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相互打掩護的三人組,徐州嬌已經先行一步邁進了欽天監的大門。


    在這裏,她遇到了之前見過的那位靈台郎。


    隻是上次擦肩而過的靈台郎,這次卻拄著拐杖徑直的站在了她的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徐州嬌一臉疑惑的看向麵前的靈台郎。


    因為自己是鬼身,為了避免傷到這位靈台郎,她隻能往側移步,打算繞開他的位置。


    誰知,還未等徐州嬌挪步,麵前的靈台郎突然對著她,開口說話了:“原本我今日也是要去法誠門唱請神歌的。但昨日倒下的石凳砸傷了我的腳,按照規矩便取消了我的名額,留我看守欽天監。”


    “我以為,今天見不到你了。”


    靈台郎的突然開口,驚了徐州嬌一下。


    她詫異的看向靈台郎的眼睛:原來,他一直能看見自己......


    靈台郎的眼眸直直的對上她的眼睛,麵帶微笑的對著徐州嬌說了一句:“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曾經守了你的魂魄整整一個月。”


    “那個時候的你,膽子小,脾氣差,每天都在命燈裏橫衝直撞。魏征監正怕你打翻命燈,便要我一步不離的看著你。”


    說著靈台郎從腰間抽出一隻短笛,往她麵前遞了遞,繼續說道:“那一個月,為了安撫你的魂魄,我每天都會給你吹笛子。”


    “你,還記得嗎?”


    徐州嬌低著頭看著那隻短笛,她想了很久,也未想起半幀畫麵。


    靈台郎看著對自己搖頭的徐州嬌,聲音輕柔的說道:“記不起來也沒關係。能再見到你,就已經很好了。”


    說完,靈台郎重新收好手中的短笛,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徐州嬌看著靈台郎離開的背影,在腦海中默默地回想著自己剛離世的記憶。


    她發現自己絲毫記不起在命燈裏的那段日子,就好像被人抹去了一樣。


    還未等她想出其中頭緒,陰山渡的禦駕馬車便停在了欽天監的門口。


    普通一路小跑的來到徐州嬌的麵前,拖著熟悉的腔調說道:“娘娘哎,您怎麽在外麵幹站著啊。”


    “哎呀,您直接進去就好了,等普通幹什麽呢!”


    剛剛回神的徐州嬌,看著已經誤會了的普通,隻能幹笑幾聲:“嗬嗬嗬嗬,是啊,我就是在等你們啊。”


    普通擺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我就知道娘娘對普通好,普通心知肚明,心知肚明。”


    說完就帶著他們往議事廳走去。


    進了議事廳。


    為了防止係統的窺視,徐州嬌先用封天梭給整間屋子織起一個密不透風的結界。


    然後她掏出三十五顆晶石放到三人麵前。


    三十五顆晶瑩剔透的晶石,釋放著各自的色彩與光芒,好像每一顆都有著自己不為人知的故事。


    陰山渡拿起一顆仔細的打量。


    一股無力傷感的情緒透過指間傳到他的心裏。


    就如同曾經活得一片陰霾的自己。


    陰山渡看向徐州嬌,問道:“嬌嬌,這是哪來的?”


    徐州嬌拿起紅色的那顆,抵在心口,閉上眼睛,感受著那位皇女的絕望與痛心。


    “小渡哥哥,也感覺到了對不對?”


    “他們的絕望,痛苦,無助,還有至親之人的背叛。”


    “他們都是從胡常清的身體裏飛出來的。”


    “是那些被胡常清和係統入侵過得世界的天選者留下的怨氣。”


    徐州嬌睜開眼睛,惋惜的看向那三十五顆晶石,繼續說道:“他們努力過,掙紮過,最後還是敵不過係統的算計。”


    陰山渡看中明黃色的晶石,再結合她之前突然從雲間一躍而下的舉動。他很快就明白了,徐州嬌為什麽要用封天梭把自己圍起來。


    “嬌嬌在法誠門前見到了胡常清的魂魄?這些都是用打神鞭抽出來的?”


    普通和徐州鶴聽到胡常清的魂魄出現在了法誠門,一時驚訝不已。


    “妹妹,胡常清的魂魄突然出現,是不是係統安排好的,她想幹什麽?”


    “娘娘,您在法誠門周圍,有感受到係統嗎?”


    “是啊,妹妹,你有察覺到係統的具體位置嗎?”


    徐州嬌對著一臉緊張的三人,搖搖頭:“我把胡常清的魂魄封進了她的身體。”


    “不管胡常清怎麽說,怎麽罵,係統都沒有半點反應。”


    “但我從她的眼睛中看到,她死後便被係統關在了一個叫數據庫的地方,直到今天才被放出來。”


    “係統要胡常清重新回到屍身內。說,它可以助她複生,重新奪回之前的一切。”


    陰山渡譏笑出聲:“所以這個蠢貨相信了?”


    徐州嬌點點頭,繼續說道:“是啊,她蠢了一輩子,臨死前倒是聰明了一回。”


    “看出了自己是被係統推出來當了擋箭牌的。”


    “在她的眼睛裏,我看到了被係統侵占身體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蒙麵男子。”


    “這人左臂曾經受到過重傷,所以他左臂上應該有一道很深的刀疤。”


    “因為胡常清被係統關起來,已經沒有了時間意識,所以我推斷不出,這人是什麽時候受的傷。”


    徐州鶴深深的歎出一口氣,說道:“這京都城裏,左臂中有疤的,光是禁衛軍和禦前侍衛就一揪一大把。況且,還有幾十萬的百姓,這人不好找啊。”


    陰山渡同樣歎出一口氣,點點頭說道:“是啊,這範圍確實有點大,偏偏我們還不能大張旗鼓的找,這樣隻會打草驚蛇。”


    “不過好在,我們知道了係統這次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也算是縮小了不小的範圍。”


    普通看著桌子上五顏六色的晶石,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娘娘,胡常清之所以會被係統推出來,會不會是因為他的行動受到了限製。”


    “係統隻是想用她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放大了我們排查的目標。”


    “這樣他就可以躲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或許,係統他一直就在我們身邊或者他可以經常接觸到我們。”


    普通的話瞬間引起了徐州嬌他們的聯想:所以係統特意選今天把胡常清放出來,是為了玩‘燈下黑’這一套?


    陰山渡麵色凝重的說:“普通說的不無道理,明明係統可以直接抹殺了胡常清,卻還是把她放出來。”


    “他一定是猜到了嬌嬌會對胡常清用魔眼,故意用她來混淆我們的視線。”


    說著,陰山渡看向了普通,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隻可惜,他算錯了咱們普監正的足智多謀。”


    “一眼便看透了他的把戲。”


    徐州嬌也對普通誇讚出口:“咱們的智多星,又立一大功,真是厲害。”


    普通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是天書神卷的功勞,不能算在我的頭上。”


    徐州鶴拍拍普通的肩膀,說道:“這次真多虧了你的提醒,不然我們都被係統算計了。”


    “它這招聲東擊西,真的是算計的很巧妙。居然會想到利用嬌嬌的魔眼來誤導我們。”


    “想來,係統很快就會對我們再次出手了。”


    陰山渡點點頭:“以後,我們要留意身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徐州嬌留意到普通一直在盯著桌子上的晶石,她走過去,輕聲問道:“普通,你怎麽了?”


    普通擦擦眼角的淚珠,轉過頭對著徐州嬌說道:“娘娘,普通隻是覺得我們真的很幸運,我們有娘娘,還有那麽多默默在背後付出的人。”


    “而他們拚上了自己的性命,卻隻留下了一身汙名和一顆怨氣化成的晶石。”


    “娘娘,您今天看到了胡常清的底細了嗎?他們入侵了那麽多世界,到底是為了什麽?”


    陰山渡和徐州鶴也圍上來,他們也想聽聽胡常清和係統的底細。


    “係統穿越了那麽多世界,是為了找到一個最合適的主係統運行的世界。”


    “它們殺了每一個世界的天選者,驅散了國運和天道法則,肆無忌憚的吸取著那個世界的能量,維持主係統的運行。”


    “當世界的能量無法再維持主係統的運行時,它們就會一個一個世界的找下去。”


    “我們這是第三十六個世界,也是最適合主係統運行的世界。”


    “至於胡常清她隻是一個工具,一個用來蠱惑人們的工具。”


    徐州嬌的話讓陰山渡幾人大驚失色:


    係統禍害了那麽多世界,殺了那麽多人,隻是為了主係統的順利運行?


    這個主係統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值得係統和浮光山洞主如此大費周章的維持它的運行?


    對於這個問題,可能隻有抓到係統,他們才會找到答案。


    徐州嬌重新收起桌上的三十五顆晶石,把它們放進了天書神卷裏。


    想著若是日後有機會,就把它們送回原本的世界吧......


    直到徐州嬌離開欽天監。


    一直坐在角落裏的靈台郎,才緩緩起身。


    他握緊了手中的笛子,在心中說了一句:師兄們,嬌嬌再也不是命燈裏的那個愛哭鬼,她長大了,擔起了救世的大任。


    你們可以安息了......


    ps:下一章就是女主的正式入駐城隍廟,也是追妻火葬場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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