陰山渡和百姓們的不滿。而是神界為了阻止這夥人對三千世界的侵占。


    舍棄一個世界,保全三千文明。


    這,就是神界的迫不得已。


    而自己,就是神們給這個世界創造出的,最後一次機會。


    雖然浮光山洞主說的前景真的很遠大,但聯想到自身的實際情況。


    係統猶猶豫豫的,開口說道:


    “洞主,龍脈回來了,屬下現在失去了讀取數據的能力,已經無法再探測到徐州嬌的行動。”


    “屬下失去了掌控全局的先機!”


    浮光山洞主看著有些局促的係統,輕笑出聲:


    “怕什麽,我早就知道你的行為,會受到了龍脈的約束。所以,我特意派了一個人來助你!”


    “用不了多久,大璺和親的使團就會達到京都。”


    “到那時,陰山渡將會被重新封印回我手中,剩下的你就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在陰山渡被浮光山洞主,封印之前。


    係統和胡常清與他可謂是鬥智鬥勇了多年。所以他了解陰山渡,那是個不折不扣的狠主。


    不受蠱惑,不對人屈服。即使身處險境,也要把險境折騰個底朝天!


    所以,他並不覺得事情會像浮光山洞主說的那樣簡單。


    “洞主,現在的陰山渡,已經不是多年前我們圍捕過的,那個簡單的少年了。”


    “現在的他複雜多變,擁有常人所沒有的耐心和毅力。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對我們起了抵抗心和殺心。”


    “我們之前的方法,已經完全已經行不通!”


    “而且現在的徐州嬌,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複製人就能殺的了的。”


    “她現在是京都的城隍,在權力上,她跟陰山渡旗鼓相當。在能力上,她可以秒殺這世界上的任何人一個人!”


    “這其中包括,你和我!”


    “況且,我們最後的一個複製人,也在三年前被陰山渡給徹底摧毀了……”


    ps:這裏解密的事情是:胡常清帶人抓住了少年時代的陰山渡,係統把他帶進山洞的部分……


    當時的伏筆是:陰山渡進洞之前被胡常清抽了兩巴掌,但出來的時候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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